谋尽帝王宠-第7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几乎是在异想天开,即便这个“异想天开”祈夜自己也想过,但是他也只能无能为力道:“皇上,人的寿命是天定的,并不是人力可以随意改变的……”
“不……”曦泽急切地打断道,“祈夜,你不用拿这样的话来安慰朕,朕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你说出来,无论有多难,朕都会办到!”
祈夜无奈,叹了口气道:“我没有绝对的把握能把那折去的十年全部补回来,只能尽力一试!我曾在古籍上看到过长白山的山顶有一种大红色的雪莲,有别于其他地方的雪莲,最是珍贵,有延寿之效……不过,我去过长白山,并没有寻到古籍上所说的雪莲……”
曦泽闻言不禁双眸大放光彩:“祈夜,朕就知道你一定有法子的!这样,朕派人与你一道去长白山寻找这种大红色的雪莲!”曦泽生怕祈夜推迟,又急切道,“祈夜,这一次,你可一定要帮帮朕,只要你能将雪莲采回来,不管你要怎样的赏赐,朕都会答应你的!”
祈夜见状,故意冷冷站着不说话好一会儿,曦泽果然大急:“好了好了,朕知道长白山很冷很苦,你这趟去也十分不易,等你回来了,朕一定让你好好休息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扰你,然后再派几个会推拿的奴仆去服侍你,你就答应了吧……”
祈夜故意拉长了音调,不情不愿道:“好吧……我去就是了!只是长白山位偏地远,山崖陡峭,人迹罕至,十分寒冷,你确定有人肯跟我一道去?”祈夜不喜欢人多,“如果不是真心想去的,大概也寻不到雪莲,去了也是白搭!”
曦泽见祈夜答应了下来,不禁大喜,但又仿佛还是有些不放心:“你又一个人去?能行吗?连仆役也不要吗?”
祈夜不冷不热道:“放心吧,晚枫会给我安排暗卫一路保护我,我不需要仆役!你只要多赏些银票给我就行了!”
“好,没问题!”曦泽大喜,“朕让人用马车送你到长白山,然后在山脚等你,你采到古籍上说的雪莲就立马回来,朕重重有赏!”
就这样,三日后,祈夜便启程前往长白山。
然而,他前脚跟刚走,后脚跟他离开的消息就神不知鬼不觉地传遍了整个皇宫,所有人都知道皇上的神医离开了,需要很久才会回来!
第十五章 来访
云倾养病期间,整个未央宫变得格外的热闹,携带礼物前来拜访的后妃络绎不绝,有想趁机巴结的,也有前来看好戏的,还有以探病为名来面君邀宠的,总之,心思各异。
云倾每天应付着众妃,又要照拂承佑,十分疲惫。
当然,来未央宫最多的,还是舒玉箫,几乎天天必至,不过云倾明白,她的意图很简单,那就是真的放心不下自己,前来照顾自己的。只是有了前事为借鉴,舒玉箫每次来都不会带任何东西,真正只是为了在一旁照顾云倾。
其实颜如画来得也不少,但是和以前那个直率开朗的性子相比,如今的颜如画仿佛变得内敛了不少,云倾心底虽然疑她,但到底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面上还是待她十分客气。
还有一人来未央宫很是频繁,那就是曦泽的新宠柔婉仪谢娉婷,自从新年她给曦泽献了龙腾朝日屏风后,她的圣宠急剧攀升,这段时间云倾因骨折不方便侍寝,后宫之内承宠最多的人便是这个谢娉婷,她似乎很偏爱鹅黄色,常常一身鹅黄宫装,衬得她整个人水灵灵的,格外年轻娇美,她说起话来既多又有趣,常常将众人逗的笑得合不拢嘴,但是,她这样带着礼物常常出入未央宫,在云倾看来,多半是想巴结自己以巩固自身恩宠,所以虽然她嘴上很讨喜,云倾还是不大愿意见到她。
这一日,谢娉婷刚刚被云倾打发走,又有一位稀客来到了未央宫:秦美人。
云倾对这这位身体状况不佳却心胸超脱的秦美人很有好感,闻得她来探病,很是欢喜,连忙命蕊儿去将秦美人请进来。
秦美人牵着月恒的小手走到云倾的寝殿中,还没有屈身请安,云倾便急急道:“不必多礼,美人快坐下说话吧,蕊儿。上茶!”
秦美人还是依礼福了一福:“多谢娘娘!”紧接着便对月恒道,“月恒乖,快给荣母妃请安!”
小月恒很是听话,双手抱在一起。一揖到底:“儿臣给荣母妃请安!”
云倾见状高兴得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月恒真乖,荣母妃这里也有花生糖,今日正好承佑放假,本宫这就唤承佑出来带你去吃花生糖,可好?”转头。便立刻命薛灵去将承佑带来。
小月恒闻言立马望向秦美人,眨着大眼睛,大声叫道:“花生糖,花生糖,母妃,我要花生糖……”
秦美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刚出门的时候,你不是已经吃过了么?怎么还要?不可以吃了!”
月恒闻得此言,瘪了瘪小嘴,十分委屈地站着,眼泪霎时涨满双眸。几欲决堤,云倾见状连忙劝道:“月恒还这么小,贪吃在所难免,美人就不要这么严格了!”
抬首,只见承佑已经跑了进来,连忙对月恒道:“月恒乖,不哭,你快看,哥哥来了,哥哥带你去玩好不好?”
小月恒转身望去。顿时破涕为笑,一把扔掉秦美人的手,跳起来大声叫道:“哥哥,花生糖。我要吃花生糖……”
“好啊,好啊……我带你去吃!”承佑宠溺一般的摸了摸月恒的脑袋,牵起月恒一起蹦蹦跳跳地走出了寝殿。
云倾对承佑的表现很是满意:“薛灵,还不快跟上,好好照顾皇长子和二皇子!”
“奴婢遵命!”
待到他们都走远了,云倾又转头望向秦美人。见她还站着望向承佑与月恒的背影,连忙道:“有奴婢跟着,美人尽管放心,快坐吧,不要站着累坏了!”
秦美人遣了贴身宫女落樱跟了出去,收回目光依言落座,微微蹙眉道:“娘娘,您的身子现在如何了?臣妾听说娘娘遇险了,本来当天就要来探望的,可又怕娘娘这里人太多,臣妾来了娘娘这里太过吵闹,打扰娘娘静养,所以今天才敢来,没有扰到娘娘吧?”
云倾轻轻摇了摇头,微笑道:“美人太客气了,你来探望本宫,本宫很是高兴!你不用太担心本宫,不过就是暂时动不得,过不了多久就会好起来的!对了,上次邵御医给你开的方子美人服用了之后,感觉如何?身子可有起色?”
提及此,秦美人很是感激,连忙答道:“多谢娘娘照拂庇佑,邵御医的药还是很管用,这段时日臣妾觉得身子比以前有劲了许多!”
“那就好!”云倾接着道,“美人以后可以多在宫里四处走走,多多活动对身子有好处,你也可以经常带月恒到本宫这来寻承佑玩,本宫看,这兄弟两还是很合得来的,上次在沉香谢玩了回来,承佑很是尽兴,还经常会跟本宫询问什么时候再带他去沉香谢玩,现下本宫动不了,美人可要多来!”
“是,臣妾遵命!”秦美人赶忙应下,“娘娘抚养皇长子也有一段日子了,会不会很辛苦?”
提到承佑,云倾满心满眼都是极大的喜悦:“承佑这孩子与本宫极其投缘,虽然淘气些,不过还是个孩子,天真烂漫,活泼好动,这有了他给本宫作伴,日子比以前充实丰富得多,这便是天伦之乐,也是皇上最大的隆恩!只要有承佑陪在本宫身边,本宫做梦都可以笑醒,什么都知足了!”
秦美人见状,心底一沉,斟酌着字句,又问道,“娘娘,臣妾听说你是被草地上的捕兽夹子所伤,可有派人细查过,这草地上怎么会有这东西,臣妾听着觉得事情仿佛不对!”
云倾闻言一滞,连忙遣退寝殿中的众宫人,凝神问道:“美人有何惑,现下就只有本宫与你,尽管道来!”
秦美人对这个曾经施恩于自己的云倾很是怜悯,是的,是深切的怜悯,她虽然不得宠,到底过得平静,可是云倾却处在风口浪尖,多番遭难,在秦美人看来,真正命途多舛的不是自己而是云倾,所以她的话语里、她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怜惜与感恩,她认真地为云倾分析道:“娘娘,恕臣妾胆大,臣妾觉得您此番遇险的时间很是蹊跷,臣妾听闻彼时皇后娘娘的小公主正命悬一线,御医院众御医全都束手无策,就等着皇上传神医去中宫诊治!可是,神医却……却在未央宫,还好新来的魏御医及时救了公主,不然小公主若是真有个万一,那娘娘岂不是要担很大的罪责?娘娘,您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摔倒,这时间……会不会被掐算得太精准了,臣妾怎么想都不觉得娘娘此番遇险是个意外,那草地上的捕兽夹子很有可能就是故意放在那里陷害娘娘的,目的就是为了分散皇上的注意力进而拖延神医前往中宫的脚步,这……这是个局啊,娘娘!”
第十六章 提醒
云倾闻言,背后止不住地渗出冷汗,她一直以为自己摔倒是个意外,从没有将之与中宫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但是此刻细细思量起来,仿佛有一张网将她死死罩住:“美人的意思是……本宫摔倒与中宫的事情有关?难道是璇嫔在布局害本宫?”
“璇嫔指使奴婢毒害小公主确实不错,可是单单她一个人根本搅不起这么大的风浪,这个局布得太大,甚至将娘娘也牵连其中,她的背后一定还有人,最起码,她有帮凶!”秦美人凝神继续道,“可惜在中宫,璇嫔在诬告了傅贵嫔之后,任凭皇上怎么审也不肯招供同谋,现下又被送去了冷宫,一时之间想要查清她的同谋怕是要费些功夫!”
云倾极速运转的思维,抽丝剥茧道:“可是……璇嫔怎么知道本宫当天会去放风筝?又怎么知道本宫是在哪一块草地上放风筝,从而指使人放捕兽夹子陷害本宫?本宫那日去放风筝完全是临时起意啊,这会不会太匪夷所思了!”
这就说到了问题的关键了,其实,秦美人今日前来就是很想告诉云倾,璇嫔的帮凶就是承佑,想要提醒云倾提防承佑,可是话到了嘴边她又欲言又止,忆起刚才云倾说到承佑时那幸福的模样,她怕就这样在云倾面前揭穿承佑,云倾不会信她,反倒以为她是来挑事的,所以她斟酌着字句,为云倾分析道:“娘娘,在这后宫之中人人心思各异,任何一件细微的、不经意的小事都有可能成为关键,那些容易被忽略的事情,其实有的时候恰恰是最应该重视的!娘娘,您再仔细回忆一下那日你去放风筝之前的情况,是谁建议的?是谁带你去的那块草地……”
真相已经呼之欲出,然而当局者注定是糊涂的,云倾茫然望向秦美人:“那日承佑放假,然后就说要出去放风筝玩。就与往常一样,然后本宫就带着承佑去了常去的那块草地上放风筝,本宫带着承佑去那块草地放风筝有几次了,难道这就被人盯上了?还好摔倒的是本宫。若是承佑有个意外,那叫本宫如何跟皇上交代?这一次,真是太险了!”
秦美人闻言就知自己此行注定是要以失败告终,她低估了承佑在云倾心中的分量,更低估了承佑在云倾面前伪装的深度。其实,早在承佑被决定送往未央宫的当天,她就已经见识到了承佑的能耐,他三言两语就能将云倾哄得找不到方向,没有足够的证据她并没有胆量与这个心思深沉的皇长子为敌,所以,她只好十分无奈地敷衍道:“应该是如此,娘娘不妨在派人好好细查当日之事!”
“多谢美人提醒,本宫今后会当心的!”
秦美人又略坐了坐,就带着月恒离开了未央宫。
日子如流水般从指缝中穿过。承佑在未央宫的日子依然与云倾有说有笑的,他仿佛十分依赖云倾,做什么事情都要云倾陪在身边,也很听云倾的话,经常会赖在云倾身边撒娇,那模样,就仿佛他们是一对亲母子。
转眼,又到了四月末,芳菲似乎即将散尽,可是中宫却传来了不好的消息。起初是头痛,还能勉强应付群妃每日的请安,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便发展到了头晕目眩。从此每日的中宫问安便被迫停止。
舒玉箫来未央宫探望云倾,谈及此事也甚为忧心:“皇后娘娘的病真是来势汹汹,静妃这段时日直接住在了中宫,日日衣不解带地侍奉在皇后娘娘身边,可是,皇后娘娘的病却没有丝毫的起色。近几日仿佛是越来越重了,竟已无法接见众妃,我看着,着实揪心!”
她的担心是,王宁暄宽厚明理、御下亲和,若是倒下了,皇后之位也轮不到她,那么换了别人不知还能不能有这样好的光景?
云倾闻言,亦是深深皱起眉宇:“都诊了这么些时日了,也不见好?御医都是怎么说的?”
“御医的说辞还不是那几句,气血凝滞不畅,火气旺盛,郁气凝结等等,照理来说这病应该好治,可是怎么会越治越重?”
“越治越重?”云倾闻言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