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尽帝王宠-第4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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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夜闻言眸底划过道闪电,左右而视,左右无人,他的冷笑有着深刻的玩味:“很漂亮?多大?”
“看着差不多二十上下的光景!”夏晚枫饶有兴味的说道。
祈夜朝着夏晚枫走近几步,压低声音说道:“他的夫人不是刚死没多久么?没出三个月呢!难道我记错了?”
夏晚枫接话道:“你没有记错,确实还没有出三个月!之前也有人说,沐雪松对他夫人怎么好怎么好,还不是利益的利用,这不,瞧上小妞了,就顺道带回去!以他沐家的势力,葬个穷人有什么难的?”
祈夜冷笑:“哼……这丫头祖坟上有人烧高香了,沐氏最懂得打算盘了,咋就突然善心了呢?难道是色令智昏?那小妞长得有几分姿色?”
夏晚枫嘿嘿的笑了几声,说不出的轻蔑:“没涂粉也没擦胭脂,看起来还是挺清秀的,主要是干净,这种比起他府里的莺莺燕燕可不是要新鲜好多?”夏晚枫左右望了望,忽然低声说道,“要我说,还是大公主不错,看起来有她娘那点骚味!”
骚味?!
祈夜闻言笑得极其卑鄙而猥琐:“她看起来很清纯啊,哪来的骚味?难道是故作纯洁,骨子里骚?这不刚好对沐雪松的胃口吗?难道他还真的喜欢那种从头纯到脚的女人?他那种人,把年纪了,还会有精神欣赏?”
夏晚枫微微眨了眨眼眸,说道:“皇上那边准备的差不多了,就缺个时机将沐丞姜请到帝京来,儿子大婚不是很好的借口么?再加上公主下嫁,只要皇上把对这次的赐婚给予足够的终是,朝里再放些风声出去,他想不来都难!”
个足够大的阴谋便在这来去的话语中,彻底诞生!
不过三日时间,曦泽将晨馨赐婚给沐雪松做续弦的圣旨便颁了下去!
去沐府颁旨的是四喜,据说那场面极其隆重,长长的仪仗甚至还有军队护卫,沐家家老小得了讯息便早早的出门来迎接,围观者里三层外三层,整个帝京谁不说圣上宠爱沐家,谁不说大公主得宠,如此荣耀的门楣,哪里是旁人想进就进的!
令人心寒的是,并没有人可怜这桩老少配的婚姻中最凄凉的那个人!
晨馨独自居在绿水居,赐婚旨意颁下去的当天便有数不清的妃嫔前来送礼祝贺,那笑靥如花的面孔,那因为年老而刻意加深的胭脂水粉,每样,都令人作呕!
晨馨已是忍无可忍,将众妃的礼物全部扔了出去,凌薇带着绿水居的宫女将每个送上门来相贺的妃嫔全部毫不客气的赶了出去!
她知道自己只有母后在世的时候才是公主,母后去后,她连个宫女都不如,所以,她自请搬到这无人踏足的绿水居来住,却不知道,原来自己连个宫女都不如,实在卑贱得犹如泥土,原来她的结局是被送给老头做续弦,还要被人赞颂是极其荣耀之事,简直是最深刻的侮辱!
晨馨已是忍无可忍,将众妃的礼物全部扔了出去,凌薇带着绿水居的宫女将每个送上门来相贺的妃嫔全部毫不客气的赶了出去!
她知道自己只有母后在世的时候才是公主,母后去后,她连个宫女都不如,所以,她自请搬到这无人踏足的绿水居来住,却不知道,原来自己连个宫女都不如,实在卑贱得犹如泥土,原来她的结局是被送给老头做续弦,还要被人赞颂是极其荣耀之事,简直是最深刻的侮辱!
第一百九十七章 父女情比纸薄(3)
月恒几乎是一闻讯就进宫了!
不过,他并不是去绿水居看望晨馨,也不是去承光殿请求曦泽收回圣旨,而是来见云倾!
月恒,大概是这世上仅剩的唯一关心晨馨的亲人了吧!
云倾站在杏树下仰望夕阳,月恒来色匆匆,像风尘仆仆的旅人急切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一向温吞,从未如此急躁。
云倾望了一眼月恒,转身翩然朝着昭阳殿走去。
月恒紧随其后,薛灵带着宫人们全部退出去,大殿的门传来声响的时候,月恒再也克制不住,对着云倾笔直的跪下,叩首:“求母后赐恩!儿臣已经别无他法,这世上能劝父皇收回旨意之人,唯母后一人,若母后肯,儿臣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今后愿听母后任意差遣,便是死也心甘情愿!”
云倾知道,他能说出这样的狠话,必定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云倾在凤座上落座,神色冷淡的望着底下低头而跪的月恒,这孩子总是让人觉得怜惜,从初见的那一次开始就是如此,只可惜,再多的怜惜也换不来如承佑那般的母子之情,云倾心底早已从失望绝望变得麻木,就如现在,她的祈求已经变得十分的淡薄,她早已明了自己是活不长的女人,所以,不必考虑养老送终一事,更何况,她从未想过要靠月恒来给自己养老送终。
云倾冷静的声线中有着刻骨的寒冷:“这件事情,莫要去承光殿说,便是忍不住,也得忍着,你可懂得?!”
月恒看起来还是如幼时那般乖巧,他点了点头,道:“母后说的是,儿臣谨记,父皇政务繁忙,儿臣断不敢随意打扰,惹父皇心烦!”
云倾不想再谈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继续说道:“然而……本宫到底抚养你一场,无论在你心中,本宫是你的母亲也好,是个尊贵的身份也好,到底答应了你生母的临终遗托,所以,总归是疼爱你的,也许你未必需要!”
月恒闻言,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他张开口,拼命的摇头,想说并非如此,声线却嘶哑得犹如被人减去了舌头!
如今再来解释,已经来不及了!
但其实,云倾并不介意,她自顾自的说道:“但是,本宫还是得告诉你,在这宫廷生活,并不是每个人都没有感情,而是,太深刻的感情最终带来的结果并不能成全别人,而是将自己带入水中溺毙!宫廷权力倾轧,谁都可以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另一枚棋子并不能拯救被围困的那一枚棋子,若是不懂得明哲保身,就是玉石俱焚,所以,你不必开口来求本宫,这是你父皇多年之前就开始筹划的一盘棋,不管是谁打扰了他的思路,都只有死路一条,包括本宫!”
云倾冷静的分析仿佛堵死了他最后一条路,他的眸底不争气的沁出泪意,涨红了眼眶,他惨然跌坐在自己的小腿上,绝望的望着云倾,合眸,不知是想将眼泪逼退,还是想释放内心的痛苦。
云倾起身,翩然朝着内殿走去。
月恒听到脚步声,猝然睁眸,用最后的力气歇斯底里的喊道:“母后……”
那声线不仅融着悲切的哭喊,是绝望到底的人最后的嘶吼。
云倾到底心软,她站定转身,神色哀悯的望着月恒,有浓厚的怜悯埋葬在她的眸底。
月恒对着云倾重重的叩首,大声的说道:“母后……儿臣求您了,儿臣自知身份卑微,也不如皇兄孝顺,但到底从未有过对母后不利的想法,这天下,只有您才有能力拦住这桩婚事,馨儿妹妹才十七,儿臣如何忍心看她的后半生毁在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手上?岂非无异于活在地狱?儿臣实在于心不忍,求母后赐恩,儿臣愿做牛做马以报,求母后赐恩……求母后赐恩……求母后赐恩……求母后赐恩……”
云倾一动不动的望着月恒,到底还是有痛楚在心头荡漾。
望着在自己面前哭得崩溃,甚至将额头磕出血来的月恒,云倾的冷漠中有着深切的哀愁。
半晌,月恒才停了哭喊和叩首,伏跪失声痛哭。
云倾想,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她该走近将他扶起。然而,终究是大了,云倾还是忍住了!
云倾的神色终于变得柔和,温言道:“大公主毕竟生长在宫廷,多年来享受宫廷锦衣玉食的供奉,哪里能不做出任何牺牲的?便是再受宠的公主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你多年刻苦读书,知道的事情自然比本宫多,唐太宗最宠爱的十七公主高阳,还不是没能逃脱成为太宗笼络房玄龄的棋子,一样嫁给了她不喜欢的且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房遗爱?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这就碍着后世称颂太宗为明君吗?”
云倾用高阳公主做比,月恒连祈求的力气都丧失了!
在月恒失神的眸底,映照着云倾冷静的身姿:“大公主这一生最缺的便是一份像样的父爱,可是,这世上的东西从来没有不付出就可以得到的道理!关于你父皇为何不喜欢大公主的事情,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没错,大公主终究是无辜的,却难道牵连,若是连付出都不肯,何谈幸福?用婚姻来巩固政治不过是帝王常用的手段,没有什么稀奇的,这宫廷从不缺这样的事情!”
痛苦溢满心田,绝望找不到出路,是何等的煎熬,大概就是此刻的月恒所经历的!
云倾似乎真的动了慈心,她冷静的分析中,仿佛含着淡淡的安慰和暖意:“你放心吧,大公主在沐府呆不长久的,她终究还是要回到这宫廷中来!到那时,或许你的父皇为会因为愧疚而施舍一些怜悯给她,即算不能再嫁,也断不至沦落到如今蜗居绿水居无人问津的地步!至少,她梦寐以求的父爱不再遥远,王皇后已经离世了,这世上能庇荫她的人只有你的父皇,你或者本宫,都无能为力!但,为了那一丝丝安慰和暖意,终究需要付出惨痛的代价,这就是宫廷!”
第一百九十八章 父女情比纸薄(4)(开撕)
云倾顿了顿,又转眸望向别处,又继续说道:“再说,公主私会士子之事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这宫里人多眼杂,你父皇未必不知!然而,丑闻终究需要遮盖,何必硬要逼人挑破?月恒,你也大了,本宫已经说得如此明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月恒闻言,顿感被人狠狠地搧了一个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天旋地转!
他眸底的光色彻底淡去,他麻木的望着云倾,惨然跌坐,嗫喏着双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云倾转身,不再看月恒,道:“去绿水居告诉大公主不必去承光殿见你们的父皇,没有用的,这件事情,就算王皇后在世也无法阻止,不是本宫心狠不肯施以援手,实在是无能为力,本宫最后的仁慈,便是劝你们一句,切莫因为一时冲动触怒龙颜,那后果,谁也无法承担!别跪在这里求本宫了,快去吧……”
月恒绝望的擦了擦面上的眼泪,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他用最快的速度奔向绿水居,却被告知晨馨去了承光殿!
他……还是来迟了!
他想,就算自己去了承光殿也拉不住晨馨,他不敢忘记云倾的警告,只能绝望的跌坐在绿水居的大门口等待晨馨归来,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极限了!
秋夜的风到底失却了凉爽,这一刻,冷的萧索而刺骨。
晨馨独自一人走在前往承光殿的甬道上,不允许一个人跟来,只是,这一路到底连安宁也没有,总是有落伍的乌鸦盘旋在她的头顶凄凉的嘶鸣!怎么赶也赶不走!
她知道四喜一定会拦她进去,可是第一次,她对自己的命运感到深切的哀痛和仇恨,所以,她不想屈服,因为倔强原本就刻在她的骨子里,在王宁暄的庇荫之下她妥协得太多,那是因为她终究有人心疼,可是现在,除了自己,还有谁能保护她?又有谁会保护她?
所以,再多的阻拦都不能阻止她前行的脚步!
她倔强的大吼,用尽力气推攘前来阻止她的人,以旁人想象不到的不屈闯进了承光殿,在曦泽冷峻的目光中昂首而视,冰冷的说道:“尊敬的皇帝陛下,你这么害怕见到本公主吗?”
曦泽闻言大怒,将手中的奏折狠狠的丢了出去:“放肆!”
众人都知曦泽动了大怒,不敢再呆,既然拦不住,再杵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于是,纷纷退了出去!
在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之后,曦泽才朝着晨馨怒斥道:“谁教你在朕面前如此撒野的?你母后一向温婉端庄,克己复礼,断不会如斯教你,可是那个关在绘雅轩的疯女人教你的?!”
原来,她的生母在曦泽的眼里是个“疯女人”,怪不得他那么不喜欢在自己,晨馨冷笑:“你口中的那个疯女人都死了,还如何教我?你逼死了母后,心里是不是极度自责和愧疚,所以,你不敢将本公主如今的无理和没有教养强加在她的身上,哪怕是一丝一毫?真是好笑,你怎么还有脸提起母后?!难道你忘了,杀死她的那个人就是你!你每天在世人的面前表现当鳏夫是如何的痛苦,可是你怎么不敢告诉别人,这害你当鳏夫的不是别人,恰恰是你自己?你不敢说,因为你是真的心痛,但是,你怕戳穿了之后会让你那不可亵渎的帝王颜面彻底扫地,你怕你深入骨髓的哀痛被人耻笑,你……”
“住口……”曦泽勃然大怒的打断,那怒吼像是从无边无际的火域魔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