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尽帝王宠-第4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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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云倾一阵惊呼,就看见自己的身子在空中划过,萧王来不及抓稳,云倾的手臂从萧王手中滑过,人已经稳稳的飞到了祈夜的马车里。
祈夜把解药丢到萧王的车下,又迅速扔下几个烟雾弹,白蒙蒙的粉尘袭来,遮蔽了萧王的视线,等视线再次清晰的时候,祈夜和云倾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千辛万苦的来抓云倾,好不容易到手了,又被掳走了,实在是不甘到极点,萧王对着天空愤怒的嘶吼道:“燕云倾,你给我等着,我绝不会放弃的,我萧定南发誓,今生一定要得到你……否则,我就是堕入地狱也不会轮回!啊——啊——”
飞驰的马车不知走得是什么方向,萧王的马车已经不在视线中,这方向好像并不是刚才来的方向。
可是,云倾觉得安心!
终于逃出来了!
云倾坐在马车上飞扬的笑着,笑声在树林中回荡,瞬间传出老远:“哈哈……回家了……哈哈……呵呵……”
不知这样跑了多久,云倾觉得这马车走得极其平稳,一点也不颠簸,萧王的马车再也没有出现在视线中,不知道现在是死了还是活着。
云倾不想管,只要成功的逃出来了,就好了!
等进了城,就可以回宫了!
可是,想到夏紫茉,云倾又收了笑,忧愁泛上心头。
云倾撩开车帘,问道:“大侠,是皇上派你来救我的吗?你知道娴妃生了吗?她怎么样了?”
祈夜只专心驾车,一句话也不答。
云倾戳了戳祈夜的手臂,又道:“萧王追不上来了,你可以说话了,娴妃就是睿王的侧妃,长得高高瘦瘦的,很漂亮的那个!你在帝京听说了她的消息吗?”
祈夜一动不动,没有回答。
云倾低低的自顾自的说道:“你真的不会说话啊……”
云倾有些失望的放下车帘,又坐回车里。
忧愁和担心漫过心头,云倾再也笑不出来!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划过一道明亮的闪电,不过一会儿功夫,便下起了瓢泼大雨,大风狠狠的刮来,大雨借着风的力道从帘子飘进车厢内,云倾蜷成一团还是被淋得透湿。
外面的祈夜更直接像从水里出来的一样,马儿大概受了惊吓,不肯走,胡乱的嘶鸣和踢腿。
雨太大,没有办法前行了,再这样下去,受惊的马儿还不知道要做什么疯狂的事情!
祈夜只好把马车驾到一个大树下,前方有个大石洞,可以暂时避雨。
云倾见车停了,就跳下马车,几步跑到大石洞里躲雨,祈夜下车,见雷云已经散去,只是光下大雨,便顶着大雨把马儿牵到浓密的梧桐树下,然后才进了大石洞!
第九十三章 烛光倩影
大雨如帘如幕,交织不停。仿佛没有尽头。
雨声哗啦啦的砸到地上,溅起半尺高的水花,就好像珍珠跌落玉盘。
一时之间,是走不了了。
可以云倾并不惊慌,虽然,并不清楚这救自己的人的真实身份,可是云倾的心很安宁!
即便没有亲眼看见这戴面具之人挥剑如雨,但是,他在云倾心目中,就是英雄。
云倾乖巧的坐在洞里一动不动的望着祈夜把马栓到树下,又闪身进来!
他的身上已经全部湿透,黑色的衣服紧紧的贴着胸膛,显出坚实的曲线来。
那是十分修长匀称的身体,没有丰满的臃肿,也没有削瘦的平板,不胖不瘦,纵横平衡。
这个洞似乎有人来过,还有被烧到一半的柴火。
祈夜望向云倾,没有旁人在侧,又有面具做遮挡,他又一次可以肆无忌惮的打量云倾。
她的眼角眉梢都是平静的气息,并不见惊悸,也没有悲伤,看来,萧王没有伤到她!她可以如此坦然的前去面见萧王,看来是早已想好了应付的法子,她确实保住了自己,想起离去的那一瞬间,萧王冲天的怒吼,显然是充满了无穷的不甘!
萧王败阵了,他心中有一丝欣喜,转瞬又被掐灭!
他知道,就算他表明自己的身份,得到的结果也会和萧王一样!
他习惯了绝望,不再看云倾,但见她确实冷的厉害,又压下浮动的情丝,伸手到怀里去摸火折子,可是,暴雨太大,火折子也被淋湿了,没法取火了。
祈夜懊恼的把火折子扔掉,坐在洞口,靠在石壁上,一动不动的望着大雨。他来的路线跟萧王的不一样,萧王服下解药还需要半个时辰才能完全解毒,疼痛完全散去则需要两个时辰,所以一时半会儿绝不会追到这里来!
祈夜略略安心,无比疲惫合上双眸。
为了这次的营救,他折腾了一整夜没有合眼,又是如此惊心动魄的逃离萧王的追击,已经将他的精力耗尽,祈夜觉得疲惫不堪,难得可以放松一会儿,神思飘忽间,他仿佛睡了去!
梦影幢幢而来,天色暗去,烛火摇曳,排着整齐的两列映照在湖面长长的走廊上,走廊的尽头是一座新建的亭子,高高翘起的琉璃屋角在月影婆娑间反射出淡淡的光华,如梦似幻,亭子的四周点满了蜡烛,烛光熠熠,亭子里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盘红枣,一盘花生,一盘桂圆和一盘莲子,在它们的两边伫立着两根婴儿手臂粗的红烛,高高的燃烧着,有一抹倩影穿着大红的嫁衣背对着祈夜站着,祈夜朝着亭子走去,快要走到的时候,忽然看见那抹倩影转身,祈夜仔细的看,只觉得身在云端,极其清晰的视线中,云倾穿着大红的嫁衣朝着他走来,接开他的面具,无限惊喜的对他道:“我就知道是你!哈哈……你又救了我,你是我心中的英雄,所以今天,我要做你的新娘……”
他笑了,真的笑了,三十多年的人生都在冷漠僵硬和冷笑中度过,他早已忘记会心一笑是怎样的感觉,就好像尝不清幸福的滋味一般!
他伸出自己的手,就好像真的要去牵他的新娘,他有一丝遗憾,那就是晚枫不在,少了他来给自己相贺!
等一下,他一定带着酒与晚枫对饮到天明,眼下……自然是牵着他的新娘去拜堂……
很快,他就要触到新娘的玉手了!
就在这时,脸上忽然传来一阵骚动,梦境碎裂,祈夜陡然睁开双眸,下一瞬,伸手重重一拂,险些开口道:你干嘛?
可是,他极其敏锐的忍住了,只是发出一声低呼:“唔……唔……”
不能说话!一说话,云倾就会立刻认出他来,然后告诉曦泽救她的人是自己,然后,曦泽那敏锐的思维和醋意……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
祈夜暗暗懊恼: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睡着了?!
祈夜坐直了身子,只见大雨还没有停,又无比戒备的望着云倾。
云倾收回自己的手,刚才只差一点点,她就拿开了那个面具,她一脸无辜的望着祈夜,道:“大侠,你醒了?”
祈夜戒备的望了云倾一眼,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把它扶正:还好,他习惯灵敏,云倾还没有看到自己的脸!
云倾蹲下身来,望着祈夜,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道:“你为什么一直带着面具?是因为你长得很丑吗?还是……脸上有疤?”
祈夜在心里白了云倾一眼:都不是!
云倾秀眉微皱,又接着道,“你救了我,是我的恩人,我不会嫌你丑的!你让我看你一眼好不好?就一眼,我就给你把面具戴上!”见祈夜没有同意的意思,云倾又道,“嗯……你不会说话,那这样……你眼珠动了就是同意,眼珠子不动就是不同意!”
然后,她就一直盯着祈夜的眼珠子看!
祈夜心里一万个懊恼闪过,果然,越漂亮的女人就越喜欢耍人:哪有人能一直坚持眼珠不动的?你怎么不说同意就点头,不同意就摇头!
云倾一动不动的望着祈夜的眼珠子,祈夜坚持了三分钟,眼珠子还是不受控制的动了一下!
云倾大喜:“眼珠动了!你同意了!那我们说好了,我就只看一眼,真的只看一眼!”于是就伸手来揭祈夜脸上的面具!
燕云倾,这是你逼我的!
祈夜伸手抓住云倾的手,反手一扭。
云倾吃痛,顿时惊呼起来:“啊……”
云倾认输了,道:“好嘛,不看就不看……快松手,好疼!大侠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祈夜这才松手!
云倾握住自己的手腕,微微嘟着嘴道:“都说了不介意你丑了,还不让看!”
云倾有些生气,也不顾地上有灰尘,坐到地上,瞪着大眼睛望着祈夜,有些委屈的说道:“大侠,我只是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干嘛不让我看啊?你救了我,就是我的恩人,我记住了你的容貌,以后就知道你是谁了,就可以报恩了啊!”
第九十四章 鹤鹿同春玉佩(为红尘一№笑万赏加更)
报恩?!
是了,云倾对自己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报恩!
她说过无数次要报恩,祈夜早已听腻,现在再听,已经没有知觉了!
没错,她确实报恩过,那一年他被沐雪松陷害关进了大理寺的大牢,赵围和沐雪松对他严刑拷打,要求他作伪证陷害晚枫,就是云倾救了他!
那已经是很遥远的记忆,却十分的深刻。
就像云倾捧着最珍贵的丹药来搭救晚枫一样,让他深深铭刻在心!
有时候,祈夜会想,如果云倾没有这样深刻的感动过他,他是不是就不会沉迷在这遥不可及的虚幻之中,自我沦陷?
可是,他不需要云倾以这种搏命的方式来报恩!
他想要的报恩,云倾一定不会给,因为云倾绝不可能如梦境那样穿着大红的嫁衣对他说我要做你的新娘,就算他把所有的道德伦理都强加在云倾的身上,她也未必会妥协!
所以,他就当自己听不见这句“报恩”!
祈夜收回了所有的思绪,转眸望向洞外,雨势似乎变小了!
云倾起身抓来一根木棍,递给祈夜:“拿着啊……”
祈夜半晌没接。
云倾抓过祈夜的手,把木棍放在祈夜的手上,道:“你不会说话,那你就拿着这木棍写字!这地上有灰,很好写字的!”
你也知道地上有灰,刚才干嘛还坐地上?!
祈夜接过木棍,随意的握在手中。
云倾道:“你把你的名字写在地上!以后,我就可以用名字找到你了!”
云倾又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祈夜,半晌不动。
祈夜握着木棍半晌没有动!写谁好?
祈夜瞟了云倾一眼,握着木棍在地上随意的画了画,横竖撇捺都模糊的厉害。
云倾皱眉望去,半晌也没有认出来他写的是什么字,抬眸,皱眉,道:“你写的是什么啊?你写的这个字哪里看得清楚?像八脚的螃蟹!你……你不会……不会写字吧?就算你不会写字,自己的名字总会写吧?每个人学写字,最先学会的都是自己的名字啊!”
祈夜信手丢了手中的木棍:就许你戏弄我,不许我戏弄你啊?反正我写的是自己的名字,你自己认吧!
云倾哪里认得出来是独孤祈夜四个字?
云倾满是幽怨的望着祈夜,耷拉着眉宇,说道:“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救了我,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是谁?你不让我看你长什么样,也不告诉我你的名字,那我以后怎么找你啊?我告诉你,我真的是皇贵妃,皇上的妃子,你把我送到皇宫,皇上就会给你很多的赏赐,说不定还会给你封个大官当!而且,我本身也会给你好多好多的银子,看你身上这件衣服,已经很旧了,难道你不想买件新的吗?”
你带我去见皇上,只怕皇上给我的赏赐是一杯鸩酒吧!
祈夜不再看云倾,转头,只见雨停了,算算时间,已经快正午了,萧王还没有追来,估计是找不到了!但是这里也不可以再多呆了!
身上的衣服依旧是湿的,粘腻在身上,很是不舒服,祈夜很想快点回到夏府洗个热水澡,换一身干爽的衣服。
祈夜起身拉过马车,拍了拍马车的车案,示意云倾上车。
云倾依旧耷拉着眉宇,登上了马车,坐到车厢里。
祈夜催动马车,往京城的方向开去。
独处的时刻永远这么短暂,美好就像是虚幻,伸手去抚摸,就会碎裂为泡影。
祈夜已经习惯了在绝望中独自前行,他不需要光,他的眼眸就是他的光,只要一点点,脚下的路就会走得十分的平稳,不会滑倒。
祈夜抬眸,冷漠的望着前方。
一路马蹄飞扬,一排排树木极速向身后闪去,云倾坐在祈夜的身后,撩开帘子看路,却听见马车轱辘辘的声音中,还掺杂着一道环佩叮咚的声音。
仔细一看,原来是祈夜身上的玉佩掉了下来。
云倾伸手摸过玉佩,只见那是一枚的羊脂玉鹤鹿同春佩,质地温润透亮,一看就知道是玉中极品。不仅如此,中间鹤鹿连接的地方还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