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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谋尽帝王宠-第41部分

小说: 谋尽帝王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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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脚支立起全身的重量,张开双臂,迎风旋转,一圈接着一圈,孜孜不倦。
  曦泽坐在长椅上,如痴如醉地望着眼前这一幕,遥想云倾当年风姿,仿佛尚不及眼前之十分之一,风起,桃花瓣随风从高高的枝桠上撒落,一簌簌,一瓣瓣,交错纵横,翩翩旋舞,随着云倾翩然旋转的舞姿,天地万物仿佛都跟着一起旋转了起来,只是看在眼中,并没有一丝一毫眩晕之感。
  唯美的桃花,无双的伊人,相互交融,如此和谐,如此夺目,诗句大概是写不出其中的精髓,画笔恐怕也画不出其中的奥妙。一时之间,曦泽沉醉其中无可自拔,或许,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的这惊鸿一现,更像是上天颁恩施下的甘霖。
  丝竹婉转收起,云倾亦缓缓收袖。
  直到乐声消失了好一会儿,曦泽仿佛才回过神来,拊掌赞道:“好!好!好!”
  这一刻,仿佛只说得出一个“好”字,太多的溢美之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无力来形容这美到极致的舞姿与人花交融的和谐画面。
  云倾扬起灿烂的笑容走到曦泽身边,浅浅福了一福。
  曦泽一把扶起云倾,大笑道:“今儿个我总算是理解古人那风花雪月的极致境界了!怪不得古人要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若是我,我也愿意!”
  云倾被赞得面色微红,微微垂下长睫,嗔道:“若是照你这么说,我累得你如此,那后世文人骚客与史官还不知要如何用他们的那一管长笔,令我遗臭万年!”
  “哈哈哈……”曦泽朗朗而笑,“千百年来,有多少人为求留名史册不求万古流芳、但愿遗臭万年,你一小小女子又有何惧?再说,不是还有为夫与你作伴么?!”
  言罢,曦泽执起酒壶,迅速斟满两杯酒,自己执一杯,另一杯递与云倾,豪气道:“来,你我尽饮此杯,切不可辜负了这漫天满地的桃林美景!”
  风起,沁人心脾的桃花香和着酒香,仿佛立时就能令人醉了去,云倾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人间若是时时能如此刻这般惬意潇洒,那该多好!
  忽然,身子被曦泽紧揽入怀,眨眼功夫,自己便与曦泽并肩坐在长椅上,那醉人的酒香中,骤然混入男子雄浑醇厚的气息,竟更是醉人。耳畔,是曦泽灼热的喘息与迷人的磁性嗓音:“我听说,这几日你都会去灵犀殿看望承佑,是也不是?”
  云倾美目一转,婉转答道:“承佑是你的孩子,我自然是喜欢的,再说他又那般天资聪颖,我更是喜欢的很,他现在正在养伤,我身为他的庶母,去看望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还没有怀上龙嗣,就这般心急当娘了?要不要……自个也立即生一个来宝贝宝贝?”
  云倾闻言,羞的满脸通红,连忙急急辩道:“我这不是心急,我是关心承佑!”
  “哈哈哈……”曦泽见云倾着急的模样实在可爱,不禁大笑,转而又嗔道,“可是……怎么没见你对自己的夫君如此殷勤上心?那精心制作的点心只看见送去灵犀殿的,怎么也不多做一份送去太极殿,也让为夫好生尝尝?”
  云倾闻言更是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连连推了曦泽几下,嘟着小嘴道:“天下哪有你这样向人讨要点心的君王?竟和自己的儿子抢了起来!御膳房里的厨子莫非都是空吃俸禄的懒汉,全都怠慢君上?我可不信!再说,女子不都以含蓄矜持为美么?”
  “御膳房的厨子自然不敢空吃俸禄不做事,可是我听承佑说你做的点心比御膳房的厨子做的还要好吃许多,你不做来奉与夫君尝尝,就是你的不是,就该受罚!”说罢,立刻伸出一双“大熊掌”,挑逗云倾的腋下。
  云倾既觉好笑又觉无奈,但也只得连连求饶:“我做,我做,我做还不行吗?!你此刻先饶了我可好?”
  恣意畅快的笑声一声高过一声,回荡在娇艳夺目的桃林中,和着清风,直入云霄。


第二十二章 此情无计可消除
  曦泽在短短三日内接连召幸云倾两次后,召幸的次数也渐渐稀疏起来,那些侧目关注云倾的妃嫔见状,纷纷转移了视线。后宫之内,目前最得宠的仍然是嘉婉仪。
  就这样,日子风平浪静地一天一天的过去。一晃眼,就到了三月二十四,禁足思过半个月个月的丽贵嫔禁足期满,被放出了钟粹宫。
  云倾再次在中宫见到她时,她已经完全退去了初入宫闱时的骄纵与任性,只见她低眉顺目地向王宁暄请过安后,便安静地端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颇有几分矜持与端庄。任凭后妃冷言冷语明嘈暗讽,她也只是静静听着,不置一词。
  这日中宫请安,王宁暄只说了一件事:秦美人近来身子抱恙,她所生的二皇子月恒也有些受凉发烧,令皇上与中宫十分忧心。
  云倾回到桃雨轩后,十分意外地听说丽贵嫔从中宫请安出来后,便带上厚礼亲往灵犀殿看望承佑,言辞间充满悔恨与怜惜。即便丹贵嫔不待见她,她也神色沉静地接受丹贵嫔的埋怨与挤兑,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满。不仅如此,她从灵犀殿退出来之后,还带着侍女马不停蹄地前往景福宫沉香榭,看望生病的秦美人,帮忙照拂月恒。
  云倾不禁感叹:真是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更加出乎云倾意料的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丽贵嫔无论天晴下雨,也不管丹贵嫔是否待见她,她都无一例外,日日皆是如此度过,就连太后都为之持之以恒的决心所动容,特地颁下许多赏赐到瑶光殿,并嘱咐她在照顾皇嗣之余也要好生保重自己的身子,尽快为皇上诞下皇嗣。
  一时之间,后宫众妃群起效仿,但真正能坚持下来的,却只有丽贵嫔一人。此事,就连云倾自己也不得不自叹弗如。
  日子一晃就到了三月十八,这日正是沈绿衣的生辰,曦泽着人在绿影宫为沈绿衣大办生辰宴,众妃皆携礼物来贺,舞姬舞了一波又一波,伶人奏了一曲又一曲,热闹非凡,一直持续到月上眉梢时分。
  这一夜,曦泽宿在了绿影宫。
  寝殿内,曦泽与沈绿衣隔桌对坐,曦泽刚刚在筵席上已经喝得微醺,此刻竟又执起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准备饮下。
  沈绿衣见状连忙劝道:“三哥,你刚刚已经喝了很多,现在就别喝了,酒喝太多,伤身!”
  曦泽毫不在意,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没事,今日朕高兴!”喝完,竟又斟了一杯。
  曦泽连喝三杯,沈绿衣见劝不住,不禁有些急了:“三哥,已经很晚了,不如早些就寝吧,明日还要早朝!”
  “不急!”曦泽又斟了一杯,一饮而尽,“绿儿,今儿你生辰,应该多喝些!对了,朕赠你的那樽珊瑚你可喜欢?”
  沈绿衣婉转答道:“喜欢,当然喜欢!三哥,你就别再喝酒了,龙体要紧!”
  她的笑靥明媚清澈,像是有清幽的微光缓缓折射在夜空下的湖水上,朦朦胧胧,仿佛嵌有诗意,曦泽在醉意中轻轻望去,有一晃神的心醉,他放下刚喝空的酒杯,想将那丝缠绕在彼此之间的尴尬淡去,却总是没能成功。
  这个被他一直视若妹妹一般疼爱了好些年的人儿,一瞬间成了妻子,他总觉得不自然,就像现在这一刻他想以酒助兴,吟诗论画,不要辜负良宵,她却不停地劝他不要喝酒,想让他早些入寝,可是,他哪有一丝睡意?
  一时之间,曦泽不知该说些什么,仿佛刚才想说的,都被沈绿衣的一句“别再喝了、龙体要紧”全给挡了回去。
  气氛变得越发尴尬。
  沈绿衣的笑靥依旧明媚清澈,其实她在外人面前一贯冷冰冰的,很少会给笑脸,能对着自己保持笑靥这么久,已经很给面子了,曦泽忽然不想计较太多,就依她这一回吧,于是他又自斟自饮了一杯,道:“好,就依你,咱们早些就寝!”
  曦泽牵着沈绿衣的手来到楠木床上坐下,灯下的沈绿衣很是紧张,越发美得妙不可言,然而,这种美,曦泽觉得太过高贵,自己远远观望就好,这般亲近,显得虚无而不真实,让他有些局促。
  对于沈绿衣,他不爱,却又不想辜负,他实在不知要如何对待才好,仿佛不管说什么都不能让她如意,又仿佛静静待着不说话也是不合适的,他小心翼翼地相处着,夹杂着那一缕讨厌的尴尬相处着,不自觉地微微紧张起来,最后,他终是深吸一口气,将夫妻之礼行完了。
  沈绿衣终于明白了曦泽为什么一个劲的喝酒了,这一切都源于那道甩不掉的“尴尬”,原来他们要做真正的夫妻是要借助酒的帮忙的,一瞬间,眼泪隐蔽在暗处悄然滑落。
  他还是觉得跟自己独处尴尬,这叫自己情何以堪?
  三月末的时节,芳菲四艳。
  这一日午后,曦泽忽然很想对弈,想起沈绿衣颇善棋,便唤来四喜吩咐道:“四喜,你去绿影宫知会一声,今日夜里,朕要宿在绿影宫!”
  四喜猫着腰走出太极殿。
  窗外簌簌春风吹得落英缤纷,花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怡人心魂。
  到了晚间,曦泽批完奏折,便准备起驾去绿影宫用晚膳,四喜低首拦道:“皇上,刚才静妃娘娘着人来传话,说身子抱恙,不宜侍君!”
  曦泽闻言蹙眉问道:“静妃病了?传御医去瞧了没有?是哪里不舒服?”
  四喜依旧低着头:“她没说,奴才不知!”
  曦泽似乎有些急了,吩咐道:“快,快去备驾,朕去瞧瞧!”
  然而四喜却急急上前几步,拦在曦泽面前道:“皇上……静妃娘娘说怕把病气过给皇上,请皇上留步,待身子大好了,便来向皇上问安!”
  曦泽这才止住脚步,定定站着好一会儿,方道:“去中宫!”
  彼时,曦泽早已没有了下棋的兴致,王宁暄盛了一碗鸡汤递给曦泽,细细嘱咐道:“皇上,仔细烫,慢些喝!”
  曦泽伸手接过,状似无意间问道:“绿儿仿佛病了,你可知是何病?可是染了风寒?”
  王宁暄闻言不禁有些狐疑:“静妃病了?什么时候的事?上午她在臣妾这里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到了晚间就病了?臣妾竟一点都不知情!”说着,又转头对疏影吩咐道,“疏影,你即刻亲自去绿影宫瞧瞧,问清楚了情况在来回本宫!”
  “是!”疏影屈身答完,便转身朝殿外走去。
  就在这时,曦泽忽然叫住疏影:“回来!”
  “皇上……”王宁暄抬眸望向曦泽,欲言又止。
  “绿儿病了宜静养,别去那样多人吵吵嚷嚷的……”
  曦泽的话令王宁暄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她也只得照办,扬起一抹得体的笑容,夹了一片鹿肉放到曦泽碗中,温言道:“皇上尝尝这个……”
  “嗯嗯……皇后,你也多吃些……”曦泽终于明白了,沈绿衣并没有病,她只是不愿侍寝,所以故意称病,至于那不愿侍寝的原因,曦泽心里也清楚,他谁也怨不得。


第二十三章 抽刀断水水更流
  时间在不经意间来到了大兴元年五月初,彼时,宠冠后宫的嘉婉仪传出怀孕喜讯,众人羡慕有之,嫉恨也有之,一时之间,嘉婉仪更加得意不已。
  到了五月初六这日,月恒早已在丽贵嫔的照顾下恢复健壮,而五月初六这一日,是月恒满四岁的大日子。
  彼时,秦美人的身子似乎还是不见好,云倾在沉香榭见到她时,她虽然精神不错,但到底还是面色苍白,体力有所不支。
  众妃纷纷带上厚礼齐聚沉香榭为月恒庆贺四岁之喜,这一向冷清的沉香榭立时充满了欢声笑语,不仅如此,无论是装饰,还是吃食茶饮,这沉香榭中的一切都被打点得实在是周全妥当。
  只是,景福宫尚无主位,亦没有人与秦美人同住,云倾不禁好奇是谁在忙前忙后地打点这一切。就在这探寻间,丽贵嫔匆忙的身影来回穿梭在云倾的视线中,云倾不禁小小吃了一惊。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内侍万年不变的公鸭嗓般的尖叫:“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云倾收回视线,随众人一道俯身参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曦泽一边叫起,一边走到秦美人身前,将她扶起,温言道,“都说儿的生辰,娘的苦日,婉儿,今日是月恒四岁的大日子,其实最大的功劳当奖给你才是!”
  秦美人闻言颇有些受宠若惊,依依起身,柔声谢恩:“臣妾多谢皇上体恤,其实臣妾并没有多辛苦,能为皇上添丁照拂皇嗣本是臣妾分内之事,臣妾绝不敢喊累!如今,月恒终于满了四岁,一日日长大,臣妾心中实在欢欣的很,还有今日要多谢丽贵嫔帮着打点一切,否则臣妾这身子怕是支撑不住的,这都是丽贵嫔对月恒的疼爱,臣妾感激不尽!”
  曦泽这才转眸望向站在众妃之中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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