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尽帝王宠-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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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叶婧安哪里肯轻易放过,她厉声道:“皇上,疏影认罪了!一切已经真相大白了,疏影是皇后的人,她一个奴婢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谋害皇嗣,一定是皇后指使她的!一定是皇后……”
“够了!都住口!”曦泽厉声打断。
曦泽发怒,叶婧安不敢再说,只是满是不甘的咬着嘴唇。
沉默窒息的蔓延着,沉重的喘息声缓缓弥漫开来,曦泽抬眸直直凝视着王宁暄,良久不发一语。
沉默良久之后,曦泽终于开口道:“此事已经分明,便是中宫女官疏影联合徐御医谋害懿贵嫔和皇嗣,传朕旨意,废徐御医的御医一职,打入监牢,监禁终身,将疏影拖出去杖毙!”
第四十四章 中宫夜
闻得此讯,王宁暄简直感觉天都塌了,惊叫再也控制不住的冲破喉咙:“皇上……”
可是话才说了一点就被疏影打断:“娘娘,奴婢死不足惜,娘娘别再替奴婢求情了,一切都是奴婢的罪过,奴婢以后再也不能伺候娘娘了,娘娘万要保重啊!娘娘,保重啊……”
感动的泪水如潮翻涌出眼眶,再多的不舍,她还是只能看着内侍将疏影拖出了寝殿。
可是,叶婧安仍旧不甘心,又道:“皇上,今日之事分明是皇后指使的……”
“够了!”曦泽抬手不耐烦的打断道,“今日之事,皇后已经说了,与她无关,既然你母子平安就不要再追究了,皇后管教下人不善,罚三个月俸禄,婧安,你生下皇子,立下大功,晋升为懿妃,一个月后举行册封礼,好好休息吧!什么都不要再说了!”说着就起身离开了寝殿。
叶婧安无奈,只得跟众人一起道:“恭送皇上!”
中宫的夜晚还是如往昔一般幽静。
夏日的夜晚,暑气并没有因为太阳下山而有丝毫的退却,依旧严丝合缝的环绕在四周,令人焦躁难安。
夜风将中宫院中的梧桐树叶吹的哗哗响,蝉鸣依旧阴魂不散的盘旋着,却也只是将中宫的静衬托的彻彻底底。
是静,是死寂。
犹如坟山之静。
朝凤殿内,王宁暄呆呆倚坐在最上首,目光呆滞,面色茫然。
疏影死了,她最信任最倚重的疏影已经离她而去。简直犹如斩断她的左臂右膀!
不,是比斩断她的左臂右膀还要疼痛十倍。
疏影是她的陪嫁侍女,从小与她一起长大,是这深宫之中陪伴她最长久之人,在无数个没有曦泽的夜晚,都是疏影陪在她的身侧,安慰她。开解她。她们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
可是……今天为了维护她,自愿赴死!
泪。无声滑落。
一颗,又一颗。
悲泣早已不够宣泄内心的哀伤,恨意一点一点的滋长,如藤蔓一般死死纠缠着那颗已经被揉碎的心。仿佛生了根一般,斩不断。扯不去。
她自以为中宫里的人全部足够忠心,可还是让叶氏专了空子,那偷走疏影贴身玉佩之人一定还隐匿在中宫,否则。这么多人看守的中宫,叶氏的人怎么可能进的来,又怎么知道疏影住的是哪一间屋子!
那么又是谁背叛了她?在她未曾察觉的时刻。偷偷投靠了叶氏!
握在倚靠上的那只手不自觉的收紧,然后。越握越紧,仿佛是要将这金铸的凤椅之壁深深刻进手掌心,与血肉相互粘合,直至不分彼此。
这一刻,她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因为心已经痛到麻木。
就这样干坐着,不知过了多久,有轻细的脚步声缓缓传来。
是中宫的宫女凌薇端着一碗红枣粥走了进来。
凌薇也是王宁暄的陪嫁侍女,疏影的离去也让她倍感痛心,看到王宁暄如此伤心,她也忧愁不已,她轻轻走到王宁暄身边,轻轻唤道:“娘娘,您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现下用些粥吧!”
悲伤无法停止,王宁暄看也不看那碗粥,满是清冷道:“本宫不吃,本宫什么也不想吃,什么也吃不下!”
凌薇不禁担心不已:“娘娘,您不要这样折磨自己,疏影在天有灵看到娘娘这么不爱惜身子,又如何能瞑目!娘娘,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只有振作起来了,才能除掉叶氏啊!”
眼泪再次汹涌决堤,王宁暄满是痛苦道:“疏影根本就没有犯错,她是为本宫死的!叶氏好狠,为了对付本宫,竟然敢冒死设局,她收买徐御医逆转经脉致使自己早产加难产,她就真的不怕母子双亡吗?她就这么恨本宫吗?为了对付本宫,连死都不怕吗?她到底有什么资本赢得此战?”
凌薇蹙眉道:“皇上不是有神医吗?”
王宁暄仍是有惑:“就算神医会助她保住皇嗣,那她又怎么知道神医会竭尽全力保住她的性命?她冒死赌这一局,到底凭的是什么?”
凌薇仔细想了想,回答道:“娘娘,您忘了,在猎场叶氏救过神医的性命,她对神医有救命之恩啊,神医怎么会不保她?”
是了,她怎么会把这个忘了?
一瞬间,王宁暄又气又恨,气血急剧翻涌,最后,她也只是恨恨道:“如此凶险之事,难道她不怕神医也不能保住她们母子吗?本宫到底哪里碍着她了,她要下如此狠手来对付本宫!”
凌薇回道:“娘娘,叶氏狼子野心,之前就陷害过静妃娘娘,现在又来害娘娘,她简直是丧心病狂!这种人,咱们跟她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凌薇的话提醒了王宁暄,一道精光骤然闪现在王宁暄的双眸之中,她猝然抬目直直望着凌薇道:“不,本宫错了,她不是要对付静妃,她从头到尾要对付的人是本宫,她对付静妃是为了剪除本宫的羽翼,以便对付本宫!”
凌薇闻言大惊,却也只是无奈的安慰道:“娘娘,别再气了,皇上不是信她吗?咱们有皇上,不怕叶氏!”
闻得此言,王宁暄却是无比惨然的笑出了声,自嘲道:“皇上哪里相信本宫?他若是相信本宫,就不会处死疏影,正是因为他心中有疑,才会降下这样的旨意!他没有处置本宫,那是因为本宫还有用处,否则,本宫也逃不过被禁足的命运,谋害皇嗣是大罪,说不定本宫的后位就保不住了!”
事实和凌薇想的大相径庭,她不禁迷茫了:“怎么会这样?皇上不是一直都很信任娘娘的吗?”
王宁暄合眸长长叹出一口气道:“叶氏若不是知道皇上一向信任本宫,又怎么会冒死设局,不冒死又怎么能动摇得了圣心?圣心难测,皇上已经不信本宫了,本宫……本宫……”
说到最后已是无力。
凌薇赶紧安慰道:“娘娘,别伤心了,保重凤体啊,圣心,咱们还可以在慢慢挽回啊,现下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凌薇的话没错,可是要止住心中的哀伤又谈何容易?
王宁暄迷茫望向朝凤殿外,只觉得前路一片混沌,找不到方向。
第四十五章 论局势
翌日上午,舒玉潇来到未央宫看望云倾。
自从云倾从上阳行宫回宫之后,舒玉潇就很少来,并没有秦美人来的多,加上今天也才三、四次。
可是这秦美人自从上次承佑的事情之后就再也没有来未央宫了,云倾又一直在禁足中,白天承佑要上学,曦泽也没有时间陪她,此刻正是一个人待着的烦闷之际,舒玉潇来给她作伴,云倾还是很高兴的。
云倾对着舒玉潇微笑道:“姐姐快坐!妹妹这些日子可快要闷死了!”
说着,又吩咐蕊儿上茶。
舒玉潇亦是微笑,又命侍女蝶翼将东西呈上,道:“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吃的东西我就再也不敢带了,蜜莲露我是做了,但是不敢带来,我绣了几个香囊希望妹妹喜欢!”
云倾抬目望去,只见那几只香囊做的都很好看,绣工精细,栩栩如生,不禁笑的越发灿烂:“姐姐心灵手巧,做出来的东西都是一等一的好,这针线的功夫真是令妹妹羡慕,妹妹很是喜欢!那妹妹就不跟姐姐客气了!”
舒玉潇温柔的笑靥中仿佛闪动着亲和的光辉,静谧芬芳:“妹妹喜欢就好,尽管收下!若是妹妹想要做针线,尽管跟姐姐说,姐姐教你就是了!”
云倾微微摇了摇头:“我不擅长这个,也没有太多的耐心!只好多欣赏欣赏姐姐的手艺!”
“那也没有关系,等你哪天想学了就再跟我说!”说着舒玉潇又挥退蝶翼,仔细望了望云倾,微微蹙眉问道,“妹妹,听说你的病已经痊愈了,怎么禁足还没有解除?”
提到这事,云倾就生气。曦泽倒是几乎天天都来,可是说辞就没变过,尽是敷衍她。这都两个月过去,她还在禁足中,云倾挥退殿中站着的宫人,微微拧起眉头对舒玉潇道:“皇上说已经请了皇后去太后面前说情。但是,都这么久了,一点进展也没有!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干着急!唉……”
“请皇后去说?”舒玉潇似乎对这个方法很是不放心,“可行吗?”
云倾实话答道:“他说皇后最讨太后欢心。有皇后去说情,太后就会松口,可是……都说了一个月了,还是没有改变,大概还要再等等吧!”
舒玉潇越发担忧道:“可是现在皇后都自身难保了,还如何为妹妹说情?”
云倾一惊:“什么?出什么事了?皇后怎么自身难保了!”
看来昨天的事情,云倾还不知情,舒玉潇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云倾。
云倾见她半晌不说话,有些急了,又催促的问道:“姐姐。有什么事情,切不可瞒着妹妹!皇后到底怎么了?”
犹豫了半晌,舒玉潇终是禁不起云倾的催促,还是说了:“昨日叶氏产下三皇子,妹妹可听说了?”
“这么大的事情,妹妹自然听说了!”云倾道,“昨天晚上皇上来的时候,可高兴了,笑得嘴都合不拢!”
舒玉潇接着道:“叶氏这一胎可产的十分不顺利!她原本昨日是不会生产的,可是早晨在中宫用过茶水回去之后就早产了。甚至遭到徐御医悄悄逆转经脉以致难产,母子俱危,最后还是神医来了,才保住了他们母子的性命。但是,徐御医被抓之后却向皇上招供是皇后指使他这么做的,在他身上还搜出了中宫掌事女官所用的玉佩,皇上当即就处死了那个女官!”
这些,曦泽昨天可是只字未提。
云倾现在闻言不禁大惊:“这里面竟然有这么多的事情,可是以我对皇后的了解。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啊?”
舒玉潇也叹道:“皇后一向温婉亲和,我听说这事的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可是,所有的证据全部指向皇后,皇后也没有办法替自己辩驳啊!据说……皇上虽然只是罚了三个月的俸禄,但是,确实起了疑心!帝后的心结可深了!”
掌事的女官都毫不犹豫的处死了,若是没有疑心,又怎么会如此干脆?
云倾不禁担心不已:“这……这可如何是好?”
王宁暄遭此打击,中宫势微,那还会替她到太后面前说情去?
舒玉潇亦满是担忧,凝神问道:“就没有其他的解决法子了吗?”
云倾心急的就是这个,她道:“整个后宫,只有皇后最讨太后欢心,她若是自顾不暇,又怎么可能来顾我?其他的人……就更不可能来顾我了!”
舒玉潇闻言,仔细想了想,又道:“其实要化解中宫之危说简单也简单,只要让皇上相信昨日之事与皇后无关,不就可以了吗?”
云倾仍旧叹气:“我一直被禁足在未央宫不能出去,昨日之事我又没有亲临现场看过,什么都不知情,要如何化解皇上的疑心?我也拿不出证据来啊!这岂不是难于登天吗?”忽然,她又微微倾身靠近舒玉潇,问道,“姐姐可有什么法子可以帮帮妹妹?”
“这……”舒玉潇很是为难,她不是多事的人,哪里会插手去管这件事,如今云倾这样问,她仔细想了想,答道,“为今之计,依姐姐看,也只有以情动人了!”
“以情动人?”云倾细细品着这四个字,越发沉思。
舒玉潇又道:“皇后平日的为人如何,妹妹与皇后还算亲近,应当比姐姐清楚,若是妹妹认定昨日之事一定与皇后无关,不妨把自己相信的缘由说给皇上听啊!皇上一向相信姐姐,姐姐说的话,他一定肯听!皇后与皇上之间的心结,恐怕现在也只有妹妹可以帮忙化解了!”
仿佛眼下,只有如此了!
云倾微笑着望向舒玉潇,眸底全是感激:“多谢姐姐提醒,妹妹知道该怎么做了!”
舒玉潇亦回之以灿烂的微笑:“但愿妹妹早日解除禁足,这样咱们姐妹也可以像以前那样常来往了!”
云倾闻言,无比欢悦:“那这段时间,姐姐有空可要多来给妹妹作伴!不然妹妹可要闷死了!”
“好!”舒玉潇莞尔,“妹妹放心!”
她又略坐了坐,就告辞了。
舒玉潇走了以后,云倾便立命蕊儿出去打听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