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轻狂,不得不防-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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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寻不到,那就是……再也寻不到了。
翌日,邵煜白只身进宫。
早朝已下,国君尉迟光祖于御书房召见护国大将军邵煜白。
“爱卿,”瞧见邵煜白推门而入,发须已然白了大半的尉迟光祖慈爱的笑着招了招手。
“难得你主动来见我一次啊!”
“末将参见陛下。”邵煜白行武将之礼,单膝跪拜。
尉迟光祖见状,立即抬手虚扶:“爱卿免礼,平身。”
虽说这些年邵煜白鲜少回京洛,鲜少入宫,单独面圣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但他已然已经习惯了被这般亲切对待。
邵家和尉迟家的渊源,已经深到几乎融为一脉。历代君王对邵家,几乎从幼时便会深入了解接触,从而产生信任和需要。
“爱卿今日前来,可有什么要紧之事?”尉迟光祖一边问着,一边又朝邵煜白招了招手。
邵煜白虚微一顿,才起身行至君王身前三尺的距离,又行了一礼。
“末将想请陛下赐些补身药材。”
倏地抬眼,尉迟光祖的脸上竟多了两分紧张:“可是少齐他出了什么事?”
邵煜白摇头。道:“陛下无需担心,齐儿并无大碍。”
“那是?”尉迟光祖惊疑的上下扫了他两眼。
邵将军入职多年,主动找他从来都是关于边关与兵权之事,还是头一次讨要药材,不由得让他产生了顾虑和焦灼。
自古帝王均多疑,尉迟光祖并非怀疑邵煜白有不利于他的心思,而是怀疑他身子出了什么问题。
毕竟这比邵煜白有不利于他的心思更可怕。
邵煜白平静的道:“是齐儿的世子妃,近日身体抱恙。”
苍老的手抖了抖,尉迟光祖缓缓抬头。老眼眯起:“苏子和的外甥女?”
“是。”
沉默了一会儿,尉迟光祖叹了口气。
“朕已经许久未见过少齐了。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承蒙陛下挂念,齐儿一切安好。除去神智尚未恢复,先前龙隐寺一事并未对他造成伤害。”
光从称呼上,亲近疏远也能一听便知。尉迟光祖很是无奈。
他也想亲昵的唤自己那多年未谋面的孩儿一句,可是他心中有愧。
且,不止一处。
“惠儿也许久未见到少齐了,她打心眼里喜欢那孩子。趁着你尚在京洛。有空便带少齐进宫来看看吧。还有他的世子妃,也一起带来。”
“陛下?”听到最后一句,邵煜白眉头紧蹙。
听出他话里的情绪,尉迟光祖道:“你放心,朕不会迁怒于她。”
邵煜白抿唇。
“陛下知道末将顾虑。”
当年苏子和流放在外,李琳琅也因此遭遇了很多麻烦,但尉迟光祖从未插手援助。且当年苏子和研制出抑制水疹的方法,实乃大功一件,尉迟光祖却下令封锁了消息,包括这次李琳琅的“婢女”重新研制出了抑制水疹的药物,消息也没热乎两天就被强压了下去。
种种迹象之下,邵煜白认为他有意针对李琳琅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些陈年旧事,小辈们有权知道,却是不该因此而被拖累的。”尉迟光祖缓缓地道,“有些事,朕若不对子和的外甥女讲明,恐怕死也不会瞑目吧。”
“陛下?”邵煜白猝然抬头,眼里满是疑虑。
心里头之前的答案,却是越来越明了了。
对此,尉迟光祖却不愿再多说,反而问了许多邵齐夫妇的事情。邵煜白也就不再追问,一一给出了许多标准而又简洁的答案。
最后才寥寥的谈了几句年关布防,邵将军携出将于国库取出若干珍惜药材,满载而归。
“陛下,”内务府总管事后问道,“邵将军人在京洛,距离回到北暨怕是还有一段日子,突地拿了这么多药材,这……”
话音戛然而止,但意思已经很明确。内务府总管低眉顺目的候在一旁,等个答案。
尉迟光祖袍袖一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御书房里缓缓走了两步。
“除去江山,朕没什么不能给他的。”
声音徐缓,掷地有声,听得内务府总管心肝儿一颤,连声答:“微臣明白了。”
尉迟光祖抬头长叹,已经有些昏花的双眼微微眯起。
决定虽还未下,可他已然觉得,往后这江山,怕是得由他强塞到邵煜白的手里,给他无辜的儿子一个交代,也给天下百姓一条更加安稳的活路。
此时,邵煜白已经和出将一起,策马赶回了誉王府。满春前来拿药,邵煜白特意叮嘱:“你告诉世子妃,这些药是给齐儿治病用的。”
怀里的盒子堆得老高,满春嗅了嗅,不明所以的点头。
东西到了琳琅手里,琳琅却是啼笑皆非的。
“你确定这是给世子治病用的?”
满春道:“二爷是这么说的。”
琳琅摇头,把桌上的盒子一个个扣了回去:“那你把东西拿回去,跟二爷说,这些全是补品,且多数都是得益于女子,当不得给世子的治病药材。我收下也没用。”
其实这就是给您补身子的东西啊……满春无奈,还是把东西搬了回去。
没过多久,东西再被原封不动的搬了回来。
满春捂着腰眼子喘道:“二爷说,他更用不着这些。若是世子不能用,就当是给您补身子的吧。”
也知道搬这么一堆沉甸甸的盒子辛苦,换做一般的丫鬟怕是一个来回儿就搬不动了。琳琅无奈,拍了拍满春的肩膀:“行吧,辛苦你了。有空替我回你们二爷一句,想要道歉不必备如此厚礼,直接说一声就行了呗。”
道歉?满春愣了愣。
随后琳琅又把一个小药瓶交给了她:“你跟二爷说,我也不是专门配置伤药的。他还拿来丢,反正往后这么好的药我也懒得费心去做了。”
满春有些没听明白,但还是……又跑了一趟。
所幸这次的东西不沉。
东西到了邵煜白的手里,邵煜白乍一下也没听明白。紧接着明白过来,他心有余悸的拍了拍额头。
怕是那次丢东西,让她给误会了!
可再看着手里头的东西,眼里又带了笑意。
他对满春道:“那你便告诉她,此物既是最后一件,如此珍贵,往后我是舍不得再用了。需当珍贵之物供于台上,每日沐浴焚香祭拜。”
昨儿失眠了
早晨六点多才起困意
一个深夜都在生无可恋的思考人生
——
明天11点见(╥╯^╰╥)?
第062。傻子治病·翅膀硬了
“……”
瞧着邵煜白一脸“认真”的模样,多年来满春头一次起了换东家的冲动。
不过她心里到底是希望两个主子能修成正果的,便匆匆跑了回去。
出将见状,却忽然觉得这个画面有点眼熟。
像极了多年之前,隔壁姐姐派丫鬟给心仪的公子哥儿递情诗的时模样。
还像小两口闹了别扭,要下人帮忙调节的模样。
又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跳,出将连连摇头:“不会吧,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
世子妃是世子的人,世子是主子的侄子。就算不是亲的,主子也……
肩膀忽地被拍了一下,出将“嗷”的一声跳了起来。惊恐的看着自家主子。
邵煜白瞧着行迹古怪的他,眯了眯眼:“你方才,说什么不可能?”
“……属下是说,一瓶药而已,您怎么可能会拿去祭拜呢?不可能的。呵呵……”出将额头嗖嗖冒冷汗,苍白的解释。
邵煜白哼了一声。而后以一副“我闭着眼都看得出你在撒谎”的姿态看着他。
“待你什么时候敢讲出方才的真实想法,你在我身边的地位,就会和入相一样了。”
出将登时脸色煞白。
“主子,”他颤颤巍巍的开口。
“嗯?”邵煜白抬眼。
出将心情沉重。
“要不您直接打死我吧……”
……
孙氏被逐走后,苏碧琴给琳琅去过两封家书。
大抵是报个平安,还有讲一讲家里两个小少爷的情况。后头的信还讲了李若溪的身子恢复了些,却一个人回了娘家,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李丞相都奈何不得。
琳琅看了并没多大反应,以为李若溪和苏璨只是吵了架。
她则忙碌着与文玉来回替换着试药,还特意请邵二爷将苏府的医书全都搬运到了?物居,研究了大半个月,终于出了成果。从内服、到针灸以及独特的受罚按揉脑部穴位,先后两个痴傻患者都在她手下有了好转。
在命患者家属保密之后,琳琅仿佛寻回了久违的神圣感。
“满春。文玉,今夜休整一番,明日我便开始替世子治疗。”琳琅收整着桌上的东西,十分郑重的道。
“奴婢明白!”文玉也很兴奋。
满春却提不起那么高的兴致,只是行了个礼:“奴婢去给二爷汇报一声。”
此时已是十二月初,北国千?不负盛名,已然寒冷入骨。
空中总是黑压压的,却一直没有落雪的兆头。琳琅拢着厚厚的大氅站在窗前,度弄弄了一句:“何时才会下雪啊。”
“姑娘想看雪?”文玉递了一盏热茶给她,“近些年京洛倒是不常下呢。”
“对啊。还是北暨下雪的时候多。”
琳琅小啜了一口茶水,抬眼望向天空:“可我又不是很喜欢北暨的雪。”
在京洛,下雪是百姓们的乐事。
可在北暨,却是一场场严酷考验的开始。
在琳琅忙于送药的时候,傻子常会去白月楼玩。此时他正在白月楼的炭盆前,盘膝坐在软垫上,满脸沉重。
“满春,你问没问过那针灸啊按揉啊放在常人身上会不会出现不好的反应?”
满春摇头,又道:“属下只知道世子妃与文玉拿自己的身子试过,现在看着好像没什么大碍。”
沉重的表情忽地又僵了僵,邵?抿着唇,没再言语。
邵煜白道:“?儿你若担心,明日用药之前,我先替你服用稍许。”
如果有问题,正常人不该服用,琳琅一定会制止。
邵?叹气:“不用了,小叔叔。这是我该承担的,不能次次都让你来出面。”
顿了顿,他抬脸笑了一下:“只要您别因为心疼琳琅,反把我揍一顿就好。”
“不会。”邵煜白果断的回答。
“我知道,”邵?咧嘴,“您可是我最亲的小叔叔!”
邵煜白却摇头道:“我的意思是,若我心疼琳琅,就绝不会只是打你这么简单。”
邵?很伤自尊的离开了白月楼。
随后,邵煜白看向刚进门的出将:“入相来消息了么?”
“还是没有。”出将摇头,表情有些焦虑,“按理说昨日就该来信了,可现在还是没个消息。”
窗外乌云密布,阴风阵阵。从窗口可以看到下头邵?正缩脖端肩的裹着红狐裘。哆哆嗦嗦的跟随平阳一道儿往?物阁走。
装的也太过了。
无奈的摇头,邵煜白心里明白侄子的辛苦。越往后,就越难装下去,可面对的事情越来越多,现在就暴露,也是危险之极……
“主子,若是入相明日还没消息,咱们该怎么办?”出将上前问。
垂眸以手指点了点窗沿,眸色忽地一沉。邵煜白道:“明日,我先去见一见太子。”
半月之前,传言有大量贼寇在北暨城扰乱治安,攻防完全无规律可寻,故意趁人不备群起为之,打完就跑,使得同样在北暨驻守多年、打惯了正经仗的两个老将军很是恼火。
来信上书:“敌寇来犯,来路不明,且常欺凌周边小城,就连波斯之国的大漠边缘都受到了侵害。”
波斯国位于北暨城的东南方,建立在一片无垠的沙漠之中。三面临着千?疆土,多年来一直受着千?的庇护,每年都会派人入京朝贡。如果连波斯都一再受到外来骚扰,势必会对北暨的形势不利。身为北暨主将,邵煜白听闻此事后就立刻派了入相过去调查。
“那主子,您现在对那批人的来路,有什么头绪吗?”
出将刚问完,就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儿为难自家主子了。
主子一直在京,那帮人他见都没见过。
邵煜白一向不喜在军事上装高深莫测,很泰然的摇了摇头,但道:“或许明日见到太子,便能知晓一二。”
以身试药时期,傻子一直都很安分。终于等到琳琅没理由再喝避子汤了,夜里的?物居中,床上两人纠缠了一夜。
对方数次探究,愈发懂得如何迎合她的旋律。琳琅当这是男性本能,可越是这样接近情动,她就越是心虚。
纤手轻扶着对方的腰肢,琳琅轻喘着道:“或许从明日开始,您就会慢慢恢复正常了。”
对方无声的俯下身子,侧脸轻啄了一下她的脸颊。
心跳迅速,却是因为不安。琳琅的另一只手揽住他的颈子。轻轻叹息。
“等您恢复正常……可否放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