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轻狂,不得不防-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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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记得主子早在少年立功时,就捧着一壶酒,坐在北暨城高高的壁垒上说过一番话。
“入相,你不必再和那帮老头子一起蓄谋着给我塞女人了,我不会碰的!”
“为什么?”入相不明白。
庆功宴持续了一夜,不少将领和精兵都领到了军妓回去享用,独他们的将军分到了最好的,最后却满腔怒火的原封不动退了人家姑娘,自己捞着酒壶就跑了出来。
邵煜白喝了一口酒,望着远方的苍茫道:“除了她,我谁都不想要啊。”
那天,是入相头次见到,自己主子一向凌厉的目光和着醉意陡然多了几分温柔。英雄年少,意气风发,庆功酒入喉。敬他胸怀天下……可他心中除去天下,始终还有一个牵挂。
“我不介意多等几年,等那丫头长大点,自个儿乖乖回到我身边来。”
入相自打跟随邵煜白,没少听过他说这些话。但听得多了,他也忍不住问:“那位姑娘要是不回来呢?”
或许是酒喝多了的缘故,他眼里不仅温柔了,还亮晶晶的,完全不似现在这般幽静深邃如古井无波。
“她不回来……?她敢不回来!”丢了酒壶。少年直接以手撑墙跳到了地面上,絮絮叨叨的嘀咕着,“不行,这都一年多了,她不会真忘了吧,我得写封信给她……对!”
忽地击掌,邵煜白醉醺醺的竖起了一根指头:“昨儿刚缴获了一批金银首饰,你回去给我清点一下,除去交公的,留下来拟个清单!”
“拟清单做什么?”入相有点懵。
少年却清朗的笑了几声。
“做聘礼啊!”
……
琳琅抵达村子里时,村口的民兵还是她前两天见到的那个。
见到她这次多带了个人来,且一看身段就像是练家子,民兵还是没放下警惕:“姑娘,那边儿的路还没打通?”
“啊?”琳琅愣了愣,才听出他的意思,无非是在问她怎么又来了。
“最晚明日早晨我们就能回到京洛了。”也没介意民兵话里的意思,琳琅笑道,“今儿便是来与你还有上次的大娘打声招呼。顺便进村子里还有些东西想买。”
民兵听得点了点头,却看向入相:“那这位……”
“这是我们商队的护卫。”琳琅道。
她已经和入相解释过,自己对这个村子的说法是,她是去往京洛的商队一员。
毕竟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也不能暴露了邵煜白的行踪。
民兵抓了抓头,有些为难:“姑娘你一人儿进村还行,多个人的话……我这有点为难啊!”
琳琅明白他的意思,自然没让他为难。
“没事,他不进去。”说着,她又对入相道。“麻烦在这等一下,我进去一趟买些东西。”
入相当然不能有异议。不过他只知道琳琅是来和这村里的人告别的,却没想到她还要买东西。
等到琳琅都走远了,他才想起来自己和她都没带着钱袋。
上次她买完物什,就把银子悉数还了回来。而后因为他不需要买什么,就把钱袋放在了庙中的行囊里。
可再看守在村口的民兵……
入相叹了口气,骑上马就赶了回去。
倒是看得民兵心惊胆战,多叫几个同伴将村口把守了起来,还另派了个人去监视琳琅……
待到琳琅在之前的大娘家里忙活完一切。洗手撂下袖子又把一支银钗给了大娘时,她才发现大娘家门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陌生的精壮民兵,手里还拿着一根长矛。
瞧见琳琅诧异的目光,大娘笑着解释:“这边儿山贼多,来个外人他们就疑神疑鬼的,姑娘你别介意!”
说完,却是把琳琅的手往后推了推:“一点儿小忙而已,姑娘你客气啥,这东西大娘不能要!”
琳琅笑着硬把银钗塞给了大娘:“您就拿着吧。我身上也没个银钱,除了这就不知道有什么能给您了。您要是不收的话……东西我也不好意思拿走。”
两人相互推拒了几次,大娘到底收下了她用来做谢礼的银簪子。而后琳琅将她做好的月饼留了几块给大娘,自己则把剩下的包了起来,心满意足的朝着村外走去。
远远地,她就看见了身材颀长的某个人正双臂环胸站在树下,身前站着一排拿长矛的民兵。
“二爷?”琳琅快步跑去。
“做什么去了,这么慢!”邵煜白皱眉。
琳琅看了一眼怀里的东西,不自然的笑着耸了耸肩:“怎么是您在等我?”
“总归待着也是没什么事做,我出来透透气。”
面无表情的说完,邵煜白伸出一只手,手指上挂着一个钱袋:“用不用?”
琳琅看得一怔。
“我,东西都买好了。”她更不自然的道。
邵煜白没说什么,直接转了身要去踏雪那边。
却听村子里大娘的声音传了过来:“姑娘!姑娘!”
大娘紧赶慢赶的到了琳琅面前,把两个油纸包塞到了琳琅手里:“不是啥稀罕玩意,大娘自己家腌的小菜儿,给你就这饼吃!”
顿了顿,大娘又道:“咱们这边儿村里的都是在凑合过日子,你那簪子给了大娘大娘都没法儿回你点啥,菜你先拿着,等啥时候再来这儿,记得还来大娘家啊!大娘到时候再好好儿招待你!”
“谢谢大娘。”琳琅笑着与之作别。
末了上马时还招了招手,看神情竟有些舍不得似的。
邵煜白见之哼了一声,在两人并排骑马回去时不冷不热的问了一句:“簪子?”
琳琅抿唇:“一个小物件,当做是谢礼了。”
回到庙里时,白天照样是平常的过去。直到夜里,琳琅才叫齐了所有同行的人在庙前围着篝火坐着,将月饼分发了下去。
邵煜白一眼看去就嗤笑了一声:“还是一副丑样!”
其余人接过月饼,虽然也觉得形状说不出哪里怪,反正就是看着蛮奇特。不过咬了一口,还是纷纷夸赞起:“好吃!”
琳琅听了觉得开心,也就没管邵二爷的话。挨个儿分发下去,刚好是从邵煜白的左手边开始,往他的右手边发,发到右手边最后一个,停下了。
好像有意避开了某人似的。
瞧着自家将军冰冷的眼神,有的侍卫犹豫了起来,捏着月饼没敢再往嘴里塞。
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有人问:“大夫,这东西叫啥啊?我好像没见过,也没吃过!”
琳琅笑道:“是月饼。”
却没讲出来历。
这个朝代,暂且还没有月饼的说法。团圆节百姓吃喝玩乐,都是尽量端上好酒好菜。因为没有模具确实难办,琳琅在这边也只做过两次月饼。不过手艺倒是一直在的,今儿确实是得了空闲,才想着慰劳一下保护过她的这些侍卫们。
邵二爷被无视,气氛仍旧尴尬。周遭一圈人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终于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无视的将军大人冷笑一声,起身往庙里走去。
有人赶紧把月饼塞进了嘴里,毁尸灭迹。
琳琅见状,小跑过去问:“二爷,您想不想吃啊?”
“不想!”
邵煜白毫不犹豫的答。
琳琅的眸光动了动,从油纸包里捏出了一块方方正正、上头还刻了一个“傲”字的月饼。
比起那些形状多少有些怪异的,这个则周正了许多,看着也是用心了许多的。
“知道您挑剔,我才格外用心的捏了一个。您真不吃?”
邵煜白却是盯着那月饼上的字:“傲?”
“是说您傲气凌人!”琳琅一本正经的解释。
心里却吐槽了一句,傲娇的家伙!
邵煜白迟迟没有接,琳琅直接捏着月饼在他眼前晃:“您真不接受这个来自侄媳诚挚的敬意?”
终于满不情愿的接过了月饼,邵煜白咬了一口,咀嚼咽下,看表情颇为复杂,也没说好不好吃。
琳琅却是对自己的手艺有信心的,收拢起仍旧有些鼓囊的油纸包想要塞进行囊。
“你还留了其他的?”邵煜白见状问。
琳琅点头:“明天就回去了,我给世子也留了个。”
“什么样的?我看看。”邵煜白道。
琳琅微微一顿,才把纸包打开。
里面的最后一个,才是形状最为怪异的。两边突起一边收口,还有一边尖锐朝下。
旁人可能看不懂,但这个图形,邵煜白却是见过的。
琳琅曾画给他,告诉他,这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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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琳琅回京手撕相府苏府搞事·;糖吃过玻璃渣吃过月饼吃过考虑要不要加点更有营养的hhhh
——
连续被爆黑历史的二爷并不能笑出来
但是我可以给你们比心呀?(´;???‘)
第045。叔侄密谋·将人奉上(修)
邵将军在战场之上,向来是见神杀神见佛杀佛,面对敌人从不手软。也曾从敌将的胸腔里掏出制热鲜活的心脏,当着敌军的面捏爆成渣。
他见过心脏,所以也知道,李琳琅画的不是心脏。
“不是心脏,”琳琅解释过,“这就是心。一心一意,心有所属,一见倾心……反正遇到喜欢的人时,画出这个给对方,就能表达出自己喜欢对方的感情。”
邵煜白不知道女儿家哪来的那么多小心思,对此不屑一顾。
然而在合着聘礼清单的信末,他却中规中矩的、按照记忆里的模样画了一颗心上去。
那颗心的旁边,则放着很多废弃的纸。每张纸上都有字,字的末尾都有心,他挑了最满意的一颗送了出去。
后来酒醒时,他觉得此事极为羞耻。而后面被狠狠拒绝,他便更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十分可笑的事。
“你对齐儿,真是有心了。”淡淡的说了一句,邵煜白没事人似的吃着自己的月饼,坐去了佛像前。
琳琅悄悄拿余光瞄了他一眼,虽说心里苦涩的紧,却也只能劝着自己,这样就挺好。
将东西包住放好,她全然没发现邵煜白盯着行囊的眼底全是杀气!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便骑马的骑马、牵马的牵马,剩下琳琅坐在马车里,顺着小路往官道走去,赶往京洛。
路上还真就又遇到了山贼。
入相见状,淡定分析:“许是人多上路动静大,山贼觉得有赚头,才会出动。”
“哦。那他们是要赚大了。”
有人一晚没睡好,内心暴躁可想而知,不出一刻钟的功夫就让山贼们懂得了不是所有路人都怕地头蛇。
而后看着满地尸体。简单粗暴的告诉入相:“进城找官府过来处理。”
晌午过后,一行人才抵达唯一可以通行的那段官道。
眼前的路已经重新被清理出来,但因两日以来不少行人都是在路上安营扎寨的等了着,他们到时,行人竟然是排着队收拾行李向前的。
“主子,咱们人多,就等等吧。”往前头探路的人道。
邵煜白没意见,却下马去了马车前头,打起车帘。
琳琅歪着头靠在车壁上,双眼闭着,听见动静才恍然睁眼,瞧见邵煜白在看她。连忙按了按自己的嘴角。
邵煜白抬手,手里头是一块面纱。
“这是?”琳琅不解。
“昨日托村民带的,回去的路上你不方便露面。”邵煜白道。
琳琅恍然,接过面纱戴了上。
与其说是面纱,那更像是一块普通蒙面避灰的巾子,挂在脸上几乎就看不见下头的口鼻,倒是实用。
终于等到眼前的人也开始走动,邵煜白骑上马道:“继续出发。”
然而没走多远,官道一侧的一行十来人却引起了邵煜白的注意。
那人显然是刻意在等,见到邵煜白投来视线,直接挑眉招手。
邵煜白抿了抿唇,命身后的人靠边停下,自己下马走了过去。
而后在那人面前,撩起衣摆单膝跪地抱拳:“末将拜见太子殿下。”
“哎,煜白你在外头还行这般礼数,未免显得与我太过疏远了!”两人的声音都压得比较低,但听起来显然太子尉迟锦明说得要更随意些,抬手实实在在的扶了邵煜白一把,表现的更为亲近。
“毕竟你我儿时还一同被教头罚过挑水和倒立。怎么几年没常见,就这般客套了?”
邵煜白规矩的道:“末将不敢罔顾礼数。”
尉迟锦明听闻,却是叹了口气。
“说你客套疏远,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含糊!”
而后,他却依旧作着如同在面对老友的姿态,唠家常一般的问:“听闻前两日。老三来找你了?”
邵煜白垂眸:“是。”
“他没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吧?”尉迟锦明又问。
邵煜白面色如常,眼中没有分毫波澜:“三皇子一向知规守矩,待末将也极为亲近,前来找臣,是因担忧臣的安危。”
话里真假、是否敷衍,太子又怎么会听不出来?然而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