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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一看就不是啥正经宫斗(系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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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离的事都是大事。”
    卫将离自认说是说不过白雪川的,反正跟他磨到最后的结果都是自己被调戏了个底儿朝天,拧了一下大腿,眼神严肃清正地看着他道:“你是不是已经和幕后想造反的人混在一起了?是太后还是江都王?”
    白雪川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手指轻敲着手边的桌面,道:“阿离,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赌我一年内,能不能灭了殷楚的江山。”
    “……你认真的?”
    “自然,阿离可以用你所有的势力与我对抗,从政斗谋算到武道争锋,抱着杀了我的念头来也无妨,只要你能胜我,或者一年后,东楚的江山还在。”
    卫将离从知道背后是他的一刻,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以江山为赌,她若败,则战火燃,王朝倾,生民灭……这不是开玩笑的,他已经在布局了,现在是直接对她宣告。
    鬼谷门下每一代弟子总是这般一纵一横,最易产生观念上的分歧。
    白雪川从来都不逆着毛捋她,就是她走错了路,白雪川还是会陪她一路走到黑,直到她与他各显手段,分出一方胜负为止。
    “不赌不行?”
    “可以,只要楚皇活不过今夜。”
    “你这是欺负人,我有一半是你教的,从来没赢过你。”
    “阿离可还记得出师时师父给你的批字?”
    ——知难而进,知耻后勇。
    这八个字是夫昂子对卫将离的评价,也是她对人生的基本态度。
    卫将离闭上眼,她知道这个“游戏”的难度,对手是白雪川,心性智计修为战力皆不是她所能想象,胜算为零……不过,够刺激。
    再睁开眼时,映在白雪川瞳仁里的那双碧眼仿若回到了一年前,满是骄人的炽烈战意——
    “好,我应战,加一条,你赢你嫁我,我赢我娶你,到时候一起去师父那里断腿。”
    白雪川凝冻如幽墨的眼底终于解冻般散出几许笑意。
    ……嗯,这才像样。
    此时馆外突然传出闲饮的暴喝声,随之而起的是铿然作响的金戈交击,从侧面不断移动,很快就转移到了房顶上的位置。
    卫将离望着右上方的房顶,侧耳听了片刻,道:“一元掌,这密宗的人效率挺高啊,找你的吧。”
    白雪川拂了拂袖口,站起来往外走,道:“法严王身上有条龙骨佛珠,清心定邪,过两天找人给你送去。”
    卫将离不禁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凤眼菩提串,也不知她师兄什么毛病,老对别人家的佛珠有所企图,道:“不是宝音王就算了,你下手轻点,怎么老想着占密宗剩下那几个法王的便宜呢?”
    “都是法王,株连。”
    卫将离无语地看着白雪川消失在门口,片刻后,顶上的那位密宗法严王惊怒地喊了些什么,打斗的声音便远去了,随后闲饮从房顶上跳了下来,面上忿忿地回刀入鞘。
    “密宗怎么个意思啊!老子在西秦怎没见他堂堂法王在那儿窥墙头,见了白雪川蹿得比坟头的兔子还快,真丢我们西秦的人!”
    卫将离道:“你跟他交手了?”
    闲饮怒道:“我刚想去旁边的胭脂铺子里给殷姑娘买盒胭脂赔罪呢,就瞄见那角里有个秃驴正往墙上蹿,我一想哪儿来的秃驴这么委琐一看是密宗的法严王,我几个月前还见过他呢,他一看我攒起一拳就想打我我当然得还手不是……哎你还没说你怎么回事呢,不是来办正事的吗?怎么又跟白雪川酱酱酿酿起来了?!大半夜的你逗我呢。”
    卫将离叹道:“你少说两句,我正伤心难过不能自拔呢。我师兄从此以后就要堕入黑暗势力和我这等正义的战士作对了。”
    闲饮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卫将离,目露鄙夷,道:“是我记性差了吗,你师兄什么从黑暗势力这个范畴出来过?”
    嗯,并没有。
    唏嘘间,范荻也察觉到这边的动静,急忙从侧院带着一队持刀甲士出来,见了庭中只剩下两人,问道:“尊者呢?”
    “他去追杀刚刚那个刺客了,说起来,范大人可还记得我来的初衷?”
    范荻皱眉,道:“既然是公主的命令,臣自当遵从,明日便去证明那薛姓犯人的清白,不过西秦那边要如何反应,就不是臣能力范围之内了。”
    “当然,那就要看我的本事了。”
    ……
    这一晚上的事太多,等到进了宫门,卫将离还在默默消化个中条理,待到回宫时,忽然觉得宫门口不大对劲。
    宫人们整整齐齐地站在宫外的廊下,个个低着头,只有月宁迅速抬头向她使了个眼色,不过卫将离并没有接收到个中含义,一脸迷茫地走入殿中,就见到殷磊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那神情,活像是她又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卫将离:“……有事?”
    殷磊的目光像是要在卫将离脸上戳几个洞一样,道:“你去西秦使馆见谁?”
    卫将离:“本来是想去见阴谋颠覆东楚的黑恶势力,但不小心见到了比黑恶势力更可怕的。”
    “说人话。”
    “……不就是见了我师兄一面嘛,都这么长时间了你遇事就不能冷静点儿么。”
    殷磊顿时想掀桌,站起来怒道:“你还真敢说!是不是欺朕有容乃大你就越来越嚣张了?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今天你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朕就——”
    卫将离一阵无语,提起桌子上的茶,道:“有什么好说的,就是闹了点矛盾,我得暂时跟他绝交一段时间。”
    殷磊愣了一下,坐回去喜道:“真哒~?”
    左右卫将离也不打算瞒他,直接把马婕妤来访开始的事情简要和殷磊说了一遍,殷磊一开始也就是听着,直到听卫将离说那粮案多半是和白雪川有关时,才略有动容。
    “……如此说来,你从今以后要与他针锋相对?”
    “嗯,这不是小事,西秦刚挺过灾年,至少三年内都需要休养生息,最近我会召集我从前在西秦的势力,这桩案子是他给我的切入点,由此入局不知道要带出多少麻烦,我得做好准备。”
    卫将离说正事是从不扯些虚的,莫说她和白雪川都是个性都非常执拗的人,便是普通人在立场出现分歧时也要心怀芥蒂,何况……是为了他。
    卫将离忙了一晚上,人也有点累,看见殷磊还在跟前戳着发呆,一脸嫌弃道:“我还想说你明天不上朝吗?没事儿跑我这儿吓我们家宫女儿干嘛?游泳都不会,女人面前摆谱倒是挺有一套。”
    再度被嘲讽了不会游泳的皇帝陛下讪讪道:“这不是今天是慧妃的牌子么,她跟我说差了宫女来给你送枣泥糕,谁知宫女去了一个多时辰还没回来,朕就想着来找你看看……”
    卫将离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你来有什么用,月枝,那枣泥糕呢?”
    外面的月枝连忙跑进来,一听这个,疑惑道:“今日奴婢从未出过扶鸾宫,并没有秀心宫的宫女来送糕点呀。”
    卫将离一听没有枣泥糕,整个人都蔫成一朵废芍药了。
    “分手了……又没有枣泥糕……”
    殷磊试图安慰她道:“你可要换换口味,牡丹酥什么的不也行吗?”
    “你滚。”
    “哦。”

☆、第43章 城

昨天殷磊被轰走的时候都快天亮了,是以卫将离睡得死沉,一大早是被吵醒时意识还飘在梦里。
    “娘娘,快起身吧,太后来了!”
    卫将离裹着被子像条胖虫一样蠕动了一下,眯着眼睛抬了抬脑袋,道:“……谁来了?”
    “太后来了!”
    ……哦卧槽。
    匆匆忙忙拾掇了一下,出去时一眼就见到慧妃眼睛红红的,而太后正坐在扶鸾宫主位上喝茶,见了她,抬了抬眼皮,把茶盏磕在案几上。
    “东楚不比西秦,宫人虽命贱,可也算得一条人命,满宫里都惊动了,不想六宫之主竟还能睡得这般安稳。”
    太后言罢,冷哼了一声,若换做一般的妃嫔,早就慌忙跪下认罪了。
    但卫将离早上脾气一向不大好,见了这阵仗,眼里不见半分惧意,皱眉道:“太后的意思是宫里死了人?慧妃,是你的宫人吗?”
    太后看着卫将离丝毫没有请罪的意思,眉心凝作了川字,仿佛在卫将离身上看见了别人的影子,恼怒之余也有几分怀念。
    慧妃见太后不替她说话,用帕子捂着嘴抽噎了一下,道:“妾身边的大宫女绿绮昨夜去给娘娘送糕点,一夜未归,直到今天天亮,梅雪园旁边的荷花池下面发现了一具被剥了脸皮的女尸……妾、妾认出了她耳后的朱砂痣,就是妾的宫女绿绮!”
    扶鸾宫里的宫女都心中一寒,眼中露出惊怕之色。
    若是落水而亡,最多找个责任人,可如此残忍地被剥了脸皮……
    听到剥了脸皮的瞬间,卫将离飞快地抬眸向宫外某个方向看了一眼,咽下心中浮起的骇然,道:“梅雪园附近发现的?”
    “是梅雪园西侧五十步处的小荷塘,因最近荷叶枯了,早上宫人去清理时发现了,第一个看到的人还以为见了鬼物,吓晕了过去。”
    太后肃声道:“那梅雪园里住的是谁?”
    “是陛下新封的梅才人。”
    太后余光扫了一眼慧妃,冷笑道:“区区一个才人,便给封号,皇帝这封号给的,当真越发不值钱了。既然是在这案发附近,想来也脱不了干系,先把梅雪园封起来。”
    慧妃初进宫被封为美人时就直接被赐了封号,太后这句话刺的自然也是慧妃,也是在暗指如今新人换旧人,慧妃也成了昨日黄花。
    卫将离自听说那宫女被剥了脸皮后,就一直皱着眉,思忖了一会儿,道:“太后娘娘,可否容妾去看一看那尸身?”
    宫中的人一听要看的是剥了脸皮的尸身,眼中都露出恐惧之色,便是慧妃也是抽噎了一下,垂下眼。只有太后看着她,眸色幽深,道:“有胆识,不愧是卫燎的女儿。”
    “……”
    卫将离垂眸不语,太后身侧的严宁姑姑得到示意,很快出去传唤了一声,不多时,几个内监抬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放到了扶鸾宫中庭内。
    所有宫人都吓得不敢近前,连慧妃也是一顿之下,坐在椅子上抽噎着转过头作苦痛状。
    卫将离走下去,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掀开尸体的头脸。
    惊叫声四起,只见那宫女从眉上三寸,到下颌与脖颈的连接处,被整齐地割下一张完整的脸皮,连眼睫和嘴唇都没留下,只有乌白相间的眼球和泡成米分红色的血肉暴露在外面。
    卫将离按了一下尸体的皮肤,又按了按她的腹部,心下一沉。
    这女尸腹部没有积水,应当是被扔进池塘之前就杀死,看皮肤边缘的结痂情况,应当是凶手趁其还活着时,以极其娴熟巧妙的刀法在五息之间划下整张脸皮。
    没别的了,肯定是内行人。
    卫将离曾受梅夫人救命之恩,知道在其揉骨人内部有这样的行话——揉骨扒皮不分家,大家明面上是揉骨,可哪家的揉骨人手上没有几张人皮呢?是以久而久之,收集美人皮成为不少揉骨人的爱好。
    可是她不能说,梅夫人不会武功,在东楚的深宫里,说出去就是直接置她于死地。
    盖上掩尸布,卫将离向旁边战战兢兢的内监问道:“她是什么时候死的?”
    “听殿中监的老师傅说,尸体硬而肚胀,应该是在亥时之后、子时之前死的。”
    那就是在她出宫的过程中死的,梅夫人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杀人?和她有关吗?
    太后扶着宫女的手缓缓走出来,道:“皇后可看出个所以然了?”
    “妾驽钝,只能看出凶手不是一般人。”
    “哀家也听殿中监的人说了,想想应当是会武的人才做得到的,你说是不是?”
    “啊?”
    满宫廷的人都知道她有黑历史,基本上是朵废芍药了的卫将离捂着膝盖心说怎么又怀疑到老娘头上了?
    但转念一想,还真的是她最可疑,要是追查下去,搞不好她昨天晚上私自出宫的事儿就得曝光,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阴谋。
    ——二姐你害死我了。
    卫将离的预感一向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还没等她想个说辞,太后宫里的另一个女官严汀带着一个小内监过来。
    “太后娘娘,奴婢差了昨夜值夜的人,这个小奴说是昨夜亥时一刻见到了有一个穿着绣凤白锦履的女人从扶鸾宫前面的角门走出去。”
    绣凤白锦履,一宫之中只有太后和皇后有这样的规格。
    所有人的视线刷地集中在了卫将离身上,太后面色阴沉地对着那小内监道:“你所言当真?若有半分虚言,哀家会夷你三族。”
    那小内监惊恐万状,拼命磕头,额头都见血了才慌忙道:“奴不敢在太后娘娘面前说谎!昨夜奴的师傅常喜病了,奴代师傅巡夜,在那角门处的确见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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