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梦奇缘-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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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地同时,杨怀玉早已指挥手下众人,偷偷接上水龙瞄准奸王等人,巨盾兵也围到了第一排,准备随时应付突如其来的变化。
奸王哈哈大笑:“皇家事,外人怎知?!徐罡,如果换成你走到我这个地步,你会明白我的心境地。”
“我?”徐罡诧异的指着自己鼻子,笑道:“王爷,这些话儿,你应该和官家探讨去,你和我来说,却也没有用处。那个谁,杨怀玉,还不快快扶王爷回去!”
“得令!”杨怀玉一使眼色,他身后的兵马便要拥上,奸王身后的死士,个个高举火把,齐齐怒目而视,大声喝道:“谁敢动我家王爷?!”
火把在他们手上,随时都可以将引线点燃,这么多****的威力可是非同小可。
徐罡长叹了一声,无奈道:“王爷这是何苦呢?这么些火药一起爆炸,很疼的!!你还是三思吧!”
若不是担心火药爆炸伤及自己这方的将士,徐罡才懒得说这么多。
谁知奸王双眼微闭,淡淡的道:“这是弟兄们的心思,孤家也阻止不得!”
“那就没办法了。”徐罡双手一摊,满脸的遗憾:“该劝的我都劝了,该做的我也都做了,王爷执意要一意孤行,我还能做些什么?杨怀玉,叫弟兄们后撤,给王爷留点私人空间。”
杨怀玉自然知晓徐罡的意思,赶紧吩咐将士们缓缓后撤,给中间留出一处巨大的缓冲地带,并将火箭准备妥当,一旦奸王的手下准备冲击,便就地格杀。
见宋军后撤,没有一点要捉活的意思,奸王神色黯然,脸上阴晴不定。
杨怀玉凑在徐罡身边,双眼紧紧注视着奸王,压低了声音道:“徐将军,接下来怎么办?他始终是个王爷,若是就这样被我们杀了,官家那里恐怕不太好交待呀!”
徐罡闻言,心中一颤,却也摇头叹道:“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了,先静观其变吧!若是让他跑出去,扯起大军造成反来,我们的罪过就大了!”
一轮弯月缓缓爬上夜空,幽幽地月光照耀着官道、树林、大营。树木仍在熊熊燃烧,冷冷的月光与火光交相辉映,瑰丽无比。几颗黯淡的小星在天际若隐若现。将这战场映照的越发清冷。
在这图穷匕现的时刻,双方的拼杀早已停歇,充满硝烟的战场上。刹时有一种诡异的宁静。面对这奇特的一幕,每个将士心中,都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震撼。对面便是皇亲贵胄,曾经显赫一时的襄阳王,如今却被大军重重包围,将要落得个举火自爆的地步,放在昔日,有谁能想到这种结局?偏偏他就真真切切地发生了。
奸王沉默着,久久不发一语。他身后的一位武将目中蕴泪,脸色挣得通红。大声道:“王爷,您下令吧,卑职李强,誓死效忠王爷!”一众属下顿时响应。
听了这些话后,奸王也有些动容,只见他胡须微颤,无语凝噎,良久方才点点头:“孤今日虽陷入绝境,却能得诸位兄弟如此厚待,孤家死而无憾。只是——”
他眼中神光一闪,往徐罡这边看了几眼:“孤家若是贸然一死,怕是正遂了官家的心愿,叫他落个痛快!”
第202章狠如皇城司
奸王身后的人听了,也觉有些道理,天子如此着急欲让襄阳王造反,可谓布下了一个诺大的局,结果正需要落到这个效果!在这时,或许活着,反而比死去需要更大的勇气。
“孤家今日之事,只是被逼反抗,想给孤家戴个造反的帽子,证据还不够!就算盟书被他们盗走了,孤家也尚未起事,赵帧为了保他的仁义之名,不会杀害孤家,如果孤就这么死了,岂不是正合了他心意。”奸王顿了顿继续道。
“王爷所言极是。”一个长着八字胡,整脸看上去就像个师爷的手下站出来恭声道:“属下以为,当今天子仁义之名冠绝古今,他被那虚名所累,不会轻易要了王爷的命。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广西侬智高即将北上,西夏届时也会响应,大辽也在北方虎视眈眈,到时鹿死谁手还未尝可知。”
言罢,他压低了些声音:“若是天子溃败,即使王爷仍身困囚笼,也只需登高一呼,便可应者云集,再换新天也未尝不可。依卑职浅见,在此关键时刻,王爷绝不可因一时意气,冲动而为。何不暂时委屈些时日,只要身不死,自有东山再起之时。”
奸王听罢,闭目沉思,两边地军士连咳嗽都不敢出声,整个现场静的可怕。
无边的等待让人心焦,双方对峙中,连杨怀玉也有些不耐烦了:“徐将军,你说他们真的会选择死路吗?那可好,减少了我们许多的麻烦。”
“真那样就好了,而且天子怕也是这个意愿吧……”徐罡暗想片刻,长长叹了口气,望着奸王一众人等,轻声道:“我也不知道他是否会选择死战,奸王的心思,绝非常人所能猜度,做好戒备,静观其变吧。”
“诸位兄弟!”奸王猛的睁开眼睛,其中闪过一丝坚定,语气之中不泛悲壮:“尔等与孤同生共死二十余载,逢此患难之际,却能不离不弃,孤感激不尽。”
说完,奸王对着属深深一揖,眼神冷寂的可怕,说出的话,字字铿锵有力:“孤思虑再三,诸位兄弟有家有口,不可因孤一人,而致诸位宗族尽没。眼下忍得一时之气,来日才有希望……”
“王爷……”紧随在诚王身后的李强突然哽咽起来,其他人见此,也纷纷抽泣起来。
奸王扫视众人,面带苦笑的道:“你们若真心为我着想,便莫要哭泣,须知孤王此时活着,却比死去,需要更多的勇气。”他淡淡的挥了挥手:“降了,降了吧——”
“王爷——”他身前的众人齐齐跪倒在地,大哭出声。
杨怀玉虽然有些失落,但能不接着再战,减少手下伤亡,面上也是一喜:“徐将军,你看,他们降了,他们降了。”
奸王转身望向徐罡,孤身立在最前,面无丝毫血色,他身后的家将们俱都躬身跪倒在地,哀嚎一片,然后在那个八字胡谋士带头下,缓缓解去了身上捆绑的火药,扔在一边。
“凡是大奸,必有大智。”见诚王选择了一条最艰难的路,徐罡心里也生出些佩服,同时也隐隐有些担心起来,正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奸王身后的诸位武将,哭泣着丢下兵刃,相互抱成一团,失声痛哭。奸王也是老怀感叹,眸中泛泪,脸色却是异常坚强,心中仍然想着如何东山再起。
“上吧!”徐罡暗叹口气,朝着奸王等人挥了挥手,杨怀玉随即吩咐手下将士一拥而上,争先恐后去拿奸王。
正在这个关键时候,异变突起,跟在奸王身后的家将李强突地跃起,紧紧抱住了奸王。手中的火把,也占燃了身上的火药引线,发出嗞嗞响声……。吓得杨怀玉手下将士赶紧往后退去,试图拉开与奸王的距离。
只呼他悲声大呼:“王爷,不可啊!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以您高贵地血统,怎么能够卑膝投降?李强不才,愿陪您同赴大难!”
奸王身后家将顿时哗然,纷纷怒目而视,冲向李强,冲在最前的便是那个长得谋士的人,只呼他边跑边喊:“李强,你做什么?快快放开王爷!”
“退开,都不要过来。”李强的神情看上去无比的悲愤,抱着奸王不停的退,他指着众家将不停的骂:“你们这些狗东西,平时里个个声称要为王爷赴汤蹈火。怎地今日大难之时,却要鼓动王爷降敌?为何要陷王爷于不义?王爷,众人皆可降,唯独您降不得啊!”
这边异变突起,不仅杨怀玉发呆,就连徐罡也愣住了,奸王竟然被自己地家将给挟持了?杨怀玉退到徐罡身边,小声问道:“徐将军,现在怎么办?”
“恐怕还有好戏看,叫兄弟们先歇一会儿。”徐罡神色淡淡。
奸王这时也发怒了,若不是年纪大了,气力不足,恐怕他早挣脱李强怀抱了,只呼他喝到:“李强,你疯了?快些放开孤家!孤家做事,怎能轮的上你插嘴?!”
李强仰天长啸,悲凄道:“王爷,你不可受他人蒙蔽啊!你这一降,便再无翻身之日受尽千载骂名,请您三思啊。”他说着话,不停的看着身上那根燃烧得有些慢的引线,心中有些着急。
奸王这时停住挣扎,深深瞥了李强一眼,忽地仰天长笑起来,老泪如雨点般落下,只呼他道:“孤家明白了,孤家明白了。李强,你好深的城府——”
异变瞬生,无人知道奸王话里含义,唯独徐罡是个例外,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忍不住往的想了想上将军,只觉脊背嗖嗖发冷,对探事军处事的狠厉,感觉更加深刻了。
李强神色越来越慌乱,眼神也有也漂移,毕竟跟了奸王二十载,奸王待他也不薄!他定了定神,眼神渐渐的恢复了清明与坚定,他咬了咬牙道:“王爷,我不知道说的什么意思?不过我对你忠心耿耿,苍天可鉴。”
“好一个忠心耿耿、苍天可鉴!二十年啊!赵帧,孤不如你,孤不如你啊!”奸王又笑又哭,神色癫狂。
“嗞~~~~”火药包引线越来越短了,燃烧得也越来越快,那谋士样的家将一见,双眼都红了,他大吼一声,飞速扑向李强,三人顿时齐齐倒地,谁料他仍然慢了一步,轰的巨响声中,三人顿时血肉横飞,其它家将被爆炸的余波冲击,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而且全都直愣愣的盯着爆炸之处,面色呆滞。
第203章南征遇匪
徐罡震惊片刻后便已清楚,在杨怀玉耳边轻言几句,便听得杨怀玉大喝一声:“杀啊~~”众将士顿时便冲了上去,奸王家将都被炸伤,哪是杨怀玉手下将士们的对手,不到盏茶功夫,便被全部击杀。
接到杨怀玉奏报的石应龙、包拯、狄青三人接踵而至,看着眼前惨烈的画面,俱都被震得说不出话。
“正元,襄阳王呢?”石应龙其实心如明镜,只过了片刻便将徐罡召到了身边,问起了奸王下落。
“噜~~~在那堆血肉里面!”徐罡指了指被炸碎的奸王尸骸,内心充斥着诸多感慨。
在这里奸王突围阻击战中,魔门、八卦门骨干几乎死绝,江湖门派在国家力量面前,始终不堪一击,魔门新任门主仇苍武也在城北突围战中被狄青射杀,少主仇天宝则不知去向。
包拯似乎也知道一些内情似的,迅速接手了善后工作,一卦奏折在天明时便加急送往了京城。
当包拯准备为徐罡上折子请功时,上将军阻止了他,并拿出了圣旨,宣布免去徐罡襄阳府通判一职,迁狄青军中任都指挥使,领五千精兵,归入先锋官陈曙大军。
狄青本在京城出发时,天子便在垂拱殿设宴为他饯了行,不过石应龙还是找包拯再定了个黄道吉日,再为他饯行!
待祭过了旗,发炮三声,排开队伍,一路行兵便往南而去,乌玲儿、刘子夷则受徐罡委托,带着信物一同前往天山玉峰洞代徐罡迎接他的师姐去了。
徐罡坐在一匹枣红马上,杨文广、杨怀玉紧随左右,领下手下将士,跟随十万先锋军离开了襄阳,一路上盔滚滚,甲层层,旗幡五色,号带飘飘,刀枪剑戟似海如潮,涌向邕州。
先锋官陈曙,领着五万雄兵,一路上意气风发,行至一座大山,山无名,却异常险峻,众人马来到山脚时,只听得山顶上一声炮响,顿时闯出数千喽兵,基本上都是青红布盘头,手中持着棍棒刀枪,闪烁着阵阵凶光。
当中走出一位身材雄伟大汉,全身披挂,摆动兵器,发出当当响声,他领着手下,一马当先冲下山来,停在大军前方约半里距离,大叫道:“呔,来者何人,擅敢领兵前来搅扰本大王的山路!若是能献出买路钱来,那便让你们过去。”
这一声大叫,惊动陈曙,他抬头一看,心下暗想:“今天老子领大军经过,居然还敢问老子要买路钱!这家伙才区区几千杂兵,想必是活得不耐烦了。”
随后陈曙便吩咐大小三军,扎下营盘,没过多久,便从军中走出一人,名叫陈志飞,对着陈曙叫道:“爹爹,待孩儿前去将贼首擒来。”
陈曙看了下儿子,眼中露出一丝关切:“我儿须要小心。”
“爹爹放心!区区小贼,不足不惧!”志飞抱拳应了一声,按好头盔,紧了紧身上的盔甲,提起一杆红缨钢枪,催动坐下黑驹便冲上前去,同时大喝一声:“呔,你这绿林草寇,眼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我们是什么兵马,竟敢大胆阻我大军去路么?”
那大王哈哈大笑,豪无惧意的道:“黄口小儿,你还不知本大王厉害之处,天下只要闻我李达之名,从此山下经过,都要给买路钱,你今好好献过粮钞,放你过去;如有半字支吾,恼了老子性子,一顿乱枪,走脱一卒也不算大王爷爷本事。”
陈志飞听他口出大话,手上钢枪遥遥一指,大怒道:“该死的毛贼,此地乃出入要路,你竟敢霸占,如今还想阻我兵马,你若是乖乖让我军过山,可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