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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臣以死进谏-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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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眠试探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铃儿脸上露出气愤的神情,“二小姐她心术不正,小小年纪就心狠手辣。”
  
  “心狠手辣?”温眠笑了笑,语气无波无澜,“二小姐心狠手辣我不知道。但是你身为乔家婢女如此在背后诋毁主子,只这一点,我怕是就不能信你。”
  
  背信弃义,只这一点,便让人无法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
  
  铃儿大惊失色,慌慌张张地跪了下去,诚惶诚恐,“铃儿不敢,请贵人明鉴。铃儿只是担心大小姐,铃儿对乔家绝无二心。”
  
  这一次温眠没有去扶她,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平和却又带着审视,铃儿低着头不敢对上她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般。
  
  “你且说说。”
  
  铃儿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险些瘫倒外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嘴唇都被咬得发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语气也有些颤抖,“铃儿刚到二小姐身边时也以为二小姐是一个心善的。只是那都是表象,二小姐喜怒无常,时不时就要体罚下人。”说着,撩开了手臂上的衣服,赫然是青青紫紫的伤痕,交错在手臂上,一时间有些触目心惊。
  
  温眠的脸色也跟着变了,伤口有新的也有旧的,密密麻麻的让人看的头皮发麻。
  
  铃儿凄惨一笑,“这些还算好的。二小姐心情极其不好的时候还会用针刺,都是看不见的地方。”
  
  温眠忍不住皱眉,不忍道,“大小姐呢?她不知道么?”
  
  铃儿摇摇头,“二小姐在大小姐面前极其乖顺听话。大小姐是不知道的。二小姐在人前对我们几个丫鬟也是极为体贴的。”
  
  温眠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她看来乔溪箩虽然有些古怪,却也是一个娇俏可人的少女。实在难以想到私下里会是这副模样的。当然,这个丫鬟说的话也不可以全信。
  
  铃儿说完,眼泪已经流了下来,还倔强地用手重重抹了眼泪,声音透着悲哀,“贵人,这几年我们这些二小姐身边的丫鬟都过的生不如死。险些没熬过去的。”
  
  温眠上前几步,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在她疤痕交错的手臂上,终究还是忍不住扶起她道,“我让人请大夫给你上药。”
  
  铃儿果断地摇摇头,拒绝道,“贵人的好意铃儿心领了。只是铃儿从不上药,好了也就意味着新的疤痕会再添上。”
  
  温眠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下人被主子体罚,她听说过不少但是还是头一次亲眼看到。就这样活生生发生在她面前。
  
  铃儿苦笑,身子都在微微颤抖,越发显得单薄无助,“贵人,我来并不是为了让您为我做主。也没奢望。身为丫鬟,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只是大小姐不能被毁了。不然铃儿对不起已经去了的乔老爷乔夫人。”
  
  温眠沉吟片刻,缓缓道,“大小姐怎么了。”
  
  铃儿面上露出回忆的神色,开口道,“二小姐九岁那年活活掐死了大小姐十分喜欢的猫。那只猫是乔老爷从江南带回来的,长得极其可爱,大小姐每天都要逗弄着玩。也因此有几次为了猫没不怎么和二小姐去逛园子了。我亲眼看到二小姐将猫活活掐死,还念道,都是因为你姐姐才不陪我。最后猫的尸体是在池塘发现的,大小姐也因此伤心了好几天。”
  
  “你的意思是二小姐因为大小姐喜欢猫所以把猫杀死了?”温眠有点不可置信。
  
  铃儿很肯定地点点头,即便过了这么多年回想那时候的场景,她也依然觉得心有余悸,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要被二小姐发现了。
  
  温眠听了,有些烦躁地扯了一下身上的衣裳,乔溪箩这种属于什么?嫉妒了一只猫所以把猫杀了。这真的是正常人做的出来的?
  
  铃儿怕她不相信,忙又道,“还有这一次大小姐的婚书,也是她故意送了错的生辰八字去的。”
  
  温眠是记得这回事的,当时她还在场的呢。乔溪箩亲口承认她知道婚书是错的却没有告知乔珞裳。当时她就觉得奇怪,如果铃儿说的都是真的,那么生辰八字都是乔溪箩一早就打算弄错的。然后婚书就可以因此作废。
  
  她怎么笃定婚书一定会派上用场?除非她一早知道严书宁会死,这样婚书作废,乔珞裳和严家自然就没了任何关系了。
  
  铃儿开口请求道,“求贵人您救救我家大小姐。老爷夫人已经走了,大小姐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活着。”
  
  “乔溪箩不会伤害乔珞裳的,这点你放心。”温眠看的出乔溪箩对乔珞裳那是看的比自己都还重的。
  
  铃儿着急了,“贵人抿有所不知。二小姐对大小姐的依赖太深了,我曾经偷偷听到二小姐在自言自语说要把大小姐给关起来,这样大小姐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温眠听了这话,感觉背脊一凉,这句话她信,这样的话乔溪箩的确说的出来的。
  
  “还有呢?”索性一次性说个清楚。
  
  铃儿犹豫了一会,咬牙开口,“我怀疑这次严大少是被二小姐杀的。”
  
  温眠神情一凛,“这话可不能乱说。”
  
  仵作说了那是一刀毙命,乔溪箩在怎么说也是个弱女子,怎么也没那个能耐,所以她一开始怀疑的就是花婆婆而不是乔溪箩。
  
  铃儿生怕怕温眠不相信自己,急急地开口,“二小姐不喜欢严少爷,认为严少爷抢走了大小姐。二小姐在任何大小姐的事情面前都是理智全无的,一时冲动之下杀了严少爷也是很有可能的。二小姐之前也不止一次表达过这方面的意思。”
  
  温眠听了,没多说什么。她在掂量着,铃儿说的话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怎么可能那么凑巧,什么都被她听到了。而且若是乔溪箩真像她说的那样心狠手辣,她还能安安稳稳地活到了现在?
  铃儿继续道,“贵人,铃儿所说的都是真的。”
  
  温眠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你先回去,乔家的事情我还得先调查下。不能仅凭你一面之词。”
  
  铃儿有些不甘心,但还是没敢再多说什么,退了出去,一路出了客栈。
  
  “可信么?”等铃儿走了,温眠看向江止淮,询问道。
  
  江止淮幽幽地瞥了她一眼,“你自己已经有答案了,不是么?”
  
  温眠默认了,转身回了里间,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纸和笔,开始把所有知道的列了出来,一瞬间思路清明了不少。
  
  江止淮目光专注地看着她,等她写完,才道,“我会让暗卫去查,很快就能知道刚才那个丫鬟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温眠点点头,“我正打算这样做。”
  
  她信不信已经不重要,而是事实究竟是不是这样。
  
  江止淮想了想,还是道,“不过你也别抱太大期望,乔家如果隐藏的深的话,可能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温眠不怎么在意道,“没事,我又不指望你查的。”
  江止淮听了,脸色复杂,不指望那他为什么要查?
  ……
  
  乔府。
  
  铃儿刚踏入二小姐院子,就看到乔溪箩已经站在院子中间了,一双目光清清冷冷地看着她,“铃儿去哪了?”
  
  说出的话让人不寒而栗,铃儿脸上扯出了一个微笑,晃了晃手上的药,“铃儿去给小姐抓药了。”
  
  乔溪箩听了不开心地撅嘴,“又要喝药了,好苦。”
  
  铃儿上前走了几步,笑着道,“小姐如果不喝药,大小姐可会生气的。”
  
  乔溪箩忙道,“那你让人去煎吧。我可不想让姐姐担心。”
  
  铃儿应了一声,把手里包好的药交给了一个丫鬟,吩咐她煎好,然后走到乔溪箩身边,“二小姐怎么站这了。”
  
  乔溪箩脸上露出不高兴的神情,“与你无关。”
  
  铃儿立即做出一副受伤的神情,不经意抬了手臂露出了疤痕,“奴婢逾越了。”
  
  乔溪箩见了,脸上的不耐烦立即一扫而空,一把拉着铃儿去了里屋,拿了药膏给她涂抹了起来,愧疚道,“铃儿,还痛么。”
  
  铃儿摇摇头,“二小姐,奴婢没事的。”
  
  乔溪箩听了,更加愧疚了,“铃儿,我之前就说了你若是不愿意就算了。”
  
  铃儿笑了笑,没有半点不情愿,抬起头看着乔溪箩,鉴定道,“铃儿愿意为二小姐做任何事情!”
  
  乔溪箩愧疚道,“都怪我这身子连累姐姐为我担心,还害的你为我受苦。”
  
  铃儿摇摇头,语气温柔,“不苦的。二小姐你会好起来的。大小姐会一直陪着你的。”
  
  乔溪箩眼睛亮了起来,“姐姐会一直陪着溪箩么?”
  
  铃儿坚定的点点头,“会的。大小姐对您那么好,把您当亲生妹妹看待。”
  
  乔溪箩想到什么,心情低落,“那么若是溪箩做错了,姐姐也会原谅溪箩么?”
  
  铃儿没敢再接话了,她知道乔溪箩不是在和她说话,而是在和大小姐说话。
  
  乔溪箩说完又开始自言自语,铃儿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自己给自己涂抹着药膏,十分娴熟。
  
  不多一会,花婆婆走了进来,她依旧佝偻着身子,手里端了一碗药,看向铃儿的目光有些锐利。
  
  铃儿避开她的目光,对着乔溪箩道,“二小姐,该喝药了。”
  
  乔溪箩很听话地端过了药,一饮而尽,然后不耐烦地冲着花婆婆挥手,“你还不走!”
  
  花婆婆的背又更加佝偻了,双眼浑浊,脸上是化不开的风霜,端着空碗慢慢地走了出去。
  
  铃儿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有点心虚,她似乎正在做一件不了饶恕的事情。再抬头,对上的是二小姐天真的目光,她也笑了。
  

  ☆、第四十章

  一连两天; 温眠跑遍了整个临安县; 基本把临安县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打听得一清二楚。
  
  当然因着那些事情都是整个城都知道的,所以大家很乐意地告诉她; 顺便和她八卦。
  
  江止淮看着不远处在案台埋头不知道写些什么的温眠,只觉得额头青筋凸起,头疼不已,“好了没?”
  
  半个时辰前,温眠兴冲冲地敲开了他的门; 拉着他进了她屋子,然后她就在那写了半个时辰。
  
  江止淮握着已经凉了的茶水,心情着实有些复杂,他早就让暗卫去查了,怎么也比她打听到的详细,还省了不少时间。偏她不厌其烦地走遍了临安县,收集了大大小小的消息。
  
  温眠落了最后一笔,等墨水干得差不多了; 这才抱着几张宣纸起身走到江止淮面前,递给他,“看看。”
  
  江止淮伸手接过,本来漫不经心的态度对上她期待的目光,当即坐直了身子,将宣纸上的内容一字不落地看了下来,越到后面,嘴角微扬。
  
  “不错。”
  
  宣纸上是她写的是关于严书宁的事情; 整个案件梳理下来简洁明了,重点被圈了出来。以及她这两天得到的的一些事情也写在了上面,都是与乔家有关联的。
  
  温眠晃了晃有些发酸的手臂,不高兴道,“仅仅是不错?”
  
  江止淮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好笑道,“很好。”
  
  温眠心里美滋滋,面上该故作谦虚道,“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整理了一下。”
  
  江止淮将宣纸在桌子上放好,出声问道,“有感觉了?”
  
  温眠正色道,“怎么能凭感觉。要讲证据的!”说完又道,“你刚才也看了,乔溪箩她是和一批丫鬟一起入的乔府。当时她们虽然是以丫鬟的身份入府,但是并不是做伺候人的活,而是制香。”
  
  这还是她这两天偶然间从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那听来的,老妇人的女儿就在乔府当婢女。
  
  江止淮声音寡淡,不怎么感兴趣,“嗯。”
  
  温眠看了他一眼,算了,她还是指望自己。
  
  江止淮感觉到了温眠幽怨的目光,慢吞吞开口,“我可以带你去乔府看看。”
  
  “去那做什么?不是去过了么。”温眠不解。
  
  “乔府不简单啊。”江止淮眯眼。
  
  温眠没好气道。“我当然知道不简单啊。”说完有些郁闷,“很奇怪,总感觉差了一点什么。”
  
  她隐隐地感觉到了,只要找到差的那一点点,整个案件就可以迎刃而解。可偏偏不得其所。
  
  江止淮凉凉看了她一眼,“我让人查到的,你还看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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