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夫三十六计-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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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骥看她那模样; 只以为她是不开心了,所是上前了一步,压下声音,想说之后会和她解释。
老夫人却笑着开口了。
“既是婳儿的小姨,那我们国公府收留也是应该的。”
老夫人朝着月见笑了笑,那神情间,似是坦然的模样,然后转头,视线投向了沉鱼这边。
“看你们倒是年龄相近,应该合得来,便去给月见姑娘安排住处,好生照顾着就是。”
沉鱼当即应下。
“我待会儿就去安排。”
沉鱼此时站在这边,落入视线是老夫人笑盈盈的侧脸,当时她抬了眼帘,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想不通罢了。
接着气氛似乎又沉闷了下来。
这时候,裴笙忽然抬头,给了沉鱼一个眼色。
当时她一愣,反应过来什么,眨眨眼,然后朝着裴婳招了招手,然后转头朝着月见,说道:“来,跟我过来吧。”
这边月见点头,跟着沉鱼往外走,同时裴婳也是急忙跟了上来。
裴笙一手就拽了裴箫,被硬拉着,也出了门。
瞬间屋子里就只剩下了老夫人和国公爷两个人。
当时间,气氛有些静谧。
“赶了这么久的路,想必染了一身尘,先进屋换身衣裳吧。”老夫人倒是先开口了,转身便往里头走。
裴骥看着她的背影,有话哽在喉咙,张了张口,但还是没能说出来。
。。。。。。
沉鱼带着月见往厢房那边走。
“你今年多大?”沉鱼笑着问道。
她长得便极为好看,一笑起来,满满的温和气息,一双眼睛弯弯的,似能将人的魂魄给勾了去。
所是这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在叶沉鱼面前,都有一种不自觉而起的亲近感。
“下个月就十七了。”月见瞧着是有些怕生人的模样,但依旧是抬头朝沉鱼笑笑,回答了她的话。
“那倒是和我一般大呢。”沉鱼说着,又加了一句,道:“我才过了十七岁生日不久。”
“我叫叶沉鱼,是裴婳的嫂嫂。”沉鱼想起还未同她介绍过,便是自个儿说道:“你唤我沉鱼就可以了。”
说到这,她想起裴婳来。
裴婳就走在沉鱼旁边,时不时的投了目光过去,看着月见,挺是疑惑,皱了眉头,想说话,可是憋在心里头又不太敢。
“这么一看,你们倒还有些相似呢。”沉鱼左右看了看,是确确实实的觉得,两人的眉眼之间,看得出些许的相似。
裴婳这下目光就更疑惑了。
家里边除开父亲之外,说起来就没有和她血缘相连的人,这下冷不丁的冒出一个说是她小姨的人,自然是有着想亲近的心思。
小姨的话。。。。。。应该知道她娘亲的事情的吧。
月见也看了裴婳一眼,这时间,正好同她的目光对上。
她看着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沉默了许久。
“应该是同我姐姐更像吧。”
是十分平淡的叙述话语,说完,还仔细的打量裴婳的五官,然后,又是肯定的点头。
她姐姐去世已经十年了,当年人还在的时候,也就是十七八岁的年龄,同现在的裴婳,真的是极其相似呢。
只不过眼前的这张脸,要更加的稚嫩一点,若是再长几年,那必定是更加相像的吧。。。。。。
月见又多看了几眼,当时差点沉在这面貌里头。
就像又看到了姐姐一样。
好在她反应的也很快。
马上就将目光收了回来。
“对不起,我不该提起的。”月见无奈的笑了笑,摇头。
国公府里的院子房间有很多,虽然听国公爷的语气,是打算让她长住了,但是沉鱼觉得,具体如何,还要问过老夫人的意见才行。
所以暂时把月见安排在了厢房这边。
是已经打扫好的,可以直接就入住,不用再去耗费时间。
月见倒是不挑,她进屋往四周看了一眼,笑着点头,看那模样,是挺满意的。
“真的比我在关城住的房间要好很多很多。”
沉鱼就看着她孩子似的围着屋子转了一圈,当时想,为人不挑剔,很随和,这一点倒是不错。
沉鱼同她介绍了一番府里的大致状况,当时安置好了人,正准备离开,忽然间看着她,又想起了什么。
“你。。。。。。没有带行李吗?”
如果说要住在这边了,总不能是,就光来了个人吧。
“有的,有一个包袱。”月见用手大致比划了一下包袱的大小,然后放下手,说道:“应该是明日会送过来。”
“那我待会儿吩咐你给你送几身新衣裳过来。”沉鱼顿了顿,继续笑道:“需要什么,直说就是了,把这当自己家,万是莫要拘谨。”
沉鱼虽不是什么玲珑心思,但是看月见这人,确实是个老实的,一开始的时候有些胆怯,一言不发,可是同她说了几句话,熟悉了后,这笑意和话语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沉鱼想,不是什么难应付的茬就是。
免得把国公府给搅的乌烟瘴气。
“好了,时间不早了,别待着了。”
裴笙不晓得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目光淡淡的,只投在沉鱼身上,然后,朝她伸手。
示意让她过来。
“我先走了,有事吩咐下人过来就好。”沉鱼笑着点点头,然后,朝着裴笙走过去。
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月见抬头,当时就朝着裴笙的那个方向,目光一怔,猛然间凝了下来,眸子中间,有隐隐可见的异样神采。
不过是在心里感叹。
是国公府的那位世子吧。
长得可真好看。
第80章 苦药
回去的路上; 沉鱼还在同裴笙说关于月见的事。
“你说父亲带她回来; 真的只是因为她无路可走吗?为什么我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呢?”
这还在外头; 沉鱼不敢说的太大声,可是又压不住好奇,只能是凑近了; 低声询问裴笙。
有关这桩事; 她之前就问过裴笙,可是他忽悠着,就是不回答她; 弄得她心里一直痒痒的,以至于现在看到月见,好不容易压下去一点儿的疑惑就又冒了出来。
在她的认知里,国公爷是一个很正直也很负责任的人; 无论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理由和考量,不会胡乱着来。
“不然还能是什么?”裴笙淡淡的回道。
沉鱼当时笑容就散了一些。
她总觉得裴笙是知道什么的; 可他就是不告诉她,然而每回一是这样的云淡风轻的模样; 就让她心里抓紧的着急。
可是偏偏她又拿他没办法。
“。。。。。。那你以后若是带了旁人回来,我可没那么好说话的。”裴笙不同她说明白; 既然如此,沉鱼大抵也有心一横就要同他杠上的意思。
裴笙听了这话,脚步忽然顿住。
沉鱼走在他稍后方的位置; 他这猛然一停,当时没反应过来,差点撞上。
自个儿捂着脸身子就可劲儿的往后仰,生怕给撞出什么毛病来。
最重要的还是这张脸。
“所以。。。。。。要如何?”他回头看着她,冷冷吐出三个字,隐约间,却是略带调笑的意味。
感情就跟他已经紧紧把她抓在了手里,料定她不会有其它任何动作似的,沉鱼这样想着,心里头就越发不忿起来。
“我又不是没有手没有脚,那要是真受气了走还不行吗?要不然到时候待着,也给人碍眼。”
沉鱼闷闷的回答。
大抵她在这时候想起了上一世裴笙纳妾的事情,虽然是她提议的,人也是她找的,可是后来裴笙不但答应了,还真的举办了婚宴。
说到底心里头堵着一根刺,是怎么都拔不掉的。
可是又不能因为这个,就同裴笙置气。
毕竟是上一辈子的事情,同这辈子不一样,可不能就是无端的迁怒,没头没理的,置谁身上都不开心。
“叶沉鱼,你敢。”裴笙的声音突然狠厉,弯下身来,一双眸子就紧紧将她盯着。
他眸子里就满满是她的倒影,在狠厉中,闪出一抹熟悉的光亮,伸手,便揽抱住了她的腰。
沉鱼几乎能准确的预料,裴笙下一步会做什么。
这些日子里她都已经琢磨出门道来了。
裴笙一旦是情绪有了波动,生气担心什么的,从不会同她有口舌上的争执,就只会在床上可劲儿的折腾她。
可是要弄得喉咙嘶哑,晕的没有意识了,才会闷哼哼的问她知不知道错了。
她身子一僵。
“我。。。。。。我肚子疼。”沉鱼当时小小的后退了一步,水眸闪着光儿的看他,然后轻轻的摇头。
“这儿?”裴笙的手掌贴在她小腹的位置,轻轻按下,没有太大的力气。
沉鱼点了点头。
裴笙当时就俯身,合手将人抱起。
。。。。。。
汤药什么的,是早就已经备好了的。
沉鱼一进屋就闻到了那味道。
当时眉头皱起,便将头埋进了裴笙怀里,闷闷的出声,道:“我不想喝。”
她已经喝了好一段日子了,这汤药的味道实在难闻,初初喝上几口也就罢了,可是如今她喝的那些药,加起来都能盛一大桶,以至于再看见,反胃的不行。
是真真不想再喝了。
“我身子本就没什么大碍,而且喝了这么久,也该够了吧。”
她拉了拉他的袖子。
裴笙放她下来,就在小几旁边坐着,也不答话,伸手过去,就把药碗拿了起来。
“是要我喂还是自己喝?”
裴笙语气淡淡的询问。
沉鱼愣愣的看了他一眼,当时就瘫软了面容下来,吸了吸鼻子,开口,声音就变得软软糯糯。
“这个真的一点儿都不好喝,就算加了好些的蜜饯,吃下了,还得难受好些时候,而且。。。。。。一闻这个味道,我肚子就更疼了。 ”
说着,身子都蜷缩了几分。
裴笙这人,手段阴狠,心思也阴狠,可是独独见不来沉鱼那一副可怜的模样,只要她眉头一皱,就好像在人心里头揪了一下,可怜兮兮的,什么话到跟前都说不出来了。
可是这药也不能停,那方子上说了,得足足喝满三个月,每日按时按点,一旦有了一日的耽搁,那都是对药效极大的损害。
“就喝两口。”
裴笙再开口说话,声音显然是已经柔和了不少,跟哄着孩子似的,拿着勺子轻轻的在碗里搅和。
沉鱼自觉这药没有那么重要,她都已经这么难受了,裴笙却还是要她喝。
心里头闷闷的已经很不开心了。
抬头又瞧了他两眼,看着他并没有要放弃的意思,于是自己抬手去拿了勺子,捏着鼻子,勺了两口进嘴里。
接着把勺子一放,自个儿捂着嘴巴,硬憋着的打干呕。
硬生生的憋红了眼眶,还直直的往外冒泪珠子。
这模样任谁瞧了都是心疼。
“再喝一段时日,将身子养好了。。。。。。”裴笙说到这顿了顿,大抵是觉得和她这么继续说下去没什么用,她认定了什么,其余的也听不进去。
“那我明日去问问,看能不能换个温和些的方子。”
裴笙说着,上前来,就往她的唇上轻舔了一口。
恩,确实挺苦。
沉鱼听他这么说,忽然间是想起了什么,抬手,又是抚上了自个儿小腹的位置。
她一直都以为,让她喝那药,是为了让她快些怀上孕,可是她觉得这又不是什么非要不可的药羹。。。。。。裴笙这么着紧的让她必须喝,难道是担心她还怀不上孕吗?
其实她自个儿心里头也挺焦躁的。
只要是她方便的日子,裴笙都是可紧了时候的折腾她,每回必是到寅时不止,都已经这般了,她的肚子却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而且这个月月事又来了。
唔,就在刚刚。
一瞧就知道,是已经没有可能性了。
可是老夫人显然对此怀了十足的期盼。
她就盼着裴家可以开枝散叶,多几个大胖小子,后继子孙有人,她那心里头才能安下来。
这让她心里头慌忙又烦闷。
“不着急。”裴笙仿佛看透了她心里头在想什么,抚慰似的说着,道:“日后还有的是时间。”
她的身子还没有好的完全,如今喝了大半的药了,也应该寻个时日再让大夫诊治一下,无论如何,在她没有完全脱离危险之前,他没有法子去想别的。
这些日子他都是好生的护着捧着,就怕自己一个不注意,便生出什么另外的端倪来。
当真是十足的珍宝就是了。
捧着怕碎了,含着怕化了。
沉鱼没有说话。
大抵是心里头闷着,还是不开心。
裴笙看了一眼那还剩下大半碗的药汤,想着她今日定然是不可能再继续喝了。
“肚子还疼吗?”裴笙抬头,看她把手放在小腹的位置,当时一愣,接着就问了这么一句。
每回来月事,她肚子疼,那是必不可少的,以前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