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夫三十六计-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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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夫三十六计》
作者:椰梨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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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
外面唢呐声嘈杂的实在闹耳。
山茶在门外来来回回,踌躇了许久,好几次要抬手敲门,却又停住。
终于,她鼓起勇气,朝着屋内,出声。
“夫人,前厅那边已经催了三回了,您看。。。。。。您现在要起来吗?”
屋里没有声音。
近午时了。
正是外面最热闹的时候。
榻上一床水红色绣福纹样的锦被,乱糟糟的皱成一团,叶沉鱼缩在被子里头,将整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头黑色的秀发来。
她听见山茶的声音了。
可是她张了张口,却完全发不出声音来。
实在太难受了。
这几天以来,总是时不时的头疼心慌,她没当一回事,但是今早一醒来,就整个人不对劲了。
浑身都烫,连脑袋都是烫的,把人烫的糊涂了。
本以为休息一会儿就好。
可是两个时辰过去,不但没好,心里的恶心劲,都一阵阵来了。
现在完全是连床都起不来。
“夫人,我进来了。”山茶接着在外面喊,声音却是大了不少。
然后,门被推开。
山茶晓得夫人最近身子不适,若不是实在催的紧,她也不敢冒然打扰,只是停在床边,轻声开口。
“这秦姨娘已经进了门,现在大礼将行,无论如何,夫人您应该露面才是。”
沉鱼本就被那唢呐声烦心的紧,又听山茶说什么裴笙纳妾的事,一时更烦闷了,火气上头,声音就冲破喉咙而出。
“他纳妾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去了也是碍他的眼,半死不活待在这最好!”
因着说的有些急,沉鱼尾音才落,就狠狠的咳了两下,山茶忙是过来扶她,心惊胆战的给顺着气儿。
“夫人您缓缓。”
山茶说话,声音都打着颤儿。
夫人的脸色太苍白了,完全不剩一点儿的血色,一双杏水涟涟的墨黑眸子,突兀的睁着,而原本红艳的唇瓣,紧紧抿着,咬的都有些干裂。
“不然,奴婢去给您请大夫吧。”山茶光看这情形,便是觉得,夫人的身子,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
“请什么大夫!”沉鱼气息虽弱,但是卯足了劲的说话,也是带了隐隐的威慑。
“今日可是裴笙的好日子,我请大夫,那不是给他扫晦气嘛,免得他知道了,又给我脸色看。”
叶沉鱼嫁进这国公府已三年有余,在这三年里,她与她所谓的夫君,可以用“形同陌路”四个字来形容。
他不喜欢她,厌恶她,甚至不屑于看见她。
叶沉鱼偶尔会见到他,那些偶尔都是在有很多人的场合,远远的看上一眼,可是他从来都不会看她。
在他面前,她就是空气。
那时候她想,他是不是,连她长什么模样也不知道。
不过这样也好。
反正她对他也没什么兴趣,如果就这样一辈子下去,她一个人清清静静的,乐得一身自在。
“我再睡会儿。”沉鱼复而将身子往被子下沉了沉,一会儿后,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如果实在催的慌要让我去的话,就说我死了,来收尸吧。”
留下这句话,沉鱼闭上了眼睛。
整个屋子陷入沉默。
山茶没法子。
她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叶沉鱼。
然后,只得轻手轻脚的,退到了屋外边去。
。。。。。。
临近傍晚,前头熙熙攘攘的声音,才算是渐渐消停了一些。
沉鱼就一直睡到了这个时候。
前头时候发的热,大概消了一些,那股子不舒爽的劲儿过去了之后,身上就黏糊糊的,分外难受。
沉鱼向来最忍受不得这些。
于是便吩咐了山茶备热水。
她撑着身子,想起来,稍微动了动,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力气。
还是山茶扶着她起身,进了里头净室。
更衣,沐浴。
一身肌肤白腻如脂,腰肢纤细,不盈一握,粉色的银缎寝衣慢慢褪下,烛火闪烁下,依稀可见细小微弱的绒毛。
整个人,都是甘甜多汁的可口模样。
沉鱼抬腿,跨入浴桶之中。
热气环绕,袅袅散开。
沉鱼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微微阖眼,感受着身体的寒气,一点一点的往外散发。
似乎所有的疲软和躁气,也跟着慢慢消失。
“我一个人待会儿,你先出去。”
热气凝成一片水雾,雾气弥漫中传出女子慵懒的声音,媚惑诱人,勾的人心里一阵痒痒。
山茶退出净室,悄无声息。
沉鱼的整个身子都沉进了水里。
只有一头秀发,如瀑布般,散落在背上。
不知过了多久。
浴桶里的水稍微的有些冷了,沉鱼动了动身子,感觉有了些力气,便撑着桶沿,要起身来。
一只脚已经跨了出去。
“山茶 。”沉鱼出声唤道。
紧接着身后就有略显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沉鱼转身,伸手想去拿寝衣,指尖才是触及,忽然,闷然一声,就是一个高大的身影压下,在霎时间,把她压到了屏风上。
来不及惊呼。
沉鱼眸子里落入一片大红,眼前人的面容,却是叫她十分熟悉。
“裴笙,裴笙,你放开我。”沉鱼挣扎。
只是力气完全抵不上他,无论怎么,都挣脱不开。
她闻到了浓烈的酒味。
她知道他喝醉了。
成亲这么多年,他从来没碰过她,要不是醉成了这样,怎么会突然跟发了疯似的。
“我是叶沉鱼,裴笙,你看清楚,我是叶沉鱼。”
沉鱼伸手去推他,说话的声音,都略微带了哭腔。
她想,他一定是走错房间,把她当做旁人了。
裴笙咬住她的耳垂,轻轻的含着,舌尖慢慢的往上舔舐。
“我知道。”他开口,声音暗沉嘶哑,满满的酒气扑出,萦绕在她的鼻尖。
“叶沉鱼,我知道是你,没有其他人,就是你。”
他抬起头来,抵着她的鼻尖,双手捧住她的脸,近在咫尺的眸子里,有满满的赤红。
“我早就想尝了。”
他吻了吻她的眼睛,吻了吻她的唇瓣,还有鼻子,脸颊。。。。。。
“我都想尝。”
接下来发生的事,是沉鱼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因为太疼,心疼,身子更疼,一阵一阵的撕裂着,疼到让沉鱼没有了太多的记忆。
因为虚弱这么好些天,她的身子本就不太容易能撑住,需要些羹汤药物之类的撑着,再加上人也娇弱――
似乎有什么在抽动一般,身体的力气随之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沉鱼紧紧咬住了嘴唇。
她告诉自己一定要撑住。
可是耳边沉重的呼吸声,她却听得越来越不清晰。
“你知道吗?这样的场景,我在梦里想过无数次,想的差点癫狂,你的身体,你的声音,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叶沉鱼,你就是毒,你只会让我一点一点的沉沦至死。”
“可是就算死,也不能只让我一个人死。”
。。。。。。
沉鱼猛然睁眼,自榻上坐起,一双眸子惊恐的瞪着,张着口大口呼吸。
在她失去意识之前,裴笙说的那些话,每一句每一个字,都记在她的脑海里清清楚楚。
不断的萦绕,回响。
还有那些肉体激烈下,撕裂到底的痛苦。
他所说的那些,都让她如此的陌生和恐惧。
还有死亡。
她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死了,只是在她失去意识晕过去之后,再醒来,就回到了两年前。
回到了嫁给裴笙第一年的时候。
沉鱼想,或许她是死了吧。
被裴笙那个人面兽心的畜牲,活生生弄死了。
那个夜晚,她能够在那样糟糕的情况下,都感觉到他心底,对她最强烈的渴望。
可是那些,她从来都不知道,甚至可以说,毫无察觉。
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
“夫人,您没事吧?”
山茶听见屋里头的声响,敲了两下门,然后,侧了半边身子过来,轻声发问。
沉鱼抬头,透过半掩的窗户往外看。
天边晨光已起。
“没事。”沉鱼稳了稳心神,继续说道:“也该起身了,你进来吧。”
今天是他回来的日子。
她记得的。
沉鱼想,不能再像上次那样不管不顾,置身事外。
不能再重蹈上一辈子的覆辙。
虽然有些事她还不明白,但是至少,他给她的,她都要让他还回来。
“洗漱更衣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预收文――《寻妻之路》诡计多端小娘子x心狠手辣蛮汉子
宁瓷以为那个男人抓她去只是为了传宗接代。
所以留下孩子后她就跑了。
但她没有想到,当她在皇城里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珠围翠绕的时候,
他却凄风寒雨,跋山涉水,跨遍大祁的每一寸土地,
只为寻找她。
锥心泣血,至死不休。
萧青山:曾经我让你逃了,那之后的每一个日日夜夜里,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大家金指一点,给个预收吧!
完结文――《宠妃娇养日常》美貌商户女vs粗糙霸王爷
第2章 归家
山茶修饰妆容的手艺,一向是极好的,只那么一小会儿,沉鱼一张媚生生的脸庞,便是如芙蓉花开,极致绽放。
“夫人您看,此生打扮,好是不好?”山茶直起身子,往后退了两步,笑呵呵的问。
沉鱼抬眼,目光慢慢的凝在妆镜里。
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模糊,却又在一点一点的变得清晰,然后,她打量着自己这张脸。
一双杏眼含媚,眼角微微上扬,眸间蒙上一层雾气,粉唇两瓣,染了鲜红的口脂,双颊绯红,似乎只要微微一动,就能将人勾引过来。
人家都说,她叶沉鱼是在世妲己。
不折不扣的狐狸精。
女孩俏脸初长成,才十岁之时,一张脸,已经初具模子,胸前两团,更是生的一日比一日沉甸,偶尔外出,便受人指指点点。
可是沉鱼知道,人家说她狐狸精,那就是在说她长得好看。
所以她并不在意。
“好看吗?”沉鱼启唇,从她嘴里说出几个字,都带着诱惑的味道。
“好看!”山茶毫不犹豫的点头,眉间赞扬的神色,溢于言表。
“夫人您生的好,这再经稍稍打扮,便胜似倾国倾城,待会儿见了世子,他必然也是欢喜的。”
他欢喜?他会欢喜吗?
沉鱼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所以对于他,她从来都没有留过半分的在意,只当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夫人,这几身衣裳,穿哪身好?”山茶拿了好几身新衣裳出来。
沉鱼淡淡扫过一眼,一件都没有看中。
“拿我那身丝绫鸾衣出来。”
不素不艳,端庄大方,正好。
正好是沉鱼想要的效果。
上一世他回来,沉鱼记得,她穿了一身芙蓉色的百褶长裙,衬得整个人明媚动人,当时她以为,他会喜欢。
因为那是最适合她的颜色。
曾经有人说,芙蓉色衬她的容貌,那是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没办法抵挡的。
可是没有。
那天她只从裴笙的眼睛里看到了深深的厌恶。
所以在那之后,她都没有再穿过芙蓉色。
因为她极其讨厌看到裴笙那样的目光,就好像她是一个天下最十恶不赦的人一样。
。。。。。。
靖国公府。
府门口,管家正来来回回的走着,时不时的探头往外打量,那模样,真是着急的很。
大概过了有一刻钟的时间。
隐隐有马蹄声传来,由远及近,管家一喜,提起衣摆,就匆匆的走下了台阶。
缰绳一拉,马蹄声戛然而止。
“世子爷您可算是回来了,老夫人一大早就等着,心心念念就是盼着见到您。”管家退到一边,笑脸相迎,接着,他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裴笙穿了一身月白色圆领锦衣,头上以玉冠为束,玉身而立,面如冠玉,冷着脸,没有任何的表情,也不说话,大跨一步,顾自往前走了。
裴笙离家,已有半年之久。
他成婚不到三个月,就说要外出游历,不顾老夫人和国公爷的反对,收拾东西,然后独自离家。
这一离开,就是半年。
其间偶尔有书信,却也不过就是那么寥寥几封。
可把国公夫人担心坏了。
自家大儿子,虽然行事沉稳,武艺伴身,但是这独自出门,身边一个能照顾的人都没有,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现下老夫人坐在大厅的黄梨木椅上,一手搭在腿上,另一手放在小几上,捏了捏茶杯要拿起,一顿,又放下。
这般循环来回,不知经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