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反王-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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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关靖,程东小的更甚,回到大帐,便看见一名亲兵正在大帐之中等待自己,见到自己回来,亲兵恭声道:“将军,那关靖看到了,要是将军再晚一点回来,说不定关靖都要偷偷瞅一瞅。”
“哈哈哈——”程东大笑,本来就是为了让关靖看的,其实也就是那么几个字,重要的是有鲜于辅的名字,只是不知道关靖会不会按照自己所准备这一台大戏来表演。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着关靖行色匆匆,便赶回了公孙军大营,一回到大营,便风尘仆仆的去见公孙瓒,路上却听人说起,那鲜于辅前两日刚刚离开,这让关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等见到公孙瓒的时候,却是客套话都不想多说,只是将所见说了出来:“将军,我在程东大帐之中看见了一个公文,可惜只看到一角,上面写着已联络好鲜于辅等字,如今在听说鲜于辅前几日来过,将军你说会不会是鲜于辅联络了幽州降将?”
关靖的话让本来还很欢喜的公孙瓒当时就脸色大变,一时间也没有说话,在大帐之中来回走了两圈,这才寒声道:“可看见上面有谁的名字?”
“这倒不曾,这只是一个角,就只有这几个字,剩下的都被压在政务公文之中,”关靖苦笑着摇了摇头:“咱们收拢了近两万降兵,当时虽然打散了分散到各处,只是那些降将却大都与还在领兵,鲜于辅是他们的老将军,这难保——”
话虽然没有说下去,但是意思已经明了了,公孙瓒这几日正担心这个,此时关靖这一说,等于是火上浇油了,心中又惊又怒,不过强压着怒气,好半晌只是重重的冷哼了一声:“没有抓到把柄,可不好处理他们,但是也不能放任他们,不如用调换之策,将这些人调开,然后遣人监视,总之决不能有任何闪失。”
从这一日起,公孙瓒派人暗中开始监视那些降将,包括他所怀疑的那几个人,虽然也有些怀疑是程东用计,但是宁可信其有却不可信其无,虽然是暗中监视,但是却又如何神不知鬼不觉,而且这一调换,那些本来就有些敏感的降将自然就多了一些想法——
第二百三十三章颜良战张辽
且不说那些龌龊之事,从那一日起公孙瓒开始整备军马,辎重粮草开始在涿郡集结,同时联络田楷,加上公孙范在渤海郡,从三方面发兵,这就要进攻冀州,现在就等袁绍的动静了,只是一时片刻袁绍却是始终没有动静。
公孙军进攻蓟县失利,袁绍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接下来公孙瓒始终没有动静,袁绍也不敢轻易动手,生怕有什么变故,对于边军袁绍也是有些畏惧,没有十足把握又怎么敢动手,所以滞留在广昌却始终不肯前进一步。
再说这一日,袁绍正在衙门里批示公文,却不想正批的厌烦的时候,却有亲兵急匆匆的赶了进来:“州牧大人,不好了,边军数千人马忽然出现在城北四五里处,如今正在安营扎寨——”
“什么——”袁绍猛地一惊,豁然站了起来,边军究竟有动静了,这是要开打的前奏吗?待了一会,只是咬了咬牙,大步朝外走去:“随我去看看。”
不多时,袁绍登上了城墙,远远地朝北方望去,果然能看到不少人马在四五里处正在安营扎寨,人嘶马鸣的乱哄哄的,那帅旗写的什么看不清楚,但是边军的虎旗却是很清楚,果然是边军到了,迟疑间,探马赶了回来,只是过来回禀:“州牧大人,那帅旗上写着张字,想必是边军张辽的那一军,差不多有四五千人之多。”
是张辽,袁绍脸色有些凝重,张辽虽然没有接触过,但是根据消息,此人用兵稳重,并不太善奇袭,此时兵临城下,那一定是有什么阴谋,自己该不该趁着立足未稳而发兵讨伐呢?一时间心里拿不定主意。
正思索间,城下却走上来一文士,此人个子矮小,脸型消瘦,颚骨很高,下巴一缕山羊胡,虽然城外边军兵临城下,却还是一副闲庭信步一样,远远见袁绍站在城头,却是不由得笑了:“原来主公早就来了,不知边军如何?”
“子远,你来的正好,边军张辽领五千军兵临城下,我刚才还在想,是不是要趁其立足未稳前去攻杀一场,不知子远何意?”袁绍见到这许攸,便不由得迎了上去,只是请许攸指点。
许攸智计之士,与袁绍帐下和田丰田元皓并称,其人多有智谋,此时听袁绍问道,只是呵呵一笑:“主公,此事易尔,边军不乏善战之人,这张辽也是知兵之人,如何能以五千劲旅而攻广昌,但是却忽然兵临城下,那自然是有诡谋,即便是身后有阎柔上万大军为支援,此举也是透着怪异,若是以我之见,只怕身后阎柔早有行动,如今未必还在代县,主公不可不防,至于张辽这一军,主公帐下有颜良文丑两员大将,武艺超群,主公何不请他们一人去边军大营请战。”
袁绍一呆,只是点了点头:“那也罢了,就依子远之言。”
随即命人请来颜良,便让颜良领军三百,前去边军大营叫战,却说着颜良领军到了边军大营外,早就被边军的探马注意到,不过张辽并没有过多的理睬,也已经猜到了阎良的来意,只怕是来探虚实的。
素闻冀州袁绍帐下有上将两员,便是颜良文丑,如今叫战之人便是那颜良,相传颜良以勇而闻名,手下不常有三合之将,如今来叫战,不过是打击边军士气,这应战不是,免战也不是,本来边军五千军在广昌城外扎营,城中有两万冀州军,将士们心神就有些不安,若是不应战的话,势必士气低落,只是——
思来想去,张辽却是翻身上马,领亲兵杀出了营门,远远望见颜良正在叫骂,不由得哼了一声:“颜良,休得猖狂,带我张辽来会一会你,看看你可有传说中的本事。”
话音落下,张辽一催战马,便已经一骑冲出,便直奔颜良而去,颜良见张辽杀来,不由得哈哈大笑,只将大刀一横:“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号,颜良刀下不杀无名之人。”
“废话少说,待我败了你再来说——”张辽也不想废话,只是挺枪就刺,亮银枪在虚空中化作点点梨花,阳光下忽然炸开。
哼了一声,颜良眼中闪过一丝寒意,高手出手便知有没有,张辽这一枪足见本事,颜良收起了大意之心,大刀挥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已经架住了亮银枪,两人都是一震,各自一顿,战马交错之时,却已经杀到一起,一时间枪影漫天,刀光闪动,你来我往,却是旗鼓相当。
转眼十几招,谁也不曾讨得一丝便宜,颜良完全收起了小视之心,这张辽武艺还真是了得,竟能与自己拼的不相上下,特别是枪法娴熟,要不是自己占了力气上的一丝便宜,说不得还要吃亏了,要是不小心应付着的话,今日就要败在此地。
张辽心中没有那么多想法,方一交手就知道自己想要胜这个颜良着实不易,也就不再想那么多,胜则固然可喜,但是只要不败也就罢了,此时双方的将士都在暗自使劲,张辽知道自己败不得,正因为如此,张辽才不敢让别人上来,也只有自己才有些把握,只是不想这颜良如此难缠,竟然一丝破绽也没有。
又是几十回合,二人都有些疲惫,眼见半晌不曾分出高下,本就有些劳累的张辽却是有些撑不住了,心念一转,战马交错,人已经奔回而去,等颜良回身,才发现对手竟然要回大营了,自己竟然被抛弃了,一时间又气又恼,不由得咆哮了一声,催马便追了上去:“张辽小儿,未分胜负休走——”
却不想话音还不曾落下,张辽正在催马的身形好像略微一顿,松开缰绳,单手在马背上一撑,整个人弹了起来,随后猛地一蹬,整个人腾空而起,亮银枪划出一片强光,在阳光下有些耀眼,颜良刚好追过来,被强光一晃,当时有些看不清东西,心中不免一震,只是下意识的顿了顿马,此时张辽已经飞窜过来。
要说二人原本相隔也有二十几步,即便是张辽再厉害,也不可能飞窜回来,只是张辽腾空,人像后飞回,而颜良正在催马,便已经赶上来,电光火石之间,张辽刚好赶得上颜良的身形,此时眼见颜良有异,却哪管得了那么多,亮银枪猛地刺出,一招直捣黄龙,便要将颜良刺于马下。
若是换一个人,只怕当场就要惨死,也亏得颜良不是一般,眼睛一晃便知道要糟,当时想也不想,大刀猛的带出,虽然看不到影子,但是却横扫身前,说时迟那时快,其实这一切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颜良隐约的看到了张辽的影子,可惜终究是晚了一点,虽然撩起大刀,勉强在亮银枪上一荡,可是还是被亮银枪点在了肩胛处,好在大部分力道已经被卸下,饶是如此,却感觉坐下一松,已经被张辽打落马下。
这要说起来,汉时马上没有双马镫,只有一边有马镫的,甚至于马鞍也很简陋,所以那时候的将领都要练习马术,很多将领不是摆在武艺之上,而是败在马术上,厮杀的时候要双脚架住了马腹,只要一松开,就会被打落下去,此时颜良正是如此。
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顾不得肩膀上的伤口,一个鲤鱼打挺便站了起来,全身也被摔得生疼,不过这倒没什么,颜良才站起来,双眼已经锁定了张辽,大刀横档在胸前,只是喝了一声:“卑鄙,竟然暗算于我——”
“这一式回马枪,行军之人常有见识,怎么的到了你这里就成了卑鄙,莫不成你我厮杀,有些招式我还使不得了,胜败本是常事,不过如此而已。”张辽哈哈大笑,不知何时已经逮住了颜良的战马,虽然侥幸胜了一招,但是赢了就是赢了,何况自己还有战利品,便是颜良的这匹,这可是一批汗血宝马,袁绍也真舍得送给颜良。
颜良大怒,只是哼了一声,大步朝张辽走了过来,杀机腾腾的,缓缓地挥舞着大刀,已经起了拼命之心,眼见还有几步,忽然虎吼了一声,整个人合身扑去,大刀撕裂天地一般,直劈而下,却没有丝毫的迟疑。
眼中一亮,张辽却并不畏惧,身形不动,手中亮银枪闪电般刺出,却是朝颜良受伤的那半边身子刺去,虽然颜良伤得不重,但是高手过招,这一点伤却影响了刀势,刚好被张辽看出破绽,这一枪刺出,颜良固然能上得了张辽,但是却也会被贯穿于此,刀势未尽的颜良心中一惊,在空中勉强扭了一下身子,只是如此一来,这一刀却没有了气势,张辽只是微微一搓错步,就让开了这一刀,手中亮银枪只当做棍子来使,猛地接着扭腰之力横扫而来,颜良大刀一横,亮银枪与大刀交击,发出‘叮’的一声,颜良生生被打开好几步,而张辽却是丝毫未动。
还不等喘一口气,张辽却又飞扑而至,亮银枪如毒蛇出洞刺向颜良的肩胛处,颜良一动,伤口就是一阵生疼,不免大刀慢了一步,人只有后退而去,却明白今日已经胜不了张辽——
第二百三十四章回魏郡
接连被逼退好几步,颜良又惊又怒,正想奋起余勇,与张辽品格你死我活的,却不想就在此时,张辽忽然抽身而退,却已经落在了颜良的站马旁,深吸了口气,猛地翻身上马,竟然催马就走,留下颜良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只等张辽出了几十步,这才吼了一声:“张辽小儿哪里走——”
才赶了几步,张辽忽然又顿住身形,回身望向颜良,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颜良:“颜良,今日你胜不了我,你我武艺相当,不过今日你受了伤,想要胜我已经不可能了,我也远来劳顿,正要回去休息,若是要战,就等你伤好了之后再说吧,别说我欺负伤者,告辞了——”
话音落下,张辽一夹马腹,汗血宝马已经冲了出去,张辽便领着亲兵折回了大营,留下颜良却是死活追不上去,跑了几步,不免气喘吁吁地,只是心中又气又恼,又舍不得自己的坐骑,远远地望着边军大营只是高声道:“张辽,还我战马来。”
已经回到了大营的张辽,闻言有些好笑,颜良也真是有意思,还要凑上来让自己打脸,本来不打算理睬颜良的,不过此时又想到了什么,却只是高声道:“颜良,今日你败于我,战马便是我的战利品,要想要会战马,那就等什么时候胜了我再说吧,你还是回去包扎一下伤口,不然流血也能流死你,今日你没有胜算,要是在纠缠喋喋不休,可别怨我欺负伤者了。”
话虽然如此说,但是张辽知道自己今日也没有胜算,颜良固然受了伤,但是伤得不重,还不至于影响到全局,不过自己远路而来实在是有些累了,再打下去,谁胜谁负未尝可知,如今既然自己占了便宜,也就见好就收了,反正自己场面话说的无懈可击,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颜良受伤,而且战马被夺,也够丢人的了,冀州军士气也高不起来了,不见那一起来的冀州军有些垂头丧气的吗,自己摆的样子也是做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