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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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是死皮赖脸之人,昨夜到今日,她也是说服自己,保命要紧、脸可以不要,才这么厚脸皮的。
她容易吗?
可是这个男人,重色轻友也就罢了,还当着她的面将票给别人,这不是分明气她吗?
男人却丝毫不以为然,挑眉道:“票是我买的,怎么处理它是我的权利,我想给谁就给谁,难道还需要你的同意?”
郁墨夜气苦更甚,却愣是找不到反驳的话语,就站在他面前瞪着她,抿着唇、攥着手,胸口起伏。
瞪到最后感觉到自己眼角都有些潮热了,她又连忙将头扭向一边,不说话。
这次,男人倒也没走,就站在那里。
两厢沉默了一会儿,郁墨夜忽然举步,径直朝上船的方向走去。
与返回来的哑巴随从擦肩而过,她也目不斜视。
随从怔了怔,抬眸看向自己的主人。
男人面沉如水,看着郁墨夜的背影。
就连等在不远处的青莲和列叔也不知道郁墨夜这是何意?
上船?
不是没有票吗?而且还只是她一人。
直到她喊住那个作势就要上甲板的女子,几人似乎才明白过来她要做什么。
女子当即就认出了她,眉眼一喜:“原来是恩人,恩人这是去哪里?也乘这趟船吗?”
“是啊,”郁墨夜点头,眉头一皱,满面愁容,“去江南有点急事,原本想乘这趟船的,可是昨日正准备去买票,不想被你大哥寻上了门,差点小命不保,所幸被人所救,才得以逃脱。后来再去买船票,被告知船票已经售罄,哎,所以今日前来,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人正好转票的,刚刚看到你,就过来打声招呼。”
女子甚是不好意思,“都是我连累了恩人,昨夜我也听大哥说了,心中暗自庆幸,多亏恩人没事,不然,若恩人有个三长两短,这辈子我都不会安心。”
“没事,”郁墨夜不以为然地摆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每个人都会这样做,姑娘不必挂怀。”
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姑娘快上船吧,我再去看看有没有别人转票,江南的事情实在有些紧急,一日都耽误不得。”
说完,作势就要转身,却是被女子忽然出声喊住。
“公子请留步!”
在女子看不到的方向,她禁不住唇角微微一勾。
徐徐转过身去,她又恢复了一脸凝重:“姑娘还有事?”
女子轻轻咬了咬唇,有些犹豫地从袖中掏出一张船票,缓缓递向她:“公子将这张票拿去吧,我今日寻个地方躲躲没事,明日再离开。”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郁墨夜却没有立即伸手接,眼角余光却是偷瞟向不远处白衣飘飘的身影。
竟然未动。
郁墨夜微微拢眉,这厢,女子以为她是担心她,所以不要,遂笑着宽慰她道:“没事,就躲一日而已,大哥不会找到我的,我明日就走,公子有急事,先去处理,公子的大恩大德,我也无以为报,若公子这点要求都不让我如愿,那我……”
“好,多谢姑娘了。”
郁墨夜伸手,正欲将船票接过,就听到某人的声音响在自己身后:“我的票转过你。”………题外话………第一更,第二更可能又比较晚,孩纸们晚上来看,么么哒~~谢谢【香味抹茶】亲的荷包、钻石、神笔、月票,艾玛好多,谢谢亲爱滴~~
☆、第八十五章 我以为……隔音效果好【第二更】
果然要英雄救美了是吗?
看来,再清冷、再清傲的男人,终究是男人。
她也不是真的要骗了这个女子的票,只不过是赌,赌这个男人的怜香惜玉唐。
将伸出去的手收回,她徐徐转身泗。
男人已经拿出了那两张票,递向她。
她也不急着接,眼梢一掠,看向侧边不远处,然后朝青莲招手:“姑姑拿银子来!”
公买公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银货两讫,她不能失了格调。
青莲抱着包袱紧步过来,看了男人一眼,微低了头。
然后,自包袱里取出钱袋给郁墨夜。
郁墨夜拿出一锭足银,接过船票的同时将银子放在男人的手上。
她知道船票的价格,一锭足银可以买十张。
剩下八张的银子就当是报答昨夜的救命之恩吧。
男人也没拒绝,修长的五指一收,攥了银子,转身交给哑巴随从。
“多谢!”郁墨夜道了两字之后,就拾步朝列叔那边走。
他们三个人,现在只有两张票,女子的票自然是不能占为己有的,所以,只能让列叔暂时在陆陵镇再呆一日,明日再乘船赴江南。
等交代好列叔,跟青莲二人上甲板,男人跟女子都已经早已上了船。
虽然是一艘载客的船舫,但是,却是分几个等级的。
最低档的是众票。
这种最便宜,但只有一个座位,在船舱最中央最大的一个厅里面,座位密密麻麻、一个挨着一个。
中档的是友票。
所谓友票就是三五个亲友朋友一起的,位置是船的两侧窗边,座位是两排面对而坐,中间一张小矮几的那种。
男人买的是最上档的票,叫雅票。
此票价格最贵,也是最好的,因每一张票都会有一个单独隔开的小雅间而得名。
小雅间里有软榻、有矮桌、有椅凳,还提供茶水吃食。
郁墨夜手中的票是壹拾叁和壹拾肆,方才她也看到了女子的票,是壹拾伍。
这间船舫雅票总共只有十五张,所以,男人跟随从肯定就是壹拾壹跟壹拾贰。
郁墨夜略一计较,便让青莲住进了壹拾肆,自己住进了壹拾叁。
这样的话,她就算隔壁不是男人,也至少是哑巴随从。
若有个什么不测,也好方便求救,拍拍中间的隔板就行。
很快,船就行了起来。
因为船舫比较大,且行得不是特别快,也没多少风,所以,还算平稳。
郁墨夜关了雅阁的门,就伏趴在隔板上附耳倾听隔壁的动静,想确定确定到底是男人还是随从。
可是,也不知道是这隔板的隔音效果太好,还是隔壁的人的确没有发生一丝声响,她的脖子都倾酸了,也未听到任何动静。
甚觉无趣,她就将自己丢在了软榻上。
好累。
其实是真的累,昨夜被那个恶棍男人一顿追赶和惊吓,后来又忙于买船票的事,再后来又想着如何上船半宿没睡,最后早上天还未亮就爬起来。
衣袍也未脱,就扯了被褥盖在身上,也懒得动。
望着船舱头顶的横梁,她没来由地想起了那个她叫皇兄的男人。
按照脚程,应该还没有到岳国吧?最快的话,应该今日下午到。
那么,现在此时此刻,他跟她一样,人在途中?
“啊啊啊啊……”她大叫起来,拉起被子蒙住脸,想他做什么,那个坏男人。
捂了一会儿,又觉得闷得有点窒息,她又将被子扯开。
想让自己睡觉,却又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索性起了身。
发现矮桌上竟然还有文房四宝。
提起茶壶倒了一点水砚台里面,她
tang研了些墨,便铺了白纸,执起毛笔练起了字。
写自己的名字。
一笔一划,一遍又一遍地写。
写完一张,又铺一张,再写。
其实,她还是挺喜欢自己这名字的,写起来好看,叫起来也好听。
只是,有个问题……
为什么所有的王爷都叫郁临什么什么的,而她不是呢?
比如帝王叫郁临渊,五王爷叫郁临旋,九王爷叫郁临归,其他王爷也都是带个临字的,而独独她叫郁墨夜?
如果说因为她是庶出,可这些王爷里也不止她一人庶出啊,别人也都带了临字。
就算他打小就去岳国做了质子,可终究是皇家子嗣不是,也不带这样特殊对待、欺负人的吧?
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名字只是一个符号而已。
何况,她觉得她的名字比所有王爷的都好听,包括郁临渊。
“郁、临、渊,”她一字一句念出声,然后撇嘴,“真难听,还临渊呢,临渊羡鱼?都一国之君了,还羡什么鱼?一看就是不知足!还有,临,不是面临的意思吗?渊,深渊,一个帝王的名字叫面临深渊,多不吉利!还是郁墨夜好,又雅致又有深度!”
将那个男人的名字鄙视了一番,郁墨夜觉得心里舒坦多了。
放下笔,准备不写了,才赫然发现,白纸上竟然被她写上了郁临渊的名字。
她又忍不住对着那三个字龇牙嗤了一声:“连写出来都那么难看!”
想起帝王名讳可不是随便能乱写的,若是传了出去,或者被人寻了间隙,那她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连忙又执起毛笔,一笔涂在那三字上,嘴里还不忘低骂一句:“可恶的男人!”
见一笔并不能完全遮住三字,再一笔落下:“讨厌的男人!”
又一笔落下:“出尔反尔的男人!”
再落下:“言而无信的男人!”
“自以为是的男人!”
“糜。乱。变。态的男人!”
“连自己弟弟都不放过的男人!”
“仗着自己是君王,逼人太甚、欺人太甚的男人!”
“暴君、昏君……”
就在她正嘴里骂得起劲、手上画得起劲的时候,骤然传来“咚咚”叩门的声音。
她一怔,噤了声。
“谁?”
以为是送水的,她边问,边起身,伸手就拉开了门。
男人白衣胜雪的身影入眼,郁墨夜一震。
“你再吵,信不信我将票收回,让你去众票那里坐?”
男人身形高大,雅间的门又矮又窄,他这么一长身玉立,几乎堵住了整个门。
郁墨夜站在门里,只到他下巴那儿,只得仰脸看着他。
见他眉眼沉冷、脸色黑郁,一副忍了她很久的模样,她吓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也第一次发现,除了她那个可怕的皇兄,这世上原来还有她惧怕的人。
半响,才找到自己要说的话:“我……我以为……隔音效果好,边上听不到呢。”
如果隔音不好,能听到的话……
她脸色一变,大骇。
那她说的那些话,岂不是都被他听去了?
“你听到了什么?”她发现自己的唇瓣和声音都在抖。
那些话若传出去,可是忤逆,是大逆不道,是要杀头的。
男人垂目睨着她吓得不轻的样子,眼皮子一抬,掠了一眼矮桌上被涂鸦得鬼画符一般的白纸黑字,反问:“你说了什么?”
郁墨夜怔了怔,此话有歧义。
可以理解为他没听到,所以问她说了什么。
也可以理解为她说了什么,他就听到了什么。
大惊。
见男人转身就要离开,她一急,连忙伸手拉住男人的臂膀:“大侠,等等!”
许是男人骤不及防,又许是她太急用力太猛,男人竟是被她拉得脚下一绊,他连忙伸手撑在门上稳住自己的身子。
而郁墨夜正站在门边。
于是,他们的姿势就变成了,郁墨夜靠着门、他俯身撑着门,她挤在他宽阔的胸膛和门板之间,他将她拢在自己的怀抱之中。
他的唇甚至因为突然倾身撑扶的动作触碰到了她的额头。
她心尖一抖。
他也明显一僵。
两人都忘了动。
或许是男人的身形跟某个男人一样的高大,又或许是两人的下巴也长得十分相似,她竟突然想起那日在龙吟宫,帝王就是这样将她困在自己怀中。
然后强势霸道地……
两颊一烫,心跳也扑通扑通变得不规则起来。
好在男人很快就反应过来,当即站起身放开了她,脸色比方才敲门时看到的第一眼还要难看。
郁墨夜知道,他是在怪她的莽撞。
的确有点,她也没想到自己用了那么大力。
清了清有些干哑的喉咙,她略显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是想问大侠,我们能不能谈一谈?”
男人再次皱眉:“你就不能消停点?”
“能……当然能……”
可是刚刚没有消停啊,那一段怎么办?
男人凝了她片刻,启唇道:“只要你闭嘴,我就闭嘴!”
郁墨夜一怔,男人已经转回头迈了步子。
直到男人进了隔壁的雅间,关了门,她才回过神。
只要她闭嘴,他就闭嘴?
算是承诺跟保证吗?
是跟她说,只要她不再吵,他是不会将自己听到的那些说出去的是吗?
回了房,郁墨夜将桌案上的烛火点亮,然后,将所有写着字的纸都焚了。
消停,对,消停。
睡觉。
她又爬上了床。
至少,现在可以肯定的是,睡在她隔壁的不是哑巴随从,而是她希望的男人。
一颗心莫名安定。
躺了一会儿,困意就阵阵袭来,她缓缓阖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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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的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