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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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墨夜汗。
刚准备回个什么,却见他从凳子上蓦地站起,喜悦道:“梁子终于回来了。”
郁墨夜循着他的视线看向门口,果然看到梁子从外面跑了进来。
“梁子,买小笼包没?”
话还未问完,她就瞬间滞住。
梁子的样子……
脸色煞白、慌乱惊惧、跌跌撞撞……。
樊篱也同时注意到了他的异样,蹙眉:“怎么了?”
梁子上气不接下气,唇在抖,话都说成句:“我……他……我早上给他……找的那辆马车不知怎么……上面会有火药…。。方才在路上发生了爆炸……”
郁墨夜浑身一震,差点从矮榻上跌落。
樊篱亦是脸色大变。
“人呢?人怎么样?”
樊篱一把抓了梁子手臂。
“不……。不知道,很多人围在那里……挤不进去,看不到……”
樊篱抬眸看向脸上早已没有一丝血色的郁墨夜。
“昨天早上你跟郁书瞳的马车出事,今日早上他的马车有火药,这绝对是有人故意为之。”
边说,边拾步往外跑,跑了两步蓦地想起什么,又顿住,回头急急问梁子:“在哪里?”
“就……就出门的这条街一直……一直往东……”
樊篱作势又要跑,被郁墨夜喊住:“等等我,我也去。”
说完,就从矮榻上起身,慌乱跻了床边地上的鞋子,也顾不上拔,追上樊篱。
樊篱蹙眉:“你,行吗?”
“行。”
脑子里已经空白一片,她也不知道自己行不行。
她只知道,如果他有事,如果他有事……
她所有的一切就都失去了意义。
“好吧。”
樊篱抓了她手腕,带着她一起大步往外走,因为走得太急,樊篱直直撞上迎面进来的一人。
那人骤不及防,跌坐在地上。
“对不起,见谅!”
急急丢下一句,两人压根就没看撞坐在地的那人是谁,径直脚步不停,赶路。
直到那人喊郁墨夜:“梁女。”
且喊了好几遍,郁墨夜才意识到。
失魂落魄地回头。
这才发现是潇湘云。
也顾不上回去扶他,郁墨夜声未出泪先落。
“他出事了……。”
哭着丢下一句,她转回头,继续跟樊篱快步朝前走。
潇湘云看着她的背影,蹙眉抚上自己受伤的脚踝。
“阁主……”
梁子出来,将他扶起。
这厢,郁墨夜走了一段路,就气喘吁吁起来。
樊篱见状,趁抓握着她的手腕,手指探向她的脉搏,然后停住脚步。
“不行,你不能这样赶路,这样吧,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挟着你,驾着轻功走,这样还快。”
“那快挟我啊!”
郁墨夜急切地凑到他的腋下,一刻也不想耽搁,
一颗心早已慌乱到了极致,慢一刻也是煎熬。………题外话………今天更新毕,明天继续,这两天素子更新早不早啊?O(∩_∩)O哈哈~谢谢【顾笙季婳】亲的荷包~~谢谢【0302031231】亲的花花~~谢谢【q…20ojdi7j】【huang…ll】亲的月票~~好稀有,爱你们,群么么~~
☆、第二百四十六章 就是为了治你的口是心非【6000,更新毕】
老远就看到空中还有未散尽的尘烟,还有人,如梁子所说的,围了很多人,乌泱乌泱一片。
郁墨夜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在嗓子眼里,呼吸都呼吸不过来绂。
好在樊篱是踏着轻功的,他直接带着郁墨夜从围观的人群头顶飞过,落在众人的前面。
一片狼藉入眼。
比昨天早上她们两辆马车相撞的现场还要让人触目惊心逼。
因为她们当时,只是马车撞散了架。
而现在是被炸的。
马车被炸得连轮子都成了碎木,窗幔门幔更是炸得布屑一地。
马已被炸死,栗色的马一半焦黑,两条后腿,一条腿血肉模糊,一条腿不翼而飞。
血,一地的血。
到处都是血。
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和烧焦的味道,郁墨夜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大口的出气。
没有进气。
她攥着樊篱的胳膊,死死地攥着他的胳膊,脸色煞白、喘得厉害。
樊篱被她的样子吓住,连忙提醒她:“吸气、要吸气……”
她怔怔转眸,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呢?”
“他……”樊篱欲言又止。
欲言又止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已经被炸飞?
连车轮都炸成了木屑,连前面跑的马都炸成了这样,那,车厢里的他……
“不——”她嘶吼一声,冲上前去找。
在一堆狼藉里扒着找。
眼泪再次如同决堤的海水一般往出漫。
他那般警觉,他有武功。
他不会有事的。
或许,或许……他已经跳车而出,对,他会轻功,他可以跳车的……
她抬起头,眸子空洞地转,呆滞地搜寻。
没有。
她又垂眸看向面前。
有块木板比较大,她想将其搬开,搬了两下没能如愿,她哭着喊樊篱。
其实樊篱一直就在她的边上,她以为樊篱也不见了,哭着慌乱四顾,樊篱站在她面前,拿手晃她,“我在这里。”
她这才看到樊篱。
脑子里轰隆轰隆的声音,火药爆炸的声音。
震耳欲聋。
这声音曾经出现在她的梦魇里多次。
让她分不清此刻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
梦吧,也是做梦吧?
她怔怔看着樊篱。
直到不知哪里有人唤她。
“喂,梁女!”
很熟悉的声音。
是谁?
她又怔怔转眸,循着那个声音找过去。
蓦地,她瞳孔一敛。
耳边戛然静了。
轰隆声停了。
天地万物仿佛在这一刻都消失不见,眼底映入的只有一人。
那正拨开人群走上前来的男人。
白衣黑发,长袍轻荡,兰芝玉树一般。
虽然一只眼角伤着,虽然腿有些不便,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高洁出尘。
她看到他在一片金黄色的晨曦中朝她走来。
一瘸一瘸,一步紧似一步,大步朝她而来。
然后,展臂,将她抱了满怀。
围观的人群一片唏嘘声。
而这些都未能入郁墨夜的耳,她就僵在男人的怀里,一动不动,任由男人结实有力的臂收了又收,将她紧紧裹在自己宽阔的怀中。
良久。
良久之后才有
tang心跳入耳,一声一声,苍劲有力。
和着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强烈地撞进郁墨夜的耳朵里,她忽然“哇”的一声哭起来。
男人一怔。
疑惑瞥向边上的樊篱。
樊篱嘴角一撇,双手一摊,意思,我也不懂,看我作甚?
然后,眼角一斜,意思,你自己看着办。
然后,拂袖转身,扬长离开。
郁墨夜像个孩子一样,哭得嚎啕,郁临渊就有些慌了手脚。
“那个……别哭了……”大手轻拍着她的背,郁临渊徐徐抬眼,看向人群,与人群中的潇湘云四目相对。
“大家都看着呢,别哭……”似乎除了说别哭,他也找不到其他的语言。
潇湘云转身,郁临渊将目光收回,继续低声哄慰。
郁墨夜忽然伸手朝他胸口一推。
他骤不及防,又加上一条腿受伤,被推得身形一晃,后退了两步。
还未站稳,郁墨夜又扑打了上来。
一双手挥舞着,又是推他,又是打他,又是哭,又是骂:“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你被炸死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我真的以为你死了……”
郁临渊被推搡着、捶打着,脚下缓缓后退,脸上却是逸出笑来。
他伸手将她挥舞的腕抓住,一拉,再次将她带进怀里。
“好了,我这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吗?”边收了手臂将她紧紧裹住,边低头,凑到她的耳边,温热的唇瓣几乎咬上她的耳垂,“那么多人看着呢,难保没几个在选丝会上见过你的,你就不怕他们说,阁主夫人红杏出墙,跟钦差大人搞在一起了?”
“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去!”郁墨夜鼻音浓重、满口哭腔地轻嗤。
可下一瞬,又猛地意识过来什么,将他再次大力一推,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并且还后退了两步,刻意跟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她不为自己想,也得为潇湘云想想。
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前,自己跟别的男人这样,的确不妥。
大大的不妥。
方才一慌一急,她就乱了分寸。
“我回医馆了。”
抬手抹了一把泪水,她吸吸鼻子,转身,朝人群外走。
反正,他没事了不是吗?
“一起。”
郁临渊连忙紧步跟上,连小腿的伤也顾不上。
郁墨夜边走,边回头,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惨烈的现场,问郁临渊:“你就将这些丢在这里?”
“难道要我收拾干净?”郁临渊心情愉悦地挑挑眉尖,一副拽拽的模样,然后,跟着她并肩前行。
“不是,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官府一会儿应该会来人调查吧,你就这样走了?”
“樊篱会处理。”男人丝毫不以为然。
郁墨夜汗。
“你是当事人,樊篱又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处理?”
“他知道。”男人随声回道。
郁墨夜脚步一滞。
下一瞬,又继续前行。
“车夫呢?车夫幸存吗?”边走,她边问男人。
“嗯,”男人点头,“幸存得很,啥事没有。”
郁墨夜眸光微敛,“所以,车夫也是武功高强之人?”
“算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
“那,那么多血是怎么回事?是谁的?”
“马的。”
一问一答,男人都答得爽快。
郁墨夜就停了下来。
然后就左右看,一双眼睛四处搜寻。
“怎么了?找什么?”
男人也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她,不知她意欲何为。
郁墨夜也未理他,继续左顾右盼地找。
男人更加莫名。
直到看到她吧嗒吧嗒气冲冲走到边上的小店门口,拿起人家放在屋檐下的扫帚,他才蓦地明白过来。
想躲,却已然太迟。
某人的一扫帚已经挥舞了过来。
“打死你这个骗子!”
所幸他转身快,扫帚只拍到他的袍角。
郁墨夜心中气结难当,自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继续追打。
“你们合起伙来骗我!什么事情不好骗,用这种事情来骗?生死是好开玩笑的吗?”
她气喘吁吁,边骂边挥帚追打。
怕她用力过猛,又防止她追得吃力,男人并未逃,也未跑,只是笑着闪身避躲。
郁墨夜连续挥舞了几下,一下也没打到对方,自己倒是累得不轻。
她只得停了下来,心中气结更甚。
站在那里一副自己生自己气的样子。
见她如此,男人只得乖乖送到面前。
“好了,让你打,保证不躲,尽管打,只要莫打脸,我的鼻骨破了,眼角受伤也未好,也莫打腿,腿骨也受了伤,其余的地方随便打!”
男人站得笔直,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那个地方也千万不能打,伤了,日后你就要守活。寡。”
郁墨夜汗。
自是知道他说的是哪里。
无。耻!
而且,她还不知道他那点小九九,说了那么一大堆,这里伤那里痛的,无非就是博同情,以为她会舍不得打。
她舍得很!
咬牙,用尽力气,一扫帚扫向他的臀部。
“这里总能打!”
“啪”的一声,男人结结实实挨了重重一扫把。
扫把上的尘土被打落,飞扬,男人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那意思,你还真打。
她可不就真打!
真打她还不解气好吗?
用这种事情来骗她,她刚才差点没急疯。
气恼地将扫把扔在地上,她冷着脸,不理他,愤然朝前走。
男人大步跟上。
身后传来女人的叫唤:“喂,那是我家扫帚!”
两人回头,就看到凶神恶煞的女人从小店门口出来。
郁墨夜看向身侧男人:“身为君王,你要爱民如子,不能拿百姓一针一线,还不快去还给人家,跟人家道个歉!”
男人汗。
郁墨夜举步离开。
男人只得回去,将扫帚捡起来,送还给人家。
做完这一切,又再次跟了上来。
“现在打也打了,气总该消了吧?”
郁墨夜哼:“你跟我的账又何止这一笔?”
“嗯,”男人非常认可地点头,“对,几时是要好好清算清算。”
郁墨夜一怔,忽然想起樊篱的话来。
樊篱说,说她人不知心知,自始至终都心知肚明,他不会对她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