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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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水荡漾,热雾缭绕,池中两个男人泡于水中,泉水没过腰际,上身露在外面,皆赤着,两人一前一后,依稀可以感觉到水下樊篱的手应该是落在帝王的腰上。
骤闻门口的动静,两人也同时扭过头来。
完了。
郁墨夜脑子一嗡。
真的完了。
这秘密,也太大了。
原来他跟樊篱是这种关系。
对上他的眼眸,沉黑,以及被雾气氤氲的薄光,看不真切里面的表情。
她硬着头皮,眉眼一弯笑嘻嘻道:“不好意思,走错地方了,皇上娘娘请继续!”
反正热气腾腾、白雾缭绕,假装没认出樊篱,假装不知道是两个男人,可以的吧?
话落,她又惊觉不对,她一个大男人,如果对方是娘娘,岂不是被她看光光,那也是死罪。
可话已出口啊啊啊。
转身就想逃窜,身后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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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滚了会治罪吗
她只得停住脚步。
只是,她该不该转身呢,该不该呢?
最终还是决定不转为好。
背朝着里面,她扬臂摆了摆手:“没事,没事。”
“没事擅闯,你可知该当何罪?”
啊!
没事要治罪?
郁墨夜一急:“我……我有事的,只是,看到皇上在……”
脑中快速搜刮了一遍,她总算找到了一个词:“看到皇上在忙,所以,不敢叨扰。”
因为一直背对着里面,她没看到樊篱忍俊不禁的表情以及某个男人黑沉下去的脸。
“你的规矩怎么学的?不知道以背对着朕说话是大逆不道吗?”
郁墨夜又是一惊,哎呀,忘了。
这个规矩她自是知道的,所以众人在帝王面前告退都是退着出去的,就是因为必须面对着帝王,不能屁股对着对方。
“我只是怕不方便,请皇上恕罪!”
反正她刚才喊了娘娘,非礼勿视,这也是规矩吧。
樊篱憋笑终是没憋住,“咳咳”咳嗽了起来,帝王嘴角抽抽,没好气地道:“都是大男人,有什么不方便?”
这次轮到郁墨夜小脸抽搐了。
你也知道都是大男人啊,皇上,你这样大言不惭,真的好吗?
既然男人已经挑明,樊篱咳嗽声也藏不住,她只得转过身来。
然后,就像才看到是樊篱一样,大惊小怪道:“呀,原来是樊篱大师啊!”
樊篱咳得半天止不住。
“哗啦”一声,帝王自水里起身。
啊!
郁墨夜差点失声叫出来,终是抑住,然而,双手还是本能地捂上了自己的眼。
“一个大男人,你在做什么?”
帝王声音沉冷。
郁墨夜将手指微微挪开了一分,透过指缝她看到男人腰下围着浴巾呢。
总算放心了,她将手拿开,讪讪笑道:“我这不是不敢妄自擅睹龙体吗?”
“有事说事,没事就滚!”
男人面色冷峻,在水里迈着大长腿朝池边走。
又让她滚!
郁墨夜微微撇了撇嘴,她也想滚啊,可是,滚了会治她罪吗?
刚才不是说,没事就要治罪。
所以,不能滚。
“是这样的,我进宫见皇上,是想……”
男人麦色的肌肤、刚劲有力的肌肉、平滑刀刻的线条、肌理分明的胸膛,随着他的走动,在她眼前直晃,她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是想,是想跟皇上谈谈青莲姑姑。”
“青莲?”
男人拾阶而上,出了温泉池,整个人就彻底进入了她的视线,平时只知他身材高大,如今只裹一条浴巾,整个线条显现出来,她才知那真是完美到无可挑剔。
不知怎的,她就热了脸。
男人取过边上架子上的一条干锦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眼梢一掠,朝她瞥来:“比起青莲,朕觉得你当务之急应该关心的,难道不是霍谦他们搜府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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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章 如此癖好
郁墨夜愣住。
原来他已知道。
她原本还愁呢,愁怎么故意借谈青莲之事,而不动声色地将搜府的信息传给他,现在倒省了。
“萨嬷嬷本就不是我所杀,相信他们搜府也搜不出什么。”
郁墨夜表明着自己的清白,虽然有些底气不足。
只是这份不足并非是她做贼心虚,而是她怕,怕这侯门似海、宫墙深深、人心险恶。
“如此最好,不然,到时证据确凿,谁也救不了你。”男人将锦巾随随掷于架子上,声音淡然。
郁墨夜一怔。
这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吗?
谁也救不了她?包括他吗?可他是一国之君!
算了,还没发生的事急什么?今日前来原本也只是让他知道这件事而已。
“还有,青莲的事,朕已经知道了,你还有其他事吗?”
啊?
知道了是指知道了青莲扮鬼一事,还是知道了她已知道青莲扮鬼一事?
嘴巴一时痒得真想问他既然知道了,为何还要戏。弄于她?却终是不敢。
见男人大手拿到腰间,正欲取下裹在那里的浴巾,她只觉得浑身的血往头上一涌,连忙紧声道:“没了,没其他事了,我先行告退!”
说完也不等帝王反应,扭头鼠窜。
跑了两步,又意识到门还没替他们关呢,又硬着头皮折回拉上了门,自始至终,眼角都不敢朝里面瞟一下。
门关上之前,她似乎听到里面传来樊篱轻笑的声音。
**
温泉池里,樊篱也起身走向池边,难掩唇角一抹笑意,“有人好像误会了。”
郁临渊没有做声,甩开里衣套在身上,动作优雅流畅。
见帝王不搭理,樊篱无趣地撇撇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听说中楚国拜访大齐,皇上明日接见。”
大手系好腰间的锦带,郁临渊抬起眼梢,瞥了他一眼:“这跟你有关系?”
樊篱一时噎得无语,好半响才道:“这不是担心皇上又要饮酒吗?”
郁临渊又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
回府的路上,郁墨夜一颗心久久不能平静。
她实在没有想到那个男人竟然有那个癖好,男女通吃。
现在想想,难怪呢。
难怪她一说自己不能人道,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她是不是好男风?原来自己是这样的主儿。
还有,昨夜在内殿,他将她拉上龙榻那样对她,当时,他唤她什么来着?好像是“池轻”。
池卿,池卿……
帝王称百官臣子都为“爱卿”,称某一个臣子通常是带着姓,然后加个“卿”。
所以,并非哪个女子叫“池轻”,而是哪个姓池的大臣?
天啊,简直了。
所幸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这种特殊癖好也不避讳,不然又当个重大秘密,被她如此撞破真是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里,她又想起男人说的话。
“如此最好,不然,到时证据确凿,谁也救不了你。”
希望搜府没搜出什么纠复。
**
的确如她所愿,她回到府中,被告知霍谦一行人已经搜完撤了,并未搜出什么贡墨。
她终于彻底松了一口气。
回到房中,还未坐下,身后的房门“嘭”的一声被人关上。
她吓了一跳,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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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如今还被抓到这里来,以女儿身的样子【弱弱求首定】
她吓了一跳,回头。
是顾词初。
还以为谁呢,郁墨夜提起的一颗心放下,却瞧见顾词初站在门后边一脸凝重地看着她。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屋。
“怎么了?”她疑惑开口。
顾词初轻抿了唇,没有做声,只是朝她走过来,然后在她面前的桌案边坐下,表情依旧凝重,看得出心神不宁。
见她如此,郁墨夜也不知道她是在犹豫,还是有难言之隐,只得再次相问:“出了什么事吗?”
顾词初又静默了片刻,才哑声开口道:“扳指是我的。”
或许是因为紧张到了极致,都忘了自称“妾身”,而直接用的“我”。
郁墨夜闻言,呼吸一滞,愕然睁大眸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你的?”
顾词初蹙着秀眉,无声点头。
“所以,萨嬷嬷是你杀的?”郁墨夜犹不相信。
“不是,”顾词初紧声否认,“不是我杀的。”
“那为何你的扳指会在萨嬷嬷手上?”
“那夜,王爷让我去太医院拿些治腹泻的药,我途径浣衣局,想起下人们曾说浣衣局的管事嬷嬷以前是王爷母妃的贴身婢子,王爷失忆,妾身就想着看萨嬷嬷能否帮到王爷,便进去了浣衣局寻萨嬷嬷。”
“院子里没有人,我喊了两声也无人应,却突然发现躺在水桶里的萨嬷嬷,当时我并不知道是她,还以为是哪个宫女,我上前唤她,对方一动不动,我探了鼻息才知道,对方已死,我当时吓坏了。”
说到这里,顾词初的声音有些薄颤,一双水眸里还带着未褪去的惊恐,似乎想到了当时的情景。
微微定了定神,她才继续。
“我担心惹祸上身、被人怀疑,所以就趁还没被人发现,就赶紧离开了浣衣局。还以为侥幸避过,却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我的扳指竟掉在了那里。”
“其实,当我后来发现扳指不见了,我就一直担心,恐是掉在了浣衣局,这几日风平浪静,我还以为是我多虑了,扳指掉在了别处,没想到最终……”顾词初皱眉叹息。
郁墨夜也拧起了眉,刚刚还在庆幸搜府什么都没搜出呢,这一转眼,扳指竟然还是顾词初的。
顾词初的话她不怀疑,以前她们两人怎样的相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段时日下来,顾词初对她照顾有加,且也未曾给她什么压力。
而且顾词初这个人吧,性子沉静内敛、贤能聪慧,不比锦瑟,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着急成这样。
再说,不小心将随身之物掉在现场的事,她也干过。
那夜,帝王赐给她的那顶黑色面纱就掉在了那里。
只不过,面纱的困境帝王那日已经帮她解决,而如今扳指的困境,显然棘手得多得多。
忽然,她想起一件事。
“你进去浣衣局的时候,萨嬷嬷已死,然后你的扳指掉在了那里,为何扳指会戴在萨嬷嬷的手上?”
总不至于萨嬷嬷死而复生或者她的鬼魂给自己戴的吧?
“我也不知道,”顾词初有些茫然地摇头,“或许是有人栽赃陷害……所以……现在完全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郁墨夜也觉得甚是头痛。
看来她一直以来的担心是对的,她就是预感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果然。
“幸亏他们在王府里面没有搜到那什么贡墨,虽然你是岳国人,我在岳国为质,扳指为岳国之物,可断案终究是要讲证据的,他们没有搜到,就不得轻易给人定罪。”
郁墨夜侥幸地想,若一直找不到有力的证据,他们也不能怎样。
顾词初秀眉更加拢紧了几分,“那贡墨是我们在岳国时所用,他们在王府里自然是搜不出,只是……”
咬了咬唇,她望向郁墨夜,“只是王爷有所不知,那个扳指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扳指的图像其实是可以活动的,只要找对那个角度。他们现在没有发现,是因为还没碰到那个角度,一旦发现,就会发现图像下面刻的‘顾’字。到时……”
郁墨夜眉心一跳,“扳指上刻着你的姓?”
“嗯。”顾词初颓然点头。
郁墨夜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
他们没有搜到贡墨,自然会再细细研究那枚扳指,打开图案必定是迟早的事。
到时,那才叫证据确凿、百口莫辩。
顾词初是她的王妃,两人的命运早已经紧紧地系在了一起。
现在该怎么办?
想起那个男人的话,男人说,到时,证据确凿,谁也帮不了她。
所以,如今只能听天由命了,是么。
郁墨夜低低叹:“但愿他们发现不了那个打开的角度。”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为今之计,只有在他们打开图案之前毁掉那枚扳指。”顾词初微微敛了眸光。
“如何毁掉?”
“偷。”
******
翌日一早,帝王口谕就下到了各个王府。
说是中楚国来访,特在长乐宫摆午宴为其接风洗尘,让各府王爷需到场陪同。
郁墨夜头又痛了。
她最怕进宫啊,参宴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