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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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她们每人都各自一席。
最高座的便是帝王、太后和皇后的位置。
帝王居中,太后居右,皇后居左。
郁墨夜带着顾词初和锦瑟在四王府的那席坐下。
看着这一切布置,她觉得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有点小紧张,也有点小期待。
紧张是因为从未玩过冰嬉,而期待是因为可以跟那个男人一起。
看得出来,顾词初也同她一样,有些些紧张。
而锦瑟则不同。
毕竟在宫中伺候太后多年,没吃过猪肉,却也见过几次猪跑,所以,一直在不停地在给她和顾词初讲往年的情景。
参加的人陆陆续续地到了。
池轻来的时候,最为打眼。
倒不是因为有多大阵仗,而是因为她的穿着。
或许是考虑到等会儿冰嬉时方便的缘故,今日的她没有穿一贯的长裙,而是穿的马裤。
粉色小袄、白色马裤,因是量身定做,所以非常修体,无一丝暴露,却将她玲珑的身段显现无疑。
头上也未盘平素的那种繁复发髻,而只是斜斜梳了一个朝天髻,除了一枚白玉簪,也并无任何其他发饰。
加上眉目如画、粉黛淡施,真的是美得清新脱俗,又惊心动魄。
郁墨夜不禁感叹,此女真的很会穿衣,也很会打扮。
这样一个尤。物
tang,连她一个女人看了都会心动,那个男人真没碰过她?
正暗暗表示怀疑,王德尖细的唱喏声响起:“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连忙都从座位上起身,郁墨夜这席也不例外。
全部跪地行礼。
四王府这席在看台的最右边,靠近右边的入口。
伏地跪迎中,郁墨夜眼梢略略一抬,便看到一袭明黄的伟岸身姿走入。
在他身后是盛装盛容的太后和秦碧。
“都起来吧。”
清越的嗓音流泻,男人一手拢袖,一手负于身后,脚步翩跹。
郁墨夜起身的时候,男人正好经过面前,她一个抬眼就正好撞上他轻瞥过来的目光。
一瞬的对视,她撇开,他前行。
她的心里已是扑通不已。
“大家都坐吧,今日是一家人活动,大家无需太过拘束!”
男人走到高座上,一撩衣摆坐下。
众人也纷纷落座。
秦碧示意上仪司主事开始。
主事领命,站于空地的中间,先说了一番场面上的开场词。
然后宣布送冬节冰嬉活动正式开始。
接着便是讲冰嬉的规则和注意事项。
一番听下来,郁墨夜大概听懂了。
活动还是同往年一样。
三个活动。
冰上竞走、冰上抢球以及冰上射箭三个。
参加人员分为两队。
活动有三个,所以哪队胜出两项活动,哪对队赢。
如果前两项活动,一队已经全部胜出,那么第三个活动就是为颜面而战。
一比二败下,总比零比三败下颜面要强。
至于如何分队,也是跟往年一样。
通过玩一个游戏决定。
上仪司主事说,其实,最简单最便捷的分队方式,是抓阄抽号。
但是,因为冰嬉冰嬉,重在嬉戏,所以,以游戏来分再合适不过。
这也是多年来,这种方式一直保持下来的原因,而且,大家也特别喜欢这个游戏。
什么游戏呢?
上仪司主事其声朗朗,有条不紊:“在座的各位很多人都是参加过多年冰嬉活动的人,怎么玩自是熟练于心,但是,也有一些从未参加过,所以,下官还是再次做个详细的说明。”
说完,他伸手指向湖边上的一个非常长、又非常大的巨石。
“那座石山有一条细孔横穿整个腹部,从这头一直通到那头,其实就是一个变音器,也就是这头说话,那头听,声音完全变掉,同样,另一头说话,这一头听,声音也一样变得全然不同。”
郁墨夜震惊,第一次听说这么神奇的东西。
上仪司主事的声音还在继续:“至于为何会这样?其实我们后人也不是很清楚。据记载以及听说,这座石山历经千年风霜,应该是被什么腐蚀,或风沙,或是什么,不是很清楚,总之是自然之力,才会形成这道长孔,而在腹部的位置应该是呈海螺的那种螺旋状,所以才会导致声音通过会变掉。用祖先的话说,这或许就是巧夺天工、鬼斧神工。当然,这不是重点,下官只是告诉大家这么一回事,重点是,我们如何游戏?”
边说,边从袖袋中掏出一叠纸牌。
“下官手里有一叠纸牌,号码从1开始,依次往后,本次参加人数总共26人,号码便是从1开始,2;3;4;5;6;7……一直到26。等会儿让参加的人抽取,抽取后,你们各自知道自己的就行,对外绝对保密。抽到连号的两人,比如1和2;3和4,以此类推,会被我们安排到石山两头,双方对话,可以问对方问题,以此来猜出跟自己对话的另一方是谁,因为声音全部变掉了,所以有些难度,却也是这个游戏最有趣的地方。”
郁墨夜听着,心里就起了小雀跃。
的确很有趣呢。
难怪她说,为何石山两头都用屏风围成了密闭空间?
原来是不让人看到。
不知道会跟谁抽到一起?
抽个比较熟悉的还好,就算声音变掉了,可以通过问题来辨别。
若抽个根本没什么交集的,那岂不是完全猜不出?
上仪司主事还在说:“最终,猜对的人一队,猜错的人一队,若双方都猜错,那么再抓阄决定。若都猜对了,那就都一队,如此一来,你们是不是想说,若都猜对了,对的那一队人岂不是多了?对,就是多了,因为他们猜对了啊,这也算是奖励,这一队人就是先占了优势。”
郁墨夜弯了弯唇。
这样分队还真有些意思呢。
既让大家有趣地玩了,也算有奖惩。
不错不错。
只是,这样,猜没猜对就比较重要了。
“好了,这个游戏规则就这些,各位还有没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提出来,如果没有,就请各位离席来下官这里抽取号码牌。”
众人纷纷起身。
因为每年的这个活动都被誉为“天家天伦”,所以一直以来,都是要求全员参加,除非年老的,或者身体有疾的。
所有人都来到湖边的空地上,包括帝王和皇后。
上仪司主事指着不远处的一桌一人,道:“各位按照下官报的名字依次去内务府总管那边抽取号码,再次重申一遍,每个人自己的号码要绝对保密。”
见大家没有异议,他便最先朝帝王略一躬身,“皇上,先请!”
帝王举步走过去。
内务府总管连忙起身,作势要行礼,被帝王扬手止了,并示意他坐。
内务府总管便坐了下去,拿出一摞牌子,背面朝上。
帝王从中抽取一张。
略略垂眸一扫,便拢进袖中。
帝王折回。
上仪司主事躬身上前,问帝王:“请问皇上双数,还是单数?”
“双数。”
主事便指着一处:“请皇上站于此处稍候。”
然后,便请皇后秦碧继续去那边抽号。
郁墨夜算是看懂了。
抽号顺序就是根据份位来的,从身份最高者往下。
抽到号码的都自己收好,自己知道自己的就行。
抽到双数的站一处,抽到单数的站一处。
其实,这样一来,难度就等于减少了一半。
因为如果自己抽到单数,那么至少跟自己站一起的单数的这些人可以排除,不用去猜他们。
要猜的对象,除掉自己,就是还有12人。
很好奇郁临渊抽到了多少号,所以她就一直看他,一直看他,希望他能给她一点暗示。
而对方就像是感觉不到她的目光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她不相信他感觉不到,他就是故意的。
直到他好不容易随意地朝她这边一瞥时,她两手一比,非常快速地朝他做了一个十五的姿势,然后无声一哼,头一撇。
她要告诉他,不告诉我算了,十五也不做你的药。
接下来就轮到她去抽了。
经过他们双数所站的位置时,她故意停了下来。
假装靴子里进了异物,蹲下,脱掉靴子,倒了倒,然后再穿上。
躬身低头望去的瞬间,终于看到他的大手在龙袍的广袖下不动声色地朝她做了一个手势。
稍纵即逝。
不过郁墨夜还是看清楚了。
大拇指跟食指两指一岔……
八?
他是八吗?
那如果她抽到了7,就是跟他对手。
《
p》不过,这种可能性太小,毕竟人数那么多,二十六个呢。
事实证明,机率的确是小。
不仅小,她的手气还背得很。
她抽到的是个9。
如果数字隔得远一点,她还好想一点,也是相邻,却是完全没有关系的相邻。
心塞啊。
折回,站于单数处。
轮到顾词初去抽。
看到她抽回后,上仪司主事指了指她们所站的位置,她就知道,顾词初也抽了个单数。
然后锦瑟接着去抽。
顾词初走了过来,忽然被脚下的积雪一绊,人朝前扑踉了两步,袖中的牌子跌落下来,好在反应快,赶紧一把用脚踩住。
然,还是被郁墨夜看到了。
因为她的视线一直顾词初身上,7字入眼,她瞳孔一敛,见下一瞬顾词初已经将号码牌踩住,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众人。
还好,所有人的视线都在现在正在抽取号码的锦瑟身上,根本就无人看顾词初。
可是她看到了啊。
且还是她心仪的数字7啊。
顾词初将号码牌快速拾起拢进袖中,站了过来,朝她笑笑。
她也朝她笑笑。
心跳突突,她在想,要不要跟她换一个。
因为就算换一个,其实对顾词初来说,并没有任何损失。
而对她来说,却完全不一样。
既可以保证胜出,最最重要的,是可以跟那个男人对手。
人一个一个抽下来,终于26人都抽完。
然后,上仪司主事跟内务府总管二人,就一人带领双数队,一人带领单数队。
她们单数队在石山的这头,双数队去石山的那头。
被带领着进去屏风后,才发现是两个密闭的空间。
一个是等候区,一个是对话区。
都是封闭的,也是隔开的。
这样,可以保证等候的人听不到正在对话的人说什么。
看来这个游戏真的是玩了多年,所以很成熟,也非常严谨。
编号是1的人进去了,是十王爷郁临归。
不知道那一边编号2是谁。
郁临归出来后,就是3号进去。
与此同时内务府总管将一张白纸,和一只笔给郁临归,让他将对方是谁写出来交给他。
不能说出来,必须在一旁悄悄写出来,然后给他。
看郁临归都纠结了好久才落笔,郁墨夜越发觉得这个游戏有意思。
看来,声音真的是变得面目全非了啊,不然,不可能一点点都听不出。
如果是她,还有可能因为对方跟自己不熟而听不出。
可是郁临归,参加的这么多人每一个都熟悉吧。
然后3号的郁书琴出来也是各种郁闷纠结。
一直嘟囔听不出啊听不出,最后说,算了,随便写个。
轮到编号5的锦瑟进去的时候,郁墨夜终于按捺不住了。
扯了扯顾词初的衣袖,然后,将自己的号码牌偷偷塞给了她。
顾词初怔了怔。
只不过,聪明如她,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她这是要跟她换呢。
也未做一丝犹豫,眼角一瞥内务府总管,见对方视线不在她们这处,便连忙将自己的那块快速塞给了她。
此时锦瑟也出来了,一副懵懵的样子。
内务府总管同样给她笔和纸,示意她去一旁写出答案。
然后,让7号进去。
那么,就是她了。
心,忽然跳得好快,噗通噗通似乎就要跳出胸腔一般。
连脚下的步子都踩得有些虚,她走进对话区。
内务府总管指着石壁上的一个窟窿,对她说:“只要对着它说话就可以了,说完就附耳在上面,因为听也是同一个窟窿。”
然后,又伸手将石头上方放的一个沙漏拿起,倒了一个头放置,说:“可以开始了,沙漏的沙子流光,就结束。”
说完,就出去了。
里面便只剩下了她一人。
她清清喉咙,逼近。
不知是该先说话,还是先听呢。
想了想,安全第一,还是先将耳朵附在了上面。
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对方的声音。
她想,既然有沙漏计时,应该两边是同步的吧?
怎么不说话?
是等她这边先说吗?
也是,静观其变一直是那个男人的做事风格。
时间有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