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多癖-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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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汉想都不要想。
“不用了,我不怎么招蚊子,你一会儿拿去和铃铛用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都是一样的人,那些个正受着蚊虫叮咬的他想都不愿想,就是特别心疼明月,不愿叫她吃一点点苦。
明月低着头,磨磨蹭蹭凑得近了。
谢平澜笑了,伸手拉住她的手。
明月的手比他小了一圈,软软的,放在手心里刚刚好。
谢平澜握住了,柔声道:“先前我没来得及细听巫晓元说山寨的事情,明月,你来与我仔细说说。”
说话间另一只手揽住明月的纤腰,一用力,就把她抱离了地面,同自己并肩坐在炕沿上,伸手解开了她束发的绸带。
乌黑的头发如瀑般散落下来,明月自己抬手拢住了,扬脸冲他笑道:“真不睡啊?那我可不客气了。”
说话间歪了歪脑袋,将一头乌丝凑到他眼前,那意思很明显:不是要帮我梳头么,快来呀。
这个姿势对明月而言其实有些别扭,谢平澜没有说话,往后坐了坐,伸双臂由身后将她揽在了怀中。
“上次别后,可有想我?”
明月咬着唇不答反问:“你先说。”
“朝思夜想。”
明月嘻嘻而笑:“骗人,你这么忙,能偶尔想一下就不错了,还朝思夜想呢。”
谢平澜声音低沉,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真的,我又何时骗过你,夜里常常辗转反侧,想你想的睡不着。既担心巫晓元不知道轻重,照顾不好你,又害怕你年纪太小没个定性,你爹出征在即,若是想要给你订下亲事,你再糊里糊涂地应下了……”
“咦,为什么不能答应?”明月逗他。
谢平澜正帮她梳理头发,闻言揪住一束乌发,拽了拽以示惩戒。
明月感觉分外敏锐,“哎呀”了一声伸手捂住,听他耳语道:“是谁上次送我一根发带,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他的声音越来越近,温热的鼻息扑在明月的耳垂上,如溅在热油上的星星之火。
灯下明月那白腻如羊脂般的耳朵登时红透,就像沁了血的传世美玉,诱惑之极。
送出那根发带的时候明月并没有想那么多,完全就是下意识的举动,而今叫谢平澜如此一解释,只觉心慌意乱,犹自强撑着嘴硬道:“你别牵强附会,人家当时才不是这么想的……”
这一瞬间,明月脑海里接连闪现了她看过的好多话本,像什么七仙女被孝养父亲自甘为奴的董永打动,下凡来与他成亲;白娘子避雨邂逅许仙,一见钟情以身相许,这些故事都以悲剧收场,好似女子主动的,大多没个好结果。
不管这结论有没有道理,关于发带的那笔账,她都决定咬死了,绝不承认。
万一好的不灵坏的灵呢。
谢平澜哪想到只这片刻工夫,明月那小脑袋里已经患得患失,千折百回地考虑了这么多。
他见明月倚在自己怀中,嘴巴噘着,脸上满是纠结之色,忍不住呵呵低笑起来,胸膛一颤一颤地,将头抵在明月发间,磨蹭了两下,道:“是我这样想的,这总可以了吧。”
明月趁这机会赶紧道:“呐,你自己承认了,以后可不许改口。”
而后她把食指放在下巴上,嘻嘻笑起来:“没想到啊,看上去一本正经的谢平澜,脑袋里转的都是这些花花念头。”
谢平澜不受她调侃,耳鬓厮磨间低声吟道:“朱门九重门九闺,愿逐明月入吾怀,入吾怀,结吾佩,怨吾恨吾恃吾爱。筑城思坚剑思利,同盛同衰莫相弃……”
明月幸好是读过书的,知道谢平澜吟的是南朝鲍照的《代淮南王》,只是把诗中的六个“君”字全都改成了吾。
鲍照的诗作慷慨任气,对生命充满了热情,这一首《代淮南王》尤其如此,痴情人的贪恋热烈又缠绵,更因诗中嵌了她的名字,令她一时间如饮醇酒,面酣耳热,整个人都酥掉了。
“你,你,你,好好的念什么艳诗!”
谢平澜“哧”地一声低笑:“这算什么艳诗,我这里有更旖旎的,你要不要听……”
明月脑袋里迷迷糊糊,只觉被他这声笑喷在脖颈上,痒地一缩脖子,向旁侧欲躲。
大晚上的被那段白腻的肌肤在眼前晃呀晃,谢平澜只觉气血翻涌,再也控制不住,一张口便含住了明月小巧精致的耳垂。
明月哼了一声,随之就觉着谢平澜牙齿微合,轻轻咬了自己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有感谢投雷包养心渔的小伙伴了。
第85章 属牛的
“哎呀!”明月不由地叫了一声。
耳垂上传来又痒又湿的触觉; 带着温热; 由心底泛起的异样叫她忍不住将惊呼转至嘤咛。
长长的发丝缠住了两个人。
明月身不由己躺倒在柔软的被子上。
谢平澜的吻像雨点样转至她的颈间,面颊; 终于落在她的双唇上。
灯光下,明月的唇带着诱人的光泽,叫他辗转难耐; 化为焚身的□□; 不知是谁的心跳,扑通扑通,震得耳膜生疼。
出门在外为了行走方便; 明月这段时间一直都做男孩儿打扮,今天谢平澜来得突然,她没有换衣裳,臃肿肥大的男装平时也到罢了; 此刻在被褥间一滚,领口散开,露出了一大片粉嫩的肌肤。
莹白中透着绯红; 艳如桃花一般。
谢平澜猛然抬头,深深呼吸; 轻声唤道:“明月,小月亮!”
他的十指还插在明月发际间; 爱怜地不住摩挲着她的秀发。
明月蜷曲的睫毛动了动,睁开眼睛,眼神迷茫; 她的双臂不知何时已然攀在谢平澜颈间。
“怎么了?”她喃喃道。
这个样子,就是神仙也要动凡念啊。
谢平澜觉着自己的身体冲动得就快要炸开了,喉咙干涩,怕是要流鼻血的先兆。
他俯下/身,同明月面颊相贴,感受着那迷人的柔软与热度,蹭了又蹭,忍不住将一只手自她散开的领口伸了进去。
“明月。”
趁她应声之际,他的吻不再满足于蜻蜓点水,长驱直入,唇齿相交火热又缠绵。
明月有些透不过气来,微微皱起眉头,挣扎了几下。
谢平澜担心压疼了她,立时停下来,手肘撑起上身,小心问道:“怎么了,不喜欢我这样?”
明月面颊绯红,微张着嘴,唇上还带着点水渍,微微有些气喘:“喜欢你摸我的头发,抱着我,不喜欢你亲我,还是这样亲,湿哒哒的,难受。”
她这般直率地吐露感受,到叫谢平澜有些傻眼。
什么意思,给抱给摸不给亲?老天爷,他也是肉体凡胎,血气方刚的大好青年啊。
谢平澜觉着这事态的发展有些出乎预料,掌下一片柔软,那弧度同样超出他的想象,令人血脉偾张。
明月虽然比自己小了几岁,可也有不少姑娘家在她这个年纪已经嫁为人妇。
她的家人不就一直费尽心思,想给她找个合心的夫婿么,害他这段时间每当想起这事来,都担忧不已。
再说明月这么机灵懂事,对自己又是全然地依恋,这反应,青涩固然有,更多的怕是真不喜欢。
这么想着,他就试探地揉捏了一下掌心的挺立,果然小姑娘又皱了皱眉,嘟囔道:“不舒服,不要!”
枉谢平澜平时智计百出,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
他呆滞片刻,将手留恋地在那片肌肤上又摸了两下,方从衣襟里拿出来,重新放回到她头发上。
他侧着身子趴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克制住了汹涌的欲念,心道:“还是太小了,等以后成了亲,慢慢来吧。”
明月这会儿满意了,往他怀里又着意靠了靠。
谢平澜苦笑,前路好像不似他想像的那般美好,还有许多坎坷在等着他啊。
这般想着,他就凑近了明月的嘴巴,在那翘起的双唇上咬了一口,以示惩戒。
“哎呀,又咬人,你属狗的么?”明月嗔道。
谢平澜翻了个身,四仰八叉躺在被子上,道:“我属牛的。”
“瞎说,在安兴的时候你明明说过自己今年二十四,属马的嘛,又骗人。”明月趴在他旁边,两手托腮瞪眼望着他,两条匀称修长的小腿在半空踢呀踢。
谢平澜道:“马没有牛能忍。”说完他也忍不住乐了。
“什么啊?莫名其妙。”明月给了谢平澜一个白眼,方才的亲昵令她放松了很多,随意地将下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时间不早了,明日还有事,你真不困?”
“不。”谢平澜把玩着她垂在自己眼前的一绺乌发,寻思身畔没有剪刀,不然就把这绺头发剪下来,用那条发带束好了,那才算真正的定情信物。
“那我同你说个事。”明月道。
“嗯?你说。”谢平澜脑袋里想着旁的,随口答应。
“咱们说好了,你既然想要同我结发……”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
果不其然,谢平澜呵呵笑了起来,直到明月不高兴地嘟起嘴,他才道:“没错,我特别想,那又怎么了?”
“……我可不和你私奔!”
这下轮到谢平澜诧异了。
他收敛了笑,往明月望去,道:“我何时说过这话?我未婚,你未嫁,年纪虽然相差了几岁,万幸都没有婚约束缚,我谢平澜有幸,能与你两情相悦,当珍重自身,以期与你相携百年,明明是上天注定的好姻缘,何需搞得藏头露尾,好似见不得人?”
他顿了顿,觉着自己大约是没设身处地地为明月着想,以致叫她到现在了还满心的忐忑不安,道:“你爹那里你也不用担心,他跟着陈佐芝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再等等,待时机成熟,我便跟杜昭提议,许以重位,把他招揽过来。就算到时候进行的不顺利,我也会有旁的法子,你只管照顾好自己,安心准备嫁妆就是了。”
说到此,他笑了一声,抬手揉了揉明月的脑袋:“到那天大家都是自己人了,我遣媒人上门求娶,你爹总不会不同意吧?”
是啊,到那天,爹爹总不会不同意吧。
若没有谢平澜,她不可能活下来,家也早就不存在了,甚至就连爹爹自己,鸡台山遇袭的时候有汤啸在旁虎视眈眈,不是谢平澜到得及时,那一关也未必好过。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她爹上回的反应,明月心中总觉着有些不安。
她决定把这事先抛在脑后,小心翼翼问道:“那你家里那边,就不用再理会了是不是?”
谢平澜很少提到顺德侯府的事,明月只知道他同家里人因为在吕飞白行刺的事情上态度截然相反,最终反目,他差一点就被两个弟弟“大义灭亲”,好好的世子之位也没了。
具体的,怕勾起他的伤心事,明月一直没有主动问过。
这一次朝廷大肆株连抓捕,顺德侯府似乎并没有牵扯在内。
随着谢平澜为密州军效力,他和谢家人的矛盾只怕会越来越深,直到无法回避。
果然说到谢家,谢平澜就皱了皱眉。
“先不用管他们,而今是各为其主,以后若是情况有变,就等到时候再随机应变吧。”
“你还在为他们暗算你的事伤心吗?”明月伸手过去,手指抚平他的眉心,“别难过了,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谢平澜忍不住抱紧了明月,他的小姑娘,问都没问缘由就选择了相信他,坚定地同他站在一起。
有一个秘密,他本打算烂在心里,直到带进坟墓,可是面对这样的明月,叫他不忍心隐瞒。
他需得叫自己未过门的妻子知道,虽然对家族而言他是个逆子,若不痛下决心剪除,很可能就把谢家拖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可是非曲直自有公道在,这件事,错不在他。
谢平澜坐了起来,叫明月躺在他怀里,用手指为她梳理着头发,低声道:“明月,我同你说一件事。答应我,你不要再说给旁人听。”
“嗯,我答应。”明月丝毫不曾犹豫。
谢平澜相信她,接着道:“我姐夫的那封信,你还留着的么?”
吕飞白的绝笔信?自然。
明月点了点头,手伸到里衣内,想要自贴身口袋往外掏。
谢平澜按住她手,顺便帮她把散开的衣襟往一起拉了拉,道:“我不是要看。他信上的那些话,我早就能背下来。你可知他为什么要行此下策,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明月不解地望着他。
谢平澜目露悲凉,伸手过去,蒙上了明月的眼睛,而后凑过去,在她额头轻轻吻了吻,道:“他都是为了我的姐姐。他俩相识的时候,我姐姐刚满十六岁,比你稍稍大一点,家里也在到处给她相看合适的人家。”
顺德侯府的嫡女,生得雪肤花貌,绝色出尘。
多少世家子当朝权贵的少爷想得谢家青眼,娶得美人归,谁想那谢小姐独独相中了个白身穷小子。
她说一早就在闺中读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