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战国做皇帝-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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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才士,暂且慢行!”赵括只听身后,一个和悦的声音传来,待赵飞转头看清来人,却发现这稷下学宫的祭酒-荀子大师,不知何时已来到身后。
赵括急忙稳住身形,转身一礼,恭敬地道:“后学末进赵飞,见过荀子大师!”此时的赵括心情非常激动,自己的偶像居然走下主席台,亲自前来“接见”我这口出大言的“狂生”,何其荣幸。
“赵国士子赵才士,鬼谷门高足,我田单昨日街头真是看走眼了!”身旁又是一个低沉和缓的声音响起。待赵括起身,只见那安平君田单,已是满面笑容地立在自己身旁。田单接着缓声道“赵才士,你可是还欠着我一顿酒饭呢!”
见田单主动送上门来,赵括心底一阵欣喜,感慨地想道:“昨夜的辛苦准备,今日的超水准的临场发挥,这一切终于没有白费。田单,你老小子,终于被我赵飞吸引来了!”
欣喜的赵括,对着田单一拱手,朗声道:“承蒙安平君抬爱,今日我赵飞做东,陪你一醉方休!”
“哎!”荀子大师一声沉喝,打断了赵括天才般的表演。荀子大师和悦地望着赵飞道:“赵才士学识渊博,意境高远。今日我荀况还想好好讨教一番呢。醉不得,醉不得!”荀子连连摇着手说道。
“赵才士,你真是福气呀!从不轻易许人的荀子大师,今日竟如此惜才!少见!”安平君田单微笑着看向赵括,缓声赞道。
赵括对着荀子大师长身一揖,朗声道:“末学后进赵飞,多谢荀子大师厚爱!”
荀子望着面前谦恭有礼的赵括,一阵“呵呵——”浅笑。接着冲着门外高声道:“速速备好酒菜,今日荀况与安平君、赵才士同饮。”荀子接着转头对赵括道:“今日我荀况就掠人之美了,两位身在稷下学宫,这顿酒饭,我荀况祭酒做东!”
稷下学宫,餐室中,赵括、田单、荀子,三人独占一个清幽的雅间。这雅间甚为轩敞,修竹数杆、假山一座,一旁更有清澈的泉水一泓、游鱼数条。此情此景,令赵括大为赞叹:“都说齐国待士子甚为优渥,单从这雅间的格局也能看出一二。”
少顷,待酒菜上席,赵括这才发现酒是上好的齐酒,但却不见一个肉食荤菜。赵括顿时惊讶起来:“按说这急于求才的齐襄王不会亏待稷下学宫祭酒荀子呀!为何竟是这般饭食?”
见赵括那茫然不解的眼神,安平君田单倒抢着解释起来:“荀子大师乃特立独行之人!大师以为肉食饱含浑浊之气,不如这山野素食,最得天地之灵秀。”
“呵呵呵呵——”荀况浅浅地笑了,接着缓声道:“老夫的怪癖而已,让两位委屈了!”
赵括望着面前绿油油的阔叶野菜,总觉得似曾相识,却一时叫不出名字来。心下正在疑惑间,那荀子招呼道:“赵才士,来,品尝一下老夫最爱的曲曲菜味道如何?”说着,荀子拿起竹箸(箸:筷子),给赵括分来一团。
“原来是曲曲菜!”赵括心底惊喜道,多少年没有尝过这菜的味道了。赵括小心地捏住几片滑溜溜的菜叶,往口中塞去。那略带苦涩的味道勾起了赵括童年的记忆。童年的黄河滩边,手脚麻利的奶奶带着穿开裆裤的“赵括”,在黄河滩边的芦苇丛中,仔细地搜寻者曲曲菜的踪影想到此处,赵括几乎忍不住落下泪来。
见赵括一脸的忧戚状,田单以为赵括受不了曲曲菜的苦涩味道。浅笑着连声道:“赵才士,我们这荀祭酒口味够怪的吧!第一次吃不惯倒也正常。”
田单的声音让赵括从童年的回忆中清醒过来,赵括又捏起几片曲曲菜,大口地嚼着赞道:“好曲曲菜!先苦后甜,好味道!”
荀子望着赵括香甜的吃相,顿时“哈哈——”爽朗一笑,开心地说道:“安平君,怎么样,今日我荀况又找到一个食中知己!”
赵括麻利地端起酒坛,给每人满上一碗,举起酒碗道:“今日我赵某何其荣幸,能与当世大儒、战国猛将同桌共饮,两位前辈,我赵某敬二位一碗。”话音刚落,赵括一碗酒已倒入口中。待抹去嘴角的酒水,赵括豪气地赞道:“甘洌齐酒、香甜曲曲菜,好,痛快!”
见赵括如此豪气干云,那荀子满脸皆是欣慰的笑容。安平君田单,却还是那副平淡的模样,经历过大风大浪,曾从低谷到高峰,又从高峰跌落低谷的他,面上看不出任何变化。只是默默地喝干了面前满碗的酒。!
第五十三章 与君同席,如沐春风
一碗甘洌的齐酒下肚,荀子白皙的面庞竟泛起一丝红晕。荀子满脸笑意地看着赵括,缓声道:“鬼谷门士子,今日幸得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见荀子扯起了话头,赵括悠然自斟自饮,又干了一碗酒后,渐渐地平静下来。赵括恭敬地望着荀子,等着前辈偶像的问话。
荀子又小小地抿了一口酒,接着缓声道:“赵才士的学识、眼界令荀况甚为钦佩。但眼下列国情势,荀况还想听听赵才士的高见。”
“在下后学末进,高见愧不敢言!但眼下列国纷争、百姓颠沛流离,战火四处蔓延,不知我们这相聚同饮的大好时光,又有几多百姓衣食无着、几多百姓痛失亲人!”赵括动情地说着,眼中似乎闪着泪光,“荀子大师、安平君,‘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等着天地间渺小的生灵,本当友爱互助,奈何人性本恶,为权势、为财富尔虞我诈,征战连连!”
听赵括竟然说起这战乱之世百姓的困苦,那颗悲天悯人之心,令荀子、田单不禁对赵括油然而生敬意。在这一文一武两位当世高人看来,赵括这年纪正是急慌慌建功立业的时候,他们实在没想到年纪轻轻的赵括,竟然还有一副悲天悯人的情怀,实在难得。
“人性本恶!荀况亦有同感!来,为赵才士体恤世间生灵的大慈悲,满饮此碗!”荀况感佩赞道,不善饮酒的他端起酒碗,三人同时一仰而尽。
赵括稳定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方今华夏列国,深彻变法的暴秦,历代国君励精图治,独强于天下!灭山东六国之心,路人皆知。六国危在旦夕矣!”说起暴虐的秦国,赵括顿时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
安平君田单、荀子大师两位战国名士,对赵括的暴秦之说似乎并无异议。赵括不禁心想:“看来这暴秦之名并非太史公司马迁首创。说不定历史上被嬴政焚毁的各家典籍、史书,早就处处均充斥着暴秦的字眼了。”
“楚虽地域广阔,但国内世族纷争,即使楚王求治,却处处牵掣,又怎能如愿。其广阔之疆域,在赵括看来,早晚分置列强之手!”
“韩曾有劲韩之名,但自对魏一战新军覆灭后,历代君王妄求以奇术治国,且韩之地正面秦国。暴秦欲东出,韩国必先亡!”
“魏徒拥大魏之名,目下已无名将,那旷世大才-公子信陵君又遭魏王猜忌,大好中原沃土,恰如暴秦嘴边肥肉。”
“燕国自齐国反扑、乐毅归赵后,这方今之世最古老的周王室封国,已今非昔比。燕虽屯强兵于辽东,于在下看来,不过外强中干而已。”
赵括一口气,大刀阔斧将秦、楚、韩、魏、燕五国的情势分析得透彻见底,令荀子、田单不住地默默点头。
“以赵才士之见,我齐国又当如何?”安平君掩饰着心底的波澜,对侃侃而谈的赵括问道。
赵括嘴角微扬地望着看似平静无比的安平君,心想:“你老小子果然忍不住,要上钩了。且看我赵括给你下个‘香甜’的饵料,等来日钓你这条大鱼上钩!”
赵括端起酒碗,朗声道:“两位前辈大才,我赵某再敬二位一碗!”说完赵括又是一干而尽。凭着酒意,赵括装作晃晃悠悠地说道:“齐国么?在赵某看来更是不值一提!”
见赵括论及齐国,身在稷下学宫的他竟然如此不屑,田单、荀子二人顿时愣在当场。连嘴角淋漓的酒水都忘记擦去。
赵括继续装着醉意,朗声道:“齐齐国历经战火荼毒,眼下民生凋敝,纵然管仲复生又能奈何?且今日齐襄王,可有齐桓公之雄才大略。余皆不论,且看今日置安平君于何地?有此猜忌之君,众多妒贤嫉能之腐朽贵族谗言,复国功臣遭贬。在下料定他日亡国,当甚为窝囊!”
赵括“酒醉”之言,掷地有声。顿时掀起田单心中万顷波涛。田单狠狠地攥着酒碗,那凶狠的神情似乎要把手中的陶碗攥成碎片。
不过安平君田单不愧是历经风浪之人,只片刻后又恢复了平常的神态。田单松开酒碗,缓声道:“赵才士语出惊人,但不见我齐王爱民如子,又恢复这招揽天下才士的稷下学宫,齐国中兴在望!”
“哈哈哈哈——”赵括带着酒意的大笑声震屋宇,待笑声落去,赵括意味深长地看着田单,开口道:“安平君,齐王爱民如子到底为何安平君心知肚明。”赵飞又转向荀子,缓声道:“荀子大师,虽尽心费力,这稷下学宫可曾恢复威、宣二王在位时的盛况?”
赵括看似简单的问话,仿佛无厚的利刃一般,直插田单和荀子的心窝。田单不由得想起那日下自己意识地解裘,捂热过河浸湿的老者。一旁的齐王却猜忌自己收买民心,更滑稽的是齐王竟然听那贯珠者之言,剽窃臣下的善行为己有,真是可悲可叹!刹那间,齐国贵族的恶意排挤、齐王无端的猜忌、被罢相闲置百无聊赖的日子,一幕幕的窝囊景象在田单脑海中不断浮现。
荀子大师捻着胡须,默然不语。他心里倒是一阵阵凄凉袭来,心想:“对面的鬼谷门士子所说,正是我之所虑,虽经万般努力,这稷下学宫却难复昔日盛况,不是我荀子无能,只是齐国怕再也无救。我荀况还是早日谢辞,专攻学问去也!”
“赵才士,今日一言,令荀况深有所感,我荀况敬你一碗!”说着,那想通关节的荀子大师已端起碗来。
赵括顿时恭敬地举起酒碗,这前辈偶像的敬酒,被赵飞一口气灌了下去。
“赵才士虽言过其实,但今日难得听闻赵才士雅言大声,令田单如沐春风。来,田单也敬你一碗!”安平君田单,努力掩饰着心底的汹涌暗流,故作镇定地说着,缓缓举起了酒碗。
赵括心里忍不住暗骂了一句:“好你个老狐狸,心底明明在在滴血,还伪装出这幅嘴脸,是不是想灌醉我赵括,好堵住我的嘴呀!”,心底暗骂的赵飞端起酒碗,违心地装醉说道:“赵飞胡乱揣度,安平君见谅!”
又是一碗甘洌的齐酒灌下,赵括顿时感觉头脑蒙了一下,心想:“靠!真要被你老小子灌醉了,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到量了!”!
第五十四章 妙计
清晨,长睡一觉后醒来的赵括,感觉头有些隐隐的痛。恍惚间,赵括记起了昨日的酒宴。昨日心情大畅的赵括与田单、荀子好一通对饮,不觉间已饮酒过量。临别时,谨慎的赵括谢绝了荀子预备的车马,晕乎乎地独自步行回到了酒馆。
这不起眼的酒馆,可是军统的第一个分站,赵括不想过分张扬,自己的住处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此时身处异国他乡,行事还是处处小心为上。
昨日稷下学宫论政,赵括此时想来,确是走了一招险棋。假以时日,赵括这个“鬼谷门士子”的名号怕是就要传遍列国了。田单这块硬石头虽然外表蒙着厚厚的保护层,不过料来已渐渐软化。经过昨日的一番长谈,田单和自己于无形间,已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心急的赵括一边起床洗漱,一边仔细计算着行动的时间,这第二步的行动,至今还未完全展开,赵括心里有些急了:“时不我待呀!临淄田单这边要抓紧了!”
虽然宿酒初醒,身子疲乏得厉害,但赵括还是坚持着完成了雷打不动的晨练。此处酒馆条件简陋,一时间也置办不了沙包等器械,赵括只能围着院墙慢跑、拉拉韧带,但就这样稍稍活动一会,赵括还是在这寒意的秋晨出了一身细汗。
赵括拿过干毛巾,小心地把头脸、胸前、背后的汗水擦拭干净,这秋日防流感的常识,赵飞还记在心上。上次感冒发烧,那苦苦的药汤让赵括吃尽了苦头,赵括可不想再遭那个罪了。
“局长,昨夜酒醉,今晨何不长睡一会,养足精神!”洗漱完毕的掌柜的赶了过来,满脸关切地问道。
“我赵括身兼重任,怎敢须臾懈怠!”赵括语气郑重地说道,接着赵括记起了前日的安排,忙问道:“街头那几只疯狗料理得如何?”
“禀报局长,那几个无赖狗贼已经料理利索!”说起那几个街痞,那掌柜的满脸不屑的神色。
“料理了?没出人命吧!”赵括警觉地问道。赵括不想让那几个惹人嫌的癞皮狗,坏了自己的大事。毕竟这里是齐国的都城,如果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