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战国做皇帝-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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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赵括剑指一举,指着远处的白起,朗声笑言道:“赵括本以为,人屠白起乃当世之豪杰,必有惊世之高论也。却不料,今日竟出此粗鄙之言,尽为无稽之谈哉如斯之武安君,如斯之秦国,可笑乎?可悲乎?”
“秦国,乃虎狼之国也,秦之狼子野心,天下皆知历代秦王皆为虎狼本性也白起老匹夫可曾记得,当年那骄狂不可一世之秦武王赢荡,妄图举起周天子专享之王鼎,却是不自量力、气崩力竭,七窍流血、狼狈身死之事?”
上将军赵括甫一开言,便让那自鸣得意的武安君白起面色一变,因为赵括竟然毫不客气地揭开了秦国之伤疤,秦武王狼狈身死,在秦国君臣中可是甚为忌讳之事,平日里根本无人胆敢提及。谁料,上将军赵括这只是刚刚开了个头,那真正的猛料还在后头。
只听那上将军赵括昂昂之声,连绵不绝:“秦昭王嬴稷,本为蓟城一质子也凭借其母之美色、诡计庇佑,得以逃回秦国。然则,嬴稷不念其母养育之亲情、扶持登位之大恩,一待羽翼丰满,竟然假外人之手,废黜其母,驱逐其舅,虎狼本性尽显”
“对其母其舅尚且如此残忍,更何况对外人乎?诚然如斯,那嬴稷藐视天子之威,处处倒行逆施、欺凌诸侯,南夺楚国关隘、迫得楚王迁都丢土;东侵魏国,以残暴之手段、无数生命之代价,侵吞河内、河外两郡;至于韩国,更不必说,每每暴秦东出,便有将韩国吞并之心,若是诸侯襄助,何曾还有韩国哉?”
“如斯秦王,如斯秦国,上负周天子,下虐诸侯,搅动得天下惶惶不安,谈何天命所归?武安君所言天命归秦,莫非那苍天真的不开眼乎?”
“所谓大争之世,必行大义。行大义者,天自垂怜;罔顾大义、但为一己之私欲妄兴刀兵、乱得浩荡乾坤处处血腥之气,如斯之秦王,如斯之秦国,必为苍天所弃哉”
听着赵括一番慷慨之言,那武安君白起竟是悚然动容,一对吊梢眉已立了起来。白起心下的火气丝丝冒起,但是这一时间,他却寻不出反驳赵括之言辞来,只得强压着怒火。
上将军赵括换了一口气,继续朗声道:“秦军过处,屠城杀降、生灵涂炭,降卒不得保命,平民被残忍屠杀。秦军每下一处,皆血流城河,一派死寂。降卒无奈,平民何罪?”
“单说你白起老匹夫,残杀山东诸侯人口,略略算来已至数十万,你那双手沾满了鲜血,兽性之身躯背满了累累血债。诸侯莫不愿啖尔肉,寝尔皮以为快事如斯秦国,何来民心所向,列国之民皆楞种磁棰乎?”
“莫说山东列国之民,单说秦国之民,可有一日安居乐业?稍有不慎,变被劓鼻、黥面、割耳、刖足,秦国五官残缺、肢体不全之人相望于道。秦国之民何罪,竟屡屡遭此残害?”
“所谓耕战爵位者,拼死力耕而食不能果腹,国之仓廪丰足,而民面有饥色、饥肠辘辘;洒血力战而不容有败,迫于形势而不得不降者,便会惨遭连坐、族诛之刑。为秦耕战之民何其不幸哉”
“所谓法者,非一家一姓之法,非滥用权势之法以饱私欲之法,乃天下万民之法,为天下万民谋福祉之法是也秦法非是严明,乃是严苛之法,十足恶法是也。民畏之,而不得安居乐业,民苦之,而不得全其身。如斯之法,如斯之秦国,如斯之秦王,天下万民皆可愤而讨之也”
上将军赵括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略显激动之情绪,继续放声高呼道:“反观我大赵,自本将上陈我王,奖励耕作、激赏军功以来,已是民心振奋、国强民富。所谓何者?田赋之轻,刑法之宽,体恤生民,为民谋福祉是也大赵耕者可得自足,粮有余者,可得爵位;从军而战者,不论战果如何,无族诛,无连坐,罪只及其一身矣如斯之法,方为善法也”
“纵观天下,何者为贵,民也何法方为善法,利民之法也行善法,方得天命所归;行善法,方得万民拥戴秦国之恶法,逆天虐民,谈何天命,谈何民心”
“今,秦王赢稷贪得无厌,你白起老匹夫暴虐嗜血,妄兴大军来犯,妄图侵吞韩国上党之地,妄图置天下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何其冷血哉何其无耻哉何其悖天哉何其虐民哉”
“如斯之暴秦,如斯视天下生民如猪狗,纵使秦国以武力一统天下,不出数年便会亡国乎?嬴氏子孙背负其先祖之血债,天下万民共弃之,死无葬身之地乎?”
山风呼啸中,那英姿飒爽、长发飞扬的赵括,缓缓收住了话声。这一番入情入理,而又慷慨激昂的宏言大论一气道出,上将军赵括只觉周身的热血已是沸腾起来,那种畅快、那种舒爽简直无以言表。
刹那间,秦赵两军阵前竟是异常地沉寂了下来。四下里,那呼呼的风声中,只闻上将军赵括那气势沛然的嘹亮高呼声回响不绝。
赵括一连串的高呼,运足了丹田之气,且用了简易之扩音器放大,听来声势甚为惊人,那一波*的声浪梯次推进,一浪高过一浪,一浪强过一浪。
上将军赵括的高呼声中,间或唯闻战马“咴律律——”的嘶鸣声,两军数十万将士,竟是一派肃然的沉默。
赵括这一番高论,既有纵论天下之大道理,又有贴近普通士卒的殷殷之言,秦赵两军数十万士卒,竟是沉浸在赵括之高论中,不时地在心头回味着,不知不觉间便形成了共鸣。
便在这一瞬间的功夫,上将军赵括高呼慷慨陈词,将武安君白起天命、人心之论,驳得体无完肤,可以说,仅仅用一张利嘴,便彻底将秦国——这架残暴的战争机器,彻底扒下了最后一块遮羞布,将那最肮脏、最丑陋、最不可见人之处,大白于刺目的日光之下,大白于数十万士卒的灼灼目光之下。
听着赵括朗朗之言,武安君白起那张四方大脸,竟是罕见地涨红了,且那面色渐渐由红变紫,待到上将军赵括话音落定,他那张僵硬、冷酷之老脸,竟是变成了放干了血的猪肝颜色,已是一副触目惊心的紫红面色。
上将军赵括一番慷慨之言,恰似一支支锋利的匕首,生生戳向武安君白起内心深处的柔软部位,戳得是鲜血淋漓、心痛无以复加。此时的白起心头已满是愤怒的问号。便在这顷刻间,那多年来培育起的坚定信念,竟是不可遏制地动摇了,一丝疑问的动摇,渐成蔓延之势。
曾引以为豪之严明秦法、曾引以为傲之军功爵位,曾让列国诸侯谈之色变的、让武安君白起威名大阵之一统征战,如此等等,被上将军赵括扁得一文不值。
一时间,武安君白起心头的疑云竟是呼呼地冒起:苍天,莫非我大秦,莫非老夫,真的竟然一步步走向了悖逆天意、悖逆人心之极端?人心思统,莫非那天意,那人心竟不在我大秦乎?
统军之帅如武安君白起者,那是历经血火战阵之考验,其心智早已是被淬炼得坚如磐石,即使是面前肉头滚滚、嚎哭连天,那白起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但今日,上将军赵括一番微言高论,却是直击白起之心扉。白起已是暗暗感觉不妙,他重重地咬了一下舌尖,强制自己马上清醒过来。
“噗——”武安君白起吐了一口带着腥热血丝的唾沫,心头便是懊恼地骂了一句:贼他娘这马服子赵括竟然能言善辩若斯,老夫竟是差一点着了他的道。
只见那武安君白起,猛地睁大那对三角眼,便是两道寒芒射出。白起捋了捋那被风吹乱灰白的长须,抬眼望向两千步外的上将军赵括,报之以一连串的长笑:“哈哈哈——赵括小儿,谬论,实乃荒谬之论、无稽之谈是也”
尽管武安君白起这声大笑运足了力气,但是其略显沙哑的笑声中却是明显地透着股子底气不足。这种底气不足掩饰是掩饰不住的。那明察秋毫的上将军赵括,早已是是真真切切地听出了白起那大笑之中的心虚来。
云车望楼之上的上将军赵括,听着白起那夜枭般的笑声,心头便是一派释然:“哼白起老匹夫,本将军这番高论,已是远远地超出了这个时代的范畴,对于你暴秦亡国之因,后世的政治家、史学家,乃至文学家,不知做了多少深入之探究,我赵括之所以站得高、看得远,不过是多了两千多年之见识而已若是你能闻之安然若素,那才是咄咄怪事”
待笑声收住,那武安君白起便是面色一沉,放声大呼道:“赵括小儿,徒逞口舌之利,算得上什么能耐且看老夫之秦军锐士,将尔等不知天高地厚之辈,杀得尸山血海挡我大秦者,死”
说话间,武安君白起高高地举起了那满是老茧的大手,猛然劈落。这大手一劈,便是发出了大军进攻之号令
武安君白起这等神经百战、战无不胜之名将,自然不会被赵括激怒。只是短短一刻间,武安君白起便幡然醒悟了过来。白起对战阵情势把握之能,可谓是炉火纯青。
眼见赵括一番高谈阔论,可以说是入情入理、声情并茂。沉默的秦军士卒们那心头些许的动摇,自然瞒不过武安君白起那锐利的双目。白起心头一凛,便明白不能再拖了,再拖延不战,将将会出现最为忌讳的军心不稳。眼下,须得当机立断,以严厉之军令,以鲜血横飞之大战,将秦军士卒们的士气、斗志唤醒,让无敌天下的秦军锐士重新振奋起来。
武安君白起军令一出,只见那云车望楼上的军令司马便唰唰地劈落那那面玄色令旗,随后那令旗再次扬起,在半空中打了一个弧形的旋儿,又一次迅疾地劈落。
这特异之军令旗语,刚刚发出,只见秦军大阵便缓缓分开,铺天盖地的黑色人潮,竟然顷刻间,便分出了一条宽阔接近三百步的道路来,像是在为埋伏在阵后的什么强军让路一般。
秦军阵势之变化,早已被上将军赵括尽收眼底,望着那前方渐渐分开之黑色浪潮,望着那三百余步之空挡,上将军赵括目光中便是寒芒闪闪,心头暗道:“来吧杀吧我赵军之长枪、长剑、连发弩、霹雳子,早就等着呢,饱饮鲜血之时刻至矣”
第三百一十六章 以奇决之(一)
第三百一十六章以奇决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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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上将军赵括闪念间,只听秦军方阵中传来一阵阵“嗵嗵嗵——”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沉重、整齐而密集,虽是人足踏出,却声势骇人,竟然和马蹄踏地之声势,甚为相近。
稍后,赵括只见那三百余步宽的空当中,清晰可见一个与其余秦军迥然不同之黑色方阵正在缓缓推进。赵括一眼扫去,只见那杀气凛然、军纪整肃之战阵,约莫由两万余秦军士卒列成,远远望去,恰似一面强固之黑色石墙,且是布满锋锐尖刺之石墙,随着那震慑人心之脚步声,正步步为营地、稳扎稳打地向前推进。
恰在这时,上将军赵括那双目中的两道寒芒更盛了。望着那一步步杀来的黑色方阵,赵括心头便是陡然一凛:“呵呵这就是那传说中无坚不摧、百余年未逢敌手之秦军重甲步兵方阵——秦武卒方阵么?白起老匹夫,毒啊这甫一交锋,就拿出杀手锏来,真是想一举击溃我赵军乎?”
所谓秦武卒方阵,乃武安君白起参照着一代名将吴起之魏武卒阵势,加以改良后,费尽心血、倾力打造而成的重甲步兵方阵。所谓重甲步兵,顾名思义乃身披重甲之秦军精悍士卒也
此阵中秦军精悍士卒们皆披坚执锐、战力超群,实乃冲锋陷阵精锐之师也。因了青铜过于笨重,而秦国铁料奇缺,故秦武卒只有所戴之头盔为青铜制成,其所披之重甲,并非以青铜或铁料打造,而是惊世骇俗地以坚硬的石材打造而成,其材质在冷兵器战争史上可谓乃独一无二。
石制铠甲甚为沉重,重约数十斤,一般之士卒传至行军已是困难,更不用说战阵冲杀了。唯有历经残酷训练、体力惊人、耐力惊惊人之秦武卒方可披之。
此甲由领、肩、前后身、左右披膊构成,石制甲片之形状因其所在部位之不同,有长方形、正方形、梯形、菱形、鱼鳞形等各种形状,且甲片表面微微向外突起,形成一定之弧度防御外来之冲击力。其甲片长、宽约寸许至数寸不等,厚约一分至五分。甲片穿孔后以扁铜丝相互连缀,组成一幅完整的防护铠甲。
头戴青铜盔、身披石铠甲之秦武卒方阵,不惧寻常弓弩射杀,不惧寻常戈矛刺杀,一旦阵前交锋,我可伤敌、而敌难伤我,其杀伤力端的骇人。
此阵**有弩兵一万五千,手持青铜长剑之辅兵五千。武安君白起可以说在秦武卒大阵上下足了血本,秦武卒所用之弓弩乃秦军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