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战国做皇帝-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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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先生辛苦了!”陈不群、苗邦齐齐拱手客气地寒暄道。见大将军的特使毛遂,虽然外形清瘦,但别有一番英挺儒雅的气质,这两位千夫长倒也不敢怠慢。
这两位御林军的猛将,对赵括的似乎能洞察再史的眼光,早已心服口服。心想既然这毛遂,乃大将军看上的人,那还能有错,肯定有超于常人的本领。他们敬服赵括的识人之明,更佩服如毛遂这等有真本事的人。
“两位千夫长军务繁忙,毛遂,这就不多搅扰了!”说完毛遂拱手告辞,在陈不群、苗邦二人目光的注视下,走出御林军的队伍,按住马背,闪身上马。
待坐稳后,毛遂又转过身来,再次向两个千夫长陈不群、苗邦拱手道别。毛遂心里通亮,明白这两个实乃大将军赵括的心腹猛将,他初来乍到,不能欠了有掇。
“毛先生慢走”陈不群、苗邦齐声回应着。
两位千夫长话音未落,意外的变故发生了,只听毛遂胯下的草原矮马“呔律律”一阵嘶鸣,前蹄高高扬起扬起,一下将失去重心的毛遂摔下马背。
“哎呦”毛遂一声惊呼,刚才只顾着和两位千夫长告别,忘记了抓紧缰绳,这下他毫无防备,脆生生地四仰八叉摔落地面,沾了满身的灰土。
陈不群、苗邦见状,忍不住莞尔一笑。这两位千夫长心想,欲跟随我们的大将军,光有才干可不行,骑马、剑术那可是必备的技能。心下想着,两位千夫长脚下飞奔,赶上前去,双双扶住毛遂,将这满身灰土的士子拉了起来。
“毛先生,这没摔伤吧?”陈不群一边扑扑通通地帮毛遂怕打着满身的灰土,一边关切地问候着,硬生生地将笑意又憋了回去。
这大河岸边,本就是沙土地。再加上多日未曾落雨,沙土疏松,给落下马来的毛遂提供了一个天然的保护垫。毛遂活动了一下腿脚,感觉没有受伤,庆幸地说道:“无妨,无妨。”
“呸呸”毛遂感觉嘴里有些不对劲,用力地吐了两口唾沫,接着又抖了抖脑袋,竟然密密率翠地落下一蓬沙土来。
刚才摔落时浮起的尘土,被他吃进嘴中不少,连吐了两口唾沫,毛遂还是感觉嘴里塞满了沙土粒,牙碜地要命。他忙接过苗邦递上的水囊,饮下一大口,“呼噜噜”地漱了漱口,吐掉卷着沙土的清水后。
待尘土清理干净后,毛遂倏然面露惭色,叹声说道,“毛遂,真是惭愧,竟然降不住这匹矮马,让两位千夫长见笑了!”
陈不群、苗邦见毛遂性子爽直,毫未掩饰自己的尴尬,全无那些儒生的酸腐作态,顿时心下好感倍增。
陈不群说道:“毛先生,这草原马虽然看起来身子矮壮,却是野性的很,待来日,陈不群专为先生选一匹好马来如何!”
“毛遂不信这个邪,非制服这矮马不可!”毛遂性子到也挺倔,他闪身爬上马背,紧紧地拉住了马缰绳,稳稳地坐在马上。
刚才这马不知受了什么惊吓,或许是御林军的杀气刺激了它,此时,它已渐渐地稳了下来,没有再为难毛遂。
“两位千夫长,毛遂告辞了!”毛遂话音未落,双腿轻轻敲了敲马腹,矮马甩起四蹄,载着毛遂渐渐远去,消失在两位千夫长的视线中。
就在陈不群忙碌地指挥着猛虎营将士、原注人百姓,安营扎寨、收拾锅碗瓢盆、衣衫行礼的时候,大将军赵括,已经动身返回了邯郸。
第一站,赵括匆忙赶到王宫。把攻破注人的喜讯,报告了赵王丹和赵太后。
第二站,赵括拍马赶到平原君府,又和平原君这位赵国的权相,简要地分析了此战的得失,以及对诸侯争霸大局的影响。
赵括这一仗,确实打得漂亮,御林军突破了这个时代行军速度的极限,打了韩国一个措手不及,御林军几乎以零伤亡的代价,神速攻克注人城。更绝的是,御林军竟然将注人城“洗劫一空”人、财、物,几乎一点也没拉下,留给闻讯赶来的韩军一座空城。
赵王丹、赵太后、平原君对赵括这干净利落的一仗,甚为满意。尤其是平原君,他甚至想着小等到那呆呆的韩军觉察过来,赶到注人时,惊骇地发现这里竟然变成了一座空城,那到底是何等的诧异模样。
“大将军,真是替本君出了口恶气!”心怀大畅的平原君一掌拍向赵括的肩头,接着盛情挽留赵括,二人在府中,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随后,平原君又依依不舍
平原君府正厅门前,赵国的权相望着赵括远去的背影,缓缓地捋着精致的长须,暗暗叹道:“好个赵括,一战,让我大赵化被动为主动,继续媚秦。还是靠向我大赵?且看,韩然那老儿如何抉择吧!”
辞别平原君后,赵括未去御林军大营、军器坊,而是直奔马服君府,今日他要在府中接见一位来日的得力干将。此人,对振兴赵国长策大谋之施展,至关重要。
一别数月,未曾谋面,赵括心里到是有些想他了。今日机会难得。赵括打算和这干将畅饮长谈。
午后,秋日的斜阳,懒洋洋地洒向书房,赵括侧身躺在小榻上,闭目小憩,享受着阳光淡淡的暖意。侍女云瑶,娇弱地立在一旁,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偷偷地瞄着赵括坚毅的面庞。
历经血火的洗礼,赵括越发显得有成熟男人的味道了。望着赵括闭眼小憩的模样,云瑶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夜缠绵的亲昵,云瑶的面庞红了起来,如同熟透的元帅苹果一般。她心脏砰砰直跳,想靠在赵括肩头,尽情地享受那阳刚的味道,但是,她却不忍心打扰赵括。
大将军军务繁琐,每日里忙碌得厉害。云瑶都看在眼里,心想这种难得的午后小憩,还是不要惊扰他为好。
就在云瑶忐忑不安时,书房门夕小传来一串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云瑶出门望去,原来守门的老仆前来通传,说是正门前,有位河套来的吕先生,要求见大将军。
云瑶伸出手指放在嘴边,示意老仆噤声,不要吵醒赵括。云瑶心想,这大将军正难得地休息呢,河套来的,能是什么重要人物。他打算让守门老仆将那个吕先生先打发回去,或者先请到正厅稍带。
“河套小憩的赵括小隐约听到了老仆的通传,他一个激灵醒转过来,起身朗声道,“河套的吕先生,现在何处?快,请进书房。云瑶,快去备酒,是上好的齐酒啊!今日,本将军要和吕先生边喝边聊。”
稍后,只听一阵咚咚的脚步声传来,赵括往外间望去,来人正是吕不韦。
吕不韦奉赵括之命,垦荒河套,经过这数月的磨练,身体变得壮实了不少,原本白哲的面庞,被晒得慧黑。他远远地望见赵括,赶紧趋步快行,待行至离赵括大约三尺的距离,吕不韦停住脚步,长身一揖,朗声道:“河套吕不韦,见过大将军。多日未见,大将军清减了!”
昌不韦就是吕不韦,只是一句话,就点明了自己被赵括赋予的重任,同时连带着老友般的问候。这做派,显得熟捻而又不热情得过分。
赵括笑了笑,走上前去伸手架住吕不韦,缓声问道:“不韦呀,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看你这面色,黑了不少!”
这种上下级只见寒暄,看似简单。不过,若是用的巧妙,一下就能说到对方心窝里,往往会收到奇效。甚至比官位、财货的魅力更大。
万物皆变,唯人性不变。洞察人性,才能真正掌握驭下之道。人都是感情的,并不是说你本领高超,就会令人敬服。自古以来,本领高超者,死于下属暗算的,不井其数。
史上的窃国大盗吕不韦,英然暂时没有这个苗头,但人性本恶,玩过办公室政治、古代诸侯政治的赵括,对此颇有体会,感情投资、防微杜渐,这正是赵括心底的谋划。
“多谢大将军挂怀,不韦当弹精竭虑,为大将军开发出一个富庶的河套。”吕不韦顺势起身,对赵括斩钉截铁地说道,大有士为知己者死的气概,不过吕不韦虽有士之慷慨,但他本为大商,和“士”实在是沾不上半点边的。
“不韦,来快落座,尝尝我这齐酒,味道到底如何。”赵括拉着吕不韦,把他引向了长案,待吕不韦落座后,赵括甩了一下袖子,施施然在吕不韦对面,坐了下来。
前次,在平原君府饮酒,赵括对这齐国葡萄酒印象深刻,软磨硬泡地要了两坛过来。
在赵括前世的记忆里,这葡荀酒能软化脑细血管,防治心脏病,再加上这可是纯手工酿造,绝对是绿色天然食品。这上等的齐国葡萄酒,得来不易,平原君所存不多,也就十来坛的样子。
若是他人来讨要,休想讨走一坛。但赵括大将军显然面子够大,平原君竟然一口气慷慨地送了他两坛。
平日里,赵括也是偶尔饮上一爵,滋养身体,今日吕不韦赶来,这可日来日的股脑之臣,赵括大方地将此上等齐国葡萄酒取了出来。些许美酒,赵括还看不到眼里,任凭吕不韦敞开了喝和没问题。
“幽香扑鼻,甜而不腻。好酒,窖藏齐国葡萄酒,真是百闻不如一尝!”吕不韦出身富商之家,对各国的名酒显然了如指掌,浅浅一口,已经品出了这是窖藏齐国葡萄酒。
“齐国美酒虽好,本将军却是更爱我们河套的酒呀,不知何年能品到河套粮食酿造的美酒?”赵括食、中两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意味深长地说道,风淡云轻地将话题转向了河套垦荒。
风淡云轻,对,这是赵括追求的、说话的艺术。和吕不韦谈话,有别于御林军的将士。在吕不韦面前,赵括想要展现的不是粗豪的大将军的形象,而是老成谋国的成竹在胸与淡然。“大将军,不韦数月来,已整饬出良田二十万亩,草场三十万亩。待来岁开春,当可播下第一茬种子,引入首批马匹牛羊。”吕不韦见赵括问到了正题,当下放下酒爵,侃侃而谈,毫不谦虚地述说着他垦荒河套的功劳。
“哦”赵括轻轻应了一声,未置可否。河套分为前套和后套,在赵括的印象中,自从赵武灵王大军征伐,臣服林胡后,后套之地已尽归大赵所有,广袤的后套,面积不下两千万亩,这吕不韦的进展有些慢了。诸侯大争,血腥无比,时不我待呀!
第一百六十一章 难处莫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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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气、静气,每逢大事要静气!”
赵括心头默默地念着这奉为圭真的座右铭,把自己浮躁的心情缓和了下来。路要一步一步地走,饭要一口一口地吃,河套垦荒不是儿戏,人力、财力、土质、水渠等等,牵涉的事情实在太多,急不来。
刚才,赵括情急时,本想追问两句,这吕不韦为何垦荒河套,进展如此之慢。适才,听完吕不韦之言,他觉得吕不韦整饬出的耕地面积,和自己预想中的大粮仓还差得很远。此时,赵括静下心来想一想小“气可鼓而不可泄,毕竟吕不韦也付出了很多的心血,这史上的窃国大贼,能豪赌一把,襄助本将军的大业,已是本将军的机缘,还当温言抚慰,让他把心思全都集中到河套垦荒上去。”
昌不韦又掏出羊皮地图,详细地指点了整饬耕地、草场所在的位置,赵括探身看了看,听着吕不韦诣滔不绝的分说,赵括微微领首,心想,“雪球会越滚越大,本将军心目中的大粮仓恰如大雪球。不管怎么说,良田二十万亩,草场三十万亩,这小小的雪球总算是滚动了起来。”
“不韦呀”赵括轻轻地拍着案头,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他沉声赞道,“此河套之地,原为林胡所有,自武灵王臣服林胡部族后,一直未能妥善开垦,如此浪费,着实可惜。
这整饬耕地的辛苦,本将军也明白。这短短数月,不韦身体力行,能整饬良田二十万亩,草场三十万亩,殊为不易。”
赵括这番话,说得如同和风细雨一般,直说到了吕不韦的心坎里。吕不韦本为经商列国的商贾。对农耕稼猪之事,可以说是一窍不通,若不不是掩揽了一批老农,从旁指点,进度比目下之状况还要缓慢许多。
未经开垦的河套之地,荒草丛生、沟起纵横,整饬耕地,却是要花费一番大力气。烧荒除草、摊平沟壑、平整土地、涵养水分、排除盐碱,这每一个环节,都是要花费大量心思和劳力的。
“大将军谬赞了,吕不韦,愧不敢当!”吕不韦高高拱起双手,无比谦逊地应对着,努力地在赵括面前,保持着不骄不躁的恭谨模样。曾经和赵括共历生死的他,明白大将军不喜欢那种浮夸油滑之人。
不过,心思细密的吕不韦,还是从赵括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里,好像捉摸到了点什么东西,他心思微转,心想,“大将军莫非对垦荒河套的进展不甚满意?”想到这里,吕不韦的面色,稍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