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隋唐-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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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说着边跳下车来,李善衡听的却是一窒。你丫见过顶盔贯甲,跨刀持枪散步的啊?还百步走呢,老子骑的马呢,你看不见啊。只是这位侯爷一贯的言语混乱,李善衡倒也是领教过的,自不会去找那些无趣。
李善衡心头郁闷,苦笑之际,也只得摇头笑道:“侯爷便是喜欢开玩笑。末将今日当值,正领队各处巡视呢,见侯爷车驾在此,故而前来拜见而已,哪来的散步那般清闲。这等福气,也只有侯爷这般尊贵之人才能享受的,末将却只能是想想罢了。”
眼见庄见还要再说,连忙上前一步,双手拉住庄见的手笑道:“得得,侯爷就别说了,咱知道侯爷这嘴上的犀利之处,末将也没什么事儿,就是谢过上次在飘香院为我李家出头的情意。侯爷行色匆匆,想来公务多驽,末将就不打扰了,正好也是有公务在身,这便告退了。”说罢,轻轻摇摇庄见的手,这才松开,回身上马,对着庄见一抱拳,领队而去。
庄见目射奇光,默默的看着他们一行离去,这才回身上车,对着一头雾水的罗世信和雄大海吩咐道:“加快速度,赶紧回去。”说罢,已是放下车帘。
罗世信与雄大海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而既是老大吩咐了,自也不再多问,口中呼喝一声,一抖缰绳,已是将马力放开,车轮隆隆之际,已是瞬间加速,直往家中驰去。
进的府内,庄见满面严肃,使人去请众人急往前厅议事。二人见他面色严肃,不敢怠慢,急忙分头去请。不多时,众人纷纷而至。红拂也和罗氏姊妹自后面过来。
众人坐定,问起缘由,庄见方才蹙着眉头,微微摇头,将手摊开。那里却有一个纸卷儿静静的躺着。众人疑惑,红拂上前拿起,展开来看,嘴中轻轻的念道:“天干物燥,谨防火烛。东风乍起,多填衣甲!”
众人听的都是一呆,浑然不明所以。红拂蹙眉道:“二哥,这似乎是说让咱们防备有人放火,只是这火却是在哪放?是指府上,还是要咱们防备火攻?后面两句,好像就是关爱之词,但又有些蹊跷,这大冬天的,哪来的东风啊?又填的什么衣甲?衣服也就是了,想来是李善衡军伍出身,写错了吧。”
红拂刚刚说完,苏烈、侯君集和慧儿同时叫道:“有人要行刺!”众人一呆,他们三人却是相对而笑。苏烈和侯君集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苏烈对罗慧儿微笑道:“还是慧儿姑娘说吧。”
罗慧儿也不谦让,微微颔首,方才面色凝重的道:“各位应该还记得当时慧儿刚来的时候,说过的话吧。”众人面色一沉,都是点头。
罗慧儿缓缓的道:“所谓东风,其实指的就是东宫。那二皇子早已将太子之位视为自己所有,故而,常常以东风自比。而李阀能说出这二字来,看来李阀与二皇子怕是大有干系。而这衣甲,也并非是写错了,而是暗指铠甲。就是说,怕是二皇子那边又要对庄大哥不利,不知李阀如何知道了,这才传警于大哥,要大哥提防的意思。”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侯君集点点头,起身在厅中来回走了几步,才又道:“这四句话看似没有关联,其实大谬不然,这分明是一条计中计。若是由属下来布置的话,我该怎么做呢?嗯,老大此时身边多有高手护持,一般不易近身。就连上次无心那等高手,都铩羽而归,想来近身刺杀,很难再有机会。那么我就要想办法,先把老大身边的护卫尽量的调离开,至少要把这些护卫的精力转移下。那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呢?嘿嘿,那莫过于在府中放上一把火,这时候,在一方无备的情况下,即便是府内起个火也是很正常的,那么当大家发现起火了,想必老大定会担心后院诸位姑娘的安全,怎么也会尽最大限度的把人手派过去救火。老大身在自己府中,想来定是没有太多戒心,将护卫都派去救火,那么老大虽是身在府中,那么,身边的力量却反而是最薄弱的时候。届时嘛,只要一张劲弓,几支长箭,嘿嘿,老大在府中,难道也能整日穿着铠甲不成。到时候,身边护卫又少,那么,哼哼。”说到这儿,侯君集面上不禁现出一份冷厉,停住了话头。
众人听的都是不由的激灵灵一个冷战,这等算计,虽不复杂,但却是绝对有效。如果真没李阀传警,那么就此给人得手了,也不一定就是不可能的。
伍天赐一对红眼睛一眨,疑惑的问道:“不会吧,咱们府中四周,广布眼线。又有什么弓箭,能从那么远射来,算计到老大?更何况,老大究竟会出现在什么地方,适不适合弓箭攻击还是未知,他们就那么笃定,能伤的到老大?”
侯君集和庄见对望一样,却是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答案。伍天赐不明所以,瞪着眼睛看着他们,罗仙儿却是冷然说道:“奴知道他们那边有个玩弓术的高手,用铁胎弓,可发铁箭,力能贯金穿铁,无坚不摧,乃是无心的贴身之人。极少露面,但是只要其出手,就从未失过手。”
雄大海忽的大叫一声道:“啊,对了,我记得。那人可是一个贼秃?那日在那小吃店内,射死那个和李思定一起的那个,就是一支铁箭,端的厉害。要是被那么一支箭对着,嘿,老雄想想都会睡不着觉。”
苏烈面色凝重,对着庄见道:“兄弟,看来这事儿定是跟君集和慧儿、仙儿姑娘所说差不许多。咱们还当早做准备才是,否则,一旦给他们得了机会,你的安全都是堪忧。”
庄见和红拂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笑意。张仲坚送柔丝甲之事,除了他们兄妹三人外,再无旁人知晓。那铁箭虽说霸道,但要是不设中庄见脑袋,就绝伤不了庄见分毫。想来那弓手即便是李广再世,后羿下凡,于远处偷袭,也不会照着脑袋这等不易射中的位置下手。故而,这对方的杀手锏看起来虽是最为难防,偏偏在庄见这儿,却是最没杀伤力的。现在唯一考虑的,就是应该如何利用机会,将这个隐藏在暗中的高手除掉。否则,一天到晚给人在暗处惦记着,冷不丁的不知从哪飞出这么一支夺魂之箭,庄见虽是无事,但其他人却是毫无还手之力的。
庄见眼中光芒闪动,眼珠子转个不停。旁边罗世信看的一激灵,将脖子一缩,要知小罗同学跟随这位少爷最久,每次吃自家少爷亏的时候,貌似少爷。都是这么一副样子。
红拂却是又觉心惊又是好笑,他这幅模样,定是又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一般自己这位郎君出现这种表情的时候,那就预示着,有人要倒霉了!而且,肯定是倒大霉了!
第一百一十章 憋屈的神射手
隆冬之夜,北风萧瑟,呜呜咽咽的在空旷的街角跑过。掠过屋檐枬角的凸起时,风声便越发的尖利了起来。风声中,偶尔响起的一两声犬吠声,在寒风中方起又止,月暗星稀,夜,像是一匹黑色的绸缎般铺开,静寂中,却带着一丝莫名的声响……
大兴城东部的忠知侯府内,几个兵卒挤在一处小屋中,围着火盆取暖,哔哔碌碌的柴火燃烧着,跳动的火光掩映下,昏昏欲睡。外间几处屋中隐闻鼾声睡语,一片平静。
突然,后院中不知何处升起一股烟气,初时只是淡淡的几缕,只是在北风的呼啸中,迅即便变成一片浓烟,滚滚烟气中,一片红光呈现。
“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啊!!!”,一声凄厉的呼喊声,蓦地在静寂的夜空中响起,突兀至极。小屋中几个兵卒激灵灵打个冷战,不约而同的都是一跃而起,提刀绰矛的赶了出来。
一眼望见那冲天的火光,不由的脸色大变,领头一人嘶声狂喊道:“快鸣锣!快鸣锣!赵三儿,赶紧去报知统领,张德贵,快取水盆来!取水盆来!”
随着他嘶声大叫,忠知侯府内顺即一片大乱,震天的锣声“铛铛铛”的响彻整个府内,各处房内到处都是急急跑出来的身影,衣衫不整中,望见后院的大火,都是面色大变。各自从房内取出盛水之物,便往后院冲去。
主房内,庄见整装而出,罗世信和雄大海紧随在后。望着冲天的火光,庄见嘴角微不可察的微微勾起,面上却是一片焦灼之色,大声呼喝着众人让人前去救火,又对罗世信和雄大海二人使个眼色,随即将二人也是打发了过去。
庄府内鸡飞狗叫,四处火光,人声鼎沸。庄见独自立于院中,不停的走来走去,面上一片烦躁之色。只是,若近前看去,却能看到这厮眼中闪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兴奋……
远处的屋脊上,忽的窜起一个黑影,几个起落,已是到了一处屋脊之后,只是入目处,不由的一怔。这里是能透过各处障碍,直接看向庄府院中三个最佳位置之一。只是这会儿,却是摆满了乱枝杂物,显然是侯府内早已防备有人在此潜伏。
那黑影看着眼前布置,冷冷一笑,欺近身前,双手左右一拂,已是将那些障碍物统统拨开,随即蹲身伏下,那些障碍物此时反倒成了一处最佳掩体了。
鼻息中隐隐有一股怪异的味道,似是一股子腥臊味儿。也不知侯府众人,从哪寻来的这些个杂树烂枝。黑影微微蹙眉,随即不再理会,自背后取下一张乌沉沉的大弓,肋下抽出三支乌黑的铁箭搭上,静静的瞄向五百步外的侯府院中。
院中一个紫色的人影,不停的走动,不时的翘首望向后院,似是极为焦急。搓手顿足间,不时的呼喝着自身边跑过的众人,担水挑土,向后院去救火。
黑影面上露出一丝狞笑,慢慢的将大弓竖起,深吸一口气,将劲力贯注全身,抬头之际,黯淡的月影下,一个濯濯光头微泛青光,竟是一个和尚。
此时,随着手中那张大弓的慢慢张开,脚下渐渐加力,功行下盘,稳住身子。这射之一道,讲究的就是一个下盘稳固,屏气凝神。架子搭稳后,方能目凝神清,发出霹雳一击。
此刻,那弓将将张开,眼看着就要拉满,黑影身子却是突然一晃,脚下只觉突然一虚。心惊之下,方要收功察看,却不妨已是来不及了。那屋脊处,竟是被人早早抽去了内部支撑,外表看来无事,但要是用力稍大,登时就会塌陷。此刻,耳中微闻咔嚓一声轻响,便在一声轻呼声中,一个身子已是收势不住,随着轰的一声响处,漫天扬起的尘土木屑中,一个身子已是突兀的消失在屋脊上,直接落入了屋内。
只闻听一阵的瓦罐破碎之声不绝,那屋里也不知为何吊满了些盆盆罐罐的,里面盛着不知什么物事,这么猛地碰撞之下,顿时纷纷爆裂开来,一时间,腥臊之气大盛,已是将那和尚,从头到脚浇了个通透。
那和尚心中大骇之际,再也顾不得手中弓箭,撒手抛开,半空中努力翻转身形,将一个身子调整过来。只是双脚方一着地,顿时便觉的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原来那地上竟是洒满了不知多少铁蒺藜,这一踩上,不备之下,顿时便被刺了个对穿。
饶是那和尚意志坚强,此时也是忍不住的一声痛叫,满头的冷汗顿时涔涔而下。忍着钻心的巨疼,不由的怒气勃发。大袖垂地,霍的向两边拂去,只闻一片声的叮当之音,周围的铁蒺藜已是被他一拂之下,尽数扫开。
凝聚目光,借着惨淡的月光打量,见周围再没了机关,这才抬起脚来,将刺入脚底的几枚铁蒺藜一一拔出,随手扔到一旁。凝神侧耳听听,附近已是一片声的骚乱,正是附近各家各户被侯府失火的锣声惊起,纷纷起来察看。只是这座大屋中,却是悄无声息,竟是一座空宅。
和尚双目跳动着怒火,他历次出手,从无出过岔子,此番尚未发出一箭,就落了个身伤血流的结果,让他不由的大为光火。暗暗咒骂设计这机关之人的无耻刁钻,一边将僧鞋脱下,撕下身上布袍,将两只脚尽数裹好伤处。
方自包好伤处,不待穿鞋,却忽觉伤处突地一跳,随即一阵奇痒传来。那感觉初时细细的,只有伤处一点儿,但旋踵便迅速向上延伸,已是将将要过小腿了。
和尚大惊失色,这才晓得,那些铁蒺藜上,竟是被人下了药了。那药力恁的歹毒,竟不知是什么毒物,只是一味的奇痒难耐,直似要痒到人的心里去了。
和尚心头大震,再也不敢多动,慌忙拼尽全身内气,导引压制,半响方才长出一口气儿,将那股子药力逼在了膝盖以下。只是这会儿眼见自己已是暴露了,想来不久就会有人前来察看,这彻底逼毒之事,可不能在这里进行,否则到时候,被人一堵,自己可是插翅难逃了。此时,他一身功力尽数用于压制那毒,已是难以施展腾挪功夫,当尽快离开这处险地才是。
当下睁开眼来,翻身而起。只是方一起身,心头猛然警觉,霍的回身看去,这一看,不由的顿时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