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隋唐-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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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均是掩鼻而行,直到进了第二间,里面方始安静些了。裴寂领着众人走到最后一处木笼前,指了指并排的两个牢房,对庄见道:“公爷,这就是了。”
庄见闪目看去,只见牢房内,两个衣衫褴褛之人各自卷缩着,卧在一堆茅草上呼呼大睡。满面俱皆是乱发胡须丛生的,肮脏污秽,根本分不出谁是谁了。只是二人同样的特征就是,都是骨瘦如柴,不肖人形了。
庄见眼见二人惨象,忽的心中没了一丝的兴致,立在牢房外看了几眼,摇摇头转身而行。
李渊心中疑惑,跟上一步问道:“怎么?贤侄可是有什么想法?”
庄见苦笑摇头,又回头看了一眼,才轻叹一声道:“他们此刻与死了有什么不同?我要是再去欺负他们,可不是被人笑死了?算了,就这么关着吧,他们能活到几时算几时,皇帝既然没空理他们,那是他们的命数,可不关咱们的事儿了。”
李渊一呆,随即回头看看仍在睡梦中的二人,不由的暗暗叹息。这二人睡得舒服,哪里知道自己就此被判了无期徒刑啊。这位贤侄一句话,只怕这二人一辈子也休想再出的去,终其一生就只能老死于此了。
众人眼见庄见不乐,都是无语,默默而行。只是庄见忽的停住脚步,歪头看向旁边一处牢房。里面正有一个青袍文士面壁而坐,身上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头发也是疏笼的整整齐齐,毫无半分坐牢的颓丧之气。
庄见瞅着眼熟,不由侧身问裴寂道:“裴大人,这位是谁啊?犯了啥事儿了?怎么我看着一点也不像是犯人啊。”
裴寂看了一眼,不由叹口气,目光却是看向李渊。李渊苦笑道:“贤侄可是不认得了?那是太史令庾质庾大人啊。他前次谏言陛下东游北巡一事,此次陛下自雁门被围而回,诏令文武大臣随行。这位庾大人称病不肯前往,就被陛下一怒发到了这里。只是走的时候也未有什么旨意下来,咱们没办法,也只得将他一直关着了。”
庄见啊的一声,想起当日在大兴议政殿上的一幕,点点头,暗暗寻思:这人倒是个有见识的,只可惜遇上老杨那渣,竟然落了这么个下场。自己府上倒是一直缺个官家,不如将他弄出来,让他给咱干个官家倒是不错。而且此人当日说话啥的,很有些学问,兴许也能在一些事儿上帮着出出主意。老杨看来是早忘了他了,自己要是不出手,只怕这个人才就要跟那裴爽一样,一直被关成老白脸,死在这儿了。
心中打定主意,忽的转头对着李渊和裴寂一笑,漫声道:“唉,这个大牢里的环境太差,很多人关进来,因为水土不服,很快就死翘翘了。那位庾质庾大人死的真可怜啊,你们说是不是?”
李渊和裴寂听他忽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不由的都是一呆,没明白他的意思。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却是目中闪过一丝了然。长孙无忌首次抬眼细细打量庄见,目中闪过一丝赞佩之色。李建成见了二人神色,微微一鄂,也是突然明白过来,不由的微微颔首。
李世民眼见自己老爹尚未反应过来,当下上前一步,轻轻扯扯李渊衣袖,低声道:“父亲,既然国公爷说,看到了庾大人死了,那庾大人定然是真的死了。又何必多想?”
李渊被儿子一提醒,不由恍然大悟。惊异的看看庄见,却见这位国公爷正自到处打量着,浑然没一点异色,只是身子却也绝不肯移动半步。心中暗暗苦笑,这位主儿是个人精,看样这事还是需要自己来抗了。
当下拉着裴寂走到哪牢房前,轻轻咳了一声,呼道:“庾大人,庾大人。”
牢房中,庾质闻声扭头,见李渊与裴寂站在牢房前,连忙起身拱手,微微一笑道:“哦,竟是二位大人来此,可是陛下有什么旨意,不知是白绫还是毒酒?只管拿来就是,庾某早知有这一天了。”
李渊看着他,微微摇头。庾质一愣,疑惑的道:“怎么?难道不是?”忽的面上闪过一丝激动之色,声音有些急迫的问道:“难道……难道是,陛下要赦免庾质了?”
何人能真正做到视死如归?好生恶死,人之皆然。庾质此刻虽知自己实是有些妄想,但仍是抱着极大的期望,只是等他看到李渊仍是微微摇头时,不由的面色一白,随即如同泄了气的皮球,颓然道:“杀也不是,赦也不是,二位大人敢莫是来消遣庾某的吗?”
李渊深深的看看他,这才缓缓的低声道:“庾大人,你已经死了!从这一刻起,庾质就已经死了!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了庾质这个人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收个大臣当管家
庾质一呆,随即面上忽的现出骇然之色,紧接着就是一片激动,半响才抑制住情绪,颤声道:“为什么?”
李渊看他一眼,让裴寂将牢房打开,拉着他出来,伸手一指前面站着的庄见,低声道:“因为他!他说庾质已经死了!”
庾质借着牢房内昏黄的灯光看去,只见一个紫衣少年,正自转头看来,满面带笑,一双眼睛却极是灵动,转个不停。
庾质心中一震,顿时满面惊诧。这张脸在别的地方或许没什么人认得,但在大隋的朝堂上,哪个要是不认识这张脸,那他一定是瞎子或者神经不正常的人。忠国公庄公爷!他竟然从塞外回来了!
是的,也只有这位爷,才敢施展这般手段,将钦犯说放就放了。只是貌似这位爷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性儿,这突然给了自己这天大的恩惠,自己孓然一身,身无长物的,又有什么能被他看上呢?
庾质很疑惑,忐忑不安的走到庄见面前,躬身见礼道:“犯官庾质,见过忠国公。只是不知忠国公为何如此?庾某甚是不解,还请公爷明言。否则,庾质宁肯重入囹圄,也不敢受公爷大恩。”
庾质说完,两眼紧紧盯住庄公爷,想要听听他到底想要什么。只是庄公爷一张嘴,却让庾质同学顿时被雷。
“呵呵,请起请起!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得先生,如鱼得水耳。”庄大少双目游离,神思不属的说着。面上却是一副贱到了极点的笑容。
庾质张口结舌,浑然不知庄公爷这个一家人的出处在哪儿。那个如鱼得水的评价倒是极高的,但这会儿说来又是怎么个意思?
他却不知庄公爷此刻脑子中,全是意淫着自己如何王八之气一抖,名臣猛将直接翻身拜倒的段子。上次虽说在李靖面前遭遇过一次失败,但那时候,毕竟李靖大小是个官儿,而且是有名的战神,没有忽悠住也是正常。但这会儿,这个庾质同学却是身陷大牢,要是自己不出手,只怕他就此要老死在牢里了。自己这样捞他,又怎么可能不成功呢。
想着后世书中、小说中的那些桥段,庄大少心情大爽,完全把自己代入了,对于庾质过来抱拳参见说的什么,全然没有听清,只是下意识的将标准对白直接答出。如何不让庾质瞠乎不知所对呢。
眼见的这位公爷转身要走,庾质不由的大是头疼,自己方才话说得满了,这会儿不明不白的,是跟着走啊还是不走啊。无奈中,只得上前一步拉住庄公爷,再一次将自己的疑惑问出来。
庄大少这会才听明白,瞪眼看着庾质,心中不由的大大的不爽。奶奶的!感情又失败了吗?我有何求?难道老子的人品真的就那么差?非要有所求才干好事吗?庄大少满心忿忿。
转头看着庾质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庾质略微一窒,随即咬咬牙点点头,表示庄大少回答正确。庄见顿时满头挂满了黑线,那副欲求不满的模样,让跟在一旁的李建成、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不由的肚内暗暗好笑。
喵了个咪的啊!太没面子了!看来老子不给你整点厉害的,还真难收了你这妖孽啊!庄大少忿然想到。随即一整面色,看着他道:“你觉得你对皇帝说的话,是对啊?还是错呢?”
庾质一呆,随即正色道:“庾质一片为国之心,可表天日。就算陛下要取庾质性命,庾质也是如此说。公爷又何必问庾质对错?”
庄见满面深沉的点点头,盯着他眼睛,缓缓的道:“我也认为你是对的!所以,我这么做了!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庾质一呆,果然面上涌起一片激动之色,目中闪过一丝泪光,抿着嘴不再说话,只是躬身一揖到地。庄见肚内大乐,哈哈,成了!香蕉你个巴拉的,非要老子出绝招,这会儿可是老实了吧。
正自得意之余,却听庾质轻声道:“公爷,你能如此理解庾质,庾质很是感动,不过,您还没说到底要庾质做什么啊?总不会是造反吧?要是这样,那庾质还是回去坐牢的好。”
庄大少脚下一个趔趄,险险一头栽倒地上。转身看到庾质平静的看着他,不由的一阵气馁,闷声道:“要你去给我做管家。去不去随你!”说罢,已是怒气冲冲的向外行去。
庾质“哦”了一声,连忙跟上。众人在一旁看的好笑,眼见这二人都已经出了大牢,急忙跟上。庄见走了半天不闻后面声响,只道自己这次是完败了,那庾质看样是不肯跟自己去了。轻叹口气,转身想跟李渊招呼声,自己要先回去了。哪知一回身,却见庾质正自跟在身边,不由吓了一跳,叫道:“我靠,你干吗跟着我?”
庾质微微一笑,躬身道:“公爷,您既要小的当管家。那我自然是要跟着你了。怎么,难道公爷反悔了?若是如此,那我便再回去就是。”
庄见一呆,连忙伸手拉住,才要说几句回转的话,忽然发现庾质眼内满是笑意,不由一愣,随即明白了。这庾质果然是个人才。竟是早已看清自己要用他,这才挤兑着,非要自己说明。主仆二人一时间相对而笑,俨然如有默契。
庄见即得了庾质,心中舒畅,当下回到前堂,与李渊告别。拉着雄大海和庾质上马,直往自己家中奔去。
到了府前,甩鞍下马,方跨入门中,就见罗世信和小棒槌二人正相对坐在门房里。罗世信手里掐着一个,裹着肉的白面卷子,一边往嘴里胡吃海塞,一边眉飞色舞的对小棒槌吹牛。讲的却正是庄大少被冰儿修理的一节,把个小棒槌听的一愣一愣的。暗暗寻思,那位未来的少奶奶,不知是什么神仙下凡,竟能降得住少爷那般人物。
正自听的过瘾处,忽见门前一暗,少爷已是一步踏了进来。一张脸黑的如同锅底一般,小罗同学却是口中塞着一口大肉,当场呆住,面色惨白。
“大海,给我看好了这丫的,今晚不准他吃肉!”庄大少恨恨的说完,又瞪了小棒槌一眼。这才在小罗同学无限哀怨的目光中,回身拉着庾质往院里走去。
庄见压抑着对杨安儿和彩荷的思念,先领着庾质拜见老爹,将庾质给老爹介绍一番,让二人聊着,又让跟在身后而来的小棒槌,去给庾质安排住处,这才向后院跑去。走到后院院门处,就见两个窈窕的身影,倚门而望。两张芙蓉玉面上,满是无尽的相思与爱恋。庄见心头一颤,脚下已是快步迎上……
当晚,庄府内大排筵席,庄见将众人全部请到一起,众人欢声畅饮。杨安儿和彩荷二女都是眉眼含春,慵懒的随在庄大少的身边。爱郎回来的一番恩爱,让她们用了两层粉,都未能掩住那雨露后的春色。
等到月上中天,众人才尽欢而散。庄见遂将几个主要的头领一起叫到书房,细细商议。最终定下,让雄大海和黑熊带上那五十亲卫,保护庾质往草原再走一趟,将冰儿接回来。庄见自是备下了厚厚一份聘礼,让众人带着。嘱咐他们,将人接回来后,就在太原府等着就行。让雄大海自己往大兴去寻自己汇合,那边家中也是需要做些安排了。他自带着罗世信,仍是去追皇帝杨广,一来汇报此行情况,二来好歹也要去看个明白,到底那老渣是个什么打算,自己也好有个防备。更要想办法,寻个由头溜回来才是。否则,等到老杨一旦往江都去了,则大事休矣。
诸事安排妥当,众人这才散了。庄见回了后房,当晚自然又是一番云雨,彩荷是久旷之身,杨安儿却是新婚小别。尤其杨安儿,回了汉家地方,又没了种种牵绊,自是放了开来,极尽痴缠,其中旖旎处,不必细表。
第二日,辞别老父和两个娇妻,带着罗世信一路往洛阳而去。自太原出来两条路,一路往西,便是他们来时的道路,需经西河、临汾、绛、河东诸郡直通大兴。另一条路便是直往南下,经上党、长平、河内三郡,穿越北邙而直抵东都洛阳。
这洛阳宫乃是大业元年而建,其时并不叫洛阳宫,而是称作紫薇城。实为全国政治、经济中心,同时也是东南通江都、太湖、浙江,东北通山东、涿郡,西通关中长安的大运河交通中心。
这一日,庄见二人已是穿出了北邙山,遥遥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