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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混在隋唐-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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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都蓝之妻乃是北周赵王宇文昭的女儿大义公主,杨坚统一中原后,大义公主心念故国,每每有些哀怨,此事传于杨坚耳中,便担心都蓝受大义公主影响,寇边作乱。他正思考如何应对之时,恰逢突利仰慕中原女子的娇美,便向杨坚求赐婚。杨坚大喜,当下使人告知,只要先杀了那大义公主,自可应允。突利遂进言都蓝,言道隋朝强大,不可争锋,若欲得其敕封,须得先杀公主表明心迹。都蓝听信突利之言,遂杀大义。突利自是心愿得偿。
  杨坚眼见计策成功,便刻意厚赐突利,从各个方面抬突利与都蓝分庭抗礼,引得都蓝不满,遂联合西突厥达头可汗,与隋绝交,并出兵讨伐突利,大败突利于塞外。突利无处可去,只得随当时派在草原的长孙晟回了大隋,被杨坚封为意利珍豆启民可汗,简称启民可汗。自此携残部,暂居于黄河以南,夏、胜二州之间。
  到了仁寿元年,公元601年。突厥内部突变,都蓝可汗遭部下刺杀,漠北大乱。杨坚遂派大将杨素领兵协助启民重返草原,一举平定突厥。启民得以成为突厥新的大汗,自此诚心内附大隋。
  这突厥一部,本是以母系为尊,故而,从头至尾,那位安义公主便在突厥一族内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她始终不忘故国皇帝所托,利用其地位,多次参与族内大事的议定,终是成功的扮演了无间道的角色,完成了大隋定边的大任。
  但等到突厥平定当年,启民可汗便告归天,其长子阿史那咄吉继位,称为始毕可汗。眼见后母美貌,依着突厥习俗,便纳了后母安义公主为妻,仍据可敦之位。及至后来裴世矩弄巧,这才有了始毕反叛,兵围雁门之事。
  安义公主以突厥汗国国母之尊,不得已委身自己名义上的儿子,心中自是羞愤,但突厥习俗向来如此,自是无可奈何,遂彻底放纵。对于族内事务更是上心,地位越发凸显。但她始终未曾忘记自己大隋公主的身份,这才在知晓了始毕欲要叛乱的时候,暗暗派出了自己的内侍沙里巴吉前往大隋报信,谁知偏偏遇上杨广这么个自大到了极点的皇兄,愣是不加理会,执意而来,白费了她一番心血。
  此番,始毕犯隋,族内议论纷争,多有异议。反对者多是当日启民朝时的老人,他们无法忘记当日大隋的强大,虽然知道现在的隋朝内乱不断,但犹自不敢轻起兵端,唯恐招致大隋的强力打击,带来灭族之祸。
  但最终在掌管兵事的,年轻一辈的代表马伽依夫罗的力挺之下,突厥终是动用了三十万大军出击了。这让族内众多反对之人心头惶惶,致有传言,怕是此番始毕可汗难以回返了。这个传言一出,可就有人动了心思。不是别个,正是那始毕的弟弟,后来的处罗可汗阿史那俟利弗设。
  要知始毕继位时日不久,膝下也仅有一子,年岁极幼。一旦始毕出事,那汗位自然会落在两个弟弟手中,不是俟利弗设就是莫贺咄设。俟利弗设身为二兄,素日又是向以武勇著称,自觉便是轮也要轮到他,自是不大将诸位长老放在眼内,便是可敦安义公主,也是多有违逆。
  安义公主自然恼怒,平日便与他有些不睦,反而是和飞扬跳脱的老三莫贺咄设多有往来,而偏偏莫贺咄设又与那掌握军事的马伽依夫罗交好,使得族中多有依附之人,要是一旦牵扯到日后的嗣位之争,怕是鹿死谁手,实难料知了。这让俟利弗设大为愤恨,兄弟二人便常常有些龌龊发生。
  而此次同为年轻一辈的马伽依夫罗随始毕出征后,莫贺咄设正是势单力孤之时,故而依附在俟利弗设帐下的羊伽和牛伽,便趁势打压莫贺咄设一派,两边每每斗得不亦乐乎,多是由可敦安义公主出面收拾。
  俟利弗设虽是不服安义公主,但安义公主身后毕竟站着不少的族中长老,他也是不敢做的太过份了,每次均是忿忿而退。这样的情形发生了多次,众人渐渐不以为意。哪知这一日却是出了一件大事,让这突厥王庭突然的就暗流激涌起来。
  原来,这日可敦侍女去请可敦起身梳洗,哪知叫了许久,始终不闻可敦传唤,侍女们等了很久,终是疑虑,遂大着胆子进了寝帐,哪知一看之下,顿时大惊,但见可敦满面黑气,虽是未死,但却是怎么也醒不来。侍女惊骇之下,忙报于族中长老,王庭内顿时大乱。
  众长老忙使人寻来族中巫医救治,但任凭巫医使尽诸般手段,可敦依然是毫无醒转的迹象,众人都是束手无策,待到分析可敦为何如此的缘由时,登时便引发了俟利弗设和莫贺咄设两派的战火。这边说定是那边使得巫术,那边说是这边魇镇所害,直直争了一天也是未见结果,令的一众长老也是一筹莫展。最终在首席长老萨摩的呵斥下,暂时平息下来。也正是这个时候,庄见等人恰好姗姗而来。
  庄见听到这里,这才明白整个事情的始末。只是明白之余,却又不由暗暗大叫倒霉,怎么自己走到哪儿,都能碰上这样的事儿呢?又是他妈的夺嘀之争!这且不说,这突厥族,莫非跟那个海岛上的住民有啥联系不成,咋也兴搞这种后母游戏呢?难道后母游戏真的就那么刺激?想想一个跟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婶嘿咻,庄大少禁不住的打个冷战,靠!吃不消!绝对吃不消啊!
  廖通哪里知道自己一番解说,对面这位庄公爷首先想到的,却是这种龌龊事儿。眼见他面色变幻不定,时而咬牙,时而摇头的,只道他远来这边荒塞外,定是为了国家大事。此番满面为难之色,想必正在考虑对策呢。当下也不敢出声打扰,只静静的坐在一边等着,看这位国公爷还有什么要问的。
  直等了半响,才听对面这位长长吁出一口气来,喃喃自语道:“吃不消,吃不消,皮肉都松了,软不拉塌的,欸,强!真强大!”
  廖通听的一阵迷糊,什么皮肉松了?什么软不拉塌的,又咋就强大了呢?正自想不明白之际,却听得国公爷忽的很是郑重的道:“那啥,廖大哥啊,小弟给你个建议哈。你跟他们突厥人做生意,做啥生意都行,就是千万别做蜡烛之类的生意,不然铁定被他们砍死!”
  廖通听的一愣,心下感动。庄公爷果然是仁侠仗义之人,这忧虑国事之余,还为了自己这些小商人费心呢。只是感动归感动,但对于庄公爷这么郑重的嘱咐,还是大为不解。当下疑惑的道:“公爷,小的倒是没和他们做什么蜡烛生意,突厥人自有照明之物,便是那牛油羊油的,点灯倒也不差于咱大隋的蜡烛等物。不过,这却也不至于让他们行凶吧?塞外虽说多凶险,但便是遇上马匪,也是一般不打商队的主意的,毕竟他们日常所需,还是要从商队手中换取的,更遑论这突厥汗国了。”
  庄公爷大摇其头,正色道:“嗳,那可不是这个道理。你想啊,那个啥牛油羊油的,全是一股膻味儿,平常用用也就罢了,这要是办那事的时候,这美人儿香喷喷的,被那股子味儿一熏,岂不是立时就要阳痿了?想来定是从不点灯的。你要是给他们搞来了蜡烛这么好的东西,他们一见之下,肯定大为欢喜。这要是有那想要看清楚平日里看不到脸面的,在办事的时候,点上蜡烛了,一看那美人儿,都是跟那啥安义公主一般,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了,那原本是想助兴的,这会儿还不得吓得从此不举咯啊。这一上火,追本溯源,好嘛,原来是汉人贩来的蜡烛惹得祸,他们这些塞外野蛮人,又岂肯与你善罢甘休?那还不得将你剁成十七甘八块啊。唉,危险!实在是太危险了!还是不要尝试为好。”庄公爷摇头喟叹。
  廖通呆呆的听着,只觉得脑子中一片混乱,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说完一大通突厥的国情,国公爷咋就突然想到那事儿上了。身边噗通两声大响,一惊看去,却见庄公爷身边两个侍卫,正自狼狈的努力爬起来,满面涨的通红之际,却也是眼神呆滞,显然也是被国公爷的惊世预言给雷到了。
  廖通直过了半响,才勉强让自己紊乱的思绪平静下来,微微晃晃仍有些发懵的脑袋,这才喃喃说道:“安义公主,七老八十?这从何说起?可敦虽说已不是妙龄之年,但也不过是甘七八岁的妇人而已啊……”
  “啥?甘七八岁?我靠!”庄公爷怪叫一声,随即蹙眉自语道:“作孽啊作孽!那她嫁过来时,岂不是还是幼幼?杨坚个同志太邪恶了!嗯,太邪恶了!啊,那啥,廖大哥啊,那个啥子可敦几岁嫁给那个什么汗的?就是第一个啥豆的那个汗。”
  廖通听他直接喊文皇帝的名字,不但称呼奇怪,还敢批评皇帝邪恶,不由一阵的头晕,听他问话,下意识的回道:“据说是十三岁,正值豆蔻之年。”
  “啊?渣!简直就是渣啊!”庄公爷恨恨的道,心中大是鄙视。“禽兽!十三岁就糟蹋人家,这是犯罪!奸污幼女!应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不对,打入十八层的十八层才是!牲口啊!”庄大少便是因着义救幼女才来到这大隋的,这心里对糟蹋女子,尤其是幼女极为痛恨,不由的大骂杨坚不已。
  可怜廖通听的面青纯白,浑身瑟瑟而抖。一是听着这位公爷大骂皇帝吓得,二是听这位爷说与十三岁女子交合便是犯罪,更是骇然。国朝规定女子十三岁便可婚嫁,难不成这律法已经改了不成?自己前些日子离家之时,刚刚定下一门亲事,对方正是十三,这要是律法变了,自己可要赶紧回去退了这门亲事才是,免得惹火上身。
  心神不属之际,帐外已是传来人声,招呼庄见几人前往王帐赴宴,道是大汗二位兄弟齐齐出席,要一见大隋贵人。
  庄见在帐内应了,起身招呼罗世信和雄大海出发,眼见廖通犹自嘴唇哆嗦,两眼无神,便伸手将他拖起,直接送他出门。可怜廖通今天遇到了庄公爷,脑子大感不够用的,所有概念似是一刹那间,全都颠覆了。出的帐外,深秋的晚风一吹,不由的更是冷的渗骨,一路哆嗦着往自己帐篷走去,兀自喃喃计算着,那十八层的十八层地狱,究竟是多少层……


第一百九十一章 找到一个知己
  庄见三人出的帐外,目送着廖通失魂落魄的走了,这才跟着来使往王帐而去。庄大少向来是雷完人后从不负责的,心中只是觉得那廖通身上全无半分男儿气概,只不过随便议论议论,就吓成那样,果然只是做个商人的料。
  至于那位可敦此刻昏迷不醒,他庄公爷完不成任务,更是毫不担心。既然李渊父子那事儿,自己并没刻意干涉,都能按照历史走向发生,就说明这个时代虽说加了自己这么个另类,但也不足以影响历史。那么,按照历史来说,老杨同志自是会安然无恙的回转中原,突厥也定会自己退兵的。至于怎么退,却是不必庄大少再去操心了。反正他奉命而来,该出的力出了,尽力了就好。
  当下自顾施施然随着来使而行,先混顿突厥大餐吃了再说。罗世信和雄大海二人互相对望一眼,都是深深叹息一声,暗暗为廖通可怜。话说这位廖通先生,自不是第一个被自家少爷雷到的人,想必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了。至于少爷究竟要雷倒多少人,二人大是期待,暗暗打赌不提。
  三人一路前行,不多时,来至王帐。这王帐正是下午几人来时,老远所见的那个。这会儿走到近前,却发现,原本以为被大树包围的王帐,其实四周是一片空旷,那些大树都是远远的分散在左右。想想也是,但凡稍有点扎营常识的人,也不会将主帐扎到林木森森之中,这一来是不便于警戒,容易被敌人借地势掩进,二来也要防备地方使火计来攻。如今这王帐所扎之处,远处看似是被大树所围,分明是一种极高明的障眼法,借以诱使敌人轻敌而进才特意设的。
  庄见并无这些见识,但雄大海却是在外闯荡许久,更是军旅老手,一见之下,不由暗暗点头,心中对这突厥汗国大是戒备,虽说是化外之人,看来也是不乏高人在内啊。
  三人随着那使者唱名而入,进的帐中,只见帐中坐着十余人,除了白日见过的羊伽牛伽和莫贺咄设外,其余众人尽皆不识。主位上坐的却是一个雄壮的青年,满面的青春痘,红红的连成一片,两只环眼寒光闪烁,瞬也不瞬的看着庄见三人,目光落到庄见身后的罗世信和雄大海身上时,看着二人身背的兵器,不由的双目光芒大盛。
  在这青年上首,做的却是一个相貌清矍的老者,白布包头,中间尚用金链系着一颗红宝,嵌在中间,年约六旬,精神矍铄,一身白色布袍,穿的甚是严谨。此刻正自手捋长须,眯眼打量几人。
  依着那老者旁边坐着的,却是一个一身红装的小女,明眸皓齿,笑靥如花,怀中犹自抱着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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