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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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想捡起来; 眼前一晃,面前桂花酥忽然变成了白纸; 一只大手执笔在纸上写下一段话; 放下笔后,盖上玉玺。
那双手收走了,一个声音在头顶:“看得明白吗?”
他看清了上面所写内容,心脏扑通乱跳; “父皇……”
他仰起头,一个高大的男人背光立在他面前,胸前五爪金龙正对着他。
“看明白就收好,不要到处嚷嚷,让你皇兄知道了伤心。”他背着手转身,“你皇兄还在,这便只是一张废纸,日后要是你敢拿出来作乱,自会有人替朕收拾你。”
刚才还火热的心仿佛掉入了冰窟,那背影消失的无影踪后,他才轻声道:“儿臣明白了。”
周君泽睁开眼睛,面前正对着薛嘉萝后脑勺,昨晚没有洗漱没有更衣就睡了,周身一股酒味,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薛嘉萝被他挤得贴在床边,她已经醒了,因为周君泽搂得太紧无法动弹就自己玩。
周君泽在她头发上亲了亲,“醒了?”
薛嘉萝慢悠悠地嗯了一声。
周君泽把她翻过来,从那样的梦中醒来不是孤身一人实在太好了,他把脑袋埋在薛嘉萝胸口中,身心放松眯了一会,“去拿我衣服过来。”
薛嘉萝搂着他的脑袋,手指从他头发中穿过,用手指绕着玩,没有应声。
周君泽隔着衣服在她胸前咬了一口,“去。”
如今薛嘉萝为他穿衣的动作称得上熟练了,乱发蓬松间巴掌大的脸严肃认真,跟一个又一个衣带纠缠。
周君泽从她额头亲到眉毛、鼻子、下巴上,一下一下,力道轻的像羽毛。
“好了。”薛嘉萝很是得意。
她还是衣衫凌乱的模样,亵衣敞开着,粉色荷花肚兜松松垮垮的露出一侧圆润的弧线,他从侧面的弧线亲上去,吻出一个淡红色吻痕,好像雪地上落了一片红梅花瓣。
薛嘉萝有些痒,一手横在胸前护着自己,一手推着他肩膀躲,“不对,不是那里。”
周君泽笑了笑,捏着她脸颊亲了上去,禁锢她的舌头,控制她的呼吸,亲得她快要哭出来才罢休。
薛嘉萝呼呼地喘气,额头抵在他肩膀上,她隐约觉得自己被欺负了,好半天才说:“你坏!”
周君泽的手绕到她脖子后,将肚兜绳结系好,遮住了刚才的痕迹,“还记得昨晚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薛嘉萝还在生气,满脸不高兴。
周君泽在她屁股上一拍,“要我亲你还是揍你?”
薛嘉萝捂着自己屁股,被他一吓唬立即说了:“你说……你说苦……”
“还有呢?”
薛嘉萝绞尽脑汁:“你说小孩子太苦了……”
周君泽放了心,知道她压根没记住,不会被别人哄着说出来。他亲了亲薛嘉萝,帮她把肚兜剩下的绳结绑上,“对,小孩子太辛苦了,你要是生个小傻子更辛苦……所以你永远也不会有……”
“你才是小傻子。”薛嘉萝拉着肚兜领口,“太紧了,难受。”
吴玫早上醒来后才知道昨夜凉风院出事了。
“三四个凉风院侍女,都是抬着出去的……张管事昨夜下令凉风院不许外传,奴婢是偷听来的……”吴玫最信任的侍女来自吴家,机灵敏锐,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上心,“她们没仔细说为什么,仿佛是王爷一去就发起脾气,打了人……是不是凉风院那边惹王爷生气了?”
吴玫细细思索,问她:“王爷昨夜在何处?”
侍女迟疑道:“这……没人说……”
“你去打听一下再来回我。”
打发走侍女后,吴玫对着镜子梳妆,一只手用了力气将茶杯放在桌面上。
吴玫抬头看向那个侍女,“我让人叫你来了吗?”
“没有。”圆脸侍女笑盈盈的,“不过不是奴婢想打扰您,实在是主子催得紧。不然王妃写封信解释?要么奴婢进宫一趟,对陛下讲一讲您在王府里都在做什么?”
当日皇帝召见她,这个宫女就在当场,她看见了自己为了当熙王妃不顾一切的模样,她也知道自己对皇帝许诺一定会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吴玫面无表情继续看镜子,“我记得期限是半年,这才过去一个多月,我根本没有接近王爷身边的机会。”
圆脸侍女一皱眉,“哎呀,奴婢忘记跟您说了吗?前几日宫里来信,说期限改为三个月了。”随即她又笑:“王妃何苦忧愁没有机会,您需要什么告诉奴婢就行了,比如说需要王爷何时不在府里,需要凉风院出点什么乱子……别这样看奴婢,奴婢只是见您惦记凉风院多日了。其实只要您能帮陛下做完这件事,或许陛下心情好了,能帮您完成您的愿望呢。”
吴玫冷冷说:“我不至于没脸到对一个傻子下手。”
“形势比人强,您觉得她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傻子,可在殿下那里,却是他的心肝宝贝。您不是想知道昨夜殿下在哪儿吗?奴婢告诉您,熙王昨夜醉酒在凉风院出手伤人,可是一进薛侧妃屋内就安静了,到现在也没有出来……薛侧妃这手段,说她痴傻真是让人怀疑……”
吴玫脑袋嗡嗡的,她一拍桌子:“闭嘴!”
圆脸侍女终于不说话了。
吴玫深呼吸了两口,“你要说的我明白了,我会尽快赶在期限之内,有什么需要也会告诉你……现在你告诉我,那件东西长什么样?”
侍女略微思索后说:“是什么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最有可能放在书房的一件东西。”
“我拿了那件东西,对王爷真的没有影响吗?”
侍女脸上浮起笑:“陛下说没有影响,那必然是没有影响的。”
作者有话要说: 基本上是隔日更,如果后面有变化会通知,大家看我微博提醒就好。
☆、阿嚏
吴玫再一次接到了乔馨的邀请; 请她带上薛嘉萝一起去东宫散心。
虽然她并不是很想去,可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再加上,她想试探一下周君泽的态度。
结果接连等了两天都没能把话传给他; 再去凉风院一看,连薛嘉萝都不在了。
凉风院的侍女一个没少,主事的一等侍女垂首听她说完话; 一副非常不可思议的表情反问:“王妃带我们夫人……还是要去东宫?”
“是王爷交代过不许去?”
“没有……”
“那你这副表情是做什么?”
月河顿了顿,“只是上次夫人回来后,看着跟平常不一样; 我们怕夫人在东宫受了欺负; 也怕得罪了东宫太子身边的哪位大人。”
吴玫用鼻子哼了一声,“谁敢欺负她?上次好好的; 什么事也没有。”
月河心中疑惑,觉得依照吴王妃这种表现来看,她应该对有人碰了薛嘉萝这件事情是不知情的。那岂不是……只剩东宫里能指使动太子妃身边侍女的人了?
想到可以做到这件事只剩东宫里那两人,月河背后竖起一片汗毛。
空气中浮动着脉脉暗香; 乔馨为茶壶添上水,她白嫩手指映衬着青玉瓷器; 蒸腾的水汽模糊了她娇媚的脸; 她把面前茶杯满上,侍女轻手轻脚走过来端走一杯茶,放在吴玫面前。
“我觉得你今日似乎心中藏有郁气。”乔馨说:“可是我请你带薛侧妃出门,让熙王不快了?”
“没有; 我出府时侧妃不在,就是想在王爷面前讨这个不快也没处讨。”吴玫轻轻抿了一口茶,“一点小事,不足挂齿。”
“那就好。薛侧妃漂亮又乖巧,长不大的孩子似的,我见了都心生疼爱,熙王也应该很喜欢她吧?”
吴玫笑了笑,没有接话。
乔馨斜靠在椅背上,“不过啊,就我对熙王的了解来说,他野性难驯,不一定会有耐心一直宠爱一个孩子。”
吴玫放下茶杯,“太子妃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还用听说吗?想一想就明白的事。我处在这个位置上,能真心交往的人不多,你与我脾气相投,处境相近,我是真心想结交你。不然,我何苦去管别人私事?”
吴玫心想,原来想一想就能明白周君泽只喜欢薛嘉萝,她心里堵得厉害,又不好说什么,只好又笑:“是我小心眼了。”
吴玫走后不久,周景黎一脸阴郁地走进来坐下。
乔馨抬起眼睫,“都说了熙王回京后,他的侧妃不一定能来了,你非要试试……现在吴王妃八成觉得我是个喜欢招漂亮姑娘的怪人。”
周景黎百爪挠心,薛嘉萝像是一块久久吃不到嘴里的肉,一想到都口水直流无法忍耐,他面色不善:“现在说这些废话有用吗?”
乔馨知道他心情不好时说翻脸就翻脸,她收起随意的态度,像是有根线牵在她头顶,让她不由自主坐直了,“殿下息怒。”
周景黎眉头紧皱喝了一口茶水,问:“刚才跟她都说什么了?有没有说起过那个傻子?”
“我试探几次,看她表情言语,熙王应当很喜欢薛侧妃,想要绕开他把人带出府大概不可能。”
周景黎想起薛嘉萝,表情放松了一些,“那样一个妙人,有谁能不喜欢……”
他想起被他压在身下的薛嘉萝,娇憨懵懂地问他,为什么要亲她。
为什么?因为她模样好看,因为她身段玲珑曼妙,因为她是熙王的女人。
美人生来就比别的女人多享受到男人的宠爱,随之而来的,也会比别的女人碰到更多的危险。
所以他日后要做出什么事情来,只能怪她太美又太傻,怪不得他。
乔馨看他已经舒展的眉头又紧紧拢着,以为他依旧意难平,于是说道:“良辰美景姐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你了,不如今晚我让她们准备一下?”
那一对美艳的双子姐妹,连乔馨都不如,更何况是薛嘉萝。
周景黎半点兴趣也没有,似笑非笑道:“我今晚入宫侍疾,你歇歇吧。”
他语气里的奚落显而易见,乔馨面色不改,笑着说:“是,我不胡乱安排了,日后……”
“傻子那边你别插手了。”周景黎站起来,嘴角勾着笑,“我自己来。”
乔馨一人坐着,手边的茶水已经冷了,脸上的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彻底的冷然。
过了一会,她忽然把桌上那套名贵茶具扫落到地上。
她忍着周景黎粗暴的床事,忍着他喜怒无常的脾气,忍着他从来不把她当人看。
她忍过一天,忍过一年,忍到如今,她不知道还要继续忍多久才能到头。
她的陪嫁嬷嬷急匆匆进来,“怎么了?可是太子又发脾气了?”
乔馨脸上滚落两串泪珠,“没什么……只是我想到我喝了那么多药还是没怀上……”
嬷嬷安慰她:“缘分没到,谁有什么办法,太子也没有因为您没有孩子就冷落了您……”
“我倒希望他冷落我,这样起码能说明他心里还把我看成是太子妃。”乔馨冷冷说:“可他从不提,也没有埋怨过,说明什么?说明我生不生孩子都无所谓……如果我不行,会有大把的女人给他生,我这个太子妃随时可以换人。”
嬷嬷抚摸着乔馨头发,“不会的,不会的,太子找不到比我们小姐更漂亮的女人,他怎么会那么做。”
乔馨抱着嬷嬷,脸贴在她侧腰,眼神幽幽平视着前方,“你这么说,父亲母亲也这么说,所有人都这样告诉我……可是,他找到了……”
嬷嬷也知道太子惦记熙王侧妃的事情,她厚实的手掌轻轻拍着乔馨后背,“她空有美貌,威胁不到你的。”
乔馨闭上眼睛:“我知道,我现在只想怀上孩子,他要如何,我已经不想理会了。”
“阿嚏——”
薛嘉萝举着湿淋淋的手呆呆蹲在河边,没有反应上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发出那种声音。
周君泽在一边远远看着,身边侍卫恭敬向他回报了他出府后吴玫做了什么去了哪里,他问:“又是东宫邀请?”
“是。”
“要带侧妃去东宫呢?”
“也是太子妃的意思。”
“知道了,你下去。”
周君泽走下山坡,薛嘉萝听到动静回头,有些委屈似的举起手,“湿了……”
周君泽撩着她裙子给她擦干手,“这天底下可能没有比你更邋遢的女人了。”
薛嘉萝亲亲热热地贴着他:“你听你听……阿嚏——”她模仿自己刚才打喷嚏的声音,见周君泽无动于衷,踮起脚凑近他的脸重复:“阿——”
周君泽迅速捂住她的嘴巴,“口水都喷到我脸上了,坏东西。”
薛嘉萝在他手掌下模糊说了三个字,听着像是在回嘴说他“坏东西”。
“玩够了吗?。”周君泽依然捂着她的嘴,“不说话我们就回家了。”
薛嘉萝急的呜呜的,听着好像一口气说了很多话。
周君泽突然想到,她初来熙王府时说话不利索,基本都是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言语间颠三倒四的,现在她说话依旧傻里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