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凤华完整版-第9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董清秋点点头,索玉这便放下刀子,开始剥上官凛的外袍,才解开背面的内扣,索玉就发出“咦”的一声。董清秋也不知道他看到什么稀奇的东西,稍稍侧过脸用眼角的余光斜睨一眼,只见索玉手里头拿着一只黑色的绸布鞋子。
董清秋直觉得眼熟,正过脸来,仔细一看,这不正是自己当初留在后湖岛上的那只用来要挟上官凛的鞋子么?
“公子,他怎么把这个随身带着啊?”
见索玉问起,董清秋却也鄙夷地说道,“这男人有病啊?!”她随手把那鞋子扔在一边,对索玉说道,“不用理会他,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哦。”索玉见董清秋并不在意,便继续搜刮着上官凛随身携带的东西,其他能引起董清秋注意的也就三样。
一个是上官凛的印玺。虽然不是用来册封、宣诏以及颁布法令的国玺,却是他国君身份的最好证明,刻着“皇帝之玺”四字。
另一块让董清秋觉得有用的,就是写有“如朕亲临”字样的纯金手牌,董清秋放在嘴里头咬了咬,证实了金牌的纯度,便毫不犹豫地往自己怀里头揣,一边对索玉笑道,“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城门去了!”
最后一样东西,董清秋也很是眼熟,正是当初上官凛假扮刘产时用来试探自己的状元锁,一想到这把状元锁董清秋就有一肚子的气,管它是不是什么太后御赐给上官凛未来皇后的东西呢,拿这么一个锁来补偿上官凛对自己的不敬,已经是太便宜他了!
董清秋穿上上官凛的衣裳,把这些东西都统统收好,连带着自己之前被上官凛散落一地的珠宝,全部收拾停当塞到自己这件显得实在有些宽大的袍子里头。
看着床上被自己剥地上身一点布都没有的上官凛,董清秋才觉得消了点气,为防止上官凛这人定力惊人,先一步醒来,董清秋便又让索玉把他给缠了好多圈,快要绕成一只木桶了,这才罢休。
董清秋则领着索玉,拿着那枚“如朕亲临”的令牌,京城里头的皇城、外城无论哪一个城门都拦不住她的去向!这章名字取的,哎
《满朝凤华》 卷七 第一章 瑟缩君臣
上官凛只觉得自己的头很沉很沉,好像自己在一个十分怪异的梦里行走,那个梦里头有许多合欢相抱的欢喜佛,他的耳朵里头好像是充斥着一个老太监令人讨厌的声音,教导着自己男人和女人有着什么不同。
朦胧的画面似乎定格在欢喜佛那曼妙的曲线,以及她浑圆又傲然挺立的胸脯。那尊佛像忽然变活了,变成真正地一个大活人,一个对着自己回眸一笑的女子,那女子的面容渐渐清晰,仿佛是董清秋的模样,她披着一头长发,朝自己挥了挥自己的手臂,她的手臂细长且白嫩,像是长白山上的雪一样,画面陡然一转,他再看清楚的时候,便只见她闭着双眼,被明月松搂在怀里,明月松趁她昏迷不醒的时候,偷偷吻着她的唇。
他看着明月松一直亲吻,从额头到面庞到双唇再到她的玉颈,只是明月松渐渐模糊,他感觉到自己像是捧着董清秋,而刚刚吻着她的人分明是自己。
上官凛直觉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挣扎着想要从这个噩梦中醒来,等到他渐渐有了一些意识的时候,却直觉得自己的腰酸手软,当然最重要的是上身有些冰凉。
冰凉,上官凛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正是这个寒噤,让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还有一些知觉。他好容易才使得自己睁开眼,接连打了几个喷嚏才使得自己地意识回复了正常。
上官凛挣扎着坐起。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绳子给牢牢绑住,屋外的天已经蒙蒙亮了,屋子里头的油灯也已经燃到了尽头,还剩下一点点灯芯在剩下的灯油里头挣扎。
上官凛慌忙下床,可是双脚被绑,他还没站稳就又重新滑倒。一屁股坐在地上,头也磕着了旁边的床脚,好不狼狈。更糟糕地是,上官凛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只见自己上身一件衣裳也不留。完全赤膊着,屋子里头更是一片狼藉,只余下一扇被撞坏的窗户在清晨的寒风中呼呼地摇着。
“该死!”上官凛完全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中招的时候,定然是董清秋往这屋子里头点了什么迷香,自己只顾着拆穿他是不是轩辕季的徒弟,却一时大意着了他地道!
他一面回忆昨天晚上的情形。他只记得自己把董清秋的那些金银珠宝都给抖落出来,然后自己扯断了他的袖子,接着便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把他胸口的布给扯掉。他为何去扯董清秋的胸脯?上官凛努力地回忆,但那时候自己地意识已经有些飘忽,现在努力回想,却也只能想出一个大概,似乎是自己看到了什么,让他急于去证实。
是什么?上官凛想不起来。他哪里知道自己中了齐云山的迷香。撕扯董清秋衣袖的时候,那迷香已经渐渐控制了自己的思想。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就让他迷失了自己,再之后做了什么,那都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了。
上官凛心情烦躁,却也不愿意干坐在这里回想。他匆匆扫了一眼全房。除了旁边丢的董清秋那两件被自己撕烂的衣服,便只有那一只黑布鞋最是刺眼。上官凛提了一口气。尽管浑身被五花大绑,他却还是倚着床脚站了起来,像僵尸一样一跳一跳地往桌边靠,好容易才能够奔到旁边,上官凛背转身子把捆缚着自己胳膊的一边对准了桌上还剩下一点火苗地油灯,油灯那微末的火焰好容易才把绳子熏着,却也把绳子下勒着地皮肤给烧得通红。
上官凛皱着眉,隐忍着,直到那点火苗把那一处的绳子烧老化了,这才把自己的身子挪开,凭着自己体内的一股真气,把绳子给挣脱松弛,他麻利地解开自己手上的绳索,又把自己脚上地解开,他眉头越皱越深,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聊把自己捆了这么多圈,上官凛猛一跺脚,稳扎马步,一股气运行周身,这才把浑身上下地绳子悉数挣脱开。
他这一跺脚,客栈底下顿时掉了一层的灰,那店小二刚刚起来打扫客栈,一仰头就吃了一鼻子地灰,十分不爽,窜上楼就对客房里边喊道,“客官,您要练功也不能在房里头啊!”
楼底下的掌柜的正要数落店小二怎么能对顾客如此无礼,楼上的房门却一开,一只手伸出来把店小二给拽了进去,啪地一声又重新重重关上。
那店小二话还没说完,就只觉得自己身子一飘,头一昏,状况都不明白,就直接不省人事了。
上官凛在屋子里头扫了一圈,除了那一只黑布鞋,董清秋连一件完好的上衣都没有留给自己,偏巧听见店小二说话,不由分说就把他拽了过来打晕,换上他的外衫。
那店小二的衣衫又脏又臭,上官凛黑着一张脸勉强给自己穿上,把那一只布鞋又重新塞进怀里,便打开门往楼下走。
掌柜的刚才就注意到楼上这间屋子的客人有些奇怪,昨天夜里明明投栈的是一位官爷和一个小书童,后来又有一个衣着华丽的高贵公子找上门去。然后大半夜的那官爷又领着小书童走了,只剩下那公子一个人在房间里头。
现在早上这公子又不知道搞些什么名堂,而且怎么换了一身行头?掌柜的没看清上官凛穿的衣服是店小二的,见他匆匆下来,便拦住他道:“客官,您的房钱还没给呢。加热水一共是一吊三十钱。”
上官凛伸手一摸,自己身上哪里还有分文?都被董清秋给摸走了。
掌柜的这时候也看清楚上官凛的衣裳是店小二的,不禁骇然道:“客官,你这是……”上官凛再懒得理会掌柜的,直接把他往旁边一推,掌柜的转了几个圈摔倒在地,上官凛已经像一阵风一样飘了出去。
上官凛在街上大步地走着,天刚刚亮,楚京的繁华也才刚刚开始。一些店铺的铺主已经开张打扫,准备迎接新的生意。另一些卖菜卖包子的小摊小贩也挑着担子准备走街串巷或是赶到自己固定的摊位去营生。
尽管天气寒冷,但因为有了人气,却也使得冬日里头的京城显得生机勃勃。上官凛蓦地发现前面有一个熟悉的人影,斜刺里窜出来,有些贼头鼠脑的。
那人只穿着一件单衣,瑟缩着的身影,在周围都是棉袄、大衣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地扎眼。
上官凛无名火起,大声喝道:“冯广!”
不好意思啊,又让广大的筒子们失望了,咱们可怜的皇帝啊………………
《满朝凤华》 卷七 第二章 追出城去
那人一愣,像是触电一般,扭转头搜寻发出声音的人,当和上官凛眼神接触的时候,不禁吓了一跳,慌忙朝这边赶来,只是每一步都走得有些举步维艰。
上官凛的目光堆在冯广的身上就如同带着火的利箭一般,直把冯广瞧得心沉入谷底,“你这是从哪来,到哪去啊?”上官凛的话里头有重重的火药味,冯广暗自叫道不妙,在他印象中,上官凛喜怒是不形于色的,这么明显的愠怒,也不知道今日自己还有没有命回去。
“卑职……卑职正要去董府。”冯广捏了一把汗,他早上在酒店里头悠悠转转醒来,只记得自己好像是同董清秋一起来喝酒,自己怎么会睡着了,衣服又怎么会不见了,他一点也不记得。
但隐隐却又觉得有些不妙,也不及细问就从酒店中慌张跑出来,打算去董府找董清秋,只要她人还在,应该就没什么问题。只是千算万算却没想到会在路上碰到上官凛,还是这样一副打扮的上官凛,而自己也是如此狼狈,这下上官凛不知道要治自己什么罪了。
“行了!你不用去董府了!”上官凛一看冯广这样子便知道他定然也和自己有差不多的遭遇,懒得再问后知后觉的他。
“啊?为什么?”冯广一出口就遇到上官凛的冷芒,只得又闭上嘴巴。上官凛憋了一肚子地火。压低自己的声音道,“你觉得他还会留在董府等着束手就擒么?”眼见得冯广还是一副没有理解的模样,上官凛一摇头,便也不再同他解释,只是拉长脸道,“把你这衣裳换身。也不觉得丢人。”说完,便一个人继续前行,往西门走去。
冯广心里头惴惴的,不知道上官凛到底怎么了,只得跟在他背后往城西走去。
上官凛一到城门便对守城的护军问道:“昨天夜里是否有人持有如朕亲临的金牌前来?”
那守城地护军又不认得皇帝的模样。一瞧是一个穿的邋遢的下人,便挥舞手中的大刀道:“去,去!别在这里妨碍爷办事!”
上官凛被那护军推搡着,本就不痛快,此刻脸色更是森然,“睁大你地狗眼。连朕都认不得!”
那护军一愣,还没明白上官凛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冯广一瞧这模样,赶紧上前对护军亮出自己的腰牌,“我是御前侍卫统领冯广。”他这牌子一亮,护军再不敢怠慢,赶紧把自己的顶头上司给请了下来。
那护军统领自然是认得上官凛,连忙回禀道:“昨天半夜是有一位公子手持着金牌要求打开城门。我们见着这令牌便放行了。那公子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袍子不大合身。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大概这么高。”统领比划着,说得十分详尽。
上官凛一听便知道是穿了自己衣裳地董清秋,脸上更是冷如寒冰,问统领要了马。二话不说就追出城去。嗦着都快要抖掉了。旁边站着江妃和傅妃,这两个妃子都是身着朝服,脸上都是忧愤的神色。
“皇上真是了不得!明着让哀家张罗舒华公主的婚事,实际上却让那帮佞臣写信给孤竹国王,想要把舒华公主嫁去番邦!完全把哀家当成是三岁孩童般耍弄!”太妃说着话,一个气不顺,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傅妃瞧了江妃一眼,看她没有上前的意思,只有凑到太妃的跟前,帮她捶背。
太妃把傅妃推开,有些愠恼道:“哀家还没到要入土的时候!”傅妃左右不是,只得黯然退在一旁。
江妃眼睛一直看着外边,直到几个小太监奔了过来,江妃的眼睛才一亮,这几个小太监簇拥,抑或说是胁迫着中间一个十几岁的黄衫太监一直抢到太妃跟前。
“竹闲?皇上他人呢?太妃娘娘叫你来,你可得如实回答!”江妃没等竹闲跪好,就迫不及待地发问道。按道理,今日是十二月初一,原本是舒华公主出阁地日子,当然,皇上早就已经打算把舒华公主嫁给孤竹国王,也早就授意礼部不用再承办她与董清秋的婚事,只有太妃娘娘和江妃等人蒙在鼓里,以及被禁足月蟾宫二十日地舒华公主。
太妃娘娘昨天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她不停地宣召上官凛到飞廉宫,都被推辞了,太妃气急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