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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部分

花颜策-第470部分

小说: 花颜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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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安犹豫了一下,“二公子不像您,怕是舍不得逼迫她的。她对太子云迟不可谓不好,就拿在北地来说,为着太子做到那等地步,几乎舍了命,怕是与四百年前对二公子,也没多少差别。如今哪怕被您逼迫,只怕是心里还向着太子殿下,如今您这一计使出去,让太子殿下两难,她怕是恨死您了。您不杀她,二公子为了她,如今是拿您没办法,有朝一日,若是有了办法,怕是会毫不犹豫杀了您。”
  苏子折满不在乎,冷笑,“即便有朝一日想杀我,那他也要杀得了我才行。至于她腹中的孩子,在还没出生时,就给他换个姓,岂不是比堕胎更好?”话落,他摆手,“你不必说了,下去吧!告诉闫军师,务必办好此事。我最期待的是云迟的反应,他是救老子呢,还是休妻。他不是自诩是个爱民如子威震朝纲的好太子吗?我就看看,他的好在哪里?是大孝,还是大不孝,是爱天下,还是强娶了之后再负了她。我很期待。”
  晋安应是,退了下去。
  玉玲取来花瓶,比花颜预计的时间要慢,她心中清楚,却也当作不知,拿了花瓶,将花插进了花瓶里。
  这一株梅花,开的极盛华,因了花瓶里的水的滋润,似乎开的愈发鲜艳了。
  不多时,便满室梅香。
  花颜睡了多日,实在不想睡了,苏子斩累了多日,见她醒来,终于放下心,本就受着伤,心血耗费之下,又放了血,受不住,喝了药便歇下了。
  花颜瞧了一会儿梅花,对玉玲问,“会下棋吗?”
  玉玲点点头。
  “来,陪我下棋!”花颜吩咐。
  玉玲应是,找了棋盒,铺了棋盘在桌上,自己默默地坐在了花颜对面。


第九章 
  玉玲的棋下的规规矩矩,花颜的棋下的漫不经心,看起来只为了打发时间。
  一局棋下完,下了个平局。
  玉玲平淡看不进事物的眼里终于染上了一丝惊讶,抬头看向花颜。她棋艺精通,能感觉出花颜是个更精通棋艺的,按理说,以花颜的棋艺,她是赢不了她的,更不该下出了这一局和棋。
  她没必要让着她,可是偏偏,她故意下出了和棋。
  玉玲不解,讶异的眼眸里同时染上了疑惑。
  花颜见玉玲看来,身子向椅背上一靠,语气懒散又漫不经心地说,“四百年前,后梁灭亡,多少世家投了南楚,唯独玉家一门,以满门成年男丁的鲜血,祭了后梁天下。你既是玉家后人,为何甘愿被苏子折所用?他是后梁后裔没错,但苏子斩才应该是你该效忠的那个人。难道四百年已过,玉家人都没了忠骨?一个玉漱是,怕的很不敢到苏子折面前传一句话,宁可死,你难道也与她一样?”
  玉玲身子一僵,眼里的讶异疑惑悉数被翻涌的浪潮代替,即便她克制地垂下了头,但攥紧的手还是出卖了她因为花颜这一句话而不平静的内心。
  花颜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清清淡淡的眼神,却让玉玲渐渐地白了脸后背衣衫浸湿。
  明明是一个柔软虚弱一阵风就能刮倒的女子,可是玉玲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压。这是她自小到大从没感受过的,与苏子折给她的威压不同,苏子折的是狠杀,而她,是密不透风的威慑。
  玉玲默不作声,手却越攥越紧。
  “玉家如今还有多少人活着?”花颜从她发顶移开视线,轻飘飘地问。
  玉玲不吭声,不作答。
  花颜忽然笑了,“你怕什么?我如今手无缚鸡之力,只要你自己不自杀,我又不会杀了你。玉漱是你玉家人,她的死你若是怨在我头上,我也无话可说。”
  玉玲终于抬起头,眼底的神色悉数化成了平静的湖面,木声说,“一百三十人。”
  “可以啊,四百年已过,玉家当年只剩两名幼童,如今还算子嗣颇丰。”花颜右手敲着桌面,“全部被苏子折所用?我想知道,苏子折用什么收服的玉家人?”
  玉玲又低下头,“奴婢不能说,您若是想知道,自己问主子吧!他也许会告诉您的,毕竟主子待您不同。”
  花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也累了,不再说什么,起身去了床上。
  她躺下,玉玲帮她落下帷幔,退出了房门,却守在门口,没离开。
  花颜躺在床上,看着房顶的横梁,想着四百年前的玉家,算是整个朝纲的一股清流,太子太傅出自玉家,数代帝师出自玉家,可是面对数代糊涂的君主,玉家人即便有天大的能耐也无可奈何,幸而怀玉出生,自小聪颖,让玉家看到了后梁江山的希望,但偏偏,没防住害人之心,让他小小年纪就中了剧毒,后来毒虽然解了但也伤了身子,他的社稷论策没用上,而玉家哪怕尽心辅佐,因他身体不好,一年有大半年卧病在床,也已对濒危的后梁江山无力回天。
  与其说玉家一门忠骨祭江山,不如说时祭了惊才艳艳却无奈赴死的怀玉帝。
  她见了玉漱时,没从玉漱的身上看到玉家人的影子,如今换了个玉玲来,倒是从她的身上看到了玉家人的影子。
  可惜,玉家人已不是四百年前的玉家人了,被苏子折不知用什么法子收服了。
  她想的累了,干脆不再想,手放在小腹上,过了一阵,睡了过去。
  苏子斩睡了一觉醒来时,精神气色好了几分,他不放心花颜,出了房门,来隔壁房间查看。
  玉玲守在里屋门口,见苏子斩来了,垂首见礼,声音木木的。
  苏子斩没听到房间有动静,低声问,“她睡了?”
  玉玲点头,“夫人睡了。”
  “可有哪里不适?”
  “不曾有。”
  苏子斩放心下来,转身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对玉玲道,“你随我出来。”
  玉玲点点头,抬步跟上苏子斩。
  来到院中,苏子斩立在屋檐下,对玉玲问,“你是玉家人?”
  玉玲垂手,攥紧袖子,平静点头,“是!”
  苏子斩沉默片刻,风吹来,他的声音有些沉寂,很轻,“玉家一门忠骨,已报了后梁江山,后来既能保一二血脉,为何还如此执着?南楚盛世四百年,不好吗?”
  玉玲身子颤了颤,抖了抖,才木声开口,但声音不难听出克制的不平静,“玉家人生来就该辅佐帝星,只要血脉不绝,就不会罢休。”
  苏子斩又默了片刻,笑了笑,“所以,玉家这一代家主算出苏子折是帝星?”
  玉玲抬起头,盯紧苏子斩,“未曾算出主子是帝星,但二公子您没有争伐杀戮之心,您还是如四百年前一样宅心仁厚,这样的您,会复国让江山染血吗?您追来这一世,不为江山,不就是为一个女人吗?那么,玉家人不另外择主而投,难道空等四百年?”
  苏子斩回头看着她,目光浅浅淡淡,溢出悲悯,不过只是一瞬,他扬了杨眉,果断地说,“你说的对,我就是为了她而来,只是未曾想,有个同胞兄弟,惹出这些事端。”话落,他转回视线,顿了顿,沉声道,“你说的宅心仁厚,时上辈子,如今我倒未必。不过苏子折不是帝星,玉家若不想重蹈覆辙,尽早收手吧!血脉传承不易,何必如此执着?”
  “就知道二公子如此想,没有争夺之心,但你既然如此想,为何又收了那些部下?”玉玲盯紧苏子斩,“他们若是知道你根本就不想复国,岂不是白忙白等您一场?”
  “我若是不收了,让苏子折势大,祸乱天下?”苏子斩嘲讽地笑了笑,“自己做的孽,自然自己收拾。至于守的是后梁天下,还是南楚天下,都是求的百姓安居乐业,有和不同?”说完,他抬步走回隔壁屋子,在迈进门口时,又停住脚步,说了一句话,“我出了牵梦阵后,去玉家祖坟上了三柱香,也算全了一世君臣忠骨。玉家后人若是不惜再头破血流,我也无话可说。”
  说完,他进了屋子,房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冷风,也隔绝了阳光投进。
  玉玲哆嗦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蹲下身,将头埋进了自己的臂弯里。
  青魂在暗中无声地看着玉玲,不过是一个十五六的小姑娘,是一个婢女,公子与她说这么多,原来是玉家人?可惜,玉家人太执着复国,选了大公子。
  公子的心中应该很难受吧?
  他身为近身暗卫,能体察出公子的身体灵魂里承载了多少东西。
  当年,他急着追魂而来,只留了寥寥数语,可是梁慕在那寥寥数语的基础上做了好几篇文章。代代传下来,就成了为等他醒来为复国而时刻准备着。
  他甚至想,若是南楚太子不是云迟就好了,是个窝囊的,不睿智的,不聪明的,没有才华的,没有手段的,不爱民如子的,该有多好。
  那么,公子不忍百姓受苦,总会承接过来的。
  可是,太子偏偏是个好太子,而公子苏醒记忆后,才知道追逐的人成了太子妃。
  只能说天意弄人!
  苏子斩回到房间后,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水,并没有喝,而是用手指沾了茶水,写了“玉家”二字,他盯着看了片刻,又在玉家的旁边,写了“苏子折”的名字。
  苏子折知道玉家人厉害,虽说不至于有云族灵术的通天之能,但也知晓天文地理,五行八卦,阴谋阳谋之术,且十分精通。苏子折在他苏醒记忆之前,将玉家人攥在了手里,的确是攥了一张王牌。
  他伸手抹去了玉家,又沾了水写了“云迟”的名字,之后罢了手,任水渍在桌面自行干去。
  大半日过去,云暗应该带着他血的解药出了荒原山了。
  从荒原山到京城三千里,他若是日夜兼程,最快的话,也要五日见到云迟。五日后,他是看到公示天下的休妻书,还是和离书,还是……
  ------题外话------
  云迟:做梦!
  花颜:楼上的说的对!
  作者:明天开始二更,侧面走情节,以安书离和安阳王府为领头羊,很重要,必须写,但可看可不看,接下来,我会加快整体情节进展,大家别急,太急的可以养两天文~


第十章 (一更)
  云迟颁布了太子七令后,朝野上下都忙了起来。
  那一夜的血雨腥风,像是梦一场,被倒春寒的风吹的了无痕迹。
  安书离年纪轻轻官拜宰辅,一下子荣耀了安阳王府的门楣,但安阳王府并没有跟着水涨船高地高涨张扬起来,反而是愈发地低调,这几日,安阳王请了族中的几位太公商议分家之事。
  安家是世家大族,根系颇深,抱紧一根绳的大树,那是上百人也撼不动,但若是分家,虽然是上千根筷子,但是分个地一折,也许就断了。
  是以,安家族中有身份重量的所有人都不同意安阳王这么干,甚至有不满言论传出,说安阳王府因为得了拔尖的富贵,所以不愿意照顾族中人了。
  安阳王府这些年的确多蒙族中照顾,但同时也不是没给族中多的好处,这是互相扶持的有利之事,当然有利的同时也有害。那就是家族大了,子弟们良莠不齐,有好的就有坏的,有干净好喝的水,也有污水。
  安阳王虽然自诩这么多年没做过对朝廷的不忠不仁之事,但族中人可也没少干蝇营狗苟,以权谋私,以势谋私之事,谁家都这样,所谓法不责众,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些事儿若是细究起来,安阳王府都得跟着倒霉。
  只不过,总之不是祸国的大罪,先皇和皇上又仁善,一直不查,但如今不比以前了,哪怕无人在背后祸乱,这般蛀虫日益啃食下去,南楚江山也岌岌可危。
  后梁是怎么灭亡的?就是这般日积月累。
  如今太子殿下还没抽出空来清洗世家大族中的污秽,但是一旦抽出空来,从朝到野,从京城到地方各州郡县,早晚都要洗礼一遍。
  安阳王以前清楚,但是舍不得自断族中依持这个臂膀,但也清楚,若是不自断,如今已是污秽日益加重,再这样下去,别说尾大甩不掉,等云迟真正清查清洗时,安阳王府和安家整个安氏一族,满门倾覆也不是只说说好玩的。
  可是,无论安阳王怎么说,族中的几位太公们就是不答应。
  安阳王府这块牌匾,可是支撑了不是一日两日,一年两年,而是整整四百多年了。若是分家,那族中多少子弟都不能再依靠安阳王府这块招牌和资源,都要自谋生存之道,对于安阳王府来说,不过是断条胳膊,但对于族中来说,那可是要命。
  说到最后,几位太公指着安阳王鼻子骂,说翅膀硬了,血也凉了,不顾族中子弟的死活了,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安阳王温和了一辈子,从没有遭人这么骂过,这是第一次,他还没法还嘴吭声。
  安阳王妃素来是个厉害的,开始还忍着,后来实在听不下去了,猛地一拍桌子,怒道,“都给我住嘴!”
  她这一下,众人顿时静了静。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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