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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郡王的娇软白月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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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琴娘捧着布匹,那布匹通体银白色,没有任何纹理,可映着光的时候,却有不同的色彩析出来,就像是薄纱月华,又像是雨后彩虹。
  这正是月华锦的玄妙之处,待缝制成衣裙,随着行走和光线的不同,每一处反射出的彩光都不一样,故而很受追捧。
  然,姜琴娘此时却想将这匹月华锦给扔进火里!
  就为了这么个东西,她起先是魔障了才会不顾安危冲进烈焰里头,还连累到楚辞。
  “我进去之后,就只找着这一匹,里面火势太大,不知是不是都被烧了。”楚辞道。
  姜琴娘抱着月华锦,应了声。
  楚辞皱着眉头:“我观火应当是从库里头烧起来的,不像是伙计房里燃的,毕竟库里面已经烧的七七八八,除却这一匹,再找不到任何一匹好的布料了。”
  “没关系,”姜琴娘轻声道,“我们先出去。”
  她似乎一点都不看中了,也并不在意苏家经此之后会不会败落。
  楚辞看她一眼:“琴娘,你知道的,任何事我都会帮……”
  “先生!”她打断他的话,抱着那匹月华锦微微低着头,“你不要这样,我克人的,你别和我走得太近,我不想先生日后也出事。”
  从青梅竹马到白青松,再到后来的苏家大公子,但凡跟她有关系的男人,就没一个有好下场!
  楚辞眸光微动,暗自叹息了声,心头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滋味:“我先带你出去,你我之事日后再论可好?”
  姜琴娘鼻塞的深呼吸,声音有些闷:“好,有劳先生。”
  好似这一瞬间,她又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有礼却疏离。
  与此同时,在布帛坊外头,起先还一身狼狈的苏二爷理了理袖子,又拿帕子慢条斯理地擦脸。
  管事欲言又止:“二爷,可是要差人进去寻一寻大夫人?”
  苏二爷苏航斜睨他:“大嫂无畏,火这么大,你是要我拿别人的性命去换她的么?”
  管事一噎,低下头不敢再劝了。
  苏航背着手,眼神晦暗不明地盯着熊熊烈焰,虽是一直有人提水在浇,可火到底还是越来越大了,约莫要将整个布帛坊烧成灰烬才算罢休。
  “大嫂的恩义,我苏家会铭记于心。”他这话说的,好似姜琴娘已经出不来,笃定会被烧死在里头一般。


第29章 有情有义
  苏家布帛坊的对门,便是云家的锦绣坊。
  朱红门牖大开,火光映照过来,将站在门里的两人面容照的清清楚楚。
  “呵,”其中一人轻笑了声,那人长着一张阴柔漂亮的脸,长眉凤眼,挺鼻薄唇,过分雪白的脸上,细致的几乎看不到毛孔,“姜氏倒是要财不要命了,比男人都还有气魄。”
  “是,四爷说的是,可到底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比不得四爷成不了气候。”另一人穿着宝蓝色衣衫,点头哈腰,满脸讨好。
  云四爷云泱是苏家排行最小的一位,他和云锻、云练都很不一样!
  云锻此前操持的都是安仁县里的买卖,云练就不曾掌权,而云四爷云泱则是管着县外的所有买卖,说是云家的当家人都不为过。
  云家今年新织出的云霞锦,便是云泱从倭国那边得到的技艺,本是准备让云家更进一步,和京中宫里头攀上关系,谁晓得云锻一死,云练又自毁云家名声,此遭几乎断送了云家的整个前程。
  且这云泱还有个同胞姊妹,唤云雒,天生极擅女红,师从宫廷绣娘大家,她的绣品在安仁县已经到千金难求的地步。
  有传言,今年她会带着云霞锦进宫,甄选宫廷绣娘。
  云泱凤眼微眯,狭长的眼线带出凌厉的感觉,身边的王管事根本不敢抬头多看一眼。
  “可惜是个寡妇,又还克夫,不然这样的女人娶进咱们云家,何愁家业不兴。”云泱今年也才二十出头,他见过姜琴娘,相貌身段都堪称极品,奈何身份上不得台面。
  王管事想着死了的云锻,还有至今都还瘫在床榻的云练,整个人憷的慌。
  “四爷,这姜氏命硬的很,跟她沾边的男人都没好下场。”他是生怕云泱步后尘。
  云泱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他手里晃着把折扇:“你当我是云锻和云练那等色令智庸的蠢货?”
  管事干笑两声,不敢再说了。
  云泱视线落到苏二爷苏航身上,轻蔑一笑:“除了姜氏,苏家不足为惧。”
  王管事笑看对面熊熊燃烧的烈火,脸上同样带出鄙薄来:“姜氏冲进火里,凶多吉……”
  他话还没说完,陡然睁大了眼睛,正正看着姜琴娘被个身形修长的男子抱着从烈焰之中冲了出来。
  他嘴巴还张着,惊讶地合不上了。
  “啪”云泱合上折扇,目光锋锐,“那男人是谁?”
  王管事摇头:“不曾见过。”
  云泱冷笑:“能不顾生死的帮姜氏,你们竟然不晓得,给我查!”
  云泱心头是如何想法,旁人不晓得,便是姜琴娘在出来的刹那,敏锐地看见了锦绣坊里云家的人,她也没在意。
  苏航面容僵硬,他好像想笑一下,然而扯出来的,却是皮笑肉不笑。
  他反应很快,连忙上前,嘴里假惺惺的问:“大嫂,大嫂你可出来了,你要有个万一,我如何同大哥交代啊?”
  姜琴娘瞥他一眼,从楚辞怀里抽离,并站远半步,她身上裙裾焦黑,脸上一股子热烫,像是皮肉都被烤焦了一般,就是青丝都多有泛黄,一张小脸脏兮兮的,很是狼狈,到底人还是安全无虞。
  反观楚辞就要惨一些,后背鸦发不知何时被烧了一撮,袍摆上甚至还有火星,他一直护着姜琴娘的手,不着痕迹的往后背过去,将绯红起泡的手背藏了起来。
  姜琴娘松了口气,眼波流转,上下扫了楚辞,见他也无碍,一颗心才落到实处。
  苏航还在说着:“大嫂,往后莫要如此莽撞。”
  姜琴娘抱紧怀里的月华锦,黑眸深邃地锁着苏航,她也不说话,抿着丹朱红唇就那样看着他。
  苏航心头一突,踟蹰道:“大嫂?”
  姜琴娘蓦地开口:“是守夜伙计睡着了,坊里才烧起来的?”
  苏航点头,心思急转:“大嫂放心,我一定严惩那伙计!”
  他说的恶狠狠的,眼睛都红出血了,显然也是痛心疾首的模样。
  姜琴娘点了点头,旁的她并未多说:“目下是你在管着印,我先回府了。”
  这么会功夫,她彻底冷静下来,回头看了看烟尘烈火中的布帛坊,火光冲天,照亮半边苍穹。
  县衙也有人过来问询,未免火势蔓延,整条街上的百姓和衙役都行动了起来。
  人渐渐多了,姜琴娘觉得很累,她不想再呆下去,将唯一一匹月华锦交给赤朱收好,上了马车回苏府。
  苏家,古氏已经得到了消息,她正准备出门,就和进门的姜琴娘遇上了。
  古氏见她那一身狼狈和脏污,握着拐杖的手一抖。
  姜琴娘朝她见礼,用一种浅淡的口吻说:“老夫人,布帛坊走水,库房里的布匹全烧没了,扶风先生帮着我就抢出了一匹月华锦,其他的没了。”
  古氏摇摇欲坠:“怎的就走水了?”
  毕竟布帛坊是苏家来安仁县之时,开的第一家布庄,这么多年就没
  出过差池。
  姜琴娘摇头:“二叔说是守夜伙计打了瞌睡,碰倒了油灯。”
  古氏难以置信,她头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可这话是从苏航嘴里说出来的,不相信那又如何?
  姜琴娘又说:“二爷为方便,将下年所有的布料存货都堆放在库里,目下全烧毁了。”
  “铛”古氏手里的拐杖落地:“什么?下年全部的布料存货?”
  姜琴娘点头,她垂下眼睑:“是,所有的布料。”
  古氏抖着手,她一把抓住姜琴娘手:“那下年没有货可卖,苏家怎么办?苏家怎么办?”
  姜琴娘火里走了一遭,脸上和手上的皮本就有些烤伤,粉红粉红的,还火辣辣的痛,此时被古氏那样用力掐着,她当即就忍不住痛呼了声。
  楚辞上前半步,刚想抬手挡古氏,他似乎想起什么,眼神微动,又站住了脚。
  古氏一径的问:“琴娘,苏家是不是完了?”
  姜琴娘接连抽了几口冷气,她忍着道:“老夫人,我不知道,我已经交出了印,这段时间并没有管买卖,不清楚二叔和三叔是不是有变动。”
  “你怎么能不知道?”古氏声音尖利起来,“你在怨我让你交出印是不是?”
  姜琴娘心起烦躁,手痛得不行,她手腕翻转甩开古氏的手:“老夫人,一应事由您还是等二爷回来再论,我和扶风先生冲进火里,这会仪容不整,容我们先下去梳洗一番。”
  说完这话,她不管古氏是不是同意,领着人直接进了门,不看古氏脸色。
  古氏想说什么,然嘴皮抖了两下,又咽了回去。
  她沉吟了会道:“白姑,去让老二回来,也把老三找回来,半个时辰后,所有人福寿堂来!”
  白姑应下,晓得这事严重,连忙去寻人了。
  只是走之前,她还不忘在古氏面前嘀咕了句:“老夫人,扶风先生可真是有情有义,连命都不要了也要帮着大夫人,这种男子当真世间少见。”
  古氏面容一沉,她这回没应和白姑,而是捡起拐杖猛地朝她打去:“我苏家都到生死存亡之际,你还敢在我面前嚼舌根!”
  白姑脸色大变,连忙告饶:“老夫人,老奴说错话了,老奴自打嘴巴。”
  “滚!”古氏双目一瞪,法令纹深刻又威严。
  白姑慌忙滚了,不敢再挑拨是非。
  古氏站在苏家门口,她目光沉沉地看了看汀兰阁方向,而后又看了看勤勉楼,那张脸上表情讳莫如深。
  她十分清楚,苏家生死关头,正正需要姜琴娘,不管她干了什么,亦或想干什么,她都得忍着!


第30章 我再轻点
  姜琴娘觉得很累,她躺在热水里头,手脚都是酸软的,太阳穴还突突的抽疼,十分难受。
  赤朱滴了一点花露,在手心揉开了,才抹到她青丝间不轻不重地揉按起来。
  水雾蒸腾,暗香芬芳,姜琴娘靠在靠在浴桶里,那张脸红若春桃。
  她闭着眼睛,好一会才低声道:“赤朱,我脸有些疼。”
  赤朱应了声,净了手,重新抹了另外一种透明的药膏,轻轻敷她脸上,末了连手背脖子一起厚厚抹一层。
  “大夫人,这是治烧伤的香草膏,效果很好,一会就没事了。”赤朱拿着瓢,往她身上舀水冲刷。
  闻言,姜琴娘说:“给扶风先生送一份过去。”
  在烈火之中时,她其实被保护的很好,不曾受伤吃苦头,可楚辞就不好说了。
  赤朱记下了,她算着时辰,差不多之时道:“大夫人,老夫人那边让去福寿堂。”
  姜琴娘点了点头,她睁眼,脸上面无表情:“与我拾掇。”
  一刻钟后,姜琴娘一身清爽地出了汀兰阁,她走之前,唤来澄琉,吩咐她去勤勉楼那边,若是楚辞有需要就尽管满足。
  福寿堂正厅,气氛肃穆,安静无声。
  姜琴娘踏进来之时,苏二爷和苏三爷都转头看了过来,古氏瞄她一眼,见她面带薄粉,艳若桃李,刚沐浴过后的那一身水汽怎么都掩饰不住,招人的很。
  苏三爷苏武眼睛都看直了,好在他还晓得遮掩几分。
  苏二爷苏航已经换了身衣裳,发髻也梳过了,没有起先那等狼狈。
  他恹恹地低着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姜琴娘落座,古氏轻咳一声道:“老二,将布帛坊的损失清点一番。”
  苏航称是,想了想说:“布帛坊走水,烧毁严重,其中含十匹月华锦,三十匹丝,二十五匹棉麻……”
  姜琴娘心头一默,今个那一遭就相当于布帛坊下年大半年的存货全给烧光了!
  这会六月,冬天无蚕茧可收,也没有新织就的布匹,一应都只有等来年开春等着新蚕吐丝。
  古氏心都在滴血了,握着拐杖的手止不住地发抖:“所有的都没了?”
  苏航低下头,很小声的道:“是,都没了。”
  听闻这话,古氏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厥过去。
  苏三爷苏武冷笑一声:“二哥,大嫂才将印交给你多久?你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你是想让全府上下都去喝西北风么?”
  苏航被说的面红耳赤,然布帛坊走水,本就是他管理不当所致,也怪不得别人。
  苏武逮着这点不放:“哼,反正我三房没饭吃就上你二房去。”
  “你以为我想么?”苏航掸着脖子吼道。
  “够了!”古氏跺着拐杖喝了声,她像是瞬间就更老了,深刻的法令纹松弛耷拉下来,整张脸都布满岁月的沧桑。
  她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姜琴娘,忽的问:“琴娘,你是怎想的?”
  姜琴娘撩眼睑,扫三人一圈,随后问:“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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