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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妾身由己不由天-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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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必。”
  轩辕玦勾起唇角,“未必是无人知道,只是无人说出来罢了。至少父皇是一定知道的,要不然,如何解释宁才人育有皇子十年,还只是区区才人位分?”
  知道她是胡姬,所以可以宠爱,可以优待。
  唯独不能,给她高位。
  “圣上也实在是……楼兰对大周一直有不臣之心,宁王身体中流着一半的楼兰血脉。圣上却任由他与殿下在朝中相争,这……”
  若是大位归属了宁王,一个血统不纯的大周人,那那些在战争中死去的将士,岂非死不瞑目?
  北风吹起轩辕玦的发带,那抹月白之色略显陈旧,旧得很好看。
  上头的仙鹤纹绣,是沈风斓一针一线,亲手绣上去的。
  他终日不离身。
  他慢慢偏过脸去,目光眺望着远处的玉面城。
  “父皇并不糊涂。我想,他心中早有决断。只是父皇心计用得太多,一旦事情超过他的控制,只怕一发不可收拾……”
  福王与户部贪污国库银两,事发之后,圣上找他一起看的那盘棋局,他现在才看明白。
  原来圣上真正属意的储君,一直是他——轩辕玦。
  太子,不过是树在那个位置上,替轩辕玦挡刀。
  宁王,则是费尽心机在朝中谋权,最后沦为众矢之的的人。
  他从一个八面玲珑的贤王,变成现在四面树敌之人。
  无论是福王、恒王,还是他晋王府。
  就连贤妃和平西侯,都对他起了怀疑,生了戒备……
  这才是圣上,真正的目的。
  轩辕玦忽然觉得,他竟然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父皇。
  总觉得他疑心重,将君权视为心中最重要的存在。
  实际上,他一直在为自己铺路。
  而宁王,他是否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詹世城一下子会意了过来。
  如果圣上心中本就属意晋王,那这场党争,就会简单许多。
  “唉,都是一家子父子,圣上为什么要搞这么多弯弯绕绕出来?宁王心机深沉,若是脱离了圣上的控制,到时如何是好?”
  照他看来,想立谁为太子,就光明正大立谁为太子。
  勾心斗角的弄那些,以詹世城的直肠子,是万万理解不了的。
  轩辕玦笑了笑,“哪有那么简单?自古以来,皇权就是至高无上,人人都想得到的东西。为了大周江山社稷,父皇也算费尽心机了。”
  两人的交谈之声,被北风吹乱,再无踪迹……
  回到城中之时,天色已经擦黑。
  见他二人从山上回来,早有等候在外的士兵,迎了上来。
  “二位副将,将军请入前厅说话。”
  军队驻扎在玉陵城中,定国公和晋王等人,便征用了原先的将军府来议事。
  他们自己也住在将军府的后院里,以便于互相沟通有无,议事布兵。
  轩辕玦和詹世城进去的时候,只见一众参将都已经到了,正分列两边而坐。
  定国公坐在上首,沉声不语。
  见两人进来,一众参将都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发生什么事了?”
  为何定国公的面色,看起来十分不豫。
  “楼兰人派了小队来偷袭,竟然趁着黄沙漫天,将士们看不清的时候,偷偷摸到了我们城墙底下。最可气的是,是……”
  一个天雄军的参将说着,底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定国公抬起脸来,沉声开口。
  “他们偷走了我们的一面军旗,插在了玉陵城外的壕沟里头。”
  岂有此理!
  偷偷派兵摸过来,只是偷了一面旗帜,还插在壕沟里头?
  这不是挑衅是什么?!
  楼兰人无非是想告诉他们,要偷袭玉陵城简单得很,只是他们没这么做罢了。
  这让轩辕玦更加相信,沈风斓信中所言,的确是真相。
  楼兰人占城而不攻,是想以此为筹码,来谈和亲之事。
  他道:“如今楼兰人是否撤退?”
  “正是这个叫人生气,他们都已经退回玉面城了,我们的士兵才后知后觉!”
  詹世城道:“负责岗哨的士兵是卫家军吧,他们常年镇守在玉陵城,对风沙天气应该也很熟悉了才是。这件事分明是岗哨失职!”
  詹世城一向心直口快,没料到他此言一出,一下子得罪了卫家军的将领。
  那几个面孔被晒得黧黑的汉子,当即不服气地站了出来,目露挑衅之意。
  ------题外话------
  写到今天,宁王的身世算是完全揭开了,小可爱们应该看懂了哟。
  有没有小可爱一开始就觉得,圣上就是属意晋王殿下哒?
  应该是可以猜出来才对,毕竟他们才像父子,而宁王一点都不得宠~
  顺便说一下,又有小可爱问伊人qq群的事,注意看哦,群号571307626
  群名在水一方,因为所谓伊人……敲门砖为文中任一角色名字。


第144章 这座城,有她的名字
  “詹将军,我们卫家军在玉陵城镇守了十来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是文官出身,不懂就不要乱说话!”
  俗话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这些参将长期雄踞边关,天高皇帝远,性子都十分野气。
  又仗着卫大将军战死沙场,躺在死人的功劳簿上痛快了十来年,哪里受得了批评?
  詹世城却毫不退让。
  “本将军就事论事,岗哨未能探查敌军踪迹,不是失职是什么?卫家军的苦劳没有人去否认,难道因为辛劳就可以连本职都做不好了?”
  他说的句句在理,叫人无从反驳。
  这些参将只能拿他的出身说事。
  “詹将军原是靠嘴皮子出名的,弹劾太子,当初连晋王殿下也弹劾过。我看你是不挑人毛病就不痛快!这么大的风沙,换你你能看见?”
  “我看得见!”
  詹世城睁大了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几个参将,盯到他们脊背发寒。
  那种眼神,似曾相识。
  分明此番是初次见詹世城此人,却觉得十分熟悉……
  “当年卫大将军训练士兵,为了在风沙之中能更好地监测敌情,是怎样训练的?你们难道都忘了吗?!”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众将皆惊,这才意识到,詹世城的眼神,和经过特殊训练的士兵一样。
  这样的眼睛,是能在风沙之中看得更清楚的。
  轩辕玦看了看那几个参将,垂下眸子,淡淡一笑。
  “老詹的兄长,就是当年卫大将军身边的,詹世勋将军。”
  一时之间,方才闹哄哄挤兑詹世城的人,全都闭口不言。
  詹世勋将军,随卫大将军战死之后,圣上亲自封了侯爵之位。
  只是将军身后无人,连个继承爵位的子嗣都没有。
  故而这些将领,完全没有想到,詹世城竟然会是他的幼弟……
  众人面面相觑,随后不约而同地抱拳请罪。
  “詹将军见谅,我等不知你的身份,还以为……”
  以为是个只会动嘴皮子的文官,对他们这些武将有意刁难。
  也不能怪他们轻狂,这些年来朝中忙于党争,边关平静,谁还记得他们这些浴血奋战过的将领?
  他们被轻视、冷落了太久,一腔抑郁和愤懑待发。
  “好了,都别说了。”
  定国公一开口,立时鸦雀无闻。
  “世城说的没错,此番的事件,的确是岗哨失职。今日站岗的是哪一支队伍?”
  一个参将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回国公爷,是末将手下的一队和二队,共一百士兵。”
  都说法不责众,城楼上站岗的士兵那么多,该如何处置呢?
  众人的目光都盯着陈徐行,看这个外表儒雅的世家公爵,会如何裁度。
  陈徐行捻须,略想了想。
  “将这两队士兵的队长,各杖责二十大板。管束下属无方,是他们的失职。若是再有下一回——”
  他看了那个参将一眼。
  “老夫要杖责的,可就不是小队长了。”
  法不责众,则责其首也。
  军中武将好面子,为了自己不当众挨杖刑,他会比谁都积极管束下属。
  陈执轼站在一旁默默看着,他是世家公子,在武将聚集的地方只能少说话,多学习。
  见那参将脸色黑得发红,还要主动去为自己的下属执行杖刑,不免有些好笑。
  自然不能把笑意表露在面上。
  待众将散去,轩辕玦取出沈风斓的信,奉给了定国公。
  “国公大人,这是斓儿的信。信中之事与此番战局有关,请您过目。”
  一听是沈风斓的信,定国公和陈执轼都来了精神。
  詹世城站在一旁毫无反应,看起来是早就看过此信了。
  定国公拆信来看,看完之后眉梢一挑,面露笑意。
  “楼兰人竟如此小家子气。”
  陈执轼忙接过信去,看完后久久不能平静。
  “父亲,宁王的生母是胡姬,这件事您知道吗?”
  这样大的事,朝中没有任何风声,显然圣上是有意隐瞒。
  而定国公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分明是早就知道了。
  轩辕玦看着他的神色,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不错,宁才人是楼兰女子。这件事京中鲜有人知,知道的多半都隐退了。就连斓姐儿的父亲,都不知道此事。”
  沈太师并非世家出身,一开始再朝中并不起眼,后来才成为圣上的心腹。
  而宁才人进宫,算来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楼兰与大周之间常起战事,一向不算和睦。国公可知,那宁才人身为楼兰女子,是如何成为宫中嫔妃的?”
  定国公慢慢坐下,喝了口茶润嗓,这才给他们讲起了故事。
  “二十多年前,圣上正值壮年,还是喜好南征北战的开疆扩土者。那一年就在玉陵城,老夫随圣驾亲自出征,打退了楼兰人的偷袭。”
  “楼兰人仓皇而逃,留下了一堆的女眷和孩子来不及带走。那些女眷原是要收入军中做军妓的,圣上见宁才人品貌格外出众,便收到了自己的身边。”
  “宁才人也乖觉,说的一口流利的汉话,叫人看不出她是个胡人。圣上班师回朝时便带了她回来,一直放在宫中,对外只说是在宫外收的民女罢了。”
  若非他当年是同圣上一同出行的,只怕也想不到,宁才人会是个胡人。
  才人的位分不高,在宫中嫔妃里头,却有一点独特。
  那必须是知书识字,懂得伺候笔墨的女子,才能被封为才人。
  沈风斓信中说,这宁才人的母家在楼兰甚有权势,此事他倒是不知。
  “这件事只怕没那么简单,须得立刻派探子混进楼兰,设法打听清楚此事。倘若宁才人的母家在楼兰真是位高权重之辈,只怕是要影响我大周的江山社稷。”
  宁王野心勃勃,若是和楼兰那边的母族搭上线,必然对大周不利……
  “我们在犬戎安排了内应,犬戎一向是依附楼兰而生的边疆小国。让我们的人扮作犬戎人混进楼兰,是最稳妥的做法。”
  这一点,轩辕玦和詹世城在回来的路上,早就讨论好了。
  定国公点了点头,“先前派去玉面城的探子,若是不出所料,过两日也该回来了。等我们确认了消息真假,再做打算不迟。”
  这风沙天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两军都只能瞎瞪眼,什么都做不了。
  在玉陵城的后方,却有一支奇怪的队伍,正顶着风沙前行。
  为首的女子被几个护卫拱卫在当中,她穿着厚重的锦袍和狐裘,面上裹着层层的纱巾。
  在风沙之下,她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靠马的本能来前行。
  整个队伍的速度,都渐渐慢了下来。
  “小郡……小姐,风沙实在太大了,还是找个地方先避一避,再赶路不迟。”
  被护在当中的女子,连开口说话都费劲,只能死命地点头。
  一个护卫从马上翻身而下,牵着她的马,便朝着一处酒家而去。
  边关贫寒,一路走到这里,总算是看见一面酒旗。
  这些护卫们又冷又累,巴不得能喝碗热酒暖暖身子,再去赶路。
  可这一路上,但凡他们想要停下,卫玉陵总是凶巴巴地阻止他们,又许他们大把的金银。
  他们不得不听从。
  这两日风沙大得吓人,她总算熬不住了,允许了他们先行休息。
  故而一进了酒家,这些护卫们便要了两大坛好酒。
  卫玉陵带的丫鬟彩儿,自幼是贫苦出身,才得以跟她往边关走一遭。
  两人进了酒家里最好的一间客房,将身上的狐裘和外袍一脱,刷拉拉抖下一层黄沙。
  卫玉陵嫌恶地皱了皱眉,“快去让店家烧热水了,本郡主要沐浴更衣!”
  卫家本就是军武世家,她自小也学一些花拳绣腿,一路奔波倒不觉得辛苦。
  没想到眼看就到玉陵城了,这风沙一日大似一日,路上人烟全无。
  她再如何急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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