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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妾身由己不由天-第105部分

小说: 妾身由己不由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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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地方?”
  他笑得眼中桃花绚烂,情意顿生。
  “明儿就知道了。”
  沈风斓不禁有些气恼。
  好好地说卫玉陵,又扯到她生辰上头。
  扯就扯吧,还卖关子!
  她索性又捧起了书卷,自顾自地用书挡住了脸,不去看轩辕玦。
  只听得对面那人轻声噗嗤一笑。
  沈风斓心中暗暗骂他。
  次日,两人起了个大早。
  到府门前才发现,没有马车和轿撵,只有一匹骏马。
  轩辕玦当先跨上马,俯下身来朝她伸手。
  “来。”
  沈风斓没有骑过马,只得老老实实把手伸给他。
  他手上一用力,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身,将她稳稳地抱在自己身前。
  月白的裙裾上下起落,犹如花丛中蹁跹的蝶。
  他口中一声呼哨,马鞭朝身后一扬,向前奔驰而去。
  风迎面吹来,将她的裙摆和发丝向后扬起。
  一缕洒落的发丝拂到身后他的面上,挠得他肌肤微痒。
  心中比面上更痒。
  她的背脊贴着他的胸膛,头向后微仰,就能看到他下颌的精致线条。
  他嘴角微翘。
  “看前面,想看我,回府由你看个够。”
  沈风斓果断把目光收回,故作镇定地目视前方。
  这才发现,已经到了京郊。
  夏日京郊的景色,又与春日不同。
  道路两旁的树木冠盖茂密,枝条挤挤挨挨,一见便叫人心生凉意。
  仔细看去,那些树木之中,还有小巧的松鼠和鸟儿在跳跃。
  远处的河水中,一大片白鹭立在洲头,姿态闲适优雅。
  鸟鸣声时而响起,伴随着风声,树枝的沙沙声……
  正是阴阴夏木啭黄鹂,何处飞来白鹭、立移时。
  她微微合目,侧耳倾听。
  马蹄飞踏,四周的景色很快变化,从郊野平地到了山谷之中。
  树丛越加繁密,眼前的山壁高耸入云。
  沈风斓仰着头朝上首望去,山巅云雾缭绕。
  想不到在京城之外,竟然还有这么高的一座山。
  盘山小径曲曲折折,犹如一条卧龙盘在山间,气势恢宏。
  轩辕玦朝前一指,“我们从那里上去。”
  远看盘山小径窄小异常,真正到了跟前,并不算小。
  一匹马能够轻易地走上去,就是坡度太斜,看得沈风斓背脊僵直。
  一双手从身后探来,捂住了她的眼睛。
  “怕就不要看,到了我叫你。”
  她没骑过马,也没有经历过这么陡峭的山路,难免害怕。
  可是背脊靠在他的身上,莫名就安心了起来。
  “没怕,就是想起了一个典故。”
  沈风斓将他的手拿下来,放到缰绳上。
  “什么典故?”
  “有个大诗人韩愈,登上华山之后,在山巅看到悬崖峭壁,四周白茫茫皆是云。他吓得大哭大闹,不顾门客的阻止,写下遗书来告慰亲属。”
  “最后仆从禀告了当地县衙,县令费尽心力,才把韩愈从山上救了下来。”
  轩辕玦摇头轻笑。
  “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华山被誉为奇险天下第一山,可见一斑。”
  说着又打趣沈风斓,“一会儿下山你若害怕,抱着我不撒手便是。”
  两人一路说笑,不知不觉过了半山腰。
  马蹄转过一道山口,眼前豁然开朗。
  只见两座山峰之巅,有一道天然的石门相连。
  其上云雾缭绕,神秘莫测。
  透过那道石门望向后头的天空,直叫人以为,这是通往天宫的大门。
  她不由惊叹。
  “这两座山本就是相连的,不知道为什么,其下的土石都被风化,成了一座空谷。只有上头这道石门还连接着,始终没有被风化断裂。”
  轩辕玦说着,当先下马,又将她扶了下来。
  “想去看看吗?”
  马匹栓在树上,两人携手朝石门走去。
  走到近处,才发现那道石梁极细,勉强容两个人并排走过。
  下方便是深深的山谷,颇有临渊勒马的意味。
  两人携手走了上去,风从耳边刮过,江山就在脚下。
  他伸出手来,替她将耳边一缕碎发,挽到耳后。
  沈风斓转过身来看他。
  “知道我为何带你来这么?”
  “有一个古老的传说,如果相爱的两人在这道石门上许诺,就能恩爱永不移,像这永不会被风化的石门一般。”
  沈风斓心中一动。
  他接着道:“我不会娶卫玉陵,哪怕是侧妃之位也不会。我轩辕玦,这辈子就娶你一个。如果父皇不允准让你做我的正妃,那就把那个位置空着。”
  他双手抓着沈风斓的肩膀,微微用力。
  “你可愿?”
  两人目光对视,久久缠绕在一起。
  沈风斓忽然低头,看向脚下的石梁。
  “这道石梁并非永远不会断裂,只是风化得慢一些罢了。早晚有一日,它也会像底下的山石一样化成粉末。”
  他目光坚定,郑重其事。
  “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他一语双关,看似在说不会让石门被风化断裂,实则是说——
  他的承诺,不会改变。
  沈风斓微微一笑,眼底光彩似流朱,一瞬间无限温柔。
  “那我就信殿下,一言为定。”
  说着脚尖踮起,在他面颊上轻轻一吻。
  “这算是信物,我等殿下真正做到那一日。”
  等她真正成为他唯一的妻。
  轩辕玦不禁狂喜,揽着她的腰抱起来,一阵旋转。
  “你答应了!”
  沈风斓道:“倘若有一日,殿下娶了旁人,我一定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喜到不能自已。
  “你放心,山门未倾,石梁未断,不敢相负。”
  沈风斓被他抱在怀里天旋地转,连忙讨饶。
  “好,我知道了,快把我放下来!”
  石梁本就狭隘,还在不断的风化之中,哪里经得起他这样的大动作。
  她吓得心颤,不自觉轻轻搂上他的腰。
  这一刻,山风和煦,万籁俱静。
  时间仿佛停止在这一刻。
  两心相系,彼此相依。
  一直到夕阳半落,两人这才依依不舍地起身下山。
  下山的路比上山更加陡峭,那份隐约的不安,却被满怀温暖所取代。
  仿佛有他在,所有的危险都变得不那么可怕。
  这种有所依赖的感觉,竟比独自坚强更好。
  浣纱和浣葛并红妆她们,在府门前等待着。
  他们两独自出门,既不带丫鬟,也不带侍从,不免叫人担心。
  等到天色微暗的时候,马蹄声得得地响起。
  众人一喜,果然是轩辕玦和沈风斓回来了。
  “殿下,娘娘!”
  众人拥上前去,七手八脚地簇拥两人进门。
  说来也怪,晨起出门还不觉得,至晚方归的二人,气氛变得十分暧昧。
  好似一日之间,亲密了许多。
  两人面上都带着笑意,那是一种掩藏不住的、自然而然从眼底逸出的笑意。
  众人看在眼里,心生欢喜。
  眼看着他两人从互相厌弃,到情愫暗生,再到如今甜蜜恩爱。
  期间曲折,难以言道。
  好在苦尽甘来。
  “娘娘,今日许多处府邸都送了寿礼来,回礼还没备好,就等娘娘回来定夺。”
  浣纱一面搀扶着她,一面回禀。
  沈风斓惊讶道:“除了太师府和定国公府,还有何处?”
  浣纱看了晋王一眼,欲言又止。
  浣葛知她心意,也不敢开口。
  “可多了呢!贵妃娘娘也派人送礼来了,还有东宫那边,恒王府,还有宁王府!”
  大嗓门突兀地响起,浣纱和浣葛一脸无奈。
  不必转头看,便知道是红妆嘴上又没把门了。
  果然,轩辕玦停下了脚步。
  “你说,宁王府?”
  红妆看见浣纱她们瞪着自己,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奴婢……奴婢,好像说错话了……”
  她低下了头,不敢回复轩辕玦的话。
  沈风斓不禁笑出了声。
  就连浣纱和浣葛她们,都知道晋王殿下爱吃醋了,着实有趣。
  “你还笑。”
  轩辕玦冷哼一声,“本王倒要看看,他送的什么寿礼!”
  连自己贴身的玉扳指都给了沈风斓,还扬言让她到自己名下的所有商铺,都可畅通无阻。
  这样大的手笔,一看就没安好心。
  他倒要看看,宁王这回送的又是什么东西。
  回到天斓居后,沈风斓便先看起了东宫的礼单。
  她原以为是南青青送来的寿礼,不想还有太子妃。
  太子妃送的是压枕的玉器,质地通透,雕刻精致。
  这一看就不是给她的,而是给小孩儿家的。
  据说年幼的孩子不易养活,是因为孩子眼睛干净,能够看见阴邪之物。
  雕刻上独特花纹的玉器,可以辟邪压胜,让小孩儿安眠。
  沈风斓不禁感慨,太子落到这个地步,想必东宫对晋王府是恨之入骨吧?
  太子妃对于云旗和龙婉的喜爱,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这其中,或许还有龙婉让福昀开口说话了的缘故。
  她随手交给了古妈妈,“太子妃一片心意,就放到云旗和龙婉房中吧。”
  古妈妈笑着点头接过。
  她不经意,在太师府的礼中看到一份单独放置的。
  “这是何人送来的,怎么和太师府的放在一起?”
  浣葛连忙应道:“是詹大人送来的,他让沈大公子一道送来的,所以就放在了一处。”
  难为詹世城有心了,竟然还想得到给她送寿礼。
  大约南青青的事,他是想开一些了。
  待要看恒王妃送了什么,只听得轩辕玦的声音带着酸味。
  “你来看看宁王送的寿礼。”
  她好奇地探过头去,见一方锦匣中只有两张薄纸。
  一张写着房契,一张写着地契。
  她不禁狐疑地接过来细看,两张契纸上写的都是她的名字。
  地方就在京郊,屋子不算大,一个三进的四合院子,连着后院一片空旷的果园。
  看房契上的模型,只觉得古朴天然,野趣横生。
  宁王这是送了一座别院给她,还是连着地的?
  便问浣纱,“宁王府送礼来的人,可说了什么不曾?”
  浣纱仔细回想了一下,看见轩辕玦就坐在旁边,似乎难以直言。
  “你直说便是。”
  沈风斓没打算瞒着他什么,既然两人彼此有了承诺,就理当以诚相对。
  “说是宁王殿下的话,娘娘和晋王殿下感情……不佳。若是嫌王府拘束,还可以有个属于自己的地方,偶尔自在小住。”
  沈风斓不禁面色微红。
  她当初那么喜欢法相寺,除了觉得法源这个胖和尚有趣、古寺宁静自在之外——
  的确也是嫌王府拘束。
  直到云旗和龙婉兄妹慢慢长大,她和晋王殿下感情也越来越好。
  那种拘束的感觉,便淡了许多。
  屋子、院子是不会拘束人的,真正让人拘束的,是没有感情。
  宁王便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会给她送别院吧?
  她不禁看向轩辕玦,预感到醋坛子又要打翻。
  没想到,他大手一挥,朝底下人道:“来人,去把库房的所有房契地契都拿来,给侧妃娘娘选!”
  说着,一把将沈风斓手中的两张契纸抽走。
  “晋王府的产业多得是,不稀罕他宁王的院子。日后府中库房的钥匙交给你,你想要那座别院就改成你的名字,不必来回我了。”
  沈风斓哭笑不得。
  “殿下就不怕,我把晋王府搬空了?”
  “你若搬得空,尽管搬。”
  轩辕玦万分自信,“更何况,府中最贵重的都在你手上了,还怕你搬别的吗?”
  “最贵重的?”
  难道是天斓居?
  他好看的桃花眼缓缓眨了两下,握住沈风斓的手指,指着自己。
  “本王还不够贵重吗?”
  宁王府中,空旷的禅房里点着一盏油灯,灯下有人捧卷阅经。
  昏暗的光线映着他半边脸,线条清俊雅致,温润如玉。
  正是宁王。
  元魁站在一旁看着,心中暗暗生疑。
  殿下近来又常常在禅房读经了,是为了太子的事,还是为了什么?
  窗外有人影靠近,躬身行礼,是派出去的人回话来了。
  元魁身形一闪出了禅房。
  借着油灯的光线,只见窗外人影变作了两个,嘁嘁嚓嚓地交流了几句。
  没一会儿,元魁又走了进来。
  “殿下,晋王和沈侧妃至晚方归,现下已经看到礼了。”
  宁王声线微冷,“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
  “有人看见他们一大早朝城外去了,晋王和沈侧妃同乘一骑,到后头就跟不上了。”
  去了城外整整一日,会是去做什么呢……
  他想不出头绪来,只道:“那处宅院,日后就别让我们的人靠近了。不管她要不要,那都是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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