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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黑帮情夫(第二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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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手机借我,我要找人撞门!」济风抢匪似的欺进宁修,粗暴的探索他裤间的手机

「喂!」宁修不友善的推开他,济风见对方反抗,更加愤怒,索性来势汹汹的暴力抢夺他

「Fuck!」俐落的甩过一巴掌,不过宁修心中已有不测的盘算。
当他对小济不再是”特别”的,小济就只会当他是一般男人,而这种前提下,还甩小济一巴掌
的後果,除了殴打一顿,断手断脚的残酷暴力,都有可能发生。
「你搞不搞的清楚我职责所在?」
「干,职责?当我马子的人敢当我的面帮著外人?」再次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
「纠正一下,是性子吧。」
这句话宛如五雷轰顶,轰呆了济风。
他不断逃避的──不正是”最特别的人”与他同为男人的现实吗?现在有两个选择,把宁
修打废,证明他对男人不会有感觉,第二个选择……就是承认他想把自己完全交给他。
「我要杀你。」
「没有人用嘴杀人的,你动手啊!」此情此况下,宁修仍轻轻绽放嘴边,柔和的笑了,像
与对方笑谈人生的欢乐往事,而他心里的情绪,竟也同等轻松。
「你为什麽不跟别人一样?操!他妈的!」
「我又不知道别人会怎麽做,」宁修晶亮的眼睛轻易向他投射过来,济风不懂,为什麽他
总觉得宁修身上会发光,还会暖暖的,一种诱他背叛自己的光晕。
宁修继续讥笑著:
「自愿跟你上床,请求你手下留情吗?」
「你……!」突然觉得这句话……像的可怕。
「你在该发飙揍人的时候,好像都喜欢迸出一句性子或马子的话喔?是不是你神经中枢失
调?要不要找医生检查一下?」宁修突然觉得他已经赢她了,事实上,从她口中溜出济风名字
的第一刻开始,宁修从来不认为她赢过他。
只是不肯松口的爱,永远让人感到局促不安。
「我一直知道你喜欢我。」重重的,济风突然再重复一次,语气多了一丝平静之外的茫然

「我也很喜欢吃饭啊,吴先生,”喜欢”这个动词能不能成为上床的助动词啊?」
「你干嘛又扯上”上床”?」
「Shouldn’t?(不应该吗)我是喜欢到想做爱的程度。」
「他妈的!」
宁修一付置身事外的泰然神情:
「你不认为”喜欢”这档事穷极无聊吗?能不能就喝光你的药,让我善尽一下职责呢?」
「不可以!」济风吼了一声:
「你是我的人,你不准背叛我!」突然有一股想抢吻对方的冲动,狠狠煞住的感觉,竟有
如万蚁穿攒骨髓,难耐酸痒。
可是济风知道他不能,不只因为对方是男人,而且他跟他的关系,复杂的让他想躲。
「这就滑稽了,是我喜欢你,又不是你喜欢我,我有义务成为你的性子吗?」
「那你要怎样?」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小济。」
「我跟男人一直处的很差,这种事我不内行,就交给你办吧。」
「What’s your meaning? I’m confused。 」(你是什麽意思?我被搞糊涂了。)
宁修皱著眉,开始怀疑是不是所有的直男人都会把这种恋情当成休閒安排之一,甚至排入
Schedule(行事历)里?
见济风还是不说话,宁修只好打断自己受辱的情绪:
「你想要怎样?关於我跟你。」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忙不迭的说不知道,济风已经不知道如何自处了。
他开始明白这男人的”喜欢”不是看他受苦、自虐,而是另外一种,男人与女人之间才有
的冲动,虽然这些事情,过去他多少有点觉察,他却不需处置。
而目前,偏要逼著他面对这样的”喜欢”,他明白只要乍开那只禁忌的盒子,他的世界就
会爆炸、毁灭。
一股很大的罪恶感突然攫住他!逼他奉行著自责自苛自虐的自己,由生至死都将不得挣脱

像一个令人发毛的森竦声,在他耳边不留情的笑著、嘲著、警告著。
济风的被封锁在那个奇特的时空,过去的身世简化为几个大字,无情鞭批著他的背脊。
他是一个私生子,母亲几乎不在身边,抚养管教他的,竟是两个没有血缘的生父和养父,
以及半个血缘的阿洋与阿灵。
所以,他是不被预期的小孩。
他一直相信,没有他的出生,妈妈也就不会吓得离家出走,没有他冲动对爸爸举枪,却迟
疑不开枪,一家人也不会从此”拢鸡散体”(分崩离析),他也不会成为枪决犯的遗孤,不过,
阿灵早就变成孤魂,阿洋也成了失踪人口。
最该死的人,怎麽反而得到最爱的人的爱?
若不是一场骗局,就是毁灭世界的一个开端。
「该你发表高论了吧,小济?」宁修再次忽略受伤的感觉,又一次催促著他。
济风眼里仍旧十分呆滞。
他喜欢宁修,想亲吻、想上床、想霸占他、想交给他的一切程度。
只他仍旧希望宁修只是喜欢看他受苦的”那种喜欢”,虽然痛入肺腑,却还不足以毁了他

见济风仍不言语,对方终於出现了然一切的表情:
「O。K。;你现在不说,也不用再说了,我们之间一笔勾销,也别管你还欠我一个答案。」
「什麽……。」济风才一张嘴,就立刻被人捂住了,宁修在他耳边冷冷道:
「答案是什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失去对我说话的资格,济。」引脸慢慢靠近,
细细嚐著对方嘴里的苦味,很苦,也很痛的滋味。
宁修感觉得出被嘴封住的另一张嘴有开口的冲动,但他佯装不觉,继续温柔且绵长的刷著
对方苦涩的舌苔。
「我不会再让你讲话,」宁修轻摸著对方:
「除非,」Damn!(该死)除了跟小济过不去,他已经找不出其他的相处模式:
「除非你把所有的汤药喝完,或是你直接告诉我宋先生的去处,让我达到讨好我岳父的目
的,你认为如何啊?」
济风正想反驳,宁修又以冷冷的吻,把未出口的话吃进肚子去。
「还有第三条路,你尽管开你的口,发表你伟大的高论,後果是,我会打电话请人开门,
剩下的五个小时,让你一个人好好独处个够!」
济风的表情顿时变成很想发问,却努力压抑的窘样。
「从此你就不必再看见我了,因为,连我都不确定,能不能看到原来的自己。」低微的尾
音,连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未完待续)

第廿五章 引线之八
「喂,你身上有货吗?」他拍著蹲在车旁的男人。
肩膀被拍著,那男人抬起一脸的惺忪,颓倦问著:
「哪种货?」一问後,又忙著低头发牌,沉溺於眼前的牌局。
「嗑的那个。」
男人很不情愿的拿出一颗胶囊:
「两百五。」
「好兄弟,先欠著。」
「又要欠啊!」一脸大便。
「喂,换你出牌啦!」赌牌的兄弟不耐的催促男人。
男人只得缠身牌局,无暇要钱,要货的人满意的拍拍男人,男人暗骂一声,粗暴的出牌捣
乱牌面,藉此宣泄一肚子的不情愿。
「你们在干嘛?」二护法走过来,开口就训!
「二护!」赌博的、拿药的,全部慌慌张张的起身,低头认错。
「干!你们当来这里参加夏令营?阿牛,你手上藏什麽?」二护一把夺走阿牛手中的药,
扬在手中审视:
「他妈的,叫你们看守,还给我嗑药?」二护的脸色发青。
「对不起!对不起!」
「谁带来的?」
「……狗子给我的。」
「操!」麻烦的事情还没解决,二护法的心情超级烦躁:
「不知死活!白粉还在老大身上,你们还有心情打牌、嗑药?啊?真他妈的!」推了阿牛
一把,还是无法宣泄怒火:
「你们两个!现在就给我去看老大在做什麽!去!」
被点名的阿牛和狗子双腿兀自抖著,两个都是刚出道的菜货:
「啊……。」张嘴,不知所措。
「有胆嗑药,没胆看老大吗?操,现在就给我滚进去!」
「是!是!」落荒奔逃!
死硬著头皮,阿牛和狗子偷偷摸摸溜进老大的房间。
狗子胆子小,一路推著阿牛,要阿牛壮胆伸长脖子往铁窗探头。
尽管他们在暗处偷窥著窗子的另一边,却唯恐探过了头,没脑回来。
想到老大平日的残酷手段,两人都软了腿,拚命争相推诿,谁也不愿身先士卒。
「你啦!你啦!」两人推弄挣扎了一番,终於推出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代表――
阿牛。
终於鼓起万般勇气,咽下一口大水,撑起想哭的眼睛往隔壁偷偷一窥──。
如果阿牛不发出奇怪的噪音,隔壁柴房的济风根本不会注意到铁窗後面的窥探视线,偏偏
......。
阿牛倒抽一口气,像踩著地雷般轻轻窥向柴房,起初,他看到一地的宝特瓶,有的空倒在
地,有的还装满黑色的饮料。
阿牛知道,如果他不搞清楚是怎麽一回事,保证自己绝对过不了二护那一关,所以他继续
提起脑袋,抬高了眼。
陡然间,他发现那一头除了老大,还有另一个男人。
那眼熟的男人正替老大扭开宝特瓶,还不客气的把瓶口凑进老大嘴巴,也不管老大的意愿
──哇操!真是有种!
说也奇怪,老大没向对方发飙,反而强死强活的皱著硬眉,任凭对方抬高瓶底,咕噜咕噜
灌他一嘴。
哇刹!阿牛猜那饮料一定难喝无比!因为老大的五官突然紧紧缩成一团,比喝打胎药还痛
苦!什麽鬼玩意?不会是蛇胆酒吧?加了什麽料?黑成这样?
一回想苦不见甘的胆汁,阿牛的胃里也起了一阵翻腾,差点吐了出来!好在,忍不住要呕
出的人是老大,不是他。
阿牛看见老大身体一颤,几乎是要把一肚子的苦液倾泄而出,他还差点跟著乾呕,却在间
不容发之际,男人的影子突然扑向老大,突如其来的画面,把阿牛吓傻,那男人竟把脸凑过去
,用嘴堵住了老大倾吐的苦液……。
阿牛护著心脏,无意识的反射一掌――。
旁边的狗子突然被阿牛重拍了一下,两颗脆弱的心脏咿了一声,同时禁不住都惊跳起来,
两人微微发出了噪音。
济风的眼神一瞟,察觉了不速之客的存在。
但宁修仍是挑衅的扬眉,并不放开嘴,不过宁修也发觉有异,不然何必多此一举抓紧住对
方的肩膀,不让他有脱逃的举动。
然後又将自己喉里的汤药,一滴不漏的灌回济风嘴里……。
嘴前的济风已经学会不反抗,任人重新倒灌难受的极苦,因为这已经不是倒灌的第一吻。
心脏乏力的两个小弟仓皇狼狈的窜出屋子。
「干什麽!被鬼咬到?」二护冷冷喝著:
「白粉拿回来了吗?」
「我……我们差点被老大发现,老大一直盯住房间,没机会下手啊,护法。」
「饭桶!你们探到老大在干嘛?」
狗子看看阿牛,阿牛看回狗子,狗子又用手肘撞了阿牛一下,他也不明白阿牛朝著窗口究
竟见著了什麽,只知道阿牛突然见鬼似的朝他身上乱拍一通。
「说呀?」
「我……什麽都没看见!」画面太震撼了,阿牛不敢据实以报。
「操!再回去看清楚!」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阿牛的话连滚带爬:
「有个男人跟老大在一起。」
「男人?谁?」
「不知道。」
「他们在讲话吗?」
摇摇头:
「不知道。」不过知道他们正在”吃”话。
「会是谁?」
阿牛突然啊了一声!
「干什麽?」
「想撇条,二护……。」
「干,不准去!」
阿牛一身的冷汗却无处流,他知道跟老大对嘴的那个男人是谁了!
那天他曾跟著陵哥到台大放蛇,他妈的,他真的想起那个男人是谁了!
就是死对头的弟弟──岳宁修!
嘴唇狂抖,这种不得了的秘密竟然只有他单独看到!
平日寒霜逼人的老大……刚刚竟然跟死对头的弟弟亲吻……!
他死也不说,打死也不敢惹祸上身!

第廿五章 引线之九
宁修的头发被打湿了,他讪讪拭去脸上的汁滴,反手又摔了对方一巴掌。
两人开始对抗。
为那一堆嚐不尽的苦药更加高涨。
济风被灌药灌到抓狂,索性喷了宁修一脸,同时恨恨、恶恶的瞪他。
吻,宁修是不能再给了。
他已吻完了对方欠下的第八个吻,剩下小济比燕窝还珍贵的两次唾液。
因此,只能继续以甩巴掌,达到屈服对方的目的。
红印子鲜痛的留在济风双颊上,济风也没让对方好过,席地而坐的他,用脚猛踢宁修,
力气很大,对方却也任凭他大力踢踹,没有退开。
「嘴张开。」
死护住牙关,不肯开口吃药。
「姓吴的,你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我不想让你流血。」
干!这嚣张的小子!
济风当场就扑过去,跟他扭在地上,暴戾的互殴起来。
说”互殴”也言过其实,因为姓岳的一点拳脚功夫也没有,只能极其狼狈的遭他痛殴。
Fuck!这疯狗!
宁修之前被围殴的新伤未愈,现在又被人狂揍,尤其那条疯狗的硬拳头毫不留情,不断
从四面八方狠狠K他,他打算打死人不偿命啊?
济风间歇喘息,手脚仍不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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