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瞎-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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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痛感敲碎黑甜的梦,让她捕捉到了一丝清醒。
只是这点清醒太过微不足道,她大可以放松神经继续睡过去,只是她发现,夏衍似乎已经醒了。
林歇在夏衍面前总有造不完的劲儿,就像是要把过去十多年藏着的娇气一并发泄出来一般。
明明经历过数不胜数的刀光剑影,血淋淋的伤口哪个不比酸痛可怕,不过体质特殊不曾留疤罢了,都没见她哭过喊过,此刻竟也有脸哼哼唧唧,小小声用昨夜喊哑的嗓子说自己这里疼那里酸,还质问夏衍是不是存心要把她弄死在床上。
夏衍耐心又温柔地低声哄着,并替她按摩酸软的腰肢和昨夜被过度拉伸的双腿。
床畔私语叫人着迷,说着说着,林歇便伸手去摸夏衍的后背。
娇软的手准确无误地摸到了夏衍背上的抓痕,微痛刺激起了夏衍昨夜的记忆。
早晨的男人最是经不起撩拨,未免又一次局面失控,他不得不将林歇的手给抓住:“不闹。”
林歇很是无辜:“没闹,就是突然想起来我昨夜抓了你好几次,想摸摸看严不严重。”
“不严重。”夏衍说完亲了亲林歇的手,然后便顿住了动作。
林歇奇怪:“怎么了?”
夏衍看着林歇的手指,说道:“指甲劈了。”
林歇:“……!!!”
她得是多用力才能把自己的指甲都给抓劈了?!
林歇突然有点不太好,挣扎着要去摸夏衍的背:“你背上真的没事吗?”
夏衍只好任由林歇去摸,好让林歇安心。
毕竟他背上真没什么事。
林歇摸了就知道了,抓痕不深,指甲之所以会劈,全赖夏衍背后太结实了。
担忧褪去,林歇又默默缩回到了夏衍怀里。
只是不再说话,没了内力她就是一只彻头彻尾的弱鸡,把自己的指甲弄劈了都伤不到夏衍分毫,真叫人沮丧。
林歇安静下来,夏衍以为她累了,就轻声哄着人又睡了,这次林歇睡得很沉,被夏衍掀了被子擦身都只是凭着本能在配合。
直到中午醒来,夏衍正衣衫整齐地坐在床边,倚着床柱在看信。
发现林歇醒了,他把信放到床头柜子上,附身在林歇额头落了一吻,这才起身去外头,吩咐屋外候着的丫鬟去厨房送吃的来。
屋里,林歇从床上爬起来,身上是被擦洗过的干爽,还穿了一件尺寸有些过大的里衣。
林歇扯了扯盖过大腿的衣摆,猜测这件里衣应该是夏衍的。
就算许久不曾锻炼,体力和力气都不如从前,可林歇用的依旧还是那具多年习武的身体,不会真的娇气到捏一下就折手断腿,早上撒娇也撒够了,此刻身心都得到了满足,便坐到了床边,开心地晃着雪白的小腿等着夏衍进来。
然而林歇毕竟是个瞎子。
所以她不知道,自己浑身上下都透着股被人彻夜疼爱过的慵懒餍足,眼尾那抹因后半夜被弄哭而留下的淡红还残存着浅浅的痕迹。她也不知道自己宽松微敞的衣领下满是昨夜留下的红痕,深深浅浅,还夹杂着仍未散去的牙印
她更不知道,自己被衣摆隐隐遮盖的大腿上还留着被人用力按出的青紫指印,以及许多与脖颈锁骨上如出一撤的吮咬印痕。
只苦了食髓知味还要顾忌林歇身体的夏衍,一回屋看到的就是林歇这副毫无所觉,乖巧到仿佛像是在无声勾引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二更后的第二天,蠢作者都会因为肾虚晚更(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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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清笙笙、花果?3?、巫妖、25756517四位小天使的地位!(一人亲一口,以及花果的ID是不是被阿晋给和谐成问号了)
谢谢冷偌离小天使的两个手榴弹!(我觉得我能再次拿出那份卖身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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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一丢丢细节,加了两百字左右,变动不大,但看起来会比原来舒服一点,然后是惯例的一百个红包致歉,改动已经发出去的章节真的给大家添麻烦了(鞠躬)
第54章
天知道夏衍是怎么克制住自己的。
林歇昨晚换下的衣服早就被拿去浣洗; 并用火斗熨干送了过来; 此刻就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只因林歇看不见,所以才不知道。
于是夏衍便把衣服拿来,想帮着林歇换上。
谁知在让林歇换回自己的里衣的时候; 林歇当着夏衍的面就把衣服给脱了,理由倒是说得理直气壮:“你又不是没看过。”
然而语气带笑; 扬起的唇角挂着满满的戏谑,明显是故意的。
结果就被忍无可忍的夏衍抱到了腿上; 青天白日的宣了一回淫。
偏偏夏衍衣衫端正; 林歇身上什么都没穿,对比来看真是要多糟糕有多糟糕。
且夏衍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动作温柔到犹如折磨一般,差点没让林歇哭着保证下回再也不敢了。
等到一切结束; 夏衍就叫人抬了热水来,把林歇抱去好好洗了澡。
等洗完澡; 送来后就一直热着的午饭才终于被端了进来。
林歇这回是真的没力气了; 整个人又乖又怂; 十分安分地吃完了饭; 就连最讨厌的药膳也都咽了下去。
……等等; 药膳?
林歇咬着筷子; 陷入沉思。
夏衍将筷子拨开,不让她咬。
林歇乖顺地松开筷子,问夏衍:“我在你这的事; 将军夫人她……”
夏衍:“母亲知道了,这府里的事一般都瞒不过她,让她知道了也好,能保证此事不会传出去,就连夏夙和媛媛她们也不会知道分毫。”
林歇倒是不在意这个,只是问:“那她有没有……说什么?”
夏衍看着林歇这副模样,笑道:“你醒来前,她把我叫去骂了一顿,我就没见她骂这么痛快过,估计是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林歇:“啊?”
夏衍:“因为我很少犯错,又总和她顶嘴,她只是想找个机会教训我罢了。”
林歇扭了扭腰,嘀咕:“明明是我主动的。”
夏衍注意到林歇的小动作,知道是刚刚的姿势累着她了,就伸手替她捏了捏:“可在别人看来,就是我将你带回到府上,关在了自己的屋里……”
林歇想了想,发现还真是,许是她平日的模样太过正经淡然,就连夏夙也总觉得是夏衍欺负她,而不是她故意勾着夏衍。
可见平日里温柔些也是好的。
到了午后,夏衍也该送林歇回去了。
因夏衍有好好注意,那些暧昧的痕迹都被遮盖到了衣服下。
就连脖子上的红痕,也大多都在靠下的位置,用衣领一遮就能遮住。
再替林歇披上斗篷戴好兜帽,夏衍这才带着林歇乘坐一辆外形低调的马车到了侯府附近那条与榕栖阁仅有一墙之隔的小巷子,抱起林歇翻墙进了榕栖阁。
榕栖阁内一个人都没有。
为了掩藏林歇不在的事实,三叶想法子让管事把半夏借去别的院里干活了,不到天黑回不来。
三叶自己也有事,便出去忙了。
夏衍直接抱着林歇进屋,安置好浑身乏力的林歇,正想与林歇说些什么临别之语,就见林歇循着声音在自己的床上找到了从篮子里跑出来,后又扒拉着床帐爬到床上的小猫。
林歇抱着小猫和小猫腻腻歪歪,一点都没有要和夏衍依依惜别的意思。
夏衍站在一旁默然了许久,突然觉得自己恐怕是送错了礼物。
……
冬至过后没多久,陛下下旨,将镇远军派遣去了南境。
林歇在那之前,就把自己从长公主那里弄来的关于南境的情报交给了夏衍。
只是她也叮嘱夏衍,告诉他这些情报是从靖国公那里拿来的,然而镇远军被派遣南境多半也与靖国公有关,靖国公此人看着低调不显,实则阴诡狡诈,这份情报很大可能真假参半,看过后心里有数就行,不可尽信。
镇远军被突然召回,又被派遣南夏一事居然与靖国公有关,这是夏衍没想到的。
毕竟作为驸马,能像他爹这般继续建功立业的实为少数。
靖国公在世人眼中就是头顶国公之名,但并无实权,看起来只能混日子的那种驸马,若非他的妻子是女官之首,恐怕也不会有多少人记得他。
被林歇提醒后,夏衍自然会注意,甚至他还想到:“若能寻出情报中与现实有出入的地方,说不定也能推测出靖国公想办法将镇远军调去南夏,到底是为了什么。”
林歇一愣,这倒是她没想到的。
她从来没在意过靖国公的计划进行到了哪一步,如今这般小心,也是怕镇远军被坑,倒还真没想过去在意靖国公这么做的目的。
是为了调开镇远军这支武力,好准备在皇城里起事?
他已经准备好了吗?
可惜林歇并无参与靖国公的谋划,所以她知道的也不多,不能完全确定靖国公此刻的这一步棋,究竟是什么用意。
冬季的大雪一场接着一场,上朝的官员是没法选的,书院的学子们就没这么辛苦了,待守城军专门拨出人来清扫道路积雪,书院才恢复课程。
原定的书院大考与年末大比也没什么意外地延期了几日,倒也算是每年的惯例。
只是夏衍不得不因大考与大比留在了书院中。
大考不用说,即便是学识再好,考试前也是要了解了解书院的学习进度的,至于年末大比……
夏衍向来是各书院年末大比的热门选手,便是他不愿参与,书院的院长也会为了书院的荣誉与他各种约谈,谈到他去为止。
今年也不例外,夏衍索性放弃了挣扎直接报名,也能为自己和书院彼此节省一点时间。
敲定了近一个月都会去书院的日程,不用去军营的夏衍便也如约夜访起了林歇的榕栖阁。倒也不会真的毫无节制夜夜笙歌,夏衍顾忌林歇的身子,所以他们大多数时候都是相拥而眠,只在少数时候,两人才会如同偷情一般,压低了声音在林歇屋里肆意纠缠。
大考的日子悄然而至,连续考了三日之后,第三日下午,伴随着书院的钟声响起,紧张备考的学子们瞬间就疯了。
无论东苑西苑,一个个都如脱缰的野马,四处乱跑胡乱尖叫,亦或拉着身边的人说个不停,但那都算好的,还有些直接跑到了课室外团起雪球打了起来,甚至还敢把雪球扔进课室,更有的扔到了先生身上,最后自然是被先生好一顿训斥。
可等被训斥完了,该怎么疯还是怎么疯。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就可以专心年末大比了,年末大比是允许书院外的人来观看的,本质上更偏重娱乐,且大比上的各项排名涉及各书院荣誉,各书院学子便是不参加的,也会因此兴奋狂热。
今年的年末大比场地定在了致远书院。
不过因为下雪,场地布置受到了阻碍,因而又推迟了几日。
大比上除开一些偏门的项目,主要就是文试、武试两大项,囊括其中的小项目有林林总总几十项。
文试中的笔试不接受书院外的人围观,口试则会邀请知名的大儒前来出题,并对外开放坐席,让人前来观看台上学子们的你来我往唇枪舌剑。
武试就热闹了——
光骑个马就有比速度、比姿态舞步、比人马配合多个项目,射箭就要简单些,单人或多人,在不同的场地里,射定靶,射动靶,还有射奔跑中的动物身上挂着的东西,并有不能伤到动物这样苛刻的要求。
更有两者结合的骑射比试,另外还有一对一摔跤、十对十场景群斗、亦或简单粗暴的打擂台。
但最多人观看的还是武演。
这是参与人数最多的项目,报名参与的学子有做兵也有做帅的,以各自书院为阵营,模仿战场交锋。
按说夏衍最擅长的该是武演,只因他有领兵打仗的经验,这是任何书院任何学子都望尘莫及的,把他放武演这个项目上简直就是欺负人。
可偏偏夏衍参加了绝大多数的比试,其中就是没有武演。
中午在食堂说起这事,林歇很是疑惑:“这是为何?”
夏媛媛说起这个也是无奈:“书院不敢。”
林歇更加不懂了。
听说书院院长都敢年年跑将军府约谈,只为让夏衍参与大比,那又为何不敢让夏衍去参加武演?
林歇扯了扯夏衍的衣袖,想让夏衍告诉自己原因。
夏衍想了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最后是夏夙告诉林歇:“因为去年,他差点把院长给吓晕过去了。”
夏衍十二岁就入了军营,学识由军中文官教导,之后再没去过书院,就更别说是参与书院大比的武演了。
直到前年被亲爹扔到书院,且听从书院院长的话,报名参加大比的武演之后他才发现,书院的武演和他平日带兵打仗是两回事。
手下临时组起来的这些人并不是他的兵,他们没经过历练,又没有军令如山的概念,且都出身高门,哪怕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