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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娇宠记-第9部分

小说: 娇宠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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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玲珑一时怔住。
  宋子玉望着她,愧疚:“先前不知对阮阮说了那些个话,是哥哥错了,阮阮别怪哥哥好吗?”
  他唇间、手中带血,脸上也还有伤,此刻全然不顾的一心只想求得她原谅。
  曲玲珑颤着手,转过脸:“你知道又如何,我即便是被迫的,与你也不可能!”
  宋子玉绕道她面前,急道:“我知阮阮在顾虑什么,放心,我此去自会说服母亲前来求娶阮阮,且若你我二人成了婚,我就不信那顾贼还敢来抢人妻子不成!”
  他自说着也不待曲玲珑说话,又忽的一笑道了句:“阮阮等我!”便大步出了卧室。

  ☆、定日子

  宋子玉是在宋府一团乱的时候回去的。
  厢房中,曲氏正坐在床上嚎哭,为了寻宋子玉,她几日夜都未曾梳洗,头上的两尾大偏凤金钗也掉了一只。此刻见他回来,大喜过望,散乱着发丝忙奔过来,那还顾得上苛责,只上上下下的看他:“儿啊,你这几日去哪里了?身子可还好?”
  宋子玉来回奔波,再加上身上有伤此刻虽非常憔悴,精神倒是还好,撩开长衫而跪:“母亲,儿子求您颔首儿与玲珑的亲事。”
  闻他一开口就提曲玲珑,曲氏差点气个仰倒:“原来是去会那浪货了,你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吗?你就敢往家里娶?”
  宋子玉皱眉:“母亲你莫如此说阮阮,她不是自愿的,全是那顾贼欺霸的她!”
  “呵”曲氏一声讥笑:“她说欺霸便是欺霸了?那么多妇人怎得偏偏欺霸她一人,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她不浪别人如何能找上她!”说着她缓了语气:“儿啊,母亲知你的心思,她不过是颜色好了几分罢了,可你看看人家公主千岁,自小万千宠爱长大的,哪样比她差?你怎的就不肯多看看公主呢?再者说了,她勾搭的可是靖国侯府的小侯爷,那可是开国功将之孙,长公主之子,太后眼中的宝贝疙瘩,混不吝的主,你做什么非得与这么个霸王抢人!”
  宋子玉冷哼:“他不过就仗着这身份罢了,即便他是皇亲国戚,若我与阮阮成了亲,我就不信他敢目无王法、不顾皇室脸面的强抢人/妻!”
  “孽障!”见他软硬不吃,利害不顾,曲氏气的心窝子疼,指着他的手只抖:“那狐媚子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让你……”
  因着来回带伤奔波,宋子玉虽有精神撑着,身体却也已到了极限,这会子跪在地上,脸色已经刷白,身形微颤,说话气息都有些不稳了:“是我慕她,儿子今生非她不娶,母亲若不答应,儿子就长跪不起!”
  “你……”曲氏气结:“你这个孽障,非要气死我吗!”
  宋子玉费力摇头,他此刻已是有些不好,胸口不断起伏着:“儿……子……无意气母亲……”他说着,语气渐弱,身形不稳就要倒。
  曲氏吓了一跳,忙弯身扶他,一面高声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快去请郎中来!”
  费力的挥开她的手,宋子玉仰脸看向曲氏:“母亲若不答应,儿子不会起来,更不会就医!”
  闻言,曲氏气的连话也说不出来了,看着他跪在地上摇摇欲倒,半晌咬了咬牙:“这事我做不了主,需问过你父亲!”
  宋子玉摇头:“父……亲办事久未归……儿子……等不得,且……父亲对阮阮很是喜欢,只需母亲首肯便是!”
  “你……你……”曲氏捂着胸口,憋气的脸色发青,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宋子玉等不了太久与曲氏僵持中,终是身子一歪倒了下去,曲氏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赶忙扶着他将他带到怀中,颤声:“儿啊……你怎么样啊?大夫一会儿就来了!”
  宋子玉在她怀中气息微弱:“母亲……应否?”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曲氏哪能看着他去死,咬着牙点头。
  得了应承,宋子玉这才放心,心神一松立时就晕了过去。
  这宋府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暂且不说,就说青桑县中的曲玲珑,自宋子玉走后就一直心慌意乱,惴惴不安,她担心的事情很多,尤其忧心那顾西臣会一直纠缠着她不放,而对宋子玉不利!
  碧落早因先前擅自将实情告诉宋子玉一事认了错,见她如此便忍不住劝解:“姑娘不必太过忧心了,我觉得表少爷说的有道理呢!姑娘你想啊,正好那恶贼现在京中,他鞭长莫及,若姑娘在他过来之前就与表少爷成了亲,嫁为人妇,他就是再有恶胆,还能来府中抢人/妻子?王法还在,那衙门也不是闲开的!到时候看不治他的罪!”
  她说的有道理,曲玲珑神色不觉松缓了许多。
  碧落笑看她,继续道:“到时候姑娘不仅可以彻底摆脱这个恶贼,还能与表少爷双宿双飞,多好呀!”
  是呀,多好!曲玲珑嘴角渐渐有了笑容:“望玉哥哥能早日前来。”
  自那顾西臣闯进她的生活以来,她就少有展颜过,此刻见她终于带了笑,碧落也替她开心:“姑娘放心,表少爷指定不日就来!”
  如此过了半月有余,宋子玉并未过来,也未曾送个信儿。想来该是未曾取得曲氏的首肯,曲玲珑由一开始的满心期待,渐渐不敢再妄想,也不太爱看那些个话本子了。
  碧落替她心急,日日去县外的官道上扫望,可日日都是铩羽而归。
  见她再次恹恹的回来,曲玲珑浇花的手一顿:“日后莫去了。”
  碧落点了点头:“是不用再去了。”
  曲玲珑颔首,转过脸继续浇着花,碧落走到她旁边,状似与她闲话:“不过今天倒看到有人进青桑县下聘,那新郎君生的很是俊秀,一身红衣骑在白马上,如朗朗清风,似皎皎明月,不知道看红了多少女郎的脸呢!”
  不想让她看出自己心底里的心酸与绝望,曲玲珑接着她的话问道:“怎的是郎君来下聘?这不合礼节的。”
  碧落道:“定是那郎君等不及要求取女郎了吧!”
  曲玲珑“嗯”了声不再说话,碧落看了看她:“姑娘猜猜这位新郎君进了哪家宅院?”
  “哪家宅院?”她对此时这般不依不饶,曲玲珑模糊意识过来,还未来得及说话,前院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碧落突得一改先前萎靡拍手笑道:“来啦,来啦!”
  这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手中一松,花壶掉落在地上,曲玲珑不敢相信:“玉哥哥?”
  匆匆跑至垂花门后,前院大开的门外,一人正抬腿下马,身姿挺拔,姿态俊雅,一身新郎君的红衣吉服,映的那张脸秀美皎然,通身气度果然是姣姣如月华,果然是宋子玉。
  看着他抬步上台阶走来,曲玲珑心中大安,见到他的这一刻,她前些日子的惊惶、不安才真正的放下。
  曲堂礼还在铺中未归,老福头已经去叫人了,是以现在只有张婶子在,见他身后跟着的二十几个头束红色飘带抹额,脚缠绑腿的镖局之人,或抬或用马车拉着的红漆棠木礼箱惊诧不已:“表少爷,你这是……”
  宋子玉对她拱了拱手作礼还未开口,忽听一人高声唤他:“子玉!”
  曲玲珑循声望去,一顶红罗小轿绕过那些个抬着礼箱的镖局之人将将停下。
  宋子玉赶紧过去,掀开轿帘,里面端坐的是穿戴的越发雍容华贵的曲氏。
  “姑太太怎么也来了?”碧落小声嘟囔了一句。
  扶着宋子玉的手,曲氏缓缓出了轿门,看向正要将东西抬进曲宅的镖局众镖师:“慢着。”
  闻言,众人都停住了动作看她。
  曲氏唤过跟在轿旁的绿鸳:“去,站到门前,他们抬进去一件你就报一件。”
  这竟要唱礼!
  唱礼一般都是主家因喜事宴客,宾客带礼而至,主家管家站于门前报礼单,意个热闹、喜庆。
  可从没听说过这宾客自己带人唱礼的,且还是下聘!这么做明显不合适。
  宋子玉脸色一变:“母亲,咱们来时不是都说好的吗?你这是在做什么?”
  曲氏瞪了他一眼:“我都同意你娶她了,怎么,现在连这个你也不许?由此可见,日后她若真嫁到咱家来,怕是没我的活路了!”
  宋子玉无奈:“母亲说的哪里话,阮阮性情温善,定会和孩儿一起孝敬母亲的。”
  曲氏哼了声:“我可不信!再说了我拿出这么多礼金给她曲家,唱个礼怎么了,那是让人知道我宋府是多么重视这个媳妇儿!”
  她早已把自己也是曲家女这一事实忘记,说的好听,字里行间之意不过就是为了彰显她宋府的财势,表示他们的屈尊降贵!
  碧落听得直皱眉头,小心的看向一旁的曲玲珑:“姑娘,看来表夫人还……”
  她顿住话语,曲玲珑知道她的意思,默了默:“玉哥哥能冒这么大的风险娶我,且为我说服姑母,我为他略受些姑母的怨气又有何妨。”
  碧落心疼:“姑娘……”
  他们这边说着话,那边唱礼已经开始,曲堂礼这时才赶过来,年纪大了跑的气喘吁吁,看着这些个排场,一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这是……”
  因着动静不小,此刻外面又是围了一群人看热闹,宋子玉当众朝曲堂礼跪下:“舅舅,甥儿已经求得母亲颔首,此来欲求舅舅答应将玲珑嫁与我为妻!”
  此话一出,曲堂礼还未有什么表示,围观众人却一阵哗然,都在讶异这后生竟敢捋顾西臣的虎须!
  侧脸看了看围观的人,曲堂礼伸手扶起宋子玉:“走,进屋说。”
  宋子玉要来求亲一事,曲玲珑让碧落模糊和曲堂礼提过,是以此刻他并未太过措手不及,只是听了他们定下的日子后极为诧异:“五日后就要成亲?为何这般急促?”
  “为何这般急促?”曲氏摸着自己小手指上戴着的纯金护甲,阴阳怪气:“还不是因为你那女儿勾……”
  “母亲!”听她话势不对,宋子玉连忙截住她,看向曲父:“舅舅莫怪,时日是仓促了些,但不代表甥儿轻看了玲珑,是甥儿等不及想与玲珑快些成亲,望舅舅成全。”
  曲堂礼不是那十分拘泥于礼教之人,他一直将宋子玉当做是最佳女婿,且自己女儿也同意,闻言哪会拒绝。
  如此虽不合结亲之礼,到底算是仓促的定下了。
  宋子玉一行人也未曾离开,包了家客栈住着,就等五日后接了曲玲珑进京入宋府拜堂成亲。

  ☆、敢往爷头上添绿瓦

  曲玲珑的阁楼下除了她种下的各色花朵还有一棵香樟树,这是曲玲珑诞下那年曲堂礼种下的,目的就是等她出嫁之时把这香樟树砍下制作成装嫁妆的箱子。
  五日的时间太过仓促,连嫁衣都不及做只能去成衣铺买,曲堂礼心疼自家闺女,这盛放嫁妆的箱子无论如何都要亲自给她做出来。
  不日就要离开这个她住了十八载的家,离开疼爱了她十八载的父亲,曲玲珑心中酸胀不已,跟在曲堂礼身旁给他递着凿、锤、锯齿之类的工具打下手。
  正忙着忽然碧落领了个身穿三寸宽、黑缎滚边的半旧蓝熟罗衫的妇人过来。
  碧落刚张了嘴要说话,那妇人“哟”了声,望着正看她的曲玲珑倒先开了口:“这便是要成婚的女郎吧?真个是世上绝无仅有的颜色!”
  曲堂礼早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你是……”
  碧落这时才抢到说话的机会,忙道:“这是罗秀坊的掌柜雯娘。”
  “哎”雯娘点头接口笑道:“我此来就是毛遂自荐来的。”
  “毛遂自荐?”曲堂礼越发不解。
  看了看站在曲堂礼身边的曲玲珑,雯娘道:“听闻女郎五日后便要成亲,这时日仓促的想来嫁衣也未曾准备,成衣铺的嫁衣就说尺寸有合女郎的,但那样式定也不尽人意。女郎出嫁一生也就这么一次,哪能随意?那嫁衣定是要精细些才行!还是要量了尺寸,定做方合适。雯娘不才,绣工还算说的过去,便过来毛遂自荐了。”
  她这一番话说到曲堂礼心里去了,点头:“那以你之意,你可在五日内做出这嫁衣来?”
  雯娘笑道:“曲老爷的成衣可以先定着,若五日后我未做出,分文不取,曲老爷也不至于损失了什么,如何?”
  如此确实没什么损失,只是如此好事怎么会落在他头上?曲堂礼看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你为何要为我家小女如此劳心劳力?”
  雯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不是说全然为了女郎,不瞒你说,我这罗秀坊刚开张没几日,自然不如那些个老字号得人气,但我对自己的手艺颇有几分自信,不甘落人于后,这才想借着女郎打出点名声来……”
  都是各取所需,她这做法也并无不妥,曲堂礼恍然,看向一直未曾说话的曲玲珑:“玲珑啊,你看如何?”
  曲玲珑颔首:“女儿听阿爹的。”
  曲堂礼点了点头又看那雯娘:“那就有劳掌柜的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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