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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撩帝-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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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怀雪曾一度以为,这个居住在他身体里的怪物才是那个人人喊打的暴君,可这个怪物披着他的皮,用着他的身子,而他正是那个怪物。
  他们不可分。
  可现在,又有人胆大包天地想要扼杀他体内的怪物了。这个人便是眼前他怎么也猜不透的妖女。
  他其实是怕疼的,施针时向来强忍着,可这个女人所布的针却没那么疼痛,她甚至用上了一种虽不知名却药效奇佳的麻药来减少他的疼痛。
  或许她当真能治好他这个顽疾?萧怀雪闭眼凝神的想,随后又自嘲地一笑。
  他与这怪物抗争多年却鲜少胜出,眼下又岂能奢求一个弱女子来助她。
  等她施完针,寡人就要将她撵走,寡人要加强得闲殿的侍卫,寡人不能再让她如此为所欲为地踏进得闲殿。
  她若不服,寡人就有正当地理由囚禁她,将她关入暗无天日的天牢,寡人要杀了她,杀了她。。。。。
  至于眼下啊,算了,还是让她姑且一试吧……
  没人注意到,包括萧怀雪自己,他之于这个所谓的厌恶透顶的妖女的态度正在逐步逐步的发生着变化。
  这情愫如初生幼苗般每日每日蓬勃生长,可它要抵御的天宅人祸实在太多了,一切,都还是未知。
  又过小半个时辰,阿宁望一眼窗外灰蒙蒙地天,约莫也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索性,施针已完,或许是因着麻药未褪的缘故,萧怀雪今日安分的很,只除了他那时时刻刻凛然的眉之外,竟是极其配合。
  阿宁颇感欣慰,凑上前,乘其不备于他额间映下轻轻一吻,在他陡然睁开的眼和未完的一句:
  “你这个——” 之前,
  阿宁笑叹:
  “这段时日我会陆陆续续为你施针,约莫要花上月余的时间方可保证良效。”
  “哼。”  暴君气急,眉眼都拧在了一起,还在介意她方才的冒犯。
  阿宁也不恼,有些打趣地道:
  “怀雪,望我下次来的时候你莫要凶神恶煞的叫人来抓我。”
  虽然他是一定会的。
  阿宁无声无息地走了,萧怀雪躺在榻上,感受着慢慢恢复力气的身子,他望着阿宁离开的方向,渐渐陷入沉思。
  阿宁说到做到,这段时日内果然时不时地朝着得闲殿跑,常常是萧怀雪一觉醒来,手脚已经不能动弹,眉间骤然的疼痛将他惊醒,眼前是她专心致志地眉眼,后者微微一笑,为他涂上另一种不知名的药,显得稀松平常:
  “你醒了?”
  “。。。。。。”
  萧怀雪气的肝胆俱裂,却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明明加强了得闲殿的守卫,可还是拦不住她,她好像一阵风,无色无味,无形无体,总能于出人意料间出现,施针,然后遁走,干干净净,明明白白。
  “是元禄助你进来的?!”
  阿宁答:“唔。。。也不全是。”
  在萧怀雪吃瘪似的模样中阿宁加了一句:
  “怀雪,我早告诉你了人不可貌相,我可是很厉害的。。。。”
  他嗤之以鼻:“从来没见过哪个厉害人物这样说自己的,当真班门弄斧,不知所谓。”
  阿宁不予置否,暗里却忍痛下了回狠手在他眉心戳了这么一下,在他骤然冒出的细汗与轻吟中,笑了笑。
  阿宁一周大约会来两到三次,萧怀雪从一开始的摸不着头脑到后来,也慢慢琢磨出了一丝门道。
  可他却始终好奇,她身为御膳房的人,却得了如此多清闲,九姑娘素来敏锐,又怎会放任手下人如此放肆。
  阿宁只说了一句:
  “所以才需要陛下您张张金嘴,将我从御膳房提出来,专门伺候您一人呢。”
  萧怀雪脸色倏地很难看:
  “这便是你的目的?如此处心积虑地接近寡人便是为了寡人提携你一把享金银无数?你这个贪——”
  “哎,冷静些怀雪。”  阿宁无奈地制止他。
  看来是真的置了气,气的连穴里的针都滑了出来。可他又在气什么呢?
  小半个月便这么过去了,萧怀雪的疑问不无道理,她想要避过九姑娘的耳目的确不易,尤其现在她对她充满了疑心与试探,稍露出些马脚便会叫人捉了把柄去。
  所幸,阿宁虽有些麻烦,但也不见得多困恼,这般推推诿诿尔虞我诈间,也顺顺利利地过来了,只除了三宝偶而抱怨:
  “阿宁啊阿宁,我怎么觉得这些日子你睡得尤其晚呢?有时候我半夜醒来旁边没人,可骇死我了。”
  不等阿宁随后一番解释,三宝傻人有傻福,自个儿就想通了:
  “哦我知道了,你定是吃坏了肚子。咦,这段日子一会儿晴一会儿雨的,可真是折磨人,你可要小心点,莫要再受了凉雪上加霜才是!”
  阿宁捏捏她的脸,表示虚心受教。
  近日来天气委实有些难猜,许是进入盛夏的缘故,盛夏与暴雨并列,交相来临,倒是让人猝不及防,夏丘尤其多雨,时常上一刻还是骄阳似火呢,下一秒已然天降瓢泼。
  不过了运气二字,这夜阿宁夜观星象,明月高悬月明星稀,是以大晴之兆,可再一看,西南方一处浅小乌云无声酝酿,乍现端倪,阿宁故抽出一把伞放在了床边。
  翌日,又到御膳房每半月一次的出宫采货之时,这次一共包括阿宁在内的五个丫鬟出宫,在这偌大的市集上采集九姑娘交代的食物。
  其余四人看一眼这热气灼灼的天,再一看阿宁背篓里那把素油伞,恁是一股突兀。
  “今日怕也下不了雨,毕竟也有两三日未曾了,我听何婶婶说,昨夜月明星稀,整个天亮的宛若百日,定是下不了雨了。”
  阿宁也懒地解释,用看看‘有备无患’四个字搪塞过去了。
  她这么说了,其余几个丫鬟也不再说甚,阿宁素来有些清冷,也不大和她们能说得上话,前些日子送的那香膏的确极好,说去道声谢呢,可这人还是冷冷淡淡的,那几个丫鬟也不再上赶着热脸去贴阿宁的冷屁股了。
  五人便这般貌合神离地在这皇城大街上游移。
  须知御膳房每日做饭所用的食材均是最为新鲜,娇嫩的食材,而有些食材例如熏肉,腊肉则无碍,时间越久反而越香。
  可例如那些时蔬却不得如此对待,几乎每日都有商贩沐着晨光送来,而阿宁他们现在须采购的,便是介于干货与时蔬之间的,那些稍微耐久些,但却不影响饮用风味的食材。
  例如土豆,红薯等,须得选那些头把儿处还泛着青的,带回宫去烘上几天,待到用时刚刚好,不过生也不过熟,取一个恰到好处。
  譬如那些农户养了小半月的幼鸡仔,在御膳房后院里养上小半月,肉质肥美鲜嫩,正是刚刚好。
  他们五人选走了大多数的食材,唯独还差一份山参,素若便提议由他们四人等在这里,她独自一人去后街买。
  那地方她熟悉,也同那买山参的兄弟有几分交情,寻思着可以省下一点点钱,众人应了下来,便等在原地,阿宁抬头一看,不偏不倚,竟恰好停在了涟漪阁门前。
  也不知班悬起床了没?
  涟漪阁对面自然是羞月坊,两个风月场所生意相当人声鼎沸,各有妈妈老鸨出来招揽顾客,班悬却没回来,由此断定,这懒人日上三竿了,却还歇在床上不肯起。
  反羞月坊的妈妈丘澜,一大清早地,便这般含情锲意的守在门口,只不过,她望的不是来来往往的过客,却是对面涟漪阁二楼拐角处的那间拉了床帏昏暗的床。
  班悬班老爷有些变态,明明涟漪阁在一楼亦或三楼空房间如此多,他却偏生要睡到二楼拐角处。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被那些花姑娘的房间包围,每到夜里欢声笑语不断,间或几声轻喘骄吟,班老爷一点也不觉得吵,反倒享受的紧,日日美声入耳,睡得那叫一个香甜。
  丘澜也是个眼睛长在了鼻子上的主儿,怎么就偏生瞧上了这么个变态。
  丘澜突然转过头,不期然同阿宁对上了眼,唇形经过阿宁辨认,方听出来,她像是在说:
  “我认得你。”
  阿宁同她遥远这么一笑,点了点头,丘澜也笑了起来,有些明媚。
  倒不似那些妓院老鸨们一样深染风尘,真是难得。
  那便更可惜了,可惜可惜,瞧上了班悬这么个变态。


第26章 羡玉之祸
  不一会儿,素若便回来了,带着一箩筐山参兴冲冲地走过来,与此同时,一滴斗大的水滴落下来。
  四人抬头一看发出惊叹,乖乖,怎么就去买个山参的功夫,这就变了天儿了呢?
  方才的阳光明媚宛如隔世,漆黑的乌云来的迅猛,伴着一声惊响,雨滴快速下落,一滴两滴,轰隆一声,闪电雷鸣,似在天边拉开一条长口倾盆大雨一泻而下,湿了整条街。
  阿宁不慌不忙地从背篓里又摸出了两把伞递给她们,素若感叹一声:
  “你可真是神机妙算未雨绸缪,今日若没有你,我们可就惨了!”
  阿宁道:“还是先回宫吧。”
  她们开始往回走,沿途却看到另一番夏丘国才特有的风景——雨棚。
  一排排面上打了蜡因而并不渗水的小顶棚支在离摊主们不过两步路的地面,辅以几块数十斤重的大石将中间那根细杆围住,既可以稳稳地将那顶棚给撑住,也不至于耗费其他人力物力来。
  夏丘多雨,每到下雨商贩们便要抱憾而归影响生计,可现在有了这般雨棚的遮挡,便是在这漫天大雨中也不怕将货物染湿,没了生意。
  因而即使是突降暴雨,商贩们也不见得多慌乱,反倒是路上那些忘了带伞的行人一边尖叫着一边躲进雨棚中,走时以示感谢,顺带买上一些货物,岂不一石二鸟?
  由此,便形成了《历国游史》中享誉诸国的夏丘国雨中市集这一说。
  而发明了这雨棚的人,也广受百姓的的爱戴,在民间一直享有极高的声誉,可却从来没人瞧见过她的真面目,真实身份。
  阿宁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在一旁听着,越听越是觉得这民间的传说委实美化了这人许多,甚至都升华到了南海观世音的脸面上,便有些过了。
  ‘那人’虽厉害,倒也是个凡胎肉体,和观音娘娘比,是比不得的。
  她们于这漫天大雨中缓慢地走着,也算怡然,却不知,身后有一人握紧了伞柄犹犹豫豫地跟在她们后面,而那目光,分明是紧紧盯着阿宁撑着伞的背影。
  行至一个胡同口,胡同里尽头有一个茅厕,阿宁先是悄无声息地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忽地又面色一变,以手捂紧了肚子哎了一声。
  “怎么了?可是闹肚子了哎,方才不是刚瞧见了个茅厕吗?你且快去们,我们便在这里候着。”
  阿宁状似苦痛地点点头,夹着小碎步子跑走了。
  她行至那个小胡同处,方伸直了背脊,一个猛地转身,同那人面对面撞上了,这下对方是怎么也赖不掉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羡玉,自她前些日子撞见阿宁鬼使神差的进了宫之后便一直心存困惑,心里又升起些不安,总觉得此事断没有表面简单。
  她也未曾告诉过她人,这般憋着,难免苦闷,韫仪今日稍她上街买些胭脂,他也来了,没想到竟然误打误撞,与阿宁撞上了。
  她与几个丫鬟在一起,随着便衣,可经由那夜所闻所见,羡玉便推测这群人怕是宫里出来的,再一看,他们竟是选购食材而来,阿宁原来在薛家做饭的手艺素来不错,莫非是因着这门手艺被招进了御膳房做了膳娘。。。。。
  可为什么公主要对此事百般隐瞒呢?对外只称阿宁娘家有事需回家一趟,可阿宁明明是入宫去了,为什么这两人撒谎?
  羡玉控不住自己的脚步,一路着了魔似得跟着阿宁前行,拐进了胡同口正等着,却不想,刚一出来,已经同阿宁面对面撞上了。
  对方神色无常镇定安宁,并不似她这般慌张,向来是早发现她了,特来寻她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羡玉也放下了心来,总归手上握有把柄的她,她有何畏惧?
  可阿宁脸上太过于镇定了,反倒让他有些心虚了起来,当真本末倒置也。
  阿宁手执一把素纸伞,将笑不笑:
  “那夜一路跟着我的人便是你?”
  她问的不是刚才,而是那夜,这让羡玉又慌了起来,有些结结巴巴地应着:
  “我。。。你。。。”
  这般反应,更加证实了阿宁的猜测,那夜她略微有些感觉,但也并不真切,眼下稍微一试探便水落石出了。
  羡玉这个人她是知道的,老太君派到韫仪身边照顾的,面上行着照顾之事,却是安插在韫仪身边的一个探子,借以观察韫仪的一举一动。
  也就是说,这人是老太君的人,思及此,阿宁又问:
  “你已经告诉老太君了?”
  显然阿宁问道点儿上了,只有羡玉神色有异,并未立即回答反倒有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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