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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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皇室公主要么还小,要么都是招驸马在帝京城开府的,西方哪里有这么一号人?
国君顿感头痛,深深扶额。
傩美人不再说话了,慢慢将手指缩了回去,笔直跪着,仿佛在等着国君的最后判决。
国君每看一次那十六个字都好像被深深刺中心脏。
“男帝亡国……你的意思是南岷会毁在朕的手中是吗?”国君脸色微微扭曲,光影下看来竟有些狰狞。
傩美人身子瑟缩了一下,神色怯怯。
“你别怕。”国君一直都知道她很怕生人,更怕他发火。此刻见状,国君顿时心软下来,连语气都软了几分,“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吼你的,你既然预言了男帝亡国,那你一定知道怎么避免的对不对?”
傩美人摇摇头,紧紧抿着嘴巴。
国君心中焦灼不已,可又不敢冲傩美人发火,只能压在心底,再见不到她有任何动作,国君站起身,拂袖走出明光殿,吩咐外面的羽林卫,“将傩美人送回雪梧宫,重新调一批宫人太监去伺候,规矩还和以前一样,禁止任何妃嫔前去雪梧宫打扰,违者打入冷宫!”
羽林卫首领立即吩咐下去。
没多久,傩美人便又从天牢回到了她的宫殿。
皇后的眼线很快就把这件事传回了凤仪宫。
皇后好不容易才停止落泪,此时正坐在铜镜前任由侍女往高肿的脸颊上敷药,听到禀报以后,并没有露出多意外的情绪,“国君前些日子将傩美人捧到了天上,如果她说的话中听,国君便捧高她,说的话不吉,国君便下令斩杀她,这种做法才最会失了民心,好歹国君也是凰……”为免旁人听到,皇后赶紧住了嘴,心中恨铁不成钢。傅贤曜好歹也是凰女的儿子,怎么就没有学会语真族人的聪慧?!
傩美人已经进过天牢,名声传了出去,眼下要的就是一不做二不休,要么不动傩美人,一旦动了就直接斩杀她,否则再放出来只会落人口实。
“皇后娘娘……”侍女一边给她上药一边道:“奴婢跟在您身边这么久,还是头一次看见国君这样对您,可见那个傩美人就是个红颜祸水。”
皇后冷笑一声,“她要是个红颜祸水,本宫倒有的是办法对付她,偏偏人家不是地上的庸脂俗粉,而是天上来的神仙,能未卜先知,能预言国运,如今是百信心中的信仰,本宫这个国母的地位在她面前就是草芥,不值一提。”
侍女微微变了脸色,进宫这么多年,后宫争斗见过不少,可她却从未见过这样棘手的,对方不争宠,不骄不躁,更甚至连南岷话都听不懂,普通人更是连她的声音都听不到,容貌虽然比不得皇后,可对方却是国君的心头宝,百姓的定心丸。一旦动她,民心必乱。
皇后望着铜镜中被打得狼狈至极的自己,冷嘲一笑,“国君此时肯定让人传了谋士前来商议对策。”
侍女没说话,国君身边的谋士本就胸有韬略,国君会找他来商榷对策无可厚非。
敷完药,皇后早早就歇下了,临睡之前吩咐宫人,“自今日起,对外称本宫病了,不见任何人。”
女官一惊,“娘娘,若是陛下来了……”
皇后冷笑,“就说被打成重伤,险些毁容,无颜见陛下。”
女官立即反应过来,“娘娘放心,一定不会有人前来打扰的。”
……
傩美人的十六字预言一经传出,自帝京城开始,各州府百姓以最快的速度扩展开来,一时天下哗然。
凤息和郁银宸已经将扶言之扣在囚车上一路押送到了云州城。
收到消息以后,凤息整个人都呆住了。
夜间时分,凤息去看扶言之,皱着眉头问:“扶言之,你这是什么意思?”
扶言之被困在囚车内,头发松散凌乱,面色狼狈,微微偏转头来,眼中却添了几分柔。
“男帝亡国,拱手社稷;凤女西归,海内清平。这是什么意思?”凤息将自己听到的十六字预言重复了一遍。
“光明正大起兵的理由。”扶言之浅浅勾唇,“你之前不是一直问我么?”
“可是……”凤息迟疑道:“你这个话的意思分明是说南岷的将来女主天下。”
“嗯。”扶言之点点头,将所有的心思在凤息面前摊开来,“你替我荣登九五,俯瞰锦绣山河,我为你征战天下,横扫九州。你主内,我主外。”
凤息愕然,“你才是皇子,该继承皇位的人是你。”
扶言之微微一笑,“对我来说,那不是皇位,那是一个家,属于我们俩的家,理应你主内,我主外。”
凤息很少看到扶言之笑,不过回想起来,似乎西北战胜之后,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竟破天荒地会笑了,尤其是在她面前,常常露出一种会让她晃神的迷人笑容来。
此刻也一样。
凤息深陷好久才回过神来,提醒道:“扶言之,你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白痴,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女主内,男主外?”
“知道。”扶言之答:“夫人理应高高在上,享受至尊荣耀,为夫为你扫清外面的一切障碍。”
凤息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说认真的。”扶言之面色坚定地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你是认真的。”凤息道:“不过你的这个认真很有难度。”
扶言之笑笑没说话。
语真族嫡系和大陆上所有的国家有过和平协议,协议中有一条便是嫡系不能出山,更不能用灵力伤及任何一国的子民。
然而古桑江一战,他和凤息都使用了灵力,玉无垠之所以会这么快退兵,绝对不会是认输,他只是回去通知所有国家语真族嫡系违背协议公然用灵力伤人。
所以,接下来的战争,将会是西凉、东临、北齐、和梁国四大国一齐进军,倘若他不出战,南岷被灭将会是朝夕之间的事。
更何况,扶言之本就没有心思当皇帝,而这个江山又不能落到别人手中,那便送给夫人玩。
……
十六字预言愈演愈烈,军中闹成一片,他们才跟随扶言之西征归来,自然一听便明白十六字预言说的是南岷即将改朝换代,女主天下,而这位女帝将是国君亲封的监军凤息。
对于男权社会来说,女帝天下简直是无稽之谈,可数十万大军竟然有三分之二赞同凤息一统南岷,不为别的,就因为这次西征,人人都看出凤息有雄才大略,政治远见,最重要的一点,凤息是统帅扶言之的女人。
那部分士兵早已被扶言之的骁勇善战给折服,所以无条件支持凤息。
另外一部分则是皇室死忠党,纷纷站出来说女帝天下简直是颠覆先祖的男尊女卑观念,莫说朝臣,便是百姓都不会接受。
因此,滞留在云州城的数十万大军出现了对峙的情况,两边僵持不下。
已经接近帝京城,凤息按照扶言之的吩咐暂停行程,静观动向。
……
两日后,帝京城传来密信,国君查出当初把十六字预言放出去的人是金贵妃,盛怒之下不顾金贵妃身后是丞相家族,直接下令抄家。
这一举动遭到了言官的弹劾,国君却不管不顾,怒火难消,谁站出来说话就视为连坐大罪。
有了十六字预言在先,国君后面又做出随意斩杀朝中大臣的举动来,朝野上下几乎在数日之内便炸开了锅,言官表示如今的上位者当属昏君。
凤息靠在囚车旁边,一边看密信一边和扶言之说笑。
国君之所以性情大变,自然是源于凤息让傩美人放置在他体内的虫子。
只要国君对谁起了疑心,虫子便会牵引着他将偏执无限放大,最后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百姓叫苦不迭,骂声不断,纷纷支持扶言之反了傅家江山。
这时候,扶言之不紧不慢地站出来,将重新弄回来的虎符亮相在天下人面前。
百姓唏嘘不已,这才知道原来是国君过河拆桥,利用完扶言之以后想随便找个借口将他斩杀。
这下子,原本僵持不下的数十万对峙大军沸腾了,人人摩拳擦掌,嘴里大骂狗皇帝太不人道,纷纷一条心请示扶言之就地起义。
于是,一场由虎符引发的起义战争就此拉开序幕。
西征的时候,国君调遣给扶言之的都是精锐部队,如今数十万精锐兵跟着扶言之起义,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国君头疼不已。云州城距离帝京城最近,只要扶言之行动,一日之内便能攻破帝京城。
军报、奏折滚雪一般堆进御书房,全都是关于这次扶言之带兵起义的事件,国君忙得焦头烂额,再无时间去看望傩美人,更没时间去关照皇后心情如何。
虎符又回到了扶言之手里,数十万大军都听他的,国君无法召回三十万精锐军,只能召集大臣想对策。
傅子阳道:“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快速调集就近周围乾州城、平阳城、福州城的兵马前来支援。父皇,儿臣愿意领兵平反。”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一帮老臣出来反对,“北山军营还有二十万大军养精蓄锐已久,大可以即刻放出调集令让北山军营的军队前来支援,眼下云州城这边不适宜硬碰硬,只能先想办法拖住扶言之短期之内不要攻城进来。若是先把就近州府的驻守军队调集在一起,等同于我们自己先把那几个州府清空,容易给叛军钻了空子。”
傅子阳深深皱眉,“北山军营距离帝京城遥远,一个来回少说也得七八日,若是等着援军赶到,皇宫早就被扶言之手中的精锐军踏平了。”
发言的那位大臣噤了声。
又有人出列道:“虎符虽然在扶言之手中,然而国君才是南岷军权的最终统治者,北山军营的确是有军队,可远水救不了近火,已经等不及了,如若非要想办法,老臣建议陛下颁发圣旨将扶言之手中的军队召回来。”
傅子阳冷笑,看向丹陛之上急得满脸铁青色的的国君,语声恨恨,“早在父皇利用虎符丢失为由意图将扶言之置于死地的时候,西征军就愤愤不平了,后来虎符扶言之拿着虎符站出来,那一刻,所有人都明白是父皇过河拆桥,不仁不义,如今才想到要召回西征军,只怕已经晚了!”
国君闻言后一脸震怒,直接将御案掀翻,“傅子阳,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傅子阳咬了咬牙,“儿臣知道这次扶言之起义得到了全天下百姓的支持,更知道父皇在一次又一次让人费解的残忍举动中失了民心,儿臣如今的话,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西征军早就和扶言之同仇敌忾,您想要将其召回是不可能的。”
“太子殿下!”御史站出来,战战巍巍道:“您怎么能当着国君的面说出这种话?如今可不是意气用事和争执的时候,想办法阻止扶言之禁军才是最紧要的。”
傅子阳何尝不知道眼下首要的是想办法抵抗起义军,他只是气不过,当初父皇下令抄了丞相的家,他便站出来提议不能如此冲动,否则后患无穷,那时候父皇根本当做没听到他的建议,大手一挥,抄家圣旨便到了丞相府。
丞相素来德高望重,门生广布,得知丞相府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被抄家时,门生们就在私底下愤愤不平,更有甚者,直接将国君的昏庸行为以诗词的形式表现出来,巷陌间小儿都在传唱。
从那个时候起,傅子阳便知道南岷的江山已经到了日落西山的时候了,不管是被人设计失了民心也好,还是出自国君本意真的性情大变也罢,总归傅家的天下已经到了尽头。
这次朝议,因为傅子阳的那一番言论不欢而散,最终也没能拿出个切实的主意来。
下了朝,国君去找谋士,傅子阳则去了凤仪宫。
凤仪宫上下都说皇后娘娘身子不舒服,吩咐了不见任何人。
傅子阳眯着眼,“母后竟然连我都不见?”
“是。”女官颔首,“这是皇后娘娘亲自吩咐的,奴婢们不敢假传懿旨。”
傅子阳眉头深锁,又问:“既是母后生病了,可有请太医来看过?”
“已经看过了。”女官答。
“请的是哪位太医?”傅子阳定定看着女官,“我这就去找那位太医讨论一下母后的病情。”
女官低垂下脑袋,脸色狠狠一变。
太子殿下这话说得很明显了,他已经知道皇后不在凤仪宫。
“让开!”傅子阳突然厉喝,“我倒要看看,母后究竟病成了什么样子,竟然连人都不能见了!”
女官迫于傅子阳的威严,不得不让他进了凤仪宫。
傅子阳直接来到内殿,见到床榻上躺着一人,侧身而睡,背对着他。
“母后……?”傅子阳缓步走过去,嘴里试探性地低声唤道:“儿臣来看您了。”
床榻上的人没动静。
傅子阳面色一寒,当即大怒,“大胆狗奴才,你们竟然敢假冒皇后,该当何罪!”
床榻上那位宫女假扮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