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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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就在这儿等你。”陶夭夭松开荀久的胳膊又坐了回去。
荀久看了二人一眼,回了她专门空出来调配各种药方的房间,拿了几个口罩,又带了一瓶止吐药丸,再将解剖工具用医药箱装了,这才提着出来与他们汇合。
交代了招桐和柳妈妈一番,荀久带着陶夭夭和季黎明要走。
招桐央求道:“姑娘,您就让我跟着去吧!”
“你这小丫头。”荀久瞟她一眼,“今日跟我一起的除了女侯和二少,可还有秦王呢,这么多人,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招桐吐了吐舌头,讪讪笑道:“其实,奴婢是想亲眼见识一下姑娘开刀的手法。”
荀久明眸流转,看向陶夭夭和季黎明,“你们俩也是这般想的?”
那二人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荀久扶额,想着这些人估计是闲出毛病来了,什么不感兴趣,偏要对剖尸感兴趣。
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深吸一口气,荀久吩咐招桐,“说了不准去你就不准去,西城的铺子装潢,你还得随时去监工呢,若是开业那天让我发现哪里装修得不够完善,我拿你是问!”
招桐缩了缩脖子,悻悻道:“奴婢晓得了。”
出了宅邸大门,扶笙的马车正等在外面,马车后面果然跟着六个巫医,全都骑在马背上。
由于是神职人员,她们的衣着都比较贴近澹台引那样庄严的打扮——束领,色调深沉,连带着整个人都有些阴沉沉的。
从她们身上移开视线,荀久径直走到车窗外,对着里面道:“阿笙,女侯和小明表哥也想去,所以,可能还得麻烦你再帮我们安排一辆马车。”
扶笙闻言,修长的手指掀开细竹帘,看向荀久的目光温润如泉,随后视线一转,定在季黎明和陶夭夭身上,微蹙眉头,“他们俩去做什么?”
“可能是觉得好玩。”荀久耸耸肩,“反正也不会影响我,他们想去,就让他们跟着去便是。”
移回视线,扶笙道:“你这里距离季府最近,季黎明想去,就让他自己安排马车。”
荀久一噎,悻悻转身,将扶笙的话一字不漏传达给季黎明。
季黎明冲着马车方向冷哼两声,“不就是担心我们两个去了会破坏你们单独相处的机会么?我还就不信了,今日二少非去不可!”
季黎明说完,快速朝着季府方向而去,没多久就让管家安排了一辆马车和一匹马。
“怎么样?”季黎明笑眯眯地看向陶夭夭,“女侯是骑马还是坐马车?”
“自然是坐马车。”陶夭夭欣然答,复又看向荀久,“阿久是跟我一起还是跟秦王殿下一起?”
荀久抬眼看了看扶笙微凉的神色,又看了一眼陶夭夭,嘿嘿笑道:“自然是跟夭夭一起。”
扶笙眯了眼睛,清凉的目光胶着在荀久身上。
陶夭夭察觉到了,立即抖了抖身子,推拒道:“我看你还是去那辆马车吧,免得待会儿有人不高兴了,我们也得跟着遭殃。”
“没事,我过去跟他说。”荀久笑笑,转身向扶笙的马车,柔声道:“今日我就不跟你坐一辆马车了,免得……”话到后面,她声音低了下去,面色也有些红。
扶笙淡淡一笑,“其实你无须向我解释,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今日定然不敢与我同车。”
荀久磨了磨牙,心中暗骂这个黑心的,既然没有生气,方才摆出那种表情做什么!
轻哼一声,荀久再不理他,直接去了陶夭夭那辆马车。
陶夭夭已经坐在里面,见荀久挑帘进来,面色有些不对劲,她眨眨眼,问:“你们俩吵架了?”
“鬼才愿意跟他吵架!”荀久没好气地应了一声。
“可我看你脸色不好。”陶夭夭关切地望着她。
“反正那就是个毒舌,哪天要是正常说话就不是他本人了。”荀久恨恨地想着自己上辈子一定是造了什么孽才会在穿越后遇到这么个腹黑霸道还毒舌的男人。
“你没事就好。”陶夭夭放下心来,吩咐车夫启程。
义庄在燕京城外三十里处的术池村。
应是扶笙提前让人打过招呼的缘故,进村后一路畅通无阻,直奔义庄。
马车停下,荀久和陶夭夭掀帘下来,见到义庄大门外已经有兵卫把守。
眸光一瞥,荀久看向已经下了马车的扶笙,挑眉问:“你来看过了?”
“不是我。”扶笙摇头,“是徵义。”
“也对。”荀久反应过来,扶笙昨夜一直跟她在一起,根本没可能提前来义庄查探过。
“好地方啊好地方。”季黎明翻身下了马,不怀好意地笑看着扶笙,“这地方的存在简直就是专门为了膈应子楚这类好洁成癖的人。”
季黎明说着,伸手拍了拍扶笙的肩膀以示安慰,“待会儿你就留在马车里,我陪着貌美如花的表妹和女侯进去就行了,护花使者这种事,还是二少做得顺溜。”
扶笙面无表情地伸手拍开季黎明的爪子,音色清凉,“待会儿谁要是先跑出来,晚上去天地楼吃饭就谁请客。”
“哈哈哈!”季黎明捧腹大笑,“看了小表妹剖尸的场景,你们谁要是还吃得下去,二少我肯定请客,想吃什么都行!”
“嗯。”扶笙淡淡点头,“记住你说过的话。”说罢,负手缓步入了义庄大门。
季黎明挠挠后脑勺,总觉得扶笙这句话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总之给他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想了半天没想出头绪,季黎明索性抬步跟上巫医和荀久她们的脚步。
义庄的尸体,有很多已经摆放了很长时间,看守义庄的杨叔用石灰粉覆盖着保存遗体完好。
荀久要剖尸,自然只能找就近两天才送来的尸体。
“前天的确是有一具尸体刚送来。”杨叔叹气,“可官府没理会,也无人来认领,估计又是一具无名尸了。”
荀久打开医药箱,将自制的口罩递给陶夭夭、季黎明和扶笙。
三人接过,按照她的示范戴在口鼻上。
六个巫医则以巾布捂鼻,随着荀久一道进去。
荀久一边听着杨叔的介绍,一边走到那具新鲜尸体的棺木旁边。
棺盖已经被打开,摆放了两日的尸体散发出一股恶臭。
陶夭夭首先皱了眉,她从来没有来过义庄,以前只听人家传言义庄是个晚上会闹鬼的恐怖地方,所以今日才央了荀久一定要带着她来见识见识,却没想到这股尸臭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难闻。
轻轻拍了拍胸脯,勉强压下胃里的翻腾,陶夭夭顿了脚步,将脑袋偏往一边。
季黎明才踏进门就想立即冲出来,可一想到刚才同子楚的打赌,他又堪堪忍住了。
倒不是说他请不起一顿饭,只不过不想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而已。
浅咳一声,见众人都没有因为尸臭而要冲出去的意思,季黎明勉强忍住了。
巫医们也没好到哪里去,虽然尸体对于她们来说并不陌生,但这股尸臭实在难以遏制,便是用巾布掩住鼻子都没用。
六个巫医三三两两站在荀久身后,脸色难看至极。
荀久则如同没事儿的人一般,眼睛定定看着棺木内的尸体,尔后蹲下身,将解剖工具拿出来一一分发给巫医们。
转过头,荀久将季黎明和陶夭夭的纠结神色收入眼底,心中好笑。
早就让他们不要来,这两人偏要逞能,如今才闻到尸臭就受不了,待会儿解剖开尸体的时候不吐才怪。
视线流转,瞥见旁边一脸淡定、面不改色的扶笙时,荀久呆了一呆,瞳眸蓦地瞪大,如同见了鬼。
“你竟然没事儿?”荀久一脸不敢置信,惊声问扶笙。
扶笙余光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季黎明,淡淡道:“起码比一进来就想撒腿往外跑的某些人强些。”
季黎明不用脑袋想也知道扶笙说的正是他。
不服气地哼哼两声,季黎明走上前来,抬起下巴,眯着眼睛,盯着扶笙,“你说谁刚进来就想往外跑呢?”
“莫非是你?”扶笙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四个字反问过去。
“怎么可能是我?”季黎明自信一笑,顺势往棺木边走了两步,自信一笑,“二少对这些东西早已司空见惯……呕——”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难受得捂住胸口,险些当场吐出来,但他这人极爱面子,用力拍着胸脯,准备继续把话说完,“本少是见过大风浪的人……呕——”
后半句来不及说,他已经一溜烟跑出义庄大门,摘了口罩,蹲在草丛旁边吐了起来。
荀久无语地摇摇头,转眸看向陶夭夭。
陶夭夭原本已经平复下来开始适应,不曾想季黎明来了这么一出,直接让她胃里再度翻腾起来,不等荀久开口,她推开众人就往外面冲。
到底是顾及形象,她比季黎明好些,没吐出来,只是脸色极差。
荀久彻底无语,低声嘀咕,“我就说吧,让他们别来了,还一个个信誓旦旦非要跟着来,这还没开刀呢,就吐成这个样子,要是见到开刀的样子,那他们岂不是得吐死过去?”
数落完,荀久又看向巫医们,“你们几个是不是也受不了?”
六人齐齐点头,感受到旁边扶笙清冷的目光,复又齐齐摇头。
为首的巫医道:“久姑娘,我们还是赶快开始吧!”
荀久瞄了一眼扶笙,好笑道:“你还不出去?”
“出去作甚?”扶笙看着她。
“这可是具女尸。”荀久嗔他一眼,“莫非你想看?”
扶笙对上她的双眼,不知为何就突然想起今天早上在小农场的时候,不知不觉红了脸,迅速撇开眼,他终是一语不发走了出去。
终于将那几人打发走,荀久这才回身,吩咐巫医们将女尸抬出来放到旁边的高台上。
将手术时的大致情况与她们详细说了一遍,又让众人认了穴位,并交代了手术后需要扎针的几个穴位,众人才拿出工具开始剖尸演示。
刚开始的时候,有两个巫医受不了,险些直接晕倒过去,荀久及时给二人扎了针,又让她们服下止吐药丸才勉强稳定下来。
扶笙出了义庄大门的时候,季黎明才刚刚让门口兵卫去取了水来漱完口,脸色铁青,身子虚得随时能倒下去。
看见扶笙,他也只是翻了个白眼,连调侃的话都说不出半句。
扶笙微微翘了翘唇,“看来晚上这顿饭你是请定了。”
“子楚我告诉你,你现在最好别给我提吃的。”季黎明有气无力地瞪着扶笙,声音带了几分中气不足,“否则我跟你急!”
扶笙没理会他,径直上了马车,不多时端出了一个碟子,碟中放着晶莹剔透的葡萄。
“你要不要来一颗?”扶笙将碟子递给季黎明,眉梢挑了挑。
“啊呸!”季黎明险些气得晕过去,“你你你……你简直欺人太甚!”
季黎明心中直哀嚎,他刚才竟然忘了,眼前这位姿容清贵,金尊玉贵的王爷小的时候便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尸体和尸臭对他来说,早就习以为常。
早知道他就不要和扶笙打这个赌了,如今反倒被他捏住软肋一个劲儿地膈应。
扶笙对他的话恍若未闻,白玉般的手指拈起一颗葡萄,动作轻缓地往嘴里放,吃完了才挑眉望向一旁目瞪口呆的陶夭夭,“女侯要不要来一颗?”
陶夭夭吞了吞口水,连连摆手后退几步,面色有些惊恐,在她的印象中,秦王是个好洁成癖的人,何时竟有这般强大的承受能力在义庄吃葡萄了?
越想越觉得惊悚,陶夭夭将疑惑的眸光转向季黎明。
季黎明正在气头上,感受到陶夭夭的视线,他面露为难,表示秦王的这个怪癖他也很无奈。
荀久和巫医们将女尸缝合好重新装回棺木净了手走出来的时候,就见到扶笙靠在车窗边吃葡萄。
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荀久扫了一眼旁边蹲着的季黎明和长椅上坐着的陶夭夭,低声问那二人,“请问,马车旁边的那位,是秦王本人吗?”
陶夭夭好笑地看着荀久,“我也在怀疑来着。”
季黎明则是一脸的生无可恋,转眸看着荀久,“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带你去琥珀河找刘权取礼物的那天晚上我对你说过什么?”
荀久认真想了想,忽然道:“我记得那天晚上在山顶,我笑小吱吱爱吃陈皮糖,宫义爱吃甜食,然后你告诉我,扶笙有个怪癖……”
话到这里,荀久蓦然瞪大眼,“你该不会告诉我,他的怪癖就是这个吧?”
“不然你以为?”季黎明撇撇嘴,不悦道:“还不快去阻止他,他吃得倒香,我都快看吐了。”
荀久面部再度狠狠抽搐了一下。
她记得刚穿越的那天晚上,扶笙高高在上地坐在荀府廊檐下,时不时用雪白帕子擦着原就白净的手指,也正是那一眼,让荀久认定了这个男人有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