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宠妻日常-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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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见深笑了笑。
片刻后,呂府医来了,陆见深的伤口只是略微崩开一些,并不严重,陆夷光等人才算是放了心。
到了下午,陆徵回来了。
陆夷光闻讯赶过去,到了墨韵堂发现,三个兄长一个不拉都在,看来大家都对刺客之事十分好奇。
陆徵也没卖官司,“玄明还未招供,暂时无法下结论。”想刺杀皇帝的人多如牛毛,无凭无据谁猜得到,他们也只是做了几个猜测,真相还得等审讯结果。
“什么人会想刺杀太后?”陆夷光想不明白,刺杀皇帝能理解,刺杀一个没有实权的傅太后是个什么情况。
陆徵还是不知情,“且等审讯结果吧。”
陆夷光失望,歪了歪头想起了靖宁郡王,便问,“靖宁郡王毒伤如何了?”如斯美人,若是香消玉殒,委实惨绝人寰。
陆见深笑容渐淡,早前在钦安殿,阿萝便时不时偷看靖宁郡王,现在又这般关心,莫非她思慕靖宁郡王。
阿萝喜欢美人,靖宁郡王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年少慕艾,情理之中。陆见深笑容不觉间又淡了几分,看来自己得找机会和阿萝好好谈一谈,免得她用情太深,伤了自己。
总算是能回答一个问题了,陆徵道,“幸得温御医妙手回春,不然靖宁郡王凶多吉少。”
陆夷光眼神一亮,“也就是说靖宁郡王没事了,我救了太后升了爵位,他救了陛下,那不是要升亲王了。”
陆徵微微一颔首,如无意外,板上钉钉。因生母之故,靖宁郡王不得皇帝圣心,在皇家透明人一般。可今天靖宁郡王舍身救驾,险些英年早逝。皇帝作为父亲再是铁石心肠都不可能无动于衷,皇帝当时的震惊动容大家都看在眼里。靖宁郡王的地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也不知是不是祸事,对这个体弱多病鲜少出现在人前的皇子,他知之甚少,只是端看众多皇子,唯有他挺身而出,单凭这份魄力就不容小觑。
陆见湛要笑不笑地睨着陆夷光,“你倒是挺关心靖宁郡王。”
“美人嘛!”嘴巴比脑子快的陆夷光说完了立马后悔了,爹娘还在呢,她窘迫地挠了挠脸,企图解释,“那个,那个……”见爹娘和大哥脸色不约而同地郑重起来,吓得陆夷光举起右手,“我发誓,我就是单纯的觉得他长得漂亮,没有非分之想。”欣赏和喜欢,她分的可清楚了。
她说的这么直白,倒叫南康长公主哭笑不得,这孩子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在外面可不许乱说话。”
一脸尬色的陆夷光点头如啄米,“我知道,我保证。”只求赶紧翻过这一篇。
“也不许盯着人看。”陆见深肃声补充。
陆夷光委屈,她哪有盯着人,她就是随便瞄了两眼,再说了大家都在看,她哪好不合群,对吧?
然而形势比人强,陆夷光只得乖乖地点了点头,先糊弄过去再说。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破晓时分; 床上的陆见深伸手遮了遮眼; 眼底的血丝昭示着他一夜无眠。
上半夜接连不断的噩梦,在梦里阿萝一次又一次死在他面前; 每一次他都晚了一步; 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血溅当场。
幸好都是假的; 只那种无能为力的锥心之痛却如附骨之疽,至今还萦绕在心头,经久不散。
到了下半夜,好不容易昏昏沉沉有了睡意; 梦境越发光怪陆离起来; 竟然梦见阿萝指着自己下颌说那伤不是她咬的,她扑过来闹着要再咬一口比对比对牙印证明自己的清白。
自己被她弄得手忙脚乱; 出了一身热汗; 最后被一阵细细麻麻的刺痛惊醒。
陆见深摸了摸喉咙; 自然是没有牙印的; 可那种痛疼中带着又麻又痒的触感却还残留着。
陆见深沮丧地敲了敲额头; 荒谬; 怎么会做这种……梦!
再是躺不住; 陆见深坐了起来; 想练剑,却顾忌着左臂的伤势; 遂拿了一本书坐在椅子上看起来; 然而心不在焉; 一个字都入不了眼; 总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一堆乱七八糟的梦。
陆见深眉头越皱越紧,简直莫名其妙,他有些生气似的站起来去了书房,备好纸笔开始练字,总算是强迫自己收拢了心神。
一直写到辰时一刻,梳洗罢,陆见深带着两位弟弟结伴去墨韵堂请安。
“陆阿萝又迟到了,她是猪吗?”陆见游毫不留情地嘲笑。
南康长公主嗔怪地看了小儿子一眼,“她昨儿半夜被噩梦惊醒了,这会儿还在睡着呢。”锦春院丫鬟来报的时候,可把她心疼坏了,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这丫头在她们面前表现的没事人似的,到底是吓着了。
陆见游悻悻地缩了缩脖子,“她没事吧?要不要找两个道士来压压惊。”
陆见深问询的目光看过去。
“倒没什么事,就是吓到了,明儿我带她去紫阳观拜拜。”南康长公主说道。
陆见湛赞同地点点头,“阿萝这回逢凶化吉,是该去拜拜。”又问,“那待会儿妹妹还进宫和去外祖母那请安吗?”
“看她精神怎么样,精神不好就算了。”南康长公主留意到长子泛着血丝的眼睛,“你没睡好还是哪里不舒服,瞧你这眼睛红的?”
陆见深笑着道,“昨儿没睡好。”
一旁的陆见湛打趣,“大哥别也是被噩梦吓的没睡好。”
陆见深莫名有些心虚,面上不显,只笑了下。
一直到巳时,陆夷光才出现在墨韵堂,还没和南康长公主说上几句话,下人报,天使快到了。
天使带着封郡主的圣旨而来,过年封印,玉玺也要封起来,等闲不会动用,陆夷光以为圣旨起码得初八开印以后才来,没想这么快。
陆徵父子四人也闻讯前后脚赶到正堂准备接旨。
见陆夷光。气色红润,陆徵放了心,“早膳用了?”
陆夷光甜甜回,“我吃了一大碗鸡汤面,还吃了好几个汤包烧麦。”
陆徵笑着点了点头。
“大哥。”陆夷光冲着走到门口的陆见深唤了一声。
一见她笑颜如花的脸,陆见深就觉得自己脖子又隐隐约约地疼了起来,强按住了摸一摸的冲动。
毫无所觉的陆夷光还凑近了点,“大哥,我怎么觉得你精神不大好。”
陆见深脚步微滞,右肩上就被搭了一只手,耳边响起陆见湛爽朗的笑声,“大哥跟你一样被噩梦吓到了。”
闻言,陆夷光心有余悸地摸了摸的自己细脖子,“你们知道吗,我居然梦见那个道士变成了人身狗头的怪物,咔嚓一声一口咬断我的脖子,跟咬鸭脖子似的,吓得我一个激灵惊醒了。大哥,你梦见什么了?”
正要跨过门槛的陆见深心头一跳,不防鞋尖勾在门槛上,身子一歪。
幸亏边上的陆见湛眼疾手快把人拉住,免了他摔在门槛上的噩运,“大哥,你是不是还没睡醒。”
陆见深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把另一只脚跨进来,“是有些精神不济。”
陆夷光眨了眨眼,诚恳建议,“大哥,你要不要回去睡个回笼觉,我多睡了一会儿,现在就精神多了,对了对了,你到底梦见什么了,难道比我的梦还吓人?”
陆夷光眼睛里装满了好奇。
陆见深视线掠过她殷红的唇瓣,眼神微妙了一瞬,又不着痕错开她探究的视线,“记不清了。”
陆夷光失望的哦了一声。
陆徵看了看精神不大好的陆见深,对陆夷光道,“你就是灵异志怪的话本子看多了,才会做这种梦。”
陆夷光嘻嘻一笑,岔开话题,“天使到哪了?”
天使很快就进了公主府,随着圣旨一同而来的还有各色赏赐,绫罗绸缎,珠钗环佩,金银玉器。
来颁旨的天使是皇帝身边的大总管王保,他嘴角翘起的弧度较之从前更大几分,陆家人惯来在皇帝面前得脸,这次的赏赐,加深了他对陆家人在皇帝心中份量的估量。
救下太后,自是大功,可若是旁人,陛下未必会这般厚赏,郡主爵位、一千五百户封邑、价值连城的赏赐,陛下当真是大方的紧。
陆徵客气地与王保寒暄几句,再命人送了出去。
王保摸了摸袖子里的荷包,看形状是一块玉,陆尚书送的自然不会是凡品,他是最爱和陆尚书父子打交道的,父子两人出手大方,对着他们这些阉人也不带异色。
陆夷光喜滋滋地抓了一把浑圆的东珠,“陛下可真大方。”昨天在宫里,她就收到了不少赏赐,装了将近一马车,回来一看,都是好东西。可和眼前这些一比,不管是从数量上还是质量上来说,顿时小巫见大巫。
有种天上掉馅饼的幸福感,不过,余悸未消的陆夷光摸摸自己的细脖子,被人拿匕首抵着脖子这种事,她再也不想尝试第二遍,哪怕赏赐再丰盛也不想。
望着满屋子的赏赐,陆见湛拧了拧眉头,“赏赐是不是有些过了?”
陆夷光赞同点点头,心里有点虚来着。
陆徵笑了笑,“与慈仁太后安危相比,这些身外物又算得了什么,这都是陛下身为人子的一份心意。”
南康长公主说的更直白,“也是叫天下人看看护主的好处。”
陆夷光笑眯眯道,“类似千金买马骨,是吧。”不是马骨值千金,而是为了表明惜才之心,产生的影响值千金万金。同理也不是她值这么厚的赏,是皇帝向天下人彰显他的孝心和仁德。
陆夷光顿时心安理得,她不介意做招牌的,所以皇帝陛下可以多多优容她,她就能狐假虎威在京城横着走了。
目光来回扫视一圈令人眼花缭乱的赏赐,陆夷光大方地开始分礼物。
陆见游看看父母面前的堆积如山,再看看陆见深陆见湛面前的挤挤攘攘,最后是稀稀落落的自己,拍着桌子抗议,“偏心,偏心!”
陆夷光头也不回道,“爹娘养育我,大哥踢飞了匕首,二哥射伤了那个坏蛋,你有何贡献?”
陆见游顿时矮了半截头,吭哧吭哧,“我也在很努力地想办法救你。”
陆夷光开恩地扭过脸递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以后少跟符小骥瞎混,多读书勤习武,你就能和大哥二哥一样厉害,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了。”
陆见游瘪瘪嘴不肯上当,那他还是当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吧,厉害这种事交给大哥二哥就好了。
一看他这模样,陆夷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没出息,转念一想,自己也是个胸无大志的哪来的优越感,遂在补偿心理下指了指那对硕大的汝窑花瓶,“给你的。”
“我要花瓶干嘛?”陆见游挑三拣四。
陆夷光斜他一眼,“插花,你能不能有点生活情趣,爱要不要。”
不要白不要,陆见游积极的抱了过来,顿觉自己收获满满,心里平衡了。
“你倒给自己留些啊。”南康长公主嗔道。
陆夷光眼睛笑成了月牙,嘴上抹蜜,“爹娘和哥哥们用着,我比自己用了还高兴。”
唯独陆见游受不了似的抖了下,肉麻死了,但见父母兄长一脸的身心愉悦,直叹世风日下,奸佞当道。
陆夷光又挑了几样带去庆王府表孝心。
李恪见到陆家人有些掩饰不住的尴尬,李莹玉做的那些事以及自己把持不住,无论哪一件都让他觉得自己在陆家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李恪的不自在令陆见深也不可自抑回想起了那天的不堪回忆,尤其是那段竭力想忘却的记忆,越想要忘记反而越加清晰简直恍如重现,顿时笼罩在心头的阴霾更加浓郁。
陆见深低头喝了一口热茶,用微烫的茶水压下心头五味,简直不知所谓!
找借口把人都打发了,庆太妃拉着南康长公主说话,说的自然是陆夷光爵位的事情。
望着老母亲深入眉心的忧虑,南康长公主心生愧疚,母妃有此担心其实在情理之中,只有些事情,她实在不能据实以告,秘密知道的人多了就不是秘密了,她好声好气地安慰,“爵位和封邑是阿萝自己挣来的。”
庆太妃瞪她一眼,“要不是看在你和女婿的份上,皇上能这么大方。”
南康长公主默了默,“就算哪天真的被人知道了,看在我和驸马份上,皇上也不会过于追究的,何况,阿萝还有了救太后的功劳在。母妃您就别再牵肠挂肚了,这都多少年了,不都好好的,你老这么一惊一乍的,反叫人猜忌留下隐患。”
“你说不追究就不追究,万一追究起来,你们怎么收场,那可是郡主。”庆太妃恨声道。
“船到桥头自然直,事已至此,难不成让我和陛下坦白。”
庆太妃想也不想反对,“不可。”谁知道皇帝会怎么处罚。
南康长公主道,“那不就成了,走一步是一步。”
庆太妃气急又无计可施,只能恨恨拍了南康长公主几下泄愤,“早晚有一天被你气死。”
在庆王府用了午膳,回公主府略作休息,陆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