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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桃李花林又一剑 作者:酒千穗(晋江2012-07-10完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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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欧阳濯月一口一个晚辈,连沈媚都给他行了大礼,道:“晚辈有幸见过鸟师前辈。”其他几人反倒把目光集中到了虞夕暮的身上。
  虞夕暮咧嘴一笑,介绍道:“这位便是我的师父。”
  鸟师一言不发,他冷冷地扫了几人一眼,好像很为难地哼了一声,才说:“二位庄主受了内伤,不如先回你们口中的山庄再说吧。”
  “有劳前辈费心了……”欧阳濯月点了点头,连咳了几声。
  温澈谨自然想上前搀扶,他忍不住看了虞夕暮一眼,偏偏鸟师在前面一挡,他只得笑着作揖,道:“晚辈见过鸟师前辈。”
  鸟师毫无反应,丝毫不予理睬。
  众人便先回到点音山庄外庄的茶馆小憩,看看两位庄主伤势再说。
  回到茶馆自然是熟门熟路,虞夕暮也十分殷清地照顾起了两位庄主,待到他们入了屋子打坐练功,她这才去寻自己的师父。可鸟师一到点音山庄就不见了踪影,而那时虞夕暮只顾着照顾两位庄主,全然不知鸟师是什么时候走的。她站在茶馆门口忧伤了一阵,心想师父做事向来有主张,也轮不到她来管,便去寻了茶馆老板,要来一只信鸽。
  那掌柜的对虞夕暮夸下海口,说他们养的信鸽天南海北都认识,只要套上不同颜色的筒子,它们就会直飞目的地。
  又问虞夕暮这是要把信送去哪里,虞夕暮脱口而出:“柳叶山庄。”
  掌柜的递来一张绿色的纸与一个只有小拇指般大的竹筒,说:“写了卷好塞进这筒子里,给信鸽看一眼就行了,统共三钱,谢谢您呢。”说着便伸出手来要钱。
  虞夕暮伸进怀里摸着钱,一旁就有人伸出手来递了三钱给掌柜的,掌柜的收了钱乐呵呵地走了。虞夕暮头也不抬,说:“谢谢师父!”
  “我不是鸟师前辈。”
  虞夕暮一愣,笑道:“温……温公子。”
  温澈谨扶着柜台台面,笑着说道:“这是给虞庄主写信吗?”
  虞夕暮点了点头,“告诉我爹两位庄主已经没事了,还要告诉我爹说师父来了,我爹肯定很想看到我师父的。”她一边说,一边在信纸上写下细密的小字,给虞宿淮报一声安好。
  温澈谨站在一旁默默等到她写完,直到那只信鸽带着竹筒飞出茶馆,他才开口,道:“先前我听那封轩山庄的弟子说了,之前在集镇让你一人引走扶摇宫弟子,实在是在下的失策,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人引过去,真是对不起,所以我这是来跟你道歉了,可有受伤吗?”
  虞夕暮眨了眨眼睛,摇头道:“我无碍,为什么要道歉?这个你也算不着啊,再说是我愿意的,温公子无需同我道歉啊。”
  “虞姑娘没事自然是最好的,然而还是要道一声对不起的,万一……”他笑了笑,后面的话自然也没有说。
  “我没事呢。”虞夕暮笑了起来,一双酒窝又挂了上来,“而且有我师父在,当然不会有事的!不过,之后南宫公子去哪里了,温公子知道吗?”
  打从那时之后,他们便没有看到南宫盛露面,连温澈谨自己也奇怪,本来是说好的事,南宫盛突然就不见了踪影,这其中必有古怪。温澈谨想了想,又说:“方才我师父也提了这件事,不过师父只是说为何我会与南宫兄还有联系罢了。”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南宫兄曾与在下是同门。”
  “曾?”
  温澈谨点头,“南宫兄与我是同一时期入到门,只是后来他离开了傲花山庄,我也不知原因,实在有些可惜。这次他无缘无故就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噢……”虞夕暮点了点头,细细去想他说的话。
  两人之间一时无话,显得气氛有些尴尬了起来,温澈谨摸了摸鼻子,话中有些酸味,道:“不过,在下没有想到虞姑娘的师父竟然是鸟师前辈。”
  “怎么了?”
  “自然是惊讶了。”他又摸了摸鼻子,“其实当年我拜入傲花山庄之时,就已经听说鸟师前辈的大名,自然是十分崇拜了。”
  虞夕暮笑了起来,“真的么?我只知道我师父很厉害就是了,他的剑法我一半都没有学到……大概只有一半的一半。而且听说我师父和我母亲关系很好,我一直在想我师父是因为我母亲的关系才会收我这个徒弟的。”虞夕暮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我这么笨,若没有这么一层关系,我师父大概不会收我吧?”
  “虞姑娘倒是自谦了,虞姑娘的武功在下是有见识过的。”温澈谨看了一眼她,“幸好这次虞姑娘没事,不然在下是难辞其咎了。”
  “你倒是知道,你的确难辞其咎。”
  话音刚落,鸟师从柜台后的侧门里走了出来。不知为何,温澈谨总觉得这位前辈对自己的态度十分冷淡,虽说他是前辈自己是晚辈,是以也没有什么道理对他亲热,可鸟师对他的确比对待其他人更加冷漠一些。
  “前辈。”
  “师父!”
  虞夕暮迎了过去,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鸟师的不快。
  鸟师看了一眼温澈谨,略有些严肃地把虞夕暮叫来,“夕暮,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要同你说。”
  虞夕暮看了看自己的师父,觉得他似乎是把温澈谨当成了空气,觉得十分奇怪,便道:“师父,你还不知道温公子吧,他可是欧阳庄主的第一弟子,他是我的朋友,我给师父介绍。”
  她本是好心,想让自己的师父与自己的朋友认识,可是鸟师却是真真不领情,道:“无需介绍,倒是这样的朋友,你少结识为妙,免得被他给骗了。”
  这么一说,两人全都十分尴尬。温澈谨更是不知该怎么开口,只得抿嘴笑了笑。
  虞夕暮皱起了眉头,“师父,你在说什么呀。”
  “此人利用你引开敌人,你倒也反过来帮他说话。”鸟师指着温澈谨,语气里满是怪罪。
  “师父,你一定误会了,这个温公子也不会想到啊。”
  鸟师道:“为师说你涉世未深,所以会被人骗,而你现在还将他当做是朋友,是不是不想听师父的话了?”
  虞夕暮九岁岁拜了鸟师为师,期间六年,并非从未惹怒过鸟师,但是听今日鸟师的语气,恐怕不是简简单单地生了她的气,只是不知为什么鸟师与温澈谨两人才刚刚见面,这就开始针对了他,别说是虞夕暮,就连温澈谨心里更不明白了。
  “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嘛……”虞夕暮嘟囔着嘴,“师父的话徒儿肯定是听的。”
  “那便少与这种人来往最好了。”鸟师一甩袖,“先同我进来。”
  虞夕暮低下头,十分抱歉地看了温澈谨一眼,刚要跟着过去。温澈谨却先一步挡在她的面前,突然朝鸟师一拱手,说道:“晚辈今天这算是第一次见到鸟师前辈,不知晚辈做了什么事招惹到了前辈?”
  “你利用我徒弟,这会儿倒是恭谦了?”
  “利用?”温澈谨没有抬头,反倒是奇怪,“在下不曾想过要利用虞姑娘。”
  “但你的确这么做了。”
  温澈谨道:“集镇的事的确是在下考虑的不周全。”
  “你岂止是不周全。”鸟师硬声打断,甚至有些生气,“我也同你坦白来说,我的确不愿徒弟与你这厮混在一起,在集镇你还让我徒弟去帮你们引开敌人,你只顾自己的师父,倘若不是我出手,那我徒儿岂不是要毁了?岂能由得你继续骗我徒弟?”
  温澈谨又是一低头,“此事万分抱歉,的确是我的错,我也同虞姑娘道歉了。”
  虞夕暮看着温澈谨,略略皱眉,问:“谁是你师父?”
  温澈谨一怔,鸟师在旁冷哼了一声。这个问题,他的确是不好回答。
  鸟师道:“你瞒着我徒儿自己的身份,我还没说你别有用心,故让我徒弟少与你接近,有什么不对?”
  “这个……前辈,这件事自然是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鸟师冷冷看了一眼温澈谨。
  一旁虞夕暮有些急了,“说呀,谁是你师父?”
  “欧阳庄主自是在下的师父。”温澈谨看着虞夕暮,“在下本名温别,字澈谨……”
  “温别,温别……”虞夕暮细细念了两遍他的名字,这名字似乎是听谁说过。倏尔间她恍然大悟,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温澈谨……亦或是温别。她看了看自己的师父,又扭头看了看温澈谨,“你既然是温别,你干嘛不告诉我?”
  温澈谨欲言又止,想说却不知怎么开口。
  虞夕暮有些难过地望向自己的师父,道:“师父,你说的对,我的确是被骗了。”

  第十六章

  天下人皆知温澈谨就是温别,也皆知温别就是虞夕暮那位差一点儿就促成好事的夫君,然而这全天下却偏偏不包括虞夕暮本人。虽然温澈谨知道瞒着虞夕暮的确是他不对,但平时看虞夕暮的态度,就是想说也说不得。他自个儿也承认,心里的确是有些傲气在,不管是什么原因,跑的是新娘,当新郎的心里都不舒服。
  他原本计划等到虞夕暮对亲事一事心情平复得差不多了,这才提一提自己的身份,至少也比当场被她否决来得好。而且那时或许虞夕暮会看在自己与她同甘共苦一段时间,会稍稍给一些面子,不同他生气。
  诚然到了如今,再怎么想也是徒然了。
  虞夕暮看起来有些沮丧,她看了鸟师一眼,就独自一人往茶馆后的厢房里坐着。
  她觉得胃有些痛,甚至堵得慌。后来她才发觉自己是心慌了。
  她坐在看起来有些破败的床上,突兀地开始生自己的闷气。她发现自己要生气的事似乎太多了,又索性什么都不想,裹着被子想去睡一觉,然而她发现自己一闭上眼睛,先前看到一切都从黑暗中冒了出来。
  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她开始承认,自己恐怕是太在意了,太在意温澈谨了。
  其实她有些不甘心,不甘心被师父说中,说自己不谙世事,她闯到江湖来就这么两三个月,结交了温澈谨与乐玲珑,心里总想着能让师父刮目相看。可鸟师吹破了温澈谨的身份,被骗的还是自己,她承认自己很没面子,还以为自己是熟悉温澈谨,但事实上她却是最不熟悉的一个。
  她心里也很纠结,纠结温澈谨骗她,而且还是被师父戳穿。但是她却给温澈谨找了些理由用来安慰自己,然后她坐在那里傻兮兮地承认,她、自己、似乎是喜欢上温澈谨了。
  她觉得温公子是个不错的人,先前她还在想,等爹爹不生她气了,就把温公子带去给她爹爹看,这样的话她爹爹一定会觉得温公子比那个傲花山庄的弟子好,那么那个亲事就彻底不作数了。
  她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到温澈谨就是那个傲花山庄的弟子。
  虞夕暮一叹气,自言道:“惨了,我都跟傲花山庄的三师叔说得那么决绝,他肯定不同意我再跟傲花山庄的弟子有来往,温公子既然是傲花山庄的人,那我肯定不能再同他有来往了。”
  她萎靡地低下头,她支起手撑着脑袋,又对自己说:“我师父肯定也不喜欢我跟温公子有联系了,这要怎么办呢?”
  不知怎么,她没来由地想到了自己的母亲。白依依在她八岁的时候就离世了,可是对于她的记忆,虞夕暮一点儿也没有模糊。她到现在还记得白依依说过的话——若是要出嫁,一定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若是走运那人也喜欢自己,便是最好。若是不走运那人不喜欢,自己也不强求。
  虞夕暮一直以为成亲乃大事,自己的爹爹一定会同她商量的,只不过事已至此,亲事也没了,师父也不开心了,这要怎么办?
  她琢磨了好半天,心里做了个决定,等到扶摇宫的事尘埃落定,她就再上一次傲花山庄,再道一次歉,看看他们同不同意自己与温公子在一起,当然,前提是温公子也喜欢自己,要是不喜欢,自己也不强求。
  这么一想,她心情好很多了,心情一好,她睡意袭来,便倒头就睡了。
  睡了一整晚,醒来时自己也有些意外,看到窗外天已经蒙蒙亮,她连忙跑出屋子去寻自己的师父。昨日她这么抛下师父跑回屋子是有些闹别扭了,还担心鸟师以为自己在生他的气,于是急急忙忙跑了出来,可逛了两圈,别说是自己的师父,连两大山庄的庄主及弟子也不见了。
  虞夕暮便有些紧张起来,茶馆掌柜的见她在门口站着,连忙跑来说:“与女侠同行的几人都去里庄了。”
  点音山庄的弟子瞧见虞夕暮时的态度很好,从大门口一路上点头哈腰把她领到前殿,反而把她弄得很不自在,到前殿,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师父站在中间,说来鸟师的气场便是任谁都无法不去注意到他,所以虞夕暮索性连三位庄主都给忽略了,只上前拜见了自己的师父。
  鸟师微微点了头,转身继续对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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