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门鬼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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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认出,一个是王振伟老婆,一个王振伟儿子。眼睛瞪得圆圆的。
王振伟就这么走着,他傻掉的女儿趴在门前,望着王振伟的背影呵呵的笑。
王振伟大声宣扬着,”这两个是罪人,是他们惹怒了镇子上的圣婴!现在,他们死了……“
没人知道,王振伟在家中经历了什么。
人们聚集到一块。
镇子里的压抑伴随着王振伟的出现,消失了。
没人再感觉到恐惧。
因为他们整日都在忙着从他们之中找下一个”罪人“。
忙的乐此不彼。
每日醉醺醺的岳富,忽的打了个冷颤,他忽然觉得,这镇子上,只剩下自己一个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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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子沉默无言,他听出了很多头绪,可也像什么都没听出。
一切只因为,岳富所说的那些人,包括那个邪祟,全被老七一个灭绝咒全灭掉了。
夺生魂。夺生魂的人是谁,这个镇子何时被夺得。依然一无所知。
刘三爷一旁抹起了眼泪,哭的大姑娘一样,
”啊呀额社,弄撒么,莫有良心咧,人家大姑娘好可怜咧……“
黄标红着眼,”我们哥四个碰见了老邹爷,是何等的幸运!“
冷七却不知不觉得早已醒了,只觉得气虚了些,其余倒没觉得大碍。
听完了,冷七却望向马子,等着马子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马子这才反应过来,他还未将自己的猜测给众人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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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马子说完,一群人沉默了。
岳富背起手,竟从未有过的轻松,”死了好啊,死了好啊!就是,白白牵扯进了你们几个娃子啊,唉!“
”命定而已,也该是我们几个的劫数!岳爷莫为我们担心了!若出的去,我们定当为岳爷好生超度!“马子一笑。
岳富却摆手,“老头子活了一辈子,看开了,小哥说的我也听懂了些,这背后的猫腻……”
几人自然知道,这件事,看似随着冷七的一场杀孽已经事了,可是,在马子说出几人身处的这个镇子只是一个由魂魄构成的虚幻之地的时候,众人就明白,这背后,还有一双手默默的推动着这一切。
“孩子,老头子求你们个事。”岳富叹口气,神色复杂。
几人看向他,岳富道,“你们这俩孩子,是有能耐的人。有机会,帮帮念萝那女娃子……”
很明显,刘三爷之前遇到的那红衣女鬼,正是念萝了。
马子和冷七点点头,别的不想,先出了这鬼地方吧。
四十七章 现实中的镇子
ps:本来出幻境还能来一章的,想想,宅男兄又要说我水了,我默默的桑心一会,只好颤抖着手把那章省过去了。
“哎额社,额社小爷,弄撒么……额又木有真碎,你这是弄撒么……”
刘三爷一脸委屈,可怜兮兮的看向一旁的冷七和马志坚,“帮帮额么……啊呀包打咧,再打个子包长咧……”
黄标拎着破鞋(刘三的)不依不饶,上前就要按倒刘三,“嘿,你丫跟爷们装什么孙zei。拿这几块钱糟践谁呢?秃子,爷们金条呢?金条呢?”
至于那幻境。
整件事中,最古怪的以及在岳富口中出现最多的不是王振伟,也不是鬼婴。而是那口井。
马志坚起了头,带着几个人先一脚把刘三爷踹了进去,等了几分钟没响声,几个人相继下去了。
眼前黑了片刻,再醒来的时候,刘三正撅着腚鬼鬼祟祟的在黄标身上摸来摸去,偷枪准备开溜呢!
黄标看见了被点了炮仗一样,跳起来对着三爷就是一顿胖揍。
揍完了,一摸身上,好家伙金条也没了。
这金条,刘三爷可是真没拿,魂给的,回到现实自然不算数。黄标却一口咬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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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醒来的几个人根本不在镇子里,映入眼临的是一条小道,和路边不粗不细的树木。这段路,在他们的脑海中,是走过了的。而刘三和他们几人只隔了两棵树。
冷七晃着身子站起来,却一个不稳差点栽倒在地上。
马子急忙扶住,问道:“要紧吗?”
冷七摇摇头:“有些头晕,身上没力气!”
马子松了口气,“灵魂受了创,恢复起来自然要花些时间!老七,还有其他的不适吗?”
冷七愣了愣,不明白马子说什么,道了声没事。
马子叹了口气,杀业在身,到底是一个隐患,只是现在还不知道有何不好,同样也最放心不下。
那边,刘三爷到底还是又被黄标飞起一脚踹个狗啃泥。
黄标的身板,一个抵了刘三爷两个。
刘三爷被黄标一百五十多斤的身子骑在背上,屁都快被挤了出来。
“哎呦呦~额社有撒肆好商量么,君子动口不动嗖咧~“
”别整些没用的,金条你掏不掏?“
”有话好好社么~“
”你丫掏不掏~“
”哎呀有木有天理咧~额社小爷……“
“金条!”
“好社,好社,尼先撒开额……”刘三爷一脸委屈,“你撒开额么……屁都压出来咧~”
“瞧你丫这凑性还敢偷爷爷的枪?金条,拿不拿!你拿不拿!”黄标边说边不要钱似得巴掌甩过去,“抽死你!我抽死你我~”
刘三爷哭了,哭的哗啦哗啦的,“额……(抽噎)额这肆……(抽噎)这肆造了撒孽么……(抽噎)!”
边哭便掏出了根金条,递到黄标手里。
黄标这才笑眯眯的从刘三爷背上下来。
冷气看不过去了,走过去好言安慰道。“三儿啊,你说也怪你,谁让你偷人家枪呢,人家打你一顿也不亏是吧!”
刘三爷眼圈更红了,抹着鼻子重重的道:“不是!”
咳,冷气尴尬的看向马子,“一会去哪?”
”先去镇子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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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所在的地方离镇子并没有多远,几步的功夫,便看到了那块石碑,只是已经烂掉了一大半。
刘三爷眨了一遍又一遍的眼睛,“几位爷,这肆那个村子?额咋瞅着包像咧!”
确实,任谁也想象不出这个房子塌的没有一间完整,路面野草及腰的镇子就是之前“梦里”的那个镇子。
“去岳爷家看看吧!“冷七叹口气。
几人都默默点点头。
按照岳老头所说,应该才两年,镇子破败的路都已经分不清了。
只能说明,这个镇子的人气已经绝迹了。
正如经常住人的房子寒冬里比不住人的房子要暖和许多一样。人气能蕴养房子。
一个镇子的气运,也是有人气决定的。
而一个镇子的凭空消失,国家竟然没有动作……
”到了!“
黄标喊道。
果然,几人看去,确实找到了。奇怪的是,岳富的房子和几个人脑海中的无二,只是更加的旧了些,根本不像镇上其他的房子倒塌的那样厉害。
吱呀呀的推进门,破落的小院,进了屋,一股子霉味,几人都不由停下脚步,却都没有退出去。
一架白骨歪歪扭扭的靠着破烂的床角,已经成无根骨头的手掌中,还拎着一个空酒瓶。
第一次见岳富的时候,他也是醉醺醺的这样拎着一个空酒瓶……
这是一个嘴硬心软的老头,也是眼睁睁看着镇子走向破灭却无能为力的老镇长。一个失意的老人!
那盏油灯的半盏灯油早已经干成黑乎乎的一块,上面满是灰。
刘三爷挠着头皮走过去,踢了下骨架下的那双破鞋,”额社,额也算在你这住一晚咧,到下面好好洗洗蹄子,熏死人咧!“
”岳爷还没下去呢!“马子白了刘三爷一眼,走过去,”先把岳爷的尸骨入土为安吧!“
冷七和黄标点点头,”岳爷的魂魄怎么办!“
”在那里面总好过在外面做一个孤魂野鬼!动手吧!“马子冲着骨架作了一揖,随后几人小心翼翼的用床单摆的整整齐齐在院子里埋了。
“额社,几位爷,既然都好咧,那咱就道路朝天各走一边咧~”刘三爷忐忑的看着几人。
黄标又要发火,被冷七和马子止住。
“三爷先走吧,一路保重,可我们哥几个,对岳爷许了诺,学道之人自当该信守承诺。”冷七摆摆手,态度算不得好,也算不得差。
有缘相逢,只是萍水。
黄标想想也是,却脸色古怪,“咋就老想抽给他一顿呢!”嘀咕道。
刘三爷一步两回头,不是舍不得,着实是听见了那姓黄的瘟神的话给吓得。
哎,手下也没咧,这趟生意亏大咧。咦,包对,咋就额一个银咧。要肆再碰见咧……
三爷打了个冷颤,脚下的步子越走越慢。
包能走,额还包能咧!额一个银,有危险咧……
所以,刘三爷果断的转过身,溜溜的转着小眼,撑起一个笑来。
“额社,三位爷……桑量个肆行么……”
第四十八章 会过日子的刘三爷
刘三闷闷不乐了好久,亏大了。他真感觉自己亏大了,有句话咋说来着,打碎了牙还得往自己肚子里咽。
在他转过身说出暂时不走了的时候,马子意外,冷七微微一笑。
黄标乐了,乐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秃zei!”
听到这一声喊,刘三爷心里当时就咯噔一下,呲着大板牙,笑得比哭还难看,“哈~哈哈~爷,额社小爷,额包肆跟尼桑量,让一让额,额肆准备去早马爷和冷爷桑量咧!”
三爷还很高兴,因为这姓黄的瘟神没有拦他!
要是花钱把这三位雇成自己的手下,”咦~美滴很!美滴很!“
红光满面的刘三爷一溜小跑窜到马子跟前,“额肆想社……”
“三儿啊,我明白!”马子拍拍刘三爷的肩,伸出三个手指头在刘三爷面前晃了晃,
“三根小黄鱼,让你跟着!跟丢了不找,伤了不治,死了不埋!”
刘三爷揉揉眼:“~咋回肆么,好多星星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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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了,真穷了!刘三爷摸着浑身上下,从大马褂兜里摸出了半根发霉的麻花,再看看一旁的三个人,三爷心都碎了,坏银!一群坏银!
冷七几个人不敢放松,他和马子都觉得这太平镇下面还藏着东西。
可是这镇子到目前为止给几个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没有了生气的破败镇子。可仍然不敢大意。
两年的时间,想在镇子里找些吃的都找不到。在一家倒掉的香烛店寻了些勉强能用的黄纸和毛笔,而在走到像王振伟生前的办公室的那所破房子的时候,刘三爷从一个柜子里倒腾了半响,摸出了黑乎乎的一长条。把上面灰擦干净了,原来是一台半旧的凤凰牌收音机。
三爷调了下开关,兹啦啦~响了两声,电池就没电了。
三爷贴过去耳朵听了听,兴奋的一张嘴合不住,“哎呀,能用咧!”
说完,宝贝一样搂在怀里,远远的看着三人,椭圆形的脸上满是警惕。
三个人愣了愣,随即一脸鄙视的看着刘三爷。
“三儿,把我们当什么人了!”说着,黄标把手里的金条敲的叮叮当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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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刘三爷所说,王庄离太平镇并不远。
到了王庄的时候,日头还没落下去。
几人有些明白刘三爷为什么会把王庄当成一个正常的村子了。太正常了,除了不见人影,这个村子的小路,房屋,甚至连某一家挂在门前的葫芦都是那么的完整。
就像一个睡着了的村子。
可这个村子里,刘三爷十几号手下一夜间销声匿迹了!
马子心里有疑问,可是如果可以,在了了对岳爷的承诺之后,就此离去就好。这桩因果他并不想沾的太深。这三个孤独的村子和一个镇子,藏着太多秘密。直觉而已。
几个人又饿了一顿肚子。因为这附近连一只麻雀都找不到。
天色刚暗下来的时候,在村子外面生了堆篝火,围着火堆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月上柳梢的时分,冷七拍拍手站起身。
想了想,还是打开了那个身上一直背着的小布包。
从入了刘元青门下那一天起,这个布包不管春夏秋冬,吃饭睡觉从不离身。这是刘元青要求的,布包是刘元青给冷七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