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人生-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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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明永乐霁红器的胎骨极为洁净坚致,体薄而轻,上面红釉艳丽匀润。有一种高足碗,高十厘米左右,口径十五厘米左右,均为侈口窄唇,深壁,高圈足。内壁锥拱双龙戏珠纹,有的还加云纹。内外满施红釉,有的口足釉薄处露白边。胎骨薄,只有很少的一部分稍厚一些。里心均有‘永乐年制’四篆字暗款。款外有单圈或花边,我看你这只盘子,应该不是永乐时期的。”吴文古摇了摇头,说道。
“我觉得也不像,等会把豆腐吃完之后,您就能看到,里面的积釉处呈凝黑色,我觉得像是清早期,或者是康熙时期的。”于立飞说道。
“很有可能,红釉只在永乐和宣德时期大量生产,而且宣德时期达到了最顶峰。现在候要看到一件宣德红釉,实在是难于登天。宣德朝以后,虽历朝也还略有生产,但无论质量或数量都已趋向衰退,从明成化开始,几乎不再有霁红出现,嘉靖朝红釉瓷用低温铁红代替。”吴文古叹了口气,说道。
永乐和宣德是我国次品史上的一个最高峰,那个时期出产的瓷器,精妙绝伦,后世除了雍正、乾隆时期,能仿造之外,几乎就再也见不到那样的艺术品了。
“吴老,鉴定红釉,主要是看什么?”严礼强问。
“当然是看釉色,红釉不比白釉,能从釉色上,看出很多的差异。立飞,这只盘子是你收回来的,你应该对霁红釉有所了解吧?”吴文古问。
“宣德鲜红釉因烧成气氛的不同,有深、浅不同的红色,有宝石红、霁红等名目。有里、外均施红釉和外壁施红釉,里壁为透明釉两类,器物里壁不施红釉者往往胎质较薄,且有的有印花纹饰,唯独花纹模糊,红釉釉面多数有橘皮纹。
只要是比较精细规整的器物,其口沿有露出胎釉本色的整齐的‘灯草边’,虽然也是红白分明,但不如清康熙后仿的那样,特意加涂上白边。而比较精细规整的器物,造近底足处凝釉截齐,垂积釉处呈青灰色,清代仿品则呈凝黑色。吴老等会你可以看一下,我这只盘子,垂积釉处,好像就是吴凝黑色。
另外,凡是制作稍粗的器物,留沿不一定有‘灯草边’,靠近底足处由于氧化因素呈绿色。有些器物的棱,往往露白胎而成出筋。在有些器物上,釉面有青、紫色窑变斑点,釉表有棕眼、冷纹、开片。”于立飞缓缓的说道。
“看来你这段时间对瓷器还是有所研究的。”吴文古欣慰的点了点头。
于立飞一次能说对,他只是感到意外。两次能说的很清楚,可能会觉得是碰巧。可是昨天晚上,他在严礼强那里,看了把白釉僧帽壶,今天对康威浩的青铜鼎又说的头头是道,再加上他收的这只霁红釉盘,可见他确实做足了功课。
“我毕竟身在古玩市场,耳濡目染,当然知道的要比别人多些。”于立飞谦逊的说。
“霁红釉的款识你了解吗?”吴文古问。
“传世宣德红釉瓷,一部分并无款字,一部分有‘大明宣德年制’两行楷书青花款或刻款。款外有青花双圈,有的双圈并不规整。”于立飞说道,他看过这方面的资料,虽然真品见的少,可是图样没见看。
“你觉得这只盘子是清代康熙的,有什么依据吗?”吴文古又问。
“从明代成化时期开始,几乎就不再有霁红出现。清康熙时有仿宣德霁红的瓷品,但釉色呈黑红,就像我这只。雍正时仿的则色泽较为润泽艳丽,有的釉表有橘皮纹。釉色浓浅不等,是雍正霁红的工艺缺陷。有深褐、正红、粉红甚至苹果青等色。雍正以后霁红官窑器即很少再出现,要有的话,也是清末或者民国仿的居多。”于立飞说道。
“咱们看看再说吧。”严礼强把整盘红烧豆腐都倒进自己碗里,又倒了汤到红釉盘里,顾不上里面油淋淋的,把汤都喝了下去。
“我去洗洗吧。”黄燕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你可得小心点,这个盘子,很快就是我的了。”严礼强叮嘱道。
等黄燕拿着洗干净的霁红釉盘回来之后,严礼强已经准备好了放大镜和强光手电筒。上午他已经鉴定了一件青铜鼎,刚才于立飞也说了这么多,他想再次实践一下。
第二百七十四章 生玩()
于立飞的霁红釉盘,最终被鉴定为康熙时期。于立飞原本就有了这样的判断,再加上吴文古最后确定,严礼强自然深信不疑。现在对他来说,只要于立飞有了结论,甚至都不需要再找吴文古。这两天的事实已经告诉他,于立飞和吴文古两人,只要有一个人能断定,就无需再求证了。
“立飞,这个盘子很珍贵,如果要定级的话,至少是国家二级文物。你看是不是”吴文古拿着这只霁红釉盘子也是爱不释手。
他一直认为,收藏古玩的意义,在于传承历史文化,而不是某个人把古玩收在家里,一个人独自欣赏。如果这只盘子,能放到博物馆里,不但能丰富博物馆的藏品,也能让更多的人欣赏到它。
“吴老,你可不能横刀夺爱啊。这个盘子我早就跟立订好了的,现在已经是我的了。”严礼强大急,一把夺过盘子,死死的抱在怀里,紧张万分的说。
“我说小严,这是立飞上午才上的货,怎么你就订好了呢?”吴文古也急道。严礼强嗜古玩如命,到了他手中的古玩,恐怕再难和世人见面了。
“吴老,天地良心,上午我可是在你办公室,当着你的面打的电话。当时于立飞下去收货,我就跟他说好,只要东西对,我就要了。你回想一下,我是不是说了这样的话?”严礼强露出得意的笑容,只要东西在手,他就不可能再让出来。
“你虽然定了,要还没有成交吧?我相信立飞的觉悟。”吴文古微笑着说道。严礼强确实说了那样的话,可是现在他们还没有成交呢。
“立飞,做生意,诚信比生命还重要,这只霁红釉盘,我是不是早就订了的?”严礼强急道。
“你确实跟我说过。”于立飞苦笑着说。他其实也想留下这只盘子呢。他心想,以后真要有好东西,看来得做好保密工作才行。否则只要被严礼强知道,非被他买走不可。
“那就行了吗?我也不知道价格多少。高了我愿意。低了,就当是给大哥的人情价。”严礼强马上拿出支票薄,开了一张八十万的现金支票。
“强哥,你给的价高了。我收过来才花了一万八,你要是想要,给十八万吧。”于立飞连忙把支票递过去。
“不行,我拿出来的钱,哪有收回去的道理。在我心里,这个盘子就值这个价。”严礼强把支票推了回去,坚定的说。
“立飞。你就收下吧,这个价格确实不低,但也没有低到十八万的价。”吴文古说道,严礼强还是很有魄力的,只要认为是好的东西。马上就会买下。
“那好吧。强哥,你现在手头紧,这笔钱是不是以后再付?”于立飞拿着支票,问。
“不必,我公司最紧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立飞,你的钱,过年前肯定可以还回来。”严礼强微笑着说。他的公司又不是空壳公司。只要正常的款项能收回来,就不会再有问题了。
“怎么回事?小严,你还用得着向立飞借钱?”吴文古诧异的问,礼和集团可是全省有名的企业,严礼强更是经常上电视的明星企业家。他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吴老。强哥是手头一时周转不灵,能借钱给他,是我的荣幸。”于立飞微笑着说。
“立飞,看来你来潭州的这几个月,还是赚了不少钱嘛。”吴文古笑了笑。于立飞借钱给严礼强,肯定不是几万、几十万。
“这全是托您的洪福,否则哪有现在的我?”于立飞谦逊的说。
严礼强拿到这只盘子之后,心愿已足,马上就赶了回来。他昨天晚上兴奋的一夜没睡,今天又鉴定出有史以来的第一件古玩,再加上买到了这只霁红釉盘,心里自然是万分高兴。现在严礼强最担心的就是吴文古,只想着快点回去,把宝贝收到地下室里他才安心。
于立飞把吴文古送走之后,正想着也到楼上休息一会。可是他远远的看到,自己借给朱辉腾的那辆车子开了过来。于立飞也没有再进去,就站在门口等着。
“于老板,我来还车了。”朱辉腾笑吟吟的说,于立飞的车子开出去有面子。最重要的,他不用总想着归还。可是现在,他不得不来还车。
“没事,我这里还有辆车。”于立飞微笑着说。他现在有两辆车,哪怕朱辉腾一直开着,他也不用担心。
“这车好是好,就是太张扬了。”朱辉腾说道,上次他把车子开回家,结果被朱堪知道了,好一顿臭骂。责令让他马上归还,否则就禁他的足。要是被关在家里,那还了得,只好乖乖的来还回。
“于老板,你好。”姚卫革突然也从车里钻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鼓鼓的包,微笑着说。
“你好。姚先生带了什么好东西来?”于立飞的目光马上被姚卫革的包所吸引。就好像包里有一股无形的吸引力,让他的目光再也无法偏移。不用打开包,于立飞也知道,里面肯定是一件古代,而且还是一件上了年代的古玩。
“于老板真是好眼光,这还没看到东西呢,就知道是好东西。”姚卫革眼中闪过惊讶之色,他这次来,确实带了件好东西。只是于立飞的目光实在太敏锐,东西还没有拿出来呢,于立飞就发现了。
“我好像闻到了一股泥土的味道。”于立飞笑着把他们迎了进来,请到了后面的房间里。
“于老板,这次来,主要是老姚听说你开了家古玩店,想请你看一样东西。”朱辉腾说道。
这件事姚卫革其实跟他说过多次,只是朱辉腾一直没有时间,就没有答应。今天正好要来还车,才想到了姚卫革。不管怎么说,自己借于立飞的车子用了这么久,给他介绍笔生意也是应该的。
“姚先生带来的,一定是好东西了。”于立飞微笑着说。
“好不好,还得于老板说了才算,请你掌掌眼。”姚卫革把包放到桌上,看了看门口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只铜鼎。
于立飞上午才看了康威浩的青铜鼎,当时那只鼎并没有吸引他。他甚至都没有上手,就知道那只鼎有问题。可是现在姚卫革拿出的这只鼎,还在包里的时候,就让他心驰神往。当看到真颜时,于立飞忍不住就想拿在手上。
姚卫革看到于立飞痴痴的目光,心里很是得意。看来于立飞还是识货的,知道这是好东西。其实姚卫革不知道,于立飞已经暗暗运起了古玉功。于立飞刚运起古玉功的时候,马上就觉得今天的情况有些不对,他感觉身体内好像多了一股气息,在体内欢快的游动着。就像在外面漂泊的游子,回到了盼望已久的家一样。
“于老板,怎么样,这东西还有一眼吧?”姚卫革微笑着说。
“不错。”于立飞走到桌边,刚才那一刹那,感觉已经把这件青铜鼎的气息,全部吸引进了体内。
“不知道于老板能开个什么价?”姚卫革问。
“这好像是生坑的?”于立飞突然问,所谓的生坑,就是刚出土的古玩。青铜鼎至少是国家二级文物,如果是盗墓,那后果会很严重。
“于老板好眼光,这是我一个朋友,在家里建房打地基的时候,无意中挖出来的。”姚卫革说道。
“是吗?”于立飞有些犹豫,他知道姚卫革肯定没有说实话。打地基能挖到古玩?骗骗小孩子还可以。他在古玩市场不知道听过多少盗墓的故事,只是他不知道姚卫革是通过什么渠道拿到这只鼎的。
“当然,要是来路不正,我也不会送到你这里来啊。”姚卫革微笑着说。
“你想卖多少钱?”于立飞问。
“三十万。”姚卫革一口咬定。
“三十万?”于立飞皱了皱眉头,这个价格不算高,但也不算低。如果是生玩,价格肯定高了。但要是熟玩,倒也不算贵。
“这样吧,你是朱少的朋友,我也不想跟你讨价还价,十万块钱,你要是觉得可以,就留下。”于立飞说道,幸好严礼强走了,要是被他看到这只鼎,恐怕三十万连价都不会还。可是这东西,是姚卫革带来的,而且他感觉得出,这是生玩。
“于老板,这也太低些了吧?”姚卫革有些为难的说。
“这个价格已经不低了。”于立飞摇了摇头,他也是想试试姚卫革。如果是熟玩,姚卫革肯定不会出手。但要是生玩,这个价格已经算高了。
“好吧,既然大家都是朋友,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