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雄-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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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伤,是什么人对他下这样的毒手。”渔老一边割幻天的腐肉一边道。
“先别说这个了,赶紧洗干净用毡被包好了,放在土炕上缓着。伤口让紫枫去处理好了,他这样,晚了怕是救不活。对了,把头发剃了。”这样可以避免细菌感染,虱子是非常合格的疾病传播者,云啸明白这一点。
将幻天剃了个光头,洗干净换了身内依便用毡布一裹便放在了炕头。两只手被布袋子死死的捆住,生怕他醒来抓挠。
“侯爷,这里远离战场。为什么吴王会派步骑五千攻打邺城,难道他知道了大军的军械粮秣中转的中心在这里?”
苍虎疑惑的问云啸。
“坚固的堡垒最容易被人从内部攻破,到什么时候内奸都是最可怕的存在。吴王一定是知道了大军的军械与粮秣都在这里中转,这才来攻打邺城。还真看得起我,步骑五千人,恐怕是来抢东西的吧,二十万人的人吃马嚼对富可敌国的吴王也是个沉重的负担。”
“侯爷,咱们只有一百人。算上城内守军加上大仓的兵卒,也不到三百人。三百对五千,这仗还用打么?”
苍熊担心的说道。
云啸打开地图,仔细的看着。
现在天寒地冻黄河根本不是障碍,吴军主力都在睢阳城下,吴军要来肯定也是从睢阳过来。云啸从睢阳划了一条直线到邺城,如果吴军想要最快的到达邺城,一定会走这条路。
“你们来看,如果吴军来进击邺城的话,一定会走这一条路。因为这是到达邺城最近的一条路,而且可以避开洛阳兵马的截击。而且我相信吴王一定会派兵牵制洛阳兵马,而且人数不少于洛阳人马的两倍。只有这样才能将洛阳的兵马困在城里,不能够出来援助我们。
也就是说,这一仗我们将不会有任何的援助。”
云啸看了看一脸凝重的苍氏兄弟和渔老与大铁锤,见他们眼中没有丝毫的惧色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这一仗我们唯一依仗的就是这七十里的距离,我们都是骑兵三弓床弩也是安装在马车上的。只有在这一路上不停的消耗敌人,让敌人的精神崩溃,到那个时候只要一个冲锋便可以冲垮他们。
要做到这一点,最重要的是要消灭他们的骑兵。江南不产好马不耐苦寒,吴军的马匹质量肯定不比我们的好。”
“恩,在马上我们肯定有优势。吴兵历来便是步兵为主,骑兵稀少五千步骑,骑兵多说也就二百。有铁胎弩干掉他们并不难,我以前去过吴国,他们的骑兵没有马镫,射箭要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拉弓。射程不过百十步,根本不能和我们的铁胎弩比。
如果近战,无论的长矛还是马刀他们都不是对手。”
苍鹰看着地图分析道。
云啸指着地图道:“如果我分析的不错,他们应该在这里渡河。
风陵渡,这里是黄河的转弯水流迟缓。封冻的也最早,冻的结实冰面还平坦,适合渡河。幻天的伤没有五六天,不可能化脓成这个样子。也就是说,现在吴军已经离风陵渡不远。咱们要抢占风陵渡,用三弓弩引诱出他们的骑兵干掉。”
“骑兵可以埋伏在这里,我记得这地方路边有一片树林,适合藏人。他们的骑兵追到这里,巴图带着人从斜刺里用弩箭射他们。只要两三轮齐射,估计他们就剩不了几个人,他们的马还没有我们的快,肯定跑不了。”
苍虎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
“就这样,连夜出发。大车卸掉所有的物资,去大仓里面装弩箭与短矛能装多少装多少。”
“诺。可是我们没有窦将军的手令,领东西需要手令啊。”
“事急从权,如遇阻拦,杀。”
云啸咬着牙道。无论邺城出了什么事,自己都难逃一死。在道友与贫道之间,云啸从来都是选择宁死道友不死贫道。
所有人都紧张的运作了起来,不出苍虎所料大仓的军卒果然不肯给云啸装备物资。
“老子就是不让你们拿,难道你们敢抢不成。想拿军械,没说的拿大将军的手令来。有手令你们就是搬光这里,我都没有二话,没有手令休想动一刀一枪。”身后的军卒见什长如此的硬起,均是在后面兴奋的鼓噪着。嘴不老实的已经开始指桑骂槐。
云啸很是有些佩服这个拿鼻孔瞪苍虎的人,一嘴的大道理说的冠冕堂皇,丝毫不惧怕苍虎的凶恶。云啸一个眼神,鼻孔兄的脑袋便成为了一个碎西瓜。苍熊用带着脑浆的狼牙棒指着剩下的军卒“你们哪个还想阻拦,过来。”
刚才跟打了鸡血似的叫唤得十分欢实的军卒们,现在都变成一只只鹌鹑。缩头缩脑的看着墨家弟子和匈奴汉子们往大车上搬弩箭与长矛,连屁都夹住不敢放。
二十大车,整整塞了二十大车。云啸一挥手,大车与匈奴汉子便全部走了一空。
整个军寨只有云啸从城里调来的五十名军卒。
队伍其实不需要云啸去管理,匈奴汉子们有巴图管理。墨门的弟子有渔老来管理,苍氏兄弟更是行伍出身,对于行军更是驾轻就熟。云啸躺在马车里,一小觉一小觉的往黄河渡口的挨。直到苍虎送来了早饭,云啸才知道已经到了。
早饭很简单,只有干饼与肉干,无论合不合口味都要努力吃一点。没见苍熊一个狮子甩头,半张饼已经进了嘴里,嚼了几口就不见了踪影。
跨上了自己的战马,云啸来到了冰封的黄河岸边。
冬日里的太阳总是姗姗来迟,赶了一夜路的云啸已经带着十辆大车来到了风铃渡口。
“矩子,你料对了。你看对面影影绰绰,怕不下几千人的样子。他们果然是在这里渡河。”
云啸举着手中的望远镜正在数对方的骑兵数量,苍鹰说的没有错。吴军大都是步兵,骑兵只有不到二百骑。而且云啸惊奇的发现,许多吴军穿的都是卒子制成的竹甲,只有少部分精锐才身着铁制重甲。
云啸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残忍的微笑,看来自己也要用人血来然一次红顶子了。战场之上,求生者死,求死者生。这不是一个讲道德的地方,讲道德的宋襄公终究会被战争淘汰,打生打死的地方是没有道德完美的存在。
十架三弓床弩一字排开,锋利的矛尖在冬日清晨的阳光下闪着清冷的光芒。下一刻,这些冰冷的长矛就要饱尝人血的滋味。
吴国的军卒十分好奇的看着这些千步之外的大车,不明白为什么一大早会有这许多的大车在河对岸。仍然队形密集的乱哄哄的过河,南方人没见过冰冻的河流,小心翼翼的走在冰上。一个拉一个的样子很像幼儿园的小朋友。
当三弓床弩第一轮射击的时候,好多手拉手的小朋友们被穿成了人串钉在了冰面上。锋利的长矛有如死神的镰刀,无情的收割着生命。前些日子的大练兵很有效果,云啸数了数第一乱齐射便干掉了二十多人。
冰面上的吴国士兵鬼哭狼嚎的向着后面跑去,拼命的逃离三弓床弩的打击。只是发射了两轮冰面上便已经遗尸三十余具,殷红的血水染红了好大一片冰雪,在初升的阳光里散发着妖冶的的亮光。
步雉发现前军大乱,带着亲卫打马来到了河边。
“将军勿要靠近,他们不知道用的什么东西。射的极远,兄弟们距离千步就被他们射杀。将军你看,好几个人都被标枪串在了一起。”
一名老百夫长指着河面上的伏尸,警告步雉不要距离太近。
步雉看到冰面的尸体也是一惊,他从来没有见过可以射的如此远的弩箭。而且射的还是更为粗重的标枪,这要什么样的军械才会有这样大的威力,可以在千步外取人性命。
举目望去,之间一个身着裘皮的少年正举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在看自己。旁边的护卫均是身材高大之辈,一溜十辆大车一字排开,粗大的长矛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第十二章 上当了()
“带着你的人,冲上去在对岸列阵。”步雉对着手下一名校尉说道。
“诺。”
校尉叉手行了一个礼,然后带着呼喝着自己的部下开始整队。这支队伍是整支队伍里为数不多身着铁甲的军卒,每人都有一面硬木制成外衬铁皮的护身大盾。
也不知道那个校尉说了些什么,反正对面的军卒一个个举矛欢呼,一个个的犹如扎了鸡血。
云啸放下望远镜,兴奋的舔了舔嘴唇。作为一个军迷,云啸玩了七年的中世纪全面战争。在虚拟的空间里面实现着自己金戈铁马的梦想,如今梦想照进现实,云啸着实的兴奋了一把。
战争就是你死我活的厮杀场,就好像一场用生命做赌注的巨大赌局,胜者将拿走一切,金钱、权利、荣誉、女人等等等等。几千年来,无论什么民族、什么信仰他们发动战争的理由是多么的可歌可泣,但是战争的本质从来没有变过。
五百吴军士卒举着大盾嚎叫着冲了过来,云啸很怀疑对方将领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一千米举着好几十斤的东西,走过来都是个力气活儿。何况还要跑过来。云啸很怀疑这帮家伙冲过来之后还有没有力气作战。
渔老对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扣动了弩机,一种利器划过空气带着特有的哨音飞向了吴军步兵。冲在最前面吴军步兵的大盾上顿时多了一个窟窿,尖利的矛尖刺穿了他的衣甲,巨大的动能带着他的身体飞了起来,将后面的袍泽撞的东倒西歪。当那支长矛的动能耗光的时候,它已经穿过了五六个吴军的身体。
巨大的护身盾牌在强大机械力面前,犹如豆腐一般的绵软,起不到一丝一毫的防护作用。
十架三弓床弩轮流的射击着,每一次的射击便会在吴军的军阵中带起一蓬蓬的血花。吴军的军卒成串的倒在了冲锋的路上,吴军的队伍开始恐慌。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威力强大的利器,他们的大盾可以防护所有的强弩,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一支长矛穿过了一个吴军的腰部,强大的动能居然将他击成了两截。上半身飞了出去,下半身居然还向前跑了两步。青灰色的肠子流了满地,掉在地上的内脏器官甚至还在一下一下的蠕动,一位飞奔的战友踩到了他的肠子,脚下一滑便直直的摔了出去。
血像溪水一样的哗哗流淌,嘶哑的哀嚎声像是被剁了尾巴的山猫,千步外的云啸都听得真真切切。
当又一支长矛将三个吴军士卒串成人串之后,吴军彻底的崩溃了,他们不再听校尉的命令,扔掉笨重的大盾开始向后逃去。领军的校尉挥剑斩杀了几名逃跑的军卒,可是仍然难以抵挡溃败的风潮。
一支长矛带着呼啸,刺入了校尉的身体。这是云啸吩咐的,在军阵中他的举动实在是太过显眼。而且他帽子上的羽灵也出卖了他军官的身份,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云啸自然知道。就是在游戏中,干掉了对方的将领也会使对方的士气大损,进而引起全军的崩溃。
这校尉的确悍勇,居然电光火石之间抓住了长矛。强大的动能带着他的尸体飞回了河对岸,没有了指挥的吴军更是一窝蜂的向后逃去,只求尽快离开这东西的射程之外。
这一次,吴军又扔下了数十具尸体。
步雉看着河面上的滩滩鲜血和支离破碎的尸体,缓缓的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没有动员,袍泽的鲜血便是最好的激励。为了死去的袍泽冲锋。
二百多名骑兵犹如一片疾驰的云彩,踏着翻飞的雪沫子向云啸冲了过来。
撕裂麻布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一次是齐射。
十几个吴军骑兵被粗大的长矛串在身体上,掉落马下。顷刻间被后面飞驰而过的袍泽踏成了肉泥。望远镜中,云啸亲眼看见一匹战马被射了个通透,带血的标枪从它的身体里激射而出,钉在了冰面上。那匹战马立时摔倒,四腿不停的抽搐,大口的鲜血顺着口鼻与伤口不停的喷溅,好像河面上多了几个红色的小喷泉一样。
锥形的冲锋阵型没有丝毫的停顿,他们要用战友用生命换来的时间冲上去,然后杀掉这些人为袍泽报仇。
吴军士卒不畏死亡疯狂的催动着胯下的健马,把马的速度催到了极致。他们已经找到了这种弓弩的破绽,那就是装填十分的缓慢。
看着疯狂冲过来的吴军,云啸觉得自己异常的镇静。仿佛便是入行数十年的老军伍一般,没有丝毫的不适应。一阵风夹杂着血腥味传来,云啸感觉自己甚至还有一些微微的兴奋,仿佛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慢慢的苏醒一般。
只有一轮的齐射,墨门的弟子便已经爬上了马车,止车木已经拔下来。十辆大车已经烟尘滚滚的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