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刀客-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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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我有一个弟子,他学师未成而私自离开了墨家,一手策划发起了黄巾起义,致天下大乱,数百万百姓死于战乱流离之中,皆是我之过也。我本欲亲自下山清理门户,但半途之中,却改变了主意。汉室衰微,横征暴敛,百姓一样是苦不堪言。黄巾军起义动摇国本,百姓流离失所,但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皆是自然规律。现如今事已至此,又能奈何?但愿上天体恤,早日结束这场动乱,便是我墨家最终的心愿了。当然,此事在乎于天,更在人为。少侠已经是农家新的首领了,手握两百万重兵,但愿能好好利用,助力天下太平,便是善莫大焉。”
“前辈的徒弟姓甚名谁?”
“这人你是认识的,他就是许犯。”墨家钜子猛喝了一口茶,如饮烈酒。89
第三十四章 诸子百家
原来许犯前辈竟然出自墨家,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但一个墨家弟子,又如何去了农家,却为何要发起黄巾起义?
我强压心中惊讶,求教于墨家钜子。看来,这一切都要在他这里方能寻得答案。钜子却顾左右而言他,道:“此事在今日须得做个了断。”他吩咐弟子道,“去请许千雪姑娘来。”
过不多时,许千雪便也来到了钜子的居室。那钜子为她让了坐,便为我们讲起“诸子百家”的故事来。他徐徐说道:
“自汉高祖刘邦斩蛇起义,推翻秦王朝暴政,至今已经四百余年矣。这四百余年来,法家被驱逐,纵横家本就神农见人不见尾,诸子百家里只剩墨、道、儒三家。儒家自第一代宗师鲁国孔子被誉为“圣者“以来,儒家已流传几百年,期间不断发展壮大,武帝时董仲舒又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当世大儒也是一时景象道家创始人老子于函谷闭关著旷世之作道德经,主张以自身修炼达到万物融合的至高境界,可这数百年来,道家因对“道”的理解不同,分裂为天宗和人宗,此后一直争斗不休,道家已经无心国事,转而成为与世无争的名家。”
“而我墨家,一直主张非攻、廉爱,尚贤,这大汉百年来,处处可见我墨家身影。虽然墨家隐藏踪迹,但墨家人才辈出,如平定七国之乱的周亚夫、出使西域的张骞、苏武等,均是我墨家门人。这几百年来,墨家机关城始终固若金汤,非是它牢不可破,而是朝廷中我墨家门人有意维护。然而,近年来天下太平,墨家终究难有大的作为,也自寂寂无声。”
这时钜子长叹一身,接着道:“许犯少年时拜我为师,跟随我在这墨家近二十载,许犯乃是天纵奇才,有过目不忘之能。但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认为朝廷对百姓无义,朝纲混乱佞臣当道,又为何不能兴兵?我狠狠教训了他一顿,没想到他却背叛师门,假托农家,一手发起了黄巾起义。世间众人只知张角却不知有许犯,何其谬也!张角百姓出身,一介匹夫,怎可能有智谋号召天下共反?事实上,张角除了本部兵马,很难指挥其余的黄巾军,造成了黄巾军一盘散沙的假象。而恰恰是农家,历经八百多年,根深蒂固,正是天下大乱的幕后推手所在。很多黄巾军的首领,都是农家之人,而并非张角部属,许姑娘,我这番话说的对也不对?”
许千雪点点头,道:“正是如此。”
我听他说起张角,便从怀中拿出了那本太平要术,道:“都说张角有妖术,可我看这太平要术,根本就是一本普通的道书”。
“哈哈,妖术只是虚妄之说。武功到了一定境界,自然也可以呼风唤雨。但那张角,为了黄巾起义强自突破境界到纵横境,后来只是走火入魔暴毙而死。但是,许犯临死前是否还交给了少侠另外一件物事?”
我知他说的一定是“玄铁令”了,这份沉甸甸的黑色令牌,装在怀里颇有寒意。我拿了出来交给钜子,他略一端详,道:“少侠得太平要术,也合该是太平道传人。如果我所料不差,许犯举行英雄会,本来就是为了寻找少侠你啊!张角兄弟两人一死,黄巾军自然群龙无首,然而农家隐藏背后,却又不方便去直接领导黄巾军。自然是,辅助张角的传人去做黄巾军的首领,更加名正言顺。”
“那许犯前辈何以知道他的传人就是我?”我听到他说的如此奇妙,不由得眼睛睁大。
“这个就要问许千雪姑娘了。”
“这有何奇怪,张角临终梦境之中传你太平道,自然也可以告知我爹,谁是他的传人。”许千雪道,“只是,我和我爹始终不解,为何张角选中的人是你?”
“我也不知道是为何。”我老实答道。说实话,我除了会耍几手大刀,长的还算俊俏之外,实在别无长处。
“张角在最后关头突破纵横境,既然他选中了你,自然有他的道理。但老朽有一言,还请段少侠和许姑娘一听。”
“前辈请讲。”
钜子起身道:“黄巾起义至今,天下诸州动荡,数百万百姓生灵涂炭。而百姓之间,亦并不赞同这次起义。耗时俞久,便让百姓多一份骨肉分离、妻离子散。既然二位现在都是黄巾军的实际头领人物,何不解散黄巾军,向朝廷纳降,也是一件大大的善事。”
我看向许千雪,许千雪却沉默不语。
“钜子前辈,晚辈本来也无意去领导黄巾军,既然前辈如此说,那么我就将这枚玄铁令交给前辈。黄巾军是战是和,还请前辈做主。”我拿起玄铁令交给钜子。
“许姑娘意下如何?”钜子不接玄铁令,却问向许千雪。
“一切都听钜子的。”许千雪表态道。只是,她的眼神中却出现了一道凌厉的杀意。
“如此甚好。那我近日就派人去和黄巾军头领接触,劝他们早日归降,好卸甲故里,与家人团聚。”钜子笑道。
许千雪托辞身体不适,便先行告退了。我和钜子又促膝深谈了许久,一些江湖轶闻,八卦消息,我自然也是打探了不少,不知不觉间,夜色已晚。钜子这才让我们回去休息。我又向钜子道了谢,便离开了。送我回去的是墨家分堂堂主铁锤,手使一柄百来十斤的带刺大铁锤,他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却一直想和他比试比试,到底是他的铁锤重,还是我的屠龙刀更有分量。
怪过了几个弯,这时一个黑衣黑脸的少年人追了上来,道:“铁堂主,终于找到了你了,你看这天都黑下来了,小山他们还没有影踪,会不会是不是真的出事啦?大伙找了这么久还是没发现他们,会不会是被野兽吃了!”
“黑子,你小子嘴上没毛胡说,没来由让段少侠笑话!你道小山像你啊,还怕个豺狼野狗?再说了小山若是不济,二狗子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都别偷懒,再去找!”
那黑子嘀咕着道:“堂主放心,那小山和我亲如兄弟,我一定去找到他们!”正自说着,我突然闻到一股酸臭味,于是停下问道:“铁堂主,你可有闻到什么异味?”
黑子边一个墨门弟子道:“我看啊是黑子身上的味道吧,你自己说多少天没洗澡啦?”
“好你个骡子,你难道就有洗澡吗?”黑子本就因为皮肤黝黑而得来的这个称呼,不想被叫罗子的这么一调侃,竟然脸变的通红。正欲和罗子争论下去,忽见铁锤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我仔细听去,却没有发现什么动静。但就在此时,铁锤的大铁锤却突然一记“投石问路”,去,只见那铁锤手柄和铁链相连,这一出去便猎猎有声,铁链在其带动下“索索”作响。“崩”的一声,铁锤砸在一棵树上,立刻有东西被惊着从草丛中蹿了出来,天色漆黑,看不清楚那东西是人还是野兽,只看见他动作迅速,只一跃间便隐入了树林深处!
“快追!”铁锤大喊道。当下我们几人奋力追赶,却再也没有发现那个黑影,追了许久,眼前似乎有草木惊动,铁锤再次将那铁锤掷向前面那未知的黑暗中,这次却是什么都没砸到。
铁锤他们路熟,尽抄弯曲的近道去走,不多久全面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场子中间,只有一棵参天的枯树。我们到时,几只乌鸦带着嘶哑的叫声被惊飞至远方,众人也皆是一惊,抬头望去,只见那枯树之上,竟然挂着两个人的尸首。
他们生前肯定经受过严刑拷问,身上尽是血迹。脸色苍白的吓人,直似孤魂野鬼一般。我曾听萧寒衣说起,墨家一门规矩甚严,墨者之法,杀人者死,伤人者刑,不知为何这两人会被杀死在此处。
突然只听一旁的黑子大叫道:“铁堂主,那是小山和二狗!”铁锤一听这才仔细看去,果然,树上挂着的两人正是失踪未回的两名墨家弟子。铁锤心头一股怒火升起,对着夜空大声吼叫!
也正在这当口,一个黑影快速蹿出,一闪而过,他身法飘逸如鬼魅一般,我们都来不及反应,却只见一旁的骡子捂住了脖子,有鲜血喷出。
“骡子?”黑子大叫一声,扶住了这位伙伴。那黑影却不答话,站在三尺之外冷冷地看着我们,如一个猛兽正的黑夜中窥视着自己的猎物。铁锤早已怒不可喝,也不问话,挥动铁锤朝着那人猛砸下去。
墨家堂主果然名不虚传,这铁锤虽然挥舞着百十斤的大铁锤作为武器,但却攻守有度,既能攻击敌人,也护住了全身要害。那人用的是一把匕首,自然要近身才能伤的了铁锤,铁锤运起神力挥动链子大铁锤,形成了一个圈子,那黑衣刺客倒也是一时无法近身。我看得铁锤力大,一时不至于枯竭,当下也只是手按刀柄,等待随时厮杀。
那黑衣人也是不敢与铁锤硬碰,在枯树周围绕起圈来。又过了十招,忽然,只见那黑衣人双脚一蹬,如离弦之箭贴着地下攻进了铁锤的防守圈,我暗叫一声“不好”,就要上去救援,但变化突生,黑衣人闪过铁锤的铁链,一匕首扎向他的心窝。
鲜血四溅,我看得明白,却是铁锤拿手抓住了匕首,让匕首穿透了他的掌心。黑衣刺客一愣,万料不到这个外表粗犷的汉子竟然有这么缜密的心思,正思付间,却见铁锤已经抓起了黑衣人的肩膀,将他重重摔在了地下。他的臂力何止千斤,这一摔之力便是钢铁铜人,也要被摔的散了架。
但那黑衣人仅是停顿了几秒,便如狸猫一般轻轻跃起,又消失在树林之中了。铁锤想追,却仅跑了两步,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我抓起他的手掌一看,里面有涓涓的黑血流出。
“匕首有毒!”我大喊道。那边,黑子抱着骡子的尸体,早已经吓傻在当地。89
第三十五章 鬼公公
我招呼起黑子,也不去管那铁锤的大铁锤,便抱着他赶忙去往墨家住处,去寻那墨家医仙华佗先生,想来也只有他或能解此毒了。
我原本就不认识路,也只能靠黑子引路,正行之间,却只见萧寒衣和许雪儿正在外面交谈,我大声叫道:“萧兄,快来帮我,出人命了。”萧寒衣闻言一惊,道:“啊,怎么回事?”
“你先别问了,快带我去找华佗先生。晚了铁堂主性命不保。”
萧寒衣也是惊慌,便领着我们一起往华佗的屋子中走去。刚拐过一个回廊,却只见一个邋遢老头正在匆匆行走,那不是萧泪血又是谁?
“师傅,你回来了?”萧寒衣一惊,上前问道。
“唔……”萧泪血显然心不在焉,把大手一挥,又径自走了。这老头子不可以常理猜测,我也习以为常,只是萧寒衣脸上却阴晴不定。
进了屋,华佗也不问缘由,赶忙为铁锤银针渡劫,封闭住了他的经脉,然后又用力挤出他手掌上的脓血,果然腥臭无比。最后,才拿出解毒药敷在上面,又上了金疮药以布带包扎。
“幸好你们来的及时,要再晚上半个时辰,铁锤这条性命可就难保了。”华佗道。
我这时才向华佗先生讲起了种种事由,华佗也不知何时机关城内竟然潜入了此等高手,让我们赶紧去禀告钜子。我斜眼看向萧寒衣,却见他一直神色有异。许千雪冰雪聪明,也看出了不对,问道:“萧公子,你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吗?”
萧寒衣这才道:“刚才在路上见到了我师傅,他这人虽说一向洒脱不羁,但遇到我的时候肯定会又打又骂,万万不会如此安静。可我见他神色匆匆,似乎有什么大事,我自幼跟着他,从来未曾见过他是这等模样。所以感觉奇怪。”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感觉不对劲起来。那老头子就是个话痨,哪能见了徒弟不说一句话的?
“萧兄,我们这就找萧老前辈去问个清楚,看看能否帮上什么忙。”我安慰他道。
“如此甚好,谢谢段兄了。”
我便嘱咐黑子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