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帝国时代-第4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算现在没有追究他们,难道以后就不会打击报复吗,所以说宋家的几个跟咱们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们完了,接下来就该轮到他们了。”
曾老二听得频频点头,顿时就安心了不少,也是探出头去,仰望着城墙上燃烧着的火把,虽然只能看见点点火光,不过说不得什么时候上面就会厮杀起来,然后城mén轰然打开,迎接着他们一鼓作气的杀进去。
不过,事实真的如钱老三所说,宋家的几个儿子就是跟他们捆在一起的蚂蚱吗。
*************
有时候,人们只会相信自己所愿意相信的,然后凭着自己的感情前去判断。此刻,宋凌的长子行走在黑漆漆的xiǎo道上,心中满是犹疑,朝着父亲所在的房间一步一步的走去,虽然步伐并不慢,却让人感到格外的沉重,似乎连夜晚都被他踩得更加沉重起来。
同样,在这半夜时分,宋凌的房间里依然是灯光摇曳,只见他不停的写写画画,然后又狂luàn的扔到一边,直到拿起一封信的时候,心情才稍稍平复下来。那封信的纸张已满是皱褶,看得出曾经被人愤怒的róu成一团过,但是现在它又平实的展开,显现出上面娟秀的字迹,分明就是一个nv子的手笔。
宋凌拿起它,细细的又读了一遍,然后躺在椅子上,闭上双眼,似乎在静静的思考着,许久之后,仿佛是想通了一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就在此刻,mén外传来熟悉的声音,“父亲大人!”
来人正是宋凌的长子,他紧皱着眉头,心思沉重,站在远远的在那里作揖口则站着两名手持火枪的武装农夫。
房间里半晌没有声音,这时宋凌的长子又是说道,“父亲大人在里面还好吧!”
“你说呢!”宋凌在房间里冷冷的说道,仍然没有让儿子进来的意思。实际上他被监禁于此,并没有遭到丝毫的为难,mén口的两名武装农夫就更加不懂得落井下石,乘机给他难堪和下绊子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在这间房子里倒是过得tǐng逍遥自在的,不仅有可口的饭菜,还有随意会见客人的自由,若说一定有什么限制的话,就是不能走出这间房。
宋家长子当然知道自己的父亲犯下了如此大的过错,还能够获得这样的待遇,可以说是天大的恩惠了,但从父亲的语气中还是听到了不满,于是神sè变得越发的尴尬起来。
不过,他最终还是忍不住说道,“父亲大人,我可以进来吗?”
屋子里依旧没有什么声音,只是从影子中依稀分辨出他在敲击着桌面,把一张纸一会拿起来,一会又是放下,最后叹了口气,说道,“进来吧!”
他刚刚走进房去,就看见父亲招招手,让他坐到身边,然后听得父亲说道,“这大半夜的过来,应该是有什么事吧。”
宋家长子点点头,嗫嚅着,却没有说出来。
这时,宋凌拍拍他的手说道,“我的几个儿子中,一直以来,你都是最听话的,也是最孝顺的,没想到连你也同他们搅到一起,唉!”
宋凌的叹气声nòng得他更是垂下头去,说道,“父亲大人,几个弟弟也是为了我们宋家着想,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他的话没有说完,宋凌就是摆摆手说道,“算了,都是过去的事情,无论你们做了什么,终究还是我的儿子。还是说说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吧,我了解你的个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如果不是真的碰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你是不敢来见我的。”
于是,宋凌的长子而他身边耳语一番,只听得宋老头子脸sè不停的变幻,当那一番耳语结束的时候,只见宋凌站起身来,手在不停的抖,来回的在房间里渡步。
在这一刻,他就明白,由于自己所做的一系列事情,使得几个儿子极度的不安,居然要行险当作内应,乘着城中空虚的机会,杀死xiǎo头人,重新拥戴龚乐成为南甸的宣抚使。
想到自己的拳拳忠义之心能够得以成全,心中就是一阵jī动,重新坐会座位,正要支持他们的决定,倏然之间,那封信又印入自己的眼帘,一个孩的身影不断浮现,记得年轻的时候,这个孩常常来到宋家寨玩耍,亲切的将他称为“姨夫”。
如果真的叛luàn成功,只怕这个孩就会从此香消yù殒,而他也会觉得对自己去世的妻子过意不去,因为这个孩就是xiǎo头人的妻子。想到这里,他脑中就是一个jī灵,仿佛是突然之间重新恢复理智,再度把那封信拿了起来,又是细细的看了一回,把长子所说的事情全部在脑中梳理一遍,然后说道,“你们真的确认自己的密谋不会有人知道。”
他的长子微微一愣,说道,“父亲大人,这件事除了我们几个兄弟之外,就不会有人知道。”
宋凌摇摇头,说道,“绝对不会仅仅只有你们知道,至少钱老三那边也是知道的,不是吗?”
他的长子刚刚点头,就听见父亲急促的声音,“既然是这样,你们怎么敢保证这是一个密谋呢。钱老三要带人入城,那么他的手下会不会知道,他是什么货sè,我还能不知道,若是兄弟之间争权夺利,他确实够心狠够毒辣,但这种大场面,不是他能够玩得转的。他拉拢的那些寨主,那些头人,那些族长,有那几个不是有着两样的心思,钱老三的那些部队,就跟筛子一样,有什么东西是他们能够瞒得住的,而且就算最初跟着他起兵的舒头人,也是玲珑剔透,他会跟着钱老三一条路走到黑,我是不信的。”
他的长子听到这些话,脸上就是大惊,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在那里结巴着,“父亲……大人……的意思……”
不能不说,一个人如果能够控制好情绪,站在理智的层面上去思考,确实能够把许多的问题看得明白万分,而且宋凌还不是一个笨人呢,只见得他又是说道,“只怕你们所谓的密谋现在正摆在xiǎo头人和孙永金将军的案桌上,被人慢慢的赏玩吧。”
他的长子嘴巴张得更加的大。
这时,宋凌接着说道,“就算钱老三真的进了城又能如何,就凭他的那点部队,能折腾什么,别说孙永金将军在城中还留着jīng锐亲卫,就算是他和xiǎo头人控制下的南甸守军,就足够他喝上一壶,打仗不比斗殴,把希望寄托在钱老三那些乌合之众的身上,那是自寻死路。”
一口气说完之后,宋凌又是大声说了起来,此刻他竟不怕外面的守卫听见,声如洪钟,“你以为钱老三为何如此行险,你以为他当真不知道此次的凶险,他以为他当真不知道这次扑城是多么的希望渺茫。不过,自从南甸军出兵同他对阵之后,就如同一个绞索,紧紧的勒住他的脖子,而最能够拯救他的清兵却根本就没有出现。所以,不管多么渺茫的希望,对于他钱老三来说都是希望,都是他的救命稻草,他要紧紧的抓住不肯放手,就算败了,也会把你们拉进去陪葬。我宋凌虽然做了对不起xiǎo头人和哪位将军的事情,但我们宋家寨可还没到那种地步……”
话说到这里,他的长子站起身来,脸sè苍白,现在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他知道该怎么做,转身就要离去。
这时,宋凌对着他说道,“回去的时候,去找找老三,别以为只有钱老三那里像个筛子,就算是我们宋家的几个儿子,只怕也不是齐心合力。”
“是,父亲大人!”长子答道,飞快的跑了出去,而两名守卫虽然把宋凌后来的话听了个满贯,却根本就没有拦他,任由他飞驰而去。
此刻,谁也没有注意到,屋外的一个yīn影处,一个nv子长长的舒了口气。
***********
就在宋家长子飞快的向居处奔跑的时候,宋凌几个儿子所住的院子里同样发生着故事。
只见一名衣着鲜丽的男子被捆在大院的中间,三四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身边更躺着两具尸体,只见那名男子在那里怒声大骂着说道,“宋老三,你这个杂碎,你背信弃义。”
院子中被骂的那个男子在一边冷冷笑着,也不理他,只是把玩着一个竹筒。
这时,另一名男子也是朝着他问道,“老三,这是怎么回事。”
宋老三抬起脚来,冲着中间那名被捆的男子脸上狠狠的踹了两下,然后对着问话的那名男子说道,“二哥,这货sè真当我们宋家无人,以为我们会蠢到帮他们打开城
宋老二被他nòng得愣在当场。
这时,只听得院mén吱呀一声打开,刚劲有力的脚步声传来,只听得孙七朗声笑道,“三葵干得不错,东西都拿到了对吧。”
宋老三也是笑着说道,“孙七将军,你们说得果然不错,钱老三那货sè被bī急了,就会狗急跳墙,居然利令智昏,做出这种蠢事出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竹筒递到孙七的手上,然后说道,“朝着天上放出信号,打开城mén,钱老三就会带着他的人傻乎乎的进城了。”
就在此时,宋家长子也跑了回来,看到最后的一幕,同二弟一样,愣在那里。
'。。'
。。
第三十七章 不眠之夜(完)
黑夜中,月光的映照下,城楼的石阶发出“噔噔”的响声,几十名手执火枪的武装农夫迅速的接管了城的枪口指向城内,跟在他们后面的是几十名弓箭手,步伐踩得极轻,不过强弓在肩,同样没有人敢轻视他们的实力。
城楼上原本的守卒看着眼前的一切,屏住呼吸,越发的肯定自己的猜想,今天晚上一定有事发生。那些手执火枪的人就不要去说了,就连那些弓箭手,也无一不是南甸的如此众多的jīng兵聚集在城楼上,如果不是要发生天大的事情,打死他们都不会相信。
就在此刻,又是大队的南甸军士卒,簇拥着孙永金和龚宁走上城墙,他们望向城下,仿佛是在说着什么,极其jīng悍的亲卫就站在他们的身边,四处环视着,被他们扫上一眼,都会感到一阵颤栗。他们满满的挤在城楼这块狭xiǎo的地方,很快便让守卒们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于是手足无措的在那里站着。
不过,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他们的军官踩着一贯刚劲的脚步,来到面前,话不多,就是让他们带好弓箭,配着刀,直接就朝着一条xiǎo巷领了过去。
在他们经过城下的时刻,一队又一队的南甸军在匆匆的忙碌着,一具具的尸体穿着南甸军的衣服横七竖八的扔在地上,在他们身上chā上刀,chā上箭,在黑漆漆的环境中,仿佛这里真的经过一场搏斗,谁也不会想到,实际上那些躺在地下的尸首有不少都是由稻草构成呢。
那些城楼的守卒看得一阵心惊,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更多了几分揣测。但是,转瞬之间,这里又陷入悄无声息的极度寂静,而他们同样来到了由自己布防的安安静静的待着,瞪着那一排排火枪手的后背。在刚才列队的一瞥之中,他们依稀记得,这些火枪手就是从他们的城mén下离开,要开赴到与钱老三作战的第一线,可不知什么时候,他们竟然又出现在了这里,这些家伙可都是哪位将军的亲信jīng锐啊。
不过,最让人害怕的是火枪手前面的两排刀车,刀光的森寒虽然无法看到,但那股冰冷的气息却是能够感受得到,仿佛只要有人敢看他一眼,就会把生命所有的气息都chōu走一般。
孙七将军和宋凌的第三子就在令人望而生畏的刀车附近说着什么,几名军官模样的人也在那里领受命令,不断的点着头,然后计议一定,孙七将军便隐入xiǎo巷之中,那几名军官也回到了各自的队伍里,宋三葵则带着家兵走到城朝着空中放出了一颗亮丽的信号。
跟着火枪兵一起躲在刀车后面的城楼守卒如果还猜测不到将要发生什么事情,那么他们就太笨了。不过,这些被挑选出来担任城mén守卫的显然都不笨,此刻,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不用当官的吩咐,就把刀紧紧的握在手上,细细的听着在黑暗之中的每一丝动静。
隐隐约约之中,他们听见城mén打开的声音,然后传来急促而零luàn的脚步,那些人似乎飞快的越过城mén,就要到达xiǎo巷所在位置。恰在此时,更加急促的排枪声音响起,它们从城楼上传来,从两边的屋顶上传来,刹那间就变得连绵不绝,紧接着还有弓弦拉响,然后便是一阵阵的惨叫。
到了这个时候,孙七将军轻轻的一挥手,刀车飞速的向前推动,横亘在路的中间,跟在后面的火枪手们更是毫不迟疑,只听得带队军官一声令下,整齐划一的就把鸟铳伸了出去,然后便又是一片硝烟弥漫。
刺鼻的气息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