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帝国时代-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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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吗。”
眼见着两人就要吵起来,另一人呵斥到,“胡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不是想被拖出去打军棍。”
话音一落,两人顿时声音就哑了下去,然后向上的总兵大人看去。因为,就在此刻,哪怕眼前的这个人卧病在难以理事,更有可能命在旦夕,但在这个腾越城里,依然还是这个人说了算。
马宁努力的睁开眼,看着众人殷切的目光,站在这里的大多数都是亲信了,也是他手上最为能战的将领。不过就是在这些的人眼里,他看见也不完全都是热切的请战,那些参与上一次战斗的将领们显然有一点畏缩,甚至还弥漫着一种避战的情绪。有时候人一旦战败了,那种yīn影就会久久的笼罩在心头,何况这种战败还是在跟对方进行堂而皇之的列阵对战出现的呢。
他闭上眼睛,静静的想着,如果连这些最亲信的人都这样,那么本来就意志动摇的降军会怎么样,他已经能够想象得到。
于是,倏然之间就睁开眼来。
众人只觉得那个战场上冲锋在前的马宁突然又回来了,也在这刹那间,只觉得重新有了主心骨,就连那些有一点避战的将领也殷切的等待着他的命令。
此刻的马宁突然之间就变得中气十足,虽依然还在上躺着,但众人觉得,他随时都能够再度指挥他们奋勇杀敌,只听得他毫不在意的笑了三声,然后说道,“怎么,这样就害怕了,我们以前就没吃过败仗吗,面对比这危急得多的局面我们不是一样顶过来了吗,以前被围困汉中的时候,我们不是一样把明军给撵回去了吗。怎么今天就吓成了这样,不过是区区三百人,难道他们比围困汉中的明军还要可怕吗,既然吃了败仗,我们就得千倍万倍的从他们身上讨回来。”
闻听此言,众将jīng神一震,没错,他们又不是没吃过败仗,不过那些曾经打败他们的人,不是死了,就是降了。如今面对的不过是区区三百人,以两千对三百,难道他们还有理由害怕吗。
顿时,众将齐声请战,“请总兵大人下令。”
“好!这才像是我的兵。既然那个土财主把他的匪兵都送到了我们面前,我们没有不吃下去的道理。不过我们也不能硬拼,没道理让我们的兵白白流血,利用我们人数的优势,把他给我围困起来,用炮轰。”
众将脸上顿显喜sè,他们早就听说过那个土财主虽然火枪犀利,却没有炮火支援,心中暗叹,不愧是总兵大人。
“去吧!”马宁挥挥手,让他们下去自行安排,这点xiǎo事总还用不着他来
当众将鱼贯而出,马宁的身体突然一阵整个的jīng神气儿刹那间就垮了下去,喷出一口鲜血,骂道,“可恶。”
明明援兵还有几天就来了,只要再坚持几天,随着那些永昌府的jīng锐加入,完全就可以重振士气,而那个土财主居然好死不死的选择这个关头,让他只能硬着头皮去迎战。战败的事情传开之后,因为城外连绵不绝的士气早就低落到极点,此刻,若是腾越城里再传出什么怪话,引得军心浮动,就会越发的不可收拾了。
每每想到这里,他就越发的愤恨,明明身体已经伤重到那个地步,可还是咬紧牙关坚持,在没有活捉那个土财主之前,他绝不能先让自己挂掉,心中暗暗的发誓,一定要亲手活剐了他。
同时,更是不断的给自己说道,既然你敢从山林里出来,就让你有去无回。
就这么想着,他突然就强撑着坐起来,喊道,“把马yù叫进来。”
马yù是他的部下,是他的亲信,更是他的侄儿,因此,只是轻轻的一声召唤,他立刻就来到了身边,只见满身披挂,显然也是准备出城作战了。
马宁说道,“你亲自带人求援兵,你告诉他们,腾越城已经危在旦夕,李定国带人打回来了,务必要让援兵以最快的时间赶回来。”
马yù微微愣了愣,半晌之后说道,“叔父,你是说我们出城的兵会败。”
马宁对这个侄儿还是极好的,强撑着身子解释到,“那个土财主这些天收罗的土匪都到那里去了,他真的只有三百人吗,这次出城应战我们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马yù神sè一凛,听见叔父说道,“去吧!或许你带来的援兵就是扭转战局的关键。”
不久,十数骑冲出城mén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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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里,孙永金笑眯眯的看着鱼贯而出的清兵,笑着说道,“终究还是出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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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破灭
飞扬的尘土,十几骑哨探最先冲出城mén,然后是近百的骑兵,环绕着三百人组成的方阵,不断的嚎叫着,仿佛是在挑衅,更像是在寻找着间隙,随时就准备这么来上一下。
不过,他们这么做更大的作用是给予方阵中的士卒以极大的压力。当四面八方都是敌人的时候,人类意志的那根弦就会绷到极限,来自于背后的敌人永远是最可怕的,你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会来上这么一下。
当这股压力再也支撑不住的时候,那根弦就会砰然断裂,然后如cháo水溃堤一般的崩塌,把整个方阵都撕裂得不成样子,成为一群群的待宰羔羊。
此刻,就连那些潜伏在山林之中的新兵也在暗暗的捏着一把汗,特别是那些久经战阵,原来就是明军的人,他们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凶险,一旦方阵在这种困境中动弹不得,就只能任人宰割。当年在辽东的时候,不是没有这么强悍的方阵,无论是白杆兵还是戚继光留下来的浙兵,他们无一不是让满清胆寒的存在,可失去友军协助的他们,最终陷入一种难以动弹的结局,被火炮活活的轰死。
他们再看向城mén,只见清兵还在源源不断的走出来,转眼之间就有了上千人之众,此刻,那些新兵的心揪得更紧了,不停的念叨着,“不会有火炮吧,不会有火炮吧!”
城一名清兵把总开怀大笑,只见他的身边是一的火炮拖出来,他像看宝贝一样的看着那些火炮,然后对着身边的另一名把总说道,“哈哈,不愧是总兵大人,今天咱们就狠狠的轰一场那些兔崽子。”
“嗯!”那名把总点点头,又把千里镜拿了出来,不停的张望着。
“不就是有个千里镜吗,你老拿出来炫耀什么?”他对同伴的毫不理睬显然很是不满,说着,就要把他的千里镜一把抢过来。
另一名把总很轻松的就躲了过去,说道,“你不觉得有一点不对劲吗?”
“不对劲?”他显然很是不解,说道,“有什么不对劲的,等会我们就死死的压住他们,四面八方,团团的围上,然后再架上炮来轰,看他们还能怎么样。”
“说的也是,不过总有一点不对味的地方啊!”他一边说着,又一边把千里镜拿了出来。
“你就是这么疑神疑鬼的。”说着又要去抢他的千里镜。
这时,他又听见那名把总说道,“真的很不对劲啊!”
此时,那些围着方阵盘旋的哨探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味道了,能够成为哨探,那个不是打老了仗的若是一般的人这么被他们围住,要就动弹不得,满脸都是进退失据的恐慌。
为什么这种恐慌在他们面前就看不到呢?虽然那三百个人暂时停止了前进,但他们在这种围困之下丝毫没有显得慌只是有条不紊的在做着调整,有条不紊到让人麻木的地步。
战场上的敏锐xìng让这些哨探产生一丝异样的感觉,眼前的那些方阵不是由人构成的。一想到这一点,心中就是一阵战栗,努力的想平稳心神,不过却又悄悄的把马拉开了一点,他们只想离这支方阵远一点。
不过真正让他们感到恐惧的是,就在这个时候,由三百人组成的方阵突然移动了起来,只是安排了少量的人做好防守和监视,再度一往无前的向着清兵的阵势推进过去,仿佛浑然就没把那些个骑兵放在眼里。
“啊!”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他感觉到自己的常识被颠覆了过来,这样笨重的方阵,居然没能让他们缠绕住。那些呼啸着,不断策马奔跑的清兵同样感到一丝惊恐的情绪更加浓厚。
“那些人难道就不知道恐惧吗,难道他们不知道时刻会有人从他们背后捅上一刀,或是来上一枪吗?”骑兵们脑袋里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在训练保持这么好的阵型尚且不易,何况是在战斗中,在强敌环视之中。人的常识一旦被打破,面临未知的境况时,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恐惧,并且将这种恐惧不断的向周围蔓延。
“真强军也!”拿着千里镜的把总不禁赞道。
“少长他人志气,没自己威风!”另一名把总又要去抢他的千里镜,还是扑了个空,忿忿的说道,“强军又能如何,照样用炮轰死他。”
拿着千里镜的把总没有理他,只是说道,“只怕得有有一场血战了!”
“那也不一定,在这种情况下,还敢快速冲过来,找死。”
正在他们说话间,只见骑兵队里一阵呼啸,十几名骑兵就拿着三眼铳就朝阵势的后方杀奔而去。
顿时,无论是正在出城,准备整顿队形的清兵,还是潜伏在山林中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死死的瞪着平地上,那个的方块处。
区区三百人的方阵,在这一刹那引来了几千人注目。
他们的阵型,让他们溃散,让他们给我亡命的逃。”那名清兵把总不再去抢千里镜,而是骑上马,不断的冲着那边大声叫好。
那些清兵骑兵更是死死的瞪着那的方阵,只要对方有一点的慌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把他们的阵势彻底的搅然后那些已经出城的兵马,会源源不断的冲向这里,将把这支部队彻底的拖入死地。
只听得方阵之中的一名剑士,突然下令,然后整个阵型仿佛一个人一样,“刷”的一声就停了下来,面对后方的武装农夫立马把枪举了起来。
“这不可能!”环视在一边的骑兵惊呼道,但冲锋的骑兵已经来不及反应,只得本能的举起三眼铳,渴望在对方之前把火枪shè出去。
不过,此刻他们连这么一点的愿望都做不到,有且仅有朝向他们那两排火枪手shè出弹丸。
十几名骑兵瞬间就倒下了一半,剩下的几名骑兵再也忍受不住,不管不顾的就要打马向后跑去,但装备掣电铳的武装农夫迅速的更换子铳,以一种他们完全意料不到的速度再次
刹那间,又是几名骑兵倒下,最后逃脱的一名骑兵疯狂的策马奔跑,久久不敢回头,然后在一个安全得不能够再安全的地方,惊魂未定的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站在一旁的骑兵也是看傻了眼,这种冷静到残酷的军队究竟是何时诞生,又是怎么诞生出来的,那种已经扎根的恐惧再也止不住的滋长发芽,使得他们再也不敢靠近,纷纷打马远离那支怪异的军队。
所谓的把这支军队困住,然后炮火不断的削弱他们的幻想,就在此刻宣告破灭。他们相信,就算在多一点去完成包围的态势,依然好不了多少,那个怪异的部队,绝对会朝着其中的一边冲过来,仿佛在他们的世界里只有进攻一样。
此刻,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堆不知恐惧为何物的克隆人,他们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按照标准的程式设定进行而已。
在他们面前,除非生命已经消逝,否则任何人都挡不住他们的脚步,更不用指望用所谓的恐惧来困住他们。
对于他们来说,只有一往无前的冲锋。
在前进的过程中,他们或许会挨上几炮,但他们绝不会因此停下脚步,更不会转身逃跑。
眼看着这支区区三百人的方阵就这么一步步的,稳步向前推进,一点点的靠近人数远远多于他们的清兵本阵。
黑的炮口已经从清兵的阵势从伸了出去,但这似乎丝毫不能给予他们安全感,那些新归附不久的清兵不断的四处张望着,伸出舌头来着干渴的嘴但就算这样,依然抑制不住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的流下来。
阵势之中,更是有人轻轻的低语道,“咱们干嘛要给鞑子卖命!”
声音虽轻,但还是有人听见,斜眼看了他一下,却没有说出声来。此时,区区三百人,就这么一步步的走过来,明明人数远远少过他们,但那种一往无前的姿态,却能给予了他们莫大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来。
当这种压力几乎要让人崩溃的时候,一名千总再也忍受不住,举起手中刀,大声喝到,“列阵,杀!”
此时,他完全不知道,还有更加恐怖的事情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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