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嫡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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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她们心中都怨恨对方拉自己垫背,不安好心,已然恨毒了对方,想来是再没什么情谊可言了。
可谁说这不是件好事呢?比如说,洛青染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
再说远香堂这边,赵嬷嬷紧赶着就回来了。
一进屋,就见赵氏靠在椅子上按压额角,她知道赵氏这是觉得伤神了,遂放轻了手脚,走到赵氏身旁,轻轻地为她按揉起头部来。
按了好一会儿,赵氏才舒了口气,吩咐赵嬷嬷,“你亲自去各房走一趟,传我的话,就说今日之事,谁也不许外传。倘或叫我知道,哪个管不住自己舌头的,乱说话了,别怪我心狠无情,再拔了她那不中用的舌头!”
“您放心,奴婢这就去安排,”想了想又担忧地看了一眼赵氏,“只是,您还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啊,张大夫不是说了么,叫您切不可太过操劳。”
“唉,”赵氏深深地叹了口气,“你也看见了,哪里是我愿意操心,可这哪有一个是省心的?”
“儿孙自有儿孙福。”赵嬷嬷本想给赵氏倒杯茶来顺顺口,却见到了茶几上摆着的那个精致的莲碗,突然想起来这不是洛青染早先送过来的么。
心下一转,拿过那莲碗,递到赵氏面前,微微笑了笑,“这糯圆才吃了一口,岂不是白费了大小姐一片心意?她虽然未言明,但奴婢都看得出来,这糯圆是大小姐特地做给您吃的,府里谁不知道您爱吃甜食,可又不敢多吃,亏得大小姐有这份心思。”
第五十五章:端阳夜宴
赵氏被赵嬷嬷这么一提醒,也再次注意起那份糯圆来,确实如赵嬷嬷所言,越看越觉得喜欢。
“你还别说,我看着这东西,心情突然就好了。”说着,又接过来舀了一颗来吃。
“那您先吃着,奴婢先去将您吩咐的事办了。”赵嬷嬷见赵氏心情转好,这才放心出去了。
赵嬷嬷走后,赵氏自己不知不觉地就将那一碗糯圆吃光了,连汤水都一并喝了。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碗,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到底是我洛家的嫡长女,就是比别的要强上许多。”
不说洛府今日出了多少大事,便说时间很快到了申时,洛府的端阳节家宴,就要开始了。
陆陆续续地,洛府众人都到了怀秀堂,按着座次一一坐好,只等赵氏一来,就可开宴。
此时月光初现,银霜耿耿,映在一边新绿的小池塘里,十分清新宜人。
申时一刻,赵氏缓步而来。
众人皆起身向赵氏问安,赵氏走到主桌上坐下,笑着向大家摆摆手,道:“无须拘礼,都坐吧,这是家宴,大家随意些就好。”
“是,老夫人。”众人齐声应是,才又坐下。
今日洛府的大小主子差不多都来了,就连洛文嫣也来了,再加上府里有些脸面的管事们,整整摆了六张大圆桌。
待众人都坐定,丫鬟们捧着佳肴鱼贯而入。底下的人言语欢畅,其乐融融,似乎一点也瞧不出白日里发生了什么事一样。
然而若仔细深究,便可看出,有些人,不过是在强作笑颜,姑且敷衍罢了。
赵氏懒得管他们那些小心思,言笑晏晏地看着两个嫡亲儿子,“今日皇上设宴,一切可好?”
洛峥,洛昇两个忙回话说:“一切都好。”
赵氏满意地点点头,这才举起手中的酒杯,让良辰斟满,站起身面向底下众管事,客气道:“今日端阳节,老身特摆家宴,礼请各位,粗食薄酒,望各位不要嫌弃。”语罢,先饮了手中的酒。
下面的人在赵氏起身之时就都举杯等候,此时见赵氏饮下一杯酒,忙齐齐举杯回道:“多谢老夫人恩赏,奴才们感激不尽。”然后,都满饮了一杯。
赵氏笑着摆摆手,示意大家都坐下。
这时候,坐在洛昇身旁的小赵氏眼珠一转,脸上堆足了笑,指着桌子中央摆着的一盘菜,向赵氏道:“娘快尝尝这道鼎湖上素,这雪耳和白菌都是前儿才从庄子上送过来的,顾大厨赶着特意给您做的。”
“是么,那我可得好好尝尝。”赵氏话音未落,身后的良辰便早已举箸夹了一些雪耳与白菌,放进了赵氏面前的小碟中。
赵氏吃了一口,噙着笑点点头,显然十分满意。
良辰伺候赵氏久了,深知她一言一行所代表的意味,于是又拣着那道鼎湖上素里的各样菌菇,多夹了一些,到赵氏的碟中。
主桌这边瞧着气氛十分融洽,众人都有心围着赵氏讨好,赵氏自然也乐得见到子孝妇贤的场面,一时间,席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言笑晏晏,好不热闹。
正说着呢,谁知下首左边那桌,洛文誉与洛文远似乎是因为什么闹了起来。
赵氏伸着头看去,正好看见洛文誉将一碗汤泼在洛文远的衣襟上,洛文远似乎被烫着了,一下子从凳子上蹦了起来,他身后随侍的丫鬟桃红忙扯下手绢不住地擦拭他的衣襟。
这时候,那边坐着的洛青辰也站起身来,瞧着似乎是在说洛文誉什么。
这下子,不光是赵氏她们看见了那桌的动静,下边坐着的管事们,也都瞧了个分明。
洛昇面色一黑,府里这么多管事都在呢,这两个不中用的东西,就会下他的脸面,一点不知道争气!小赵氏那件事才刚过去,这两个小子又要跑来上眼药,这不是又要叫老太太生他们一房的气么?
果然,就见赵氏眉眼一皱,脸色顿时便沉了几分。
赵氏此刻心中暗恼,这大好的端阳夜宴,这些不懂事的小子,又闹什么呢?
只是她虽心中气恼,到底不便当着一众管事们发作出来,只好给赵嬷嬷递了个眼神,赵嬷嬷心领神会,忙悄悄过去了。
洛峥见赵氏面色微沉,知道她因何不快,也向下边坐着的洛钟递了个眼神,洛钟会意,向他点点头,忙转过身去,拿起酒杯,挑动气氛。
在座的这些管事,哪个不是人精一样,能不明白洛钟是什么意思?遂也都忙收回了视线,相互间敬酒玩笑,仿佛不曾注意过这边的动静一样。
小赵氏也不傻,相反,她还很有几分小聪明,刚才的事,她也不是没瞧见,不过瞅着,似乎文誉未曾吃亏,她也不必要过去掺和什么,本来也就是只是两个半大孩子,有些龃龉,又有什么奇怪的?
于是心下一转,便起身给赵氏舀了碗汤,笑道:“文誉这个孩子,就爱跟他弟弟开玩笑,这平时还好,今日怎么还这般不知分寸?都是我没教好,娘您别生气,回去我好好收拾收拾这两个顽皮虫!”
此话一出,在场多半人都不免在心中嗤笑,听小赵氏这话的意思,这不过是两兄弟间玩闹,失了手而已,可刚才那情况,谁瞧不出是洛文誉在欺负洛文远?
不过,赵氏都没开口说什么,他们又何必强出这个头?
小赵氏见到儿子那样,没有前去掺和,反而只说是两个孩子间玩闹,虽不见得多好,但却恰恰正中赵氏下怀。
赵氏此刻希望的,无非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罢了。她最看重的,是端阳夜宴能不能圆满地结束,万不能在外人们面前失了她洛家的脸面,因而自然不想出什么乱子。
是以,赵氏接过了小赵氏盛的汤,喝了一口。
大家便也都知道了赵氏的意思,自然不再多言。一时间,便又恢复了那片和乐融融的景象。
直至酉时半刻,宴席方散,众人方各自回去休息,留下一众仆役们收拾这满园狼藉。
第五十六章:姚轩来访
五月初八,洛峥下朝后,接到了京兆尹姚轩的拜帖,说是今日散职后,要到府上探望老夫人赵氏。
“送帖子的来的人,可曾说了别的?”洛峥合上那份名帖,看向洛钟。
“不曾说别的,看样子不像是府衙里的差役,倒像是姚大人家里的小厮。”洛钟想了想,回道。
“是这样,”洛峥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看着人准备着,再派人去一趟老夫人那,姚轩既说要来探望母亲,要叫母亲那边早作准备才是,别到时候失了礼数。”
“是,老爷放心。”洛钟躬身应是。
待洛钟走后,洛峥又将那份名帖拿起来看了看,心中暗忖:姚轩说是来探望母亲,可他总觉得事情不像是姚轩帖子上说的那般轻巧,不会是为了前几日那件事吧?
端阳节那日,他从宫里回来后,叶氏就跟他讲过这件事。他听了以后十分震怒,立刻就叫来府卫长,吩咐他以后加派人手,增加巡视府内的次数,特别是那些不常有人的地方,断不可忽略了!
幸亏此次未曾真的出了什么事,可万一哪天真有宵小之徒,再寻了机会偷偷溜进来呢?到时候,他们怕是哭都来不及!
与此同时,洛昇那边也得到了消息,知道姚轩给洛峥下拜帖的事。他心头思绪飞转,也想到了姚轩下拜帖的真正用意。
端阳节那日,因为跟几位同僚说了会儿话,他回府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了,所以略收拾了一下,就直接去了怀秀堂那边。席间未曾见到花氏的身影,他已经略有疑惑,待晚间散了席,回到了落霞馆,他便唤来小赵氏,问她是怎么回事。
然后便听了小赵氏一番添油加醋的描述。
这小赵氏一向如此,什么事都喜欢先把自己摘干净,可她也不想想,洛昇又不是傻子,她说什么便信什么!相反,他十分精于弄权,是个十分难以糊弄之人,小赵氏在他面前使这些小手段,无异于关公面前耍大刀,露了怯了!
因而洛昇大怒,直骂她们一群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怪不得呢,他就说好端端的,文誉跟文远在家宴上闹什么呢,胆子翻了天了?原来是因为有这两个不争气的娘,还差点将他女儿搭进去!
真是越想越气,所以洛昇晚上直接去了书房,不住地劝说自己,眼不见为净!
小赵氏此次倒是没敢辩驳,洛昇说什么,她便应什么,见洛昇去了书房,她也没闹,她心里清楚着呢,洛昇消了气,就好了。
她自作聪明地在心里想,她没有因为这次的事情受什么大的连累,已经是万幸了。
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日回来后,她问过文嫣,文嫣说她在听雨轩外,突然就晕过去了,醒来就看见同样晕着的卫信,可是,这一切到底是谁做的呢?
思及此,小赵氏眼神凌厉了起来:府中已经开始有事能瞒得过她的耳目去了,她要好好查一查才行!
未时一刻,姚轩带着几样精致的小点和礼品到了洛府。
洛峥一向不爱摆架子,遂亲自去府门口接的他,将他迎到集英堂正厅,下人们上了茶,便懂事地退了下去。
姚轩站起身,深深拜了下去,“洛公爷恕罪,姚某有负您之托啊!”
“公卿何以这般多礼,”洛峥忙将他扶起来,待他坐下,又问,“前几日之事我也听内子说了,怎么是出了什么岔子吗?”
“唉,”姚轩苦着脸,叹了口气,“洛公爷有所不知,府上送去的那个小贼,没成想竟是大有靠山啊!”
原来,前几日赵氏派人拿着卫信送到了京兆尹衙门,第二日姚轩上职,本来想着好好审一审这个卫信,给他师娘出出气,没成想,他才刚开始审呢,便来了个大人物,说要让他卖个面子,放了这个卫信,向洛府赔些银子了事。
姚轩心里发苦,十分挠头,这两边他都得罪不起!况且,这个卫信所犯之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看着那位爷将卫信领走,自己还得苦哈哈地来洛府赔罪,传话。
“哦,”洛峥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角,“听说他家里不过一介商人,不知背后靠的是哪位大人物?”洛峥自己为官持中清正,最厌恶趋炎附势之人,所以此刻心中难免有些不高兴。
“下官也是实在无奈啊,”姚轩轻轻叹了口气,左右看了看,这才贴近洛峥,小声道,“您久不在华京,不知现今朝内这局势,有多半的人,都听命于右相,几位皇子又不得势,宫里威后亦是大权独揽,哪个敢正面争其锋芒?”
“你是说,是右相的人?”洛峥皱着眉头,看着姚轩。
“正是,”姚轩点点头,神情愈发的凄苦,“下官也不知这个卫信何以这样大的来头,竟是李国舅亲自去府衙里要的人。您也知道,这卫信所犯之事,顶多判个监禁一个月,李国舅执意让下官卖个面子,还说要带着那卫信亲自来您府上赔罪,下官实在不敢不放人啊。”
“我知道了,你有你的难处。”洛峥也不是三岁孩童了,自然也知道官场的水有多深,姚轩位微人轻,他也不会为难他。
“到底是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