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罪妃番外-皇帝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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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这片多姿多彩中,唯独没有见着秦蝶儿的身影,我不禁变得有些着急起来。
为了不至于让自己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得过于焦躁,也为了让自己多一份耐心,我开始安慰起自己,她住的地方比较偏远,晚来一点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等到宴席开始之后,我仍然没有看见她的身影,再加上上次除夕宴上,她就曾有过缺席的记录,弄得我也有些不确定,她到底会不会过来参加宴席了。
于是,我再也稳定不住自己,便边就应对着姜太妃和方台上嫔妃的话,边心神不宁地朝下面不停地搜索和探视起来。
还好,这时姜太妃出声询问了香儿,秦蝶儿怎么还未过来,并让香儿派个人过去静心宫看看,秦蝶儿是因为身子不适,还是由于一些什么其它的原因,没有过来参加宴席。我心中也很赞成这个提议。
正在这时,秦蝶儿却突然从下面的一个角落里站了出来,走到方台底下,向我和姜太妃行礼道:“臣妾叩见姜太妃娘娘,叩见皇上。臣妾已经过来有段时间了,只是见太妃娘娘、皇上以及众位姐妹聊性正浓,便没有惊扰大家。”
听见她的话之后,我不禁有些郁闷,今日是特意为庆祝我的生辰而补办的宴席,她既然来参加,就表示她肯定也是知道的。
所有的嫔妃进来之后,都有上前来向我道贺。她可倒好,不仅一声不吭,而且明明是所有嫔妃中的位分最高者,不在这方台上专门为她准备的座位上坐下,却缩在一个角度,害我白白担心了好久。还为自己的这种行为找借口,也不知道那是哪只眼瞧见我聊性正浓了。
于是,我没好气地对她说道:“爱妃还真够贴心的,平身吧。”
为了报复她,我故意与我身边的罗兰、杨晴儿、刘彩儿打情骂俏起来,想气气她。
谁知道,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自顾自地吃她自己的饭,也不看我一眼,好像座位上没有我这个人一般,这让我不禁变得更郁闷。
就这样,在我有些郁结的心情中,膳食就这样用完了,接下来是嫔妃们特意为我准备的才艺表演。
我不禁又有些隐隐的期待起来,我很怀念以前那些她为我抚筝吹笛的日子,也很想她再为我弹上一遍古筝,吹上一回笛子。
这时,她却突然站起身来,向我和姜太妃请辞,说是自己头晕,想要先回去休息,我不禁有些气结起来,没有应允,只是气得冷哼了一声。
哪知道,她竟然将我的冷哼当作应允,自顾自在从方台上站起身,向外走去。
我一时反应不及,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身影越走越远。
在这种既恼怒,又郁闷的心情之下,我哪里还观赏得进去什么嫔妃们的表演的才艺呢?我强自按捺住自己的耐心,勉强听了一两首古琴之后,便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找了个理由向姜太妃请辞之后,就带着赵德安,匆匆忙忙地往静心宫赶去。
我要去质问秦蝶儿,她究竟对我有何不满,我都没有追究她与母后、秦硕合伙,背叛我之事了,她竟然还以这个态度来对待于我。
而且,在内心深处,我也想解开她心中可能存在的结,不愿意与她如此纠结下去,因为与她冷战,见不到她的日子里,我总是会心神不宁,患得患失。
只是,在我到达静心宫之后,却突然又听见了那首笛子吹奏的《姑苏行》,原本应当是略显欢快的曲调,却被她演奏得婉转哀伤,看得出来,她现在的心情应当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屏退了宫人们的通报,顺着曲音,一步步地朝她厢房那边走了过去。
正在这时,曲音突然停住了,传出了剪春的声音,她询问秦蝶儿为什么喜欢吹奏同一首曲子,对这一首曲子情有独钟。
听了剪春的询问之后,我突然也想知道这个答案。
秦蝶儿回答道:“这首曲子原是我的一个故人所教授于我,它也曾是我童年时最爱听的曲子之一,里面也包含着我的很多童年的快乐记忆,所以我对它比较有感情,今日心绪有些紊乱,想吹奏吹奏它看看,看能不能让心神稳定一些。今日可能是因为太后新丧不久,心中感受到凄凉吧,曲随心变,所以就将它的旋律吹奏得有几分凄凉。”
原来如此,她如此喜欢皆是因为那个故人的缘故,而那个故人,不消说,就是那日在紫云寺见到的那名男子了。
她现在突然吹奏这首曲子,应当不是因为母后新丧,而是又想念起那个故人了吧?
她就如此想念那个故人吗?想念到我的生辰都不愿意为我庆祝一下吗?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禁一痛,走了进去,脱口而出道:“爱妃可真是一个情深意重之人啊,母后过世了三个月,都还感到心中如此凄凉。已经离开故人这么久,还时刻不忘故人,连朕的生辰都没时间帮朕庆祝,特意跑回宫来吹笛弄萧,怀念故人,只怕,这才是你最近不让朕留宿的最真实原因吧?”
她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反倒讽刺我有听墙角的嗜好。
尽管心中气愤,但我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太光明磊落,所以,倒是真变得有些羞愧起来。
谁知,这时香儿却突然走了进来,说道:“哟,没想到我们的贵妃娘娘越来越能耐了,先是撕扯掉了御书房中皇上的东西,又煽了臣妾几耳光,现在居然连皇上都敢堂而皇之地骂了。”
我听见香儿的话之后,不禁有些愕然,不知这又是何时发生的事,连忙追问起来。
这一问,倒让香儿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起来,她说母后殡天那日,她本想去询问我,我的生日宴应当怎样办,却看见秦蝶儿闯进我的书房,说着侮辱我的话,并撕扯着御书房中的同心结,并放在地下踩。她看不过意,上前阻止,却被秦蝶儿煽了几个耳光。
我倒是记了起来,母后殡天的第二日,我曾见香儿脸上红肿了,便关心地询问她是怎么弄的,她说是被蚊虫咬的,看起来不太像,因为当时正忙得焦头烂额,我也就没再追问下去,没想到,却是因为这个缘故。
而看到香儿让人拿来的那个同心结,我则更有一种肝肠寸断的感觉,这是秦蝶儿送我的第一份礼物,也是唯一一份礼物,是她为了让我不再吃那个药而特意做出来,向我表达她的心意的。
记得当时拿到它后,我一直像个傻子一般,笑得合不拢嘴,晚上还激动得差点一夜没睡着,因为它代表着永结同心的意思。
从那以后,我便一直像供个宝贝似的将这个同心结供在桌上,想念秦蝶儿之时,我就会将它拿出来看看,慰藉慰藉自己的相思之苦。
在母后殁了后不久,我发现它不见了,寻遍了整个玄清宫也没有寻着,还曾大怒了一场,将收拾御书房的宫女和太监各拉下去打了二十大板。
后来,无法之下,我还曾寻思着,到时候要再央秦蝶儿帮我做一个。
原来,这个同心结竟然被她给毁了。
看来,在意这个的人,从头到尾都只有我一个,她所谓的心意不仅被她自己扯坏了,还被她放在脚下踩。
难道,她心中的爱恋也从头到尾只有那个男子一人,对我不过是虚与委蛇而已?而见我不愿封她为皇后之后,便是连与我虚与委蛇都不愿意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痛彻心扉。
皇帝篇 第三十二章
我抬眼逼问她此事是否属实,她冷哼了一声当作回答。
我的心顿时冰凉成一片,一时之间,忍不住想像个刺猬一般,以长在表层的刺来掩饰自己受伤的心。
于是,我怒极反笑地询问她凭什么这么放肆,是凭借母后对她的支持,还是凭借我对她的爱意和宠爱。
而且,为了刺痛她,让她与我一样疼痛,我刻意否定了自己对她的所有爱意,将自己说成故意利用她一般。
虽然我嘴中说着“难怪说再聪明的女人,一旦爱上后,都会变成傻子呢”,其实,这一刻,我心中根本没感觉到她在爱着我,反倒感觉她爱的是另外一个人。
这不禁让我更加愤怒起来,于是,我不计后果地对黄得仁开口吩咐道:“秦氏无德,剥去贵妃称号,赐字‘罪’,打入冷宫,未经召唤,永世不得外出。”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我自己也被自己的话惊呆住了。
而听见我这话之后,秦蝶儿则做出了一个让我心神俱裂的动作,她在我将眼睛看向别处之时,突然不知用剪刀还是用什么其它东西,将她颈部以下的头发悉数切落,递与赵德安,然后,连看都不愿再看我一眼,绝情地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今日剪下,送与他。从今日之后,我秦蝶儿不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往冷宫方向走去。
看见她这般绝情的话,我的心变得莫名的恐慌。
我突然很害怕,害怕她真得如她所说的那般,与我不再有任何瓜葛。
我也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巴掌,以惩戒自己方才说出了那番莫名其妙、再也收不回来的话。
我想拉住她离去的背影,告诉她,自己方才所说的那番话都是胡言乱语,逞一时口头之快而已,其实,我爱她已经爱得快要发狂,想她已经想得快要发癫。
可是,我发现,自己却挪不动脚步,她方才的那番话和她的举动,已经将我浑身的血液都给冻住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步步地离我而去,越去越远。
“皇上,我们也回去吧。”这时,香儿来到我的身边,对我说道。
我有些浑身无力的感觉,便对她说道:“你先回去吧,朕想歇息一会。”
谁知,香儿竟然不依,挽住我的胳膊,不依说道:“皇上,你不要为那不知好歹的秦蝶儿伤心,扰了你的兴致嘛。咱们一起回休闲殿去吧,姜太妃和妹妹们都还在等着呢。”
听见香儿的话,我突然有点恨起她来,方才若不是她在一旁煽风点火的话,事情也不至于落到如此不可收拾的田地,在怒气之下,我一把甩开香儿的手,由于用力过猛,将她摔倒在地上,然后,我对着她怒吼道:“滚!给朕滚!”
这是我第一次这般与香儿说话,香儿惊呆在那里,然后瘫倒在地上,吓得哭了起来。
赵德安充当了一回和事佬,对香儿好言劝慰道:“淑妃娘娘,皇上正在为秦贵妃娘娘的事而烦躁,现在心情可能不太好,等改日皇上心情好了,就会去找娘娘了。娘娘先自己回去吧,让皇上自己安静地平缓会情绪。”
说完,他将香儿扶了起来。
而香儿看了看我的脸色后,也只得哽哽咽咽,委委屈屈地走了。
待香儿走过之后,我一下跌坐在秦蝶儿的床上,赵德安走到我面前,将他手中的那缕头发递了过来,有些迟疑地说道:“皇上,这……”
我看着那缕黑发,心中变得更痛了,颤抖着手,接了过来。
赵德安突然开口道:“皇上,秦贵妃娘娘自幼出生在富贵人家,应当都没吃过什么苦,冷宫中那般寒冷,娘娘本来就体弱多病,如果没有什么御寒之物,只怕很难熬得过来。而且,冷宫中那般凄凉,一个女子独自待在里面,心中肯定会非常孤独和害怕的。恳请皇上恩准剪春与桃红去冷宫服侍秦贵妃娘娘,并将静心宫中的被褥与娘娘的日常用品给她拿过去吧!”
听了赵德安的话之后,我也情不自禁地替秦蝶儿担忧起来,冷宫那个地方,幼年时我曾因为好奇,偷偷地带着赵德安一起去看过,里面阴森森的,煞是吓人。从冷宫回来之后的那天晚上,我还曾做起了噩梦,将母妃与赵德安都给吓坏了。
现在,她一个柔弱女子,独自住进那里面,想必定是更加紧张,更加害怕吧,想到这里,我便毫无异议地默认了。
而赵德安自然能够知晓我的意思,便让剪春和桃红收拾起秦蝶儿的日常生活用品,并让他手下的三个小太监,一起帮剪春和桃红将被褥之类的东西给送去冷宫。
末了,他还送了出去,不知轻声地对那剪春与桃红嘱咐了些什么后,才悄悄地走了进来。
此时,整个厢房之中只剩下我与赵德安两人,我也不需要再刻意地伪装自己,便握着那缕头发,将面部埋在掌心之中,无声的痛呦起来,一时之间,委屈、伤心、惊慌、疼痛、害怕,全都涌上了心头。
我不知道现在的我应该怎么办,也不知道我能怎么办,心像缺了一个碗大的口似的。
就如幼年时,每一次我伤心哭泣时一般,赵德安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