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衣骅骝-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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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振斌亦察觉此人,不由暗惊道:“此人是……”
南宫鹏飞道:“难怪你我翻入此院未遇拦阻,唐天残等人布下伏桩均被制住,此人如非丁大江门下,就是邓公玄党羽。”
袁振斌道:“你我进入此人未发觉么?”
南宫鹏飞道:“那有不察觉之理,但不愿因我等打草惊蛇。”说着摘取一颗树实向室内打去,左掌随着劈出一股掌风。
室内群雄正在勾心斗角,唇枪舌剑。
蓦地,灯火全熄,眼前漆黑。
杨镇波突感胁下一麻,脑中微生晕眩,神智暂失,坐在原处不动,呆若木鸡。
群雄纷纷大喝出声,窜出室外。
恰在此刻,南宫鹏飞另一树实疾如闪电打向藏于密叶丛中那条身形。
那人腿弯处如被蛇噬,不禁出声闷哼,身形离树坠下,唐天残目光锐厉,不待此人身形堕地,一溜火光脱手而出。
但闻一声轻微炸音过处,那人发出凄厉惨嗥,为唐天残霹雳梭炸断一只右臂,昏厥倒地血涌如注。
四外巨干之上疾如飞鸟电泻落下十数条人影,只闻森冷阴沉笑声传来道:“唐天残,你也太心辣手黑了,丁某亦非惧怕于你,不过此事被你自误了。”人影疾闪,现出催魂伽蓝丁大江。
群雄纷纷立定,唐天残桀桀怪笑道:“丁大江,你算计算错了,你在此泰康客栈内设下毒香,意欲将我等一网打尽,须知人算不如天算,你那毒计已成泡影空花了。”
催魂伽蓝丁大江闻言面色大变,嘿嘿冷笑两声,目光怨毒望了群雄一眼,道:“丁某本与诸立无仇无怨,何况毒香亦非针对诸位……”
唐天残冷笑道:“说得好听!”
清瘦老传突高喧了一声佛号,道:“那毒香是对何人施为?”
丁大江淡淡一笑,道:“原来是峨媚金顶普修上人,丁某所设毒香原是意在君山总寨主杨镇波,因丁某心疑杨镇波就是无名老叟心腹羽党,倘丁某不揭破,则诸位不知不觉地受他利用,至死而不悟。”
唐天残曲唇狞笑道:“丁大江,唐某看你被无名老叟吓破了胆。”
丁大江冷笑道:“你如不惧,何不向无名老叟索还‘五行绝命针’?”
唐天残沉声道:“唐某如知无名老贼潜迹之处,定然登门索取,何用你出言相讥。”
丁大江淡淡一笑道:“一问杨镇波就知,或擒住邓公玄救出杨玉龙,他俩父子犯有重嫌。”
三绝手裘元发觉君山总瓢把子杨镇波随出室外,不禁噫了一声,道:“怎么杨寨主不见?”
天池逸叟葛慕九疾掠入室,偕同杨镇波走出,冷冷一笑,道:“丁老师,你如有一言不实,今晚休想生离此处。”
丁大江目中凶光逼泛,道:“丁某自知武功不敌,但为了自保,不惜两败俱伤。”
普修上人诵喧了一声佛号,道:“丁施主难道须施毒么?要知老纳等已有防范,只恐施主弄巧成拙,偷鸡不着反蚀把米。”
“这未必见得!”丁大江冷笑一声,目注君山总瓢把子杨镇波,沉声道:“杨寨主,无名老叟现在何处?”
杨镇波被树实打中穴道,神智恍惚,淡淡一笑道:“无名老叟么?恕杨某不知情?”
唐天残道:“奉劝杨兄不如实话实说,今晚处境委实对杨兄不利。”
杨镇波望了唐天残一眼,默默无言。
唐天残见杨镇披神色,认其于心有愧,是以无法作答,殊不知他已神智涣散。
催魂伽蓝丁大江哈哈大笑道:“诸位兄台,如今可知丁某之言并非无的放矢。”
裘元道:“目前杨寨主又未承认与无名老叟狼狈为奸,丁老师怎能断言必是。”
丁大江呵呵大笑道:“须杨镇波吐实,只须以杨玉龙生死为胁,便可不劳而获。”
“那杨玉龙何在?”
“现在邓公玄手中!”
唐天残冷笑道:“邓公玄怎会自献杨玉龙,此无异刻舟求剑,痴人说梦。”
丁大江阴恻恻一笑,道:“邓尉梅隐现在丁某处,那怕邓公玄不自行投到。”
群雄不胜愣然震惊,裘元道:“真的么?裘某未能置信。”
丁大江微微一笑,道:“丁某现住红叶山庄,乞将杨镇波交与丁某同返,诸位若愿光降,当扫榻相迎。”
无相天君余旭冷笑道:“丁老师何不将邓尉梅隐移来泰康客栈内?”
丁大江冷冷一笑,道:“丁某既未勉强诸位,那么诸位也不必勉强丁某。”说着右臂疾伸,迅如电光石火一把扣在杨镇波腕脉上,大喝一声:“走!”冲空腾起掠去。
其率来党羽纷纷一鹤冲天拔起,去势电奔,唐天残面色一变,厉喝道:“那里走!”
普修上人道:“穷寇勿追,我等如追至红叶山庄,慎防误中他一石两鸟之计,现在尚无法断定杨玉龙是否真落在邓公玄之手。”语声略顿,手指在地为霹雳梭炸断一臂昏厥匪徒,接道:“不妨问他邓尉梅隐是否陷身红叶山庄?”
唐天残走前,拨动躯体,发现此人面肤泛紫,气息冰冷,早就气绝死去。
普修上人叹息一声道:“丁大江心机辣毒,你我均非其之敌。”说着两道目光忽炯炯如电仰面逼视在一株巨干之上,冷笑道:“那位施主藏身树上请现身出见。”
袁振斌不禁心神猛凛,南宫鹏飞忙道:“另有其人,你我暂稳住不动。”
只见密叶中如飞飘落七条白色人影,为首是一面目森冷白衣老者,冷冷笑道:“禅师目光委实锐厉,察出我等七人藏身之处。”说着语声一沉,接道:“我等均是守候邓公玄前来,不让丁大江阴谋得逞,与诸位无干。”
普修上人愕然诧道:“七位怎知邓公玄必来,他莫非身蕴重大隐秘,不然他怎可受七位重视若此。”
白衣老者答道:“邓公玄就住在泰康客栈内,蒙有重嫌岂可容他消遥法外。”
群雄不禁一怔。
唐天残道:“七位是何来历,可否见告?”
群雄中仅无相天君余旭知七人来历,心知七人必不置答,果然七白衣人面寒如冰,屹立不答。
三绝手裘元见状不由气望上撞,他们都是武林中卓著盛名人物,那堪忍受如此奚落,目中泛过一抹杀机,身形缓缓向白衣老者身前逼去。
普修上人喝道:“裘施主,且慢!敌友未明徒树强敌则甚,俟邓公玄赶至再作计议。”
裘元鼻中冷哼一声,缓缓转过身躯,与群雄进入室中,七白衣人倏地拔身腾起藏身树上。
…………
夜静如水,三更将残,苍茫月色之下,泰康客栈似一块大礁影矗立于黄土坡上。
十数条人影如魅,电疾风飘由官道上窜起扑向泰康客栈,只听一语声腾起道:“少主,恒泰丰布庄内有何可疑之人物,为何施展调虎离山,少主有无发现。”
邓公玄语声答道:“饶老师,是在下疑心太多之过,那骑红驹少女并非在下所料之人。”
饶百城点点头,忽出声诧道:“怎么客栈内毫无动静,丁大江竟爽约未至……”
忽随风传来阴森如冰冷笑道:“邓公玄,你回来得太晚了点。”说着一条白影在十丈开外,黄土坡中冉冉冒起,飘浮如云落在三丈远近处。
邓公玄凝目望去,认出是与自己同困在唐天残奇门禁制三白衣人中一人,冷笑一声道:“在下返回早晚与尊为何干?”
白衣人道:“邓少侠休要盛气凌人,要知少侠性命危在旦夕,倘与兄弟等人携手合作,可保无虞。”
邓公玄淡淡一笑道:“盛情心感,在下尚可自保……”
白衣人忙道:“兄弟绝不相强,少侠请入客栈,还有好朋友正在守候驾临。”
邓公玄闻言不禁一呆,道:“是何好朋友守候在下?”
白衣人答道:“罗刹追魂唐天残、三绝手裘元、天池逸叟葛慕九、无相天君余旭及峨媚金顶普修上人,他们都是当今武林顶尖人物……”
邓公玄愕然道:“在下与他们无怨无仇……”
白衣人忙道:“他们并无对少侠有不利之意,但丁大江已然来过,将杨镇波擒去,并谓令尊邓尉梅隐亦陷身红叶山庄,少侠须以杨玉龙交换令尊。”
邓公玄大惊失色道:“在下怎有杨玉龙其事,丁老贼存心鬼蜮,在下与他誓不两立。”说着双掌一拱,率众掠入客栈中。
群雄所居院中岑寂如水,室内灯火全无,黑沉沉地一片,只听邓公玄朗声道:“诸位前辈在上,晚辈邓公玄拜见。”
室内火光一亮,燃着了烛光,门内纷纷趋出罗刹追魂唐天残等人。
天池逸叟葛慕九打量了邓公玄一眼,含笑道:“邓贤侄,令尊已落在丁大江之手,被囚在红叶山庄,恃强相救,反恐误了令尊性命,贤侄不如用杨玉龙交换令尊出险再作计议。”
邓公玄苦笑一声,道:“前辈何能听信他血口喷人之词,晚辈迄未见过杨玉龙其人。”
葛慕九闻言不禁一呆,暗道:“看来决非谎言,他怎可置其父生死不顾。”微微颔首,接道:“老朽等均相信贤侄之言是实,但丁大江坚指贤侄囚擒了杨玉龙,更谓贤侄与川南三煞大有牵连。”
邓公玄冷笑道:“事非曲直,终有水落石出之日,晚辈现在就去红叶山庄救出家父……”
葛慕九道:“好,贤侄先走一步,老朽等随后就至。”
邓公玄抱拳躬身一揖,三绝手裘元忽身形疾闪,两指迅如电光石火点向邓公玄后胸。
葛慕九手腕一翻,迅疾无比点向乳中穴而去。
两人出手神奥狠辣,拿捏分寸极准。
邓公玄闻风知警,却猝碎不及防,尚未闪避出手,只觉两处飞麻,真力涣散,冷笑道:“这是何意?”
葛慕九微微一笑,道:“老朽不想节外生枝,只好委屈贤侄一时同往红叶山庄。”
邓公玄手下不禁大惊失色,不敢妄自出手抢救。
唐天残道:“你等最好与我等同行!”说着目光仰注树柯中,接道:“七位请现身!”
白影纷纷电疾泻落,那白衣老者道:“唐老师有何赐教!”
唐天残道:“方才阁下言说不可容邓公玄落在催魂伽蓝手中,所以我等商议之后认阁下之言不无道理,现在邓公玄应如何处置,老朽等只须追回失物,不愿招惹是非。”
白衣老者微微一笑道:“此不失为明智之举,因邓公玄师承来历至今仍是一不可解之谜,既已被制,抽丝剥茧不难找出其底蕴,但眼前当务之急必须赶往红叶山庄救出邓尉梅隐及杨镇波再说。”
邓公玄不由暗暗震凛,追悔不该恃强而入误罹暗算,冷笑道:“只恐你等后悔莫及。”
唐天残阴阴一笑道:“老夫行事出手向不后悔,我等走吧!”
忽见无相天君余旭道:“余旭尚欲查明一事后立即赶来。”不待群雄答话,立即穿空如飞掠去。
唐天残冷笑道:“余山主有不满我等之意了。”
葛慕九摇首微笑道:“唐兄不可误会,他实有逼非得已隐衷,试问川南三煞出事之处就在紫柏山附近,大煞洪逵更丧命在龙驹寨内,虽说杨玉龙罪嫌最大,究竟并非当场亲眼目击,他为求水落石出,又不愿因人成事,他此去是为了追寻杨玉龙下落,却非不满我等。”
南宫鹏飞袁振斌目送群雄与七白衣人押着邓公玄离去后,袁振斌低声道:“我等急速尾随他们……”
声犹未了,邻近巨干之上嗖嗖疾落下三条白影,传出语声道:“树上两位朋友请当面回话!”
袁振斌、南宫鹏飞两人先后落下。
三白衣人似面上涂了一层白腊般,死板板的森冷如冰,中立一人道:“两位是何来历,奉谁之命探觑我等隐私?”
袁振斌双眉猛剔,冷笑道:“江湖中事自有江湖中人管,谁也说不上探觑谁人隐秘,三位似自命不凡,盛气凌人,须知我等亦非易与之辈,姑念初犯,否则休怨我辣手无情。”
三白衣人目光齐齐一变,白影凌空,挥手出剑,寒芒如电交织成一片剑网望袁振斌、南宫鹏飞两人罩面而下,带起汹涌如潮的劲风。
袁振斌冷笑一声,铁鞭挽在手中,振腕半弧,一招“分光掠影”挥了出去。
“叮叮”交击声响中,袁振斌鞭势雷厉万钩,磕开了一剑,剑网顿破了一孔,冲空腾起,鞭势突变如山压下。
南宫鹏飞施展师门绝技,两手抬指奇幻绝伦抓出。
一双白衣人猛感手腕一麻,不知怎地两柄剑均被夺出手外,只听一声凄厉惨嗥腾起,另一白衣人为袁振斌如山鞭势砸破脑门,骨破髓溅,鲜血飞喷横尸在地。
袁振斌飘身落下,只见南宫鹏飞双剑已点在两白衣人“期门”穴上,但闻喝道:“袁兄,速揭去他们面上涂抹药物,查明来历?”
铁鞭昆仑袁振斌虽未看清南宫鹏飞是如何制住那一双白衣人情形,却钦佩南宫鹏飞果有一身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