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兼祧+番外 作者:才下眉头(晋江银牌推荐vip2014-10-27完结)-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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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夫人手执佛珠,看了一眼殷勤的柳依依,把柳依依给看得有些心虚了;这才放下佛珠,结果帕子揩拭了一番。
柳依依知道柳夫人在怪她没去瞧过她,只宁氏隔三差五地去过,花羡鱼虽也没去过,但那是因柳夫人放出的话,不想见她花羡鱼,纵是如此,花羡鱼到底每每还托了宁氏将一些所需给送去。
唯独她柳依依,这个柳夫人千盼万盼的亲侄女,却连脚迹影子都去过看望。
说起来,的确也有因为接二连三病了的缘故,可又何尝没有柳依依觉着柳夫人是再不能从贝叶庵回来了,只剩下她柳依依孤军奋战,这般还尚且节节败退,那里还有闲工夫想得起柳夫人来,所以见柳夫人这样看她,柳依依没有不心虚的。
柳夫人会怪怨她,柳依依自然想到了,也早想到对策了。
只见柳依依回头接过画绢端来的一套衣裳,“自姑母去了贝叶庵,依依无一日不想念。只是依依每每要去尽孝,身子却不争气。那怕只是想亲手给姑母做些衣物送去,也因身子不可劳累而不能如愿,所以到了今日才奉上这些。”
柳夫人看着柳依依端在托盘里的衣裳,从针脚上看不算好,也没半点柳依依从前手艺的影儿,柳夫人只当真是柳依依身子欠安,勉强而为才会如此。
那里知道这原是遂心敷衍她后娘的生辰,胡乱做的,让柳依依给瞧见了,要了来。
不然这才半日的功夫,柳依依那来去得这般一身衣裳。
“唉。”柳夫人叹了一气,道:“也罢,你身子弱,又没我的护持,可见你的艰难。”
柳依依有些潸然哽咽了,道:“依依……不难。”
柳夫人这才又似往日那般亲近柳依依了,“来,坐姑母身边来。到底是个什么症候,怎么会病成这副模样?”
后来病的那场,不论是花羡鱼还是韩束都没告诉柳依依到底是个什么症候,唯恐惊动了韩悼滑,令韩束以后不好动作,所以只让莫大夫告诉柳依依,说是她前番风寒用药过于迅猛,掏空的底子所致。
柳依依也这般告诉了柳夫人。
柳夫人一听骂道:“你不知道,你奶妈她和画绢还能不知道的,府里那个玩意那里是给人瞧病的。”
画绢惶恐,忙跪下。
柳依依劝道:“姑母别气坏了身子,我已罚过她了,妈妈她也被我请出府去荣养了。”
柳夫人捧着柳依依的脸又看了一会子,又了叹息了一回,道:“瞧瞧你如今的样子,再不调养以后怎么得了。”
说着,柳夫人看了看屋里侍立着的人,便都打发了出去,这才问道:“束哥儿待你可好?一月里束哥儿他在你屋里歇几回?都这些日子,你和花家丫头的肚子都没个信儿的?”
柳夫人人虽在贝叶庵,可无一日不惦念着这些,唯恐柳依依不知道轻重,一心只在家务事儿上和花羡鱼掐尖要强了。
“一个女人再要强,没个儿女傍身也底气不足。不说别的,只说大太太,别看她人前风光,可每每说起儿孙之事,她总矮半截。”柳夫人苦口婆心道。
将军府里谁不知道,她柳依依和韩束连圆房都不曾,遑论子嗣了。
柳夫人见柳依依面上青红交换,欲言又止的,只当柳依依是臊了,柳夫人携过柳依依的手来,笑道:“知道你年轻,面子还薄,可我若不说,再没别人教你的。”
柳依依知道柳夫人迟早会知道的,也就顾不得羞愧了,把其实根本没圆房的事儿说了。
柳夫人一听,惊诧道:“可是花羡鱼的诡计?”
柳依依倒是有心要借题发挥,可府里多少人都知道的,和花羡鱼不相干,是她自己身子不争气,于是道:“姑母莫多想,只怪我自己不争气。”说着,咳嗽了老半天。
柳夫人道:“你也太过于好性儿了。也罢,如今花羡鱼在府里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那便凭她掐尖要强去,你只管笼络好束哥儿。谁笑到最后还不知道呢。”
这些道理,就是柳夫人不说,柳依依也知道,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柳夫人那里还在劝说,“只要你笼络住了束哥儿,我这一个保管生儿子的海上方,是我在贝叶庵得的,到那里去求子的,吃了主持着方子,没有不一举得男的。”
柳依依自诩是现代,比这些人清楚生男生女的原因,所以并未同柳夫人这般欣喜,只道:“如今说这些都枉然,先调养好身子才是要紧的。”
柳夫人也直说道:“没错,天下间的男人都爱看女子的颜色,这海上方你也只管放心吃,正好也有调养身子的用处。待你身子好,那时候就是束哥儿敢再冷落你,我头一个就不依。”
柳依依对这样的偏方土方还真是不信,忙道:“这事儿迟些再说也不迟。姑母还是赶紧更衣去给老太太请安的要紧。”
柳夫人也知道这事急不来,便更衣携柳依依往福康堂去了。
彼时福康堂里,花羡鱼、秦夫人和宁氏都在。
柳夫人向韩太夫人行过拜礼问安告坐等事儿后,说起韩芳的事儿。
柳夫人原就不待见韩芳,所以草草问过几句,知道刘家如今没个能主事的人,只刘太夫人的娘家兄弟黄光念代为操持韩芳的身后事儿,只待韩芳头七一过就出殡,便完了。
“今儿怎么不见束哥儿?”柳夫人一直想问的只有这个。
仍是花羡鱼回道:“大老爷和大爷都有军务在身,怕是又得好些日回不来了。”
柳夫人道:“如此正好,你就来听我念念经。”
说起来,这也无可厚非,到底柳夫人才是花羡鱼的正经婆婆。
可柳夫人这意思太扎眼了,摆明了要把花羡鱼放她自己身边,不让她同韩束亲近,省得比柳依依先一步有了子嗣。
说毕,柳夫人还有意看了这屋里的人,只见原歪在榻上的阖眼假寐的韩太夫人,坐起身来睃了她一眼。
就听韩太夫人道:“果然是好,我也正想听三日的《观世音菩萨普门品》,厢房也给你收拾出来了,不必来回折腾。”
柳夫人和柳依依这才明白,难怪花羡鱼不同她们理论,还一心给柳夫人收拾上房,让人无理可挑,原来是知道柳夫人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何必在那些事情上头生事,给人说嘴的。
柳夫人讪讪道:“说起这本经我还不熟,老太太若十分想听,我知道贝叶庵里有人说得好的,下个帖子去请就是了。”
韩太夫人懒懒道:“我又不是要听讲经说法的,只想听个声儿,还是你连照本儿念都不会?”
柳夫人一想,只不过三日,回头有的是时候困住花羡鱼的,于是便答应了。
只是等柳夫人一住进福康堂,韩太夫人今儿想听三日《观音菩萨耳根圆通章》,后又想听五日《普贤行愿品》,没她得空的时候了,也就顾不上花羡鱼了。
好不容易挨到刘家给韩芳出殡,柳夫人才能出门,和秦夫人、花羡鱼人等前去送殡。
在送殡回来的功夫,柳夫人才寻了个空到药堂去给柳依依捡药了,回来后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柳依依记得吃了。
原先柳依依不过是敷衍,吃了几剂后,觉着果然好了些,这才上心了。
就在柳夫人和柳依依在为韩束的回来,而万事俱备时,忽然韩悼滑从军中打发人来回,说韩束负伤了,顿时府里上下都慌了。
待到韩束被送回府,家里的娘儿们围着只知道哭了。
幸得韩束人还清明,安抚了一回,这些娘儿们才好些。
请来大夫一遍一遍的诊断,就连裕郡王府都遣大夫来看,都说伤虽重,却并未伤及五脏,如今不过亏损了血气,可韩束年轻还不相干,小心调养月余便能好了。
几位大夫都如此说,将军府上下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了。
可稍后,又因韩束在那养伤的事儿,又闹开了。
到底还是韩太夫人说话了,“二太太你还是多给束哥儿多念几本经,他就阿弥陀佛了。至于你们大奶奶,她自己是个多病多痛了,还能指望她照顾谁的。”
最后韩束到底还是留在琳琅轩养伤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让我接上了,柳依依的死就在这里埋下苗头了,韩悼操和韩修的死因,也要开始揭开了。
这是昨天的,今天的更新,大概晚上八点左右更吧。
☆、第170章 27
第十九回泽明再尚得公主;林家起复入内阁(四)
众人看着花羡鱼喂吃了药;楚氏和康敏留下两只人参;这才各自散了。
也是药剂里有安魂的功效,韩束昏昏默默的就想睡;可瞧着花羡鱼哭得红肿的两眼;他却又放心不下,握着花羡鱼的手就是不松劲儿。
花羡鱼知道他在记挂着什么,强颜笑道:“我没事了,看着你安好了,我也好受些了。你只管睡去,我就在这守着你,等你醒来;头一个瞧见的必定是我。”
听了这话;韩束微微点点头,这才安心睡去了。
花羡鱼果然一直守在韩束。
只是在近午时时,韩束浑身滚烫如火,睡得十分不安稳。
花羡鱼赶紧去请来款留在府里的莫大夫来瞧。
莫大夫诊断一回后,却说是好事,“发热了才好的,可见是有效验了。”罢了,又另一方子退热的。
花羡鱼赶紧去煎药,给韩束调服下去,果然下午时就退热了,韩束这才得好睡了。
到了夜里起更时,韩悼滑满面晦气地从军中回来了。
韩太夫人听说韩悼滑回来了,忙叫了去。
韩悼滑正没好气,听韩太夫人问起韩束受伤的缘由来,一气狂骂韩束不知天高地厚,“他这时才有了些功绩,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好大喜功,不自量力,自作主张,竟敢单枪匹马带着他手底下那三只猫两只狗,便到御米田皇庄去埋伏倭寇了。倭寇都是些亡命之徒,岂是这般好杀的,就是我都要量力而为,思虑周全了方敢动作。他倒好,就这么不知死活地去了。那些个倭寇见被他围困,没了退路,自然要同他拼命的,这才两败俱伤。幸亏泰定伯家那小子潘青云驰援及时,这才没成大错。”
韩太夫人无声叹息了一回了,道:“年轻人自然莽撞些,你慢慢教。”
到了半夜,韩束总算是自己醒过来了,花羡鱼知道他饿了,忙让珠儿将暖在风炉上的粳米粥盛了一碗,还有各色小菜,一勺一勺地亲自吹过了喂韩束。
可没喂几口,韩束就瞧见花羡鱼在哽咽,连给他吹凉粥都不能了。
见状,韩束扎挣着就要起来劝慰花羡鱼,没想却扯痛了胸前的伤口,疼得他直龇牙。
花羡鱼忙放下碗,扶韩束躺下,“快别动,仔细伤口又开裂了。”
韩束抓着花羡鱼的手不放道:“是我该死,让你忧心了。”
花羡鱼再忍耐不住了,“知道家里会担心,你还不知道保重。你若有个好歹,让家里怎么办?你可是说了,从今会护我和我花家周全的。还是那话不过是你的一时戏言?”
韩束知道花羡鱼也是急了,静静听花羡鱼发泄了好一会子后,将侍立在屋里的人都打发了出,这才执起花羡鱼的手放在唇边,轻轻落下一吻,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恨不能与你共度一生一世,绝无半句虚言。你可信?”
花羡鱼张了张嘴,却没说出半个字来。
就在韩束以为再得不到花羡鱼的回答,有些心灰地闭上眼。
这时就听,有言语送入耳中,“我信。”
韩束倏然睁眼,欢喜万分地在脸颊上摩挲着花羡鱼的手,道:“只要妹妹知道我的心意便好了,我也不敢奢望妹妹能回应我,只求妹妹不要再说我是戏言的话了。我同妹妹说的每一字一句,皆是真心实意的肺腑之言。”
花羡鱼那手绢拭了拭眼泪,道:“好。只是你到底不该如此不知道保重。”
韩束点点头,又刻意压低了声音,将花羡鱼略往他身边拉近,“的确是我大意了,‘狗急跳墙’的话可见是有道理的,但若非如此,又必会让人疑心。”
花羡鱼怔了怔,问道:“疑心何?”
韩束道:“我此番埋伏御米田皇庄,只为活捉倭寇。”
花羡鱼一听,顿时倒吸了凉气一口,她虽未亲眼见过倭寇,可传言倭寇十分凶残,就死也要与人同归于尽的,想活抓他们更是难上加难。
只因倭寇都信守什么狗屁武士道,宁肯战死亦不苟活。
韩束道:“我在皇庄设下埋伏,面上与倭寇拼了个杀敌一千,却也自损八百,得青云驰援全歼来犯倭寇,我方脱险的结果。如今皆道倭寇被我与青云全歼,实则我已有所俘,无论是谁都疑不到我身上来。只等青云严刑审问,不多日便有结果。可见此举虽险,却十分管用。”
花羡鱼心有余悸道:“再管用,日后也不可再如此铤而走险了。”
这话让韩束十分受用,点了点头。
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