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成长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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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生听了这话,勉强一笑,也不接话茬,只道:“那我这就去准备。”
李哥见他虽然放下了,却也不是完全不在乎,心中暗叹,忽然又想这男女痴情上,哪有那么多快,多些时间自然淡了,点了点头,道:“快去吧,一时去普华殿点卯。”萧生点了点头,回了屋子。
邵素此时正急的团团转,又是一次大出行,侍卫是不得不见的,那汉子再盯着她看,若是被别人看到,尤其是嫡母看到,简直不可想象……想到这点,急得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坠儿见了,觉得奇怪,问道:“小姐,可是丢了什么东西?”
邵素“啊”了一声,点了点头,呆呆望着坠儿半晌,忽然低声道:“坠儿,咱俩换衣服吧?”
“啊?”坠儿眼皮一跳,道:“小姐……”大齐国不同的身份有不同的服饰,若是越界轻则罚钱,重责入狱,坠儿作为丫头若敢如此,棍子自然是免不了的,她沉着脸问道:“小姐为甚换衣服?”邵素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见坠儿神色,情知是不愿的,只好罢了。恰在此时,镯儿进来道:“小姐,王妃说要启程了。”
邵素听了这话,脸上一阵红又一阵白,可两个丫头都拿着包袱看着她,不能不走了,咬了咬着嘴唇,心道若是那汉子再如此,自己就……就恶狠狠地瞪着他,抓住他的软处,告诉他的上峰,让上峰打他棍子……下半天决心,终于抬脚出了门,走到王妃的禅院,见沈氏已然打扮妥当,邵盈早就站在那里,脸上挂着笑,看着邵素道:“三妹妹又来晚了呢。”
邵素低着头对着沈氏做了个晨礼,道:“母亲。”
沈氏归心似箭,无心跟她计较,点了点头,道:“走吧。”带着一行人施施然走出了华西寺,华谭法师带着几个老僧送到了门口,对着沈氏合十道:“施主若是常居善心,有心向佛,自有福报。”
沈氏合十回礼,转身抬脚踩了台阶,走上车舫,忽然听见马蹄声声,原来侍卫们早早骑马在寺外等着了,一行走到沈氏车前,李哥首先出列,对着沈氏抱拳道:“王妃,御林军报到。”
沈氏点了点头,进了车舫。李哥吹了少子,七八个侍卫形成扇状,把王妃的车舫紧紧围在中央,李哥抬头望了望,见萧生骑着马远远停在人群最后,面容冷峻,眼目只是向前,对那小姐的车舫连看都不看一眼,又掉头见两位庶小姐也进了车舫,道了声:“开路”,一时马鞭声起,轱辘轱辘向前走去。
邵素心惊胆战等待着自己被眼目侵略的那一幕,谁知那汉子然连自己这个方向也不望一眼,不由诧异,上了车偷偷掀开车帘,瞄着车队后面的人影,忽然换了颜色,不再是从前痴望相灼热,而是冷冽端然,眼望群山,对她这个车舫仿佛未见,吁了口气,那忽悠悠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心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总之这汉子的事端算是过去了。忽然抬头见邵盈正眸光说说地望着自己,脸上一红,道:“二姐……”
“哦”邵盈并也不相询,只是微微一笑,看着她的目光十分温柔和顺,邵素也报以微笑,忽听邵盈道:“三妹妹那个竹下君子的号,不妨换一换的好。”
“为什么?”邵素突然听二姐提起这个,十分奇怪。
邵盈笑容不便,眼眸微闪,侧着头道:“竹下颇有山林之风,只是这女子要嫁人有婆家,这独善其身断断不会再有了。”这话正中邵素心事,邵素呆了呆,眼圈一红,道:“二姐,有时候真不想长大。”
邵盈“嘿嘿”一笑,侧着头靠在车壁上,看着车帘晃动的缝隙里的光芒,在车舫里形成一束,把所有东西映成潋滟的暗色,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怨恨,你的逍遥是要别人的操心做底子的,你的清白是别人的血腥做陪衬的,若天生高贵也就罢了,也不过跟她一样的庶女……
“二姐,你说我改个什么名号好?”忽听邵素睁着纯真无暇的妙目,歪头相询。
邵盈抿嘴笑道:“我才情远不如妹子,这个可要问自己了。”
邵素听了这话,不由陷入沉思,竹下既然没有了,那便袖手凭栏?正想着,忽然听见前面一片喧哗,掀开车帘看,见很多丫头婆子正涌向王妃的车舫处,邵盈是个老道的,高声叫了声“蕊儿”。
蕊儿施施然走到车门前,邵盈打开帘子问道:“这是怎么了?”蕊儿高声回道:“说是王妃车舫的那马打了个幌子,差点把王妃晃出来,车夫正在哪里查看。”她脸虽然向着邵盈,眼眸却飘向了邵素。
邵素听了这话,微微皱了眉,正要说话,忽然见邵盈回头对她道:“三妹先在这里安着,我去看看。”邵素听二姐要过去,忙道:“那一起去。”却听邵盈道:“罢了,罢了,你在车上安着吧,大小姐,我就是代表着我们姐妹去问问罢了,我们娇手弱脚的,不添乱便罢了,如何帮得上什么忙。”
邵素听了这话,倒也是那话,点了点头,忽然想到王妃是自己的嫡母,邵盈还是隔房的,忙又道:“二姐,还是我去吧,毕竟那是母亲。”这话便点出其意。谁知邵盈十分固执,摇了摇头道:“你还是不抛头露面的好,免得麻烦。”说着,意味深长地对着邵素一笑。
邵素听了这话,脑袋“哄”地一声,难道二姐看出什么来了?俏脸突然变得煞白,便在这空挡里,邵盈已然出了车舫,走向那王妃的方向。邵素抓住那车帘穗子,怔怔不语。
这事情被人知道了!怎么办,怎么办?
她平日不是个有主意,一时着急,便想要哭出来,不由掀开车帘偷偷去瞧那汉子,却见那汉子完全不看向这里,正遥目看向王妃的车舫,心绪又定了定,心道自己与那汉子本来毫无瓜葛,又无甚逾礼之事,即使被二姐看出来,也不过是一个男子的痴缠罢了,二姐如此精明之人,若没有实在证据,她不会自找麻烦的。
何况……邵素看着队尾那马蹄上仿若陌人的表情,他……应该是放下了吧。
正想着,忽觉得车舫颠簸得厉害,自己几乎握不准车栏,一抬头不由魂飞魄散,见车前那匹马宛如疯了一般冲向山崖,有力之人皆在王妃身旁,谁也未曾料到会有此事,周围的丫头婆子纷纷躲开发出尖叫……
顷刻之间,车舫已经冲到了悬崖边上,便在这千钧一发里,有匹马宛如利剑般冲了过去,仿佛要拖住车中之人,只是那里来还得及,只见一个翻身,两人连带车舫齐齐摔出了山崖。
作者有话要说:
19
邵素悠悠从昏迷中醒来,忽觉得有人正环抱着自己,茫茫睁开眼,却是一个宽阔的胸脯,那扎眼的紫红军服灼烧了她眼睛,闻着那强烈的男性气息,心道不好,忙一推那人,果然是那汉子。
她这些日子最怕的便是这个,突然忘记了掉崖之事,连滚带爬地要向后退去,却发现脚腕巨痛,竟是崴着了,一动之下,双目直流,呜了两声,却见那汉子自动爬了起来,神色莫辨地望着她。
“你……”邵素见了这样的眼目,忽然想起书上那些可怕之事,连脚痛也不顾了,用手尽力向后挪动,一边道:“你不要……过来……你过来我就……”咬了咬嘴唇道:“你过来我就咬舌自尽。”——列女传上很多女子便是这么说的……
萧生一言不发,便是这样怔怔地看着她,看着她的惊慌失措,看着她的厌弃,看着她的恐惧,看着她连生死都不顾却要远远离开他……那心仿佛泡在苦水里,浸出的苦涩漫天飘洒开来……本来要放下的,却阴差阳错地又重泡了一次,让他清清楚楚看明白——她是如何瞧不起他。
“你若是走近我一尺以内,我便咬舌自尽。”邵素又声嘶力竭说道,脚腕实在太痛,最后“自尽”两个字抖得不成话,可依然咬着嘴唇,不让自己昏过去。
萧生身子一晃,又强挺着,皱了眉,没有上前,却是踉跄退后几步,一直退,退到了三尺之外,邵素见他退下了,方吁了口气,放松了身子,这时候直觉脚腕已然肿如馒头,她自幼没受过这等罪,捂住那脚腕,不由掉下泪来,忽然又觉得那汉子看着自己软弱,说不定又生出什么不该的念头,忙用袖子擦了擦泪,忽见袖子上竟有血迹,不由皱了眉头,心道自己只是脚肿,哪里来的血迹?
这厢里抬头打量了一下周围,见自己正处在一片山谷的底部,这山谷因为四面不透,那寒气便无法进入,凝聚着湿润沉淀在谷底,初冬的季节,却是青枝绿叶,绿草茵茵,幽鸟啼声,源泉响溜。谷壑芝兰,巉崖藓生。倒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又向那跌落之处望去,却是一片陡峭的斜坡,从上面只见万丈,下面却是山坡,再加上谷底的树枝,自己竟没有摔亡……
邵素望着山崖发了会子怔,心道无论为了情面还是感情,嫡母应该会派人找自己吧……可若是看到自己与这汉子在一起,还不知要传出什么来,想着,心里一阵烦恼,恨不得背生双翼,离这汉子远远的,却忽然见那汉子直直地走了过来,不由一惊,道:“你……你……要做什么……我要喊人了。”
那汉子这次却不理她,一径向她走来,邵素这次终于真的害怕了,道:“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咬舌自尽,我宁死也不会……”忽然见他站在面前停驻脚步,愣愣看着自己,那眼眸倒也不像是痴心,却是警觉……
怎么了?
便在这发怔之际,但见剑光一闪,邵素不由惊声尖叫,捂住眼睛,停了半晌,只听“吧嗒”一声,哆哆嗦嗦睁开眼,又是一声惊叫,见地上爬着一条青色的断蛇,正逶迤着向她挪来,邵素极怕这种物件,连声大叫,忽然见那汉子提起断蛇,远远扔出……
邵素吁了口气,想起刚才误会他,微微内疚,却又怕让他蹭了上来,正犹豫间,忽然见他肩头汩汩流着血,“哇”了一声,指着道:“你……流血了。”她极晕血的,何况还是这么血浸的背,只觉的头晕目眩,扶着身边那颗树喘了半会儿子气,忽然想到若是此人死在眼前,那岂非……
自己一个人在这里……
太可怕了!
忙结结巴巴道:“你快止血,要不会死的。”
萧生见她居然肯关切自己,终于抬头看向她,见佳人娇喘吁吁,脸色苍白,额头垂着几缕乱了的发髻,长长的睫毛含着晶莹,如玉的脸上沾着点点出尘之色,那深埋了的孽情“腾”地翻江倒海地涌了上来,忽然绝望地闭上眼,自己……
还是爱煞了她这摸样,真是前世冤孽!
邵素见这汉子不急得止血,不由有些着急,与害怕他侵fan自己相比,自己更怕他死在眼前,忙道:“你怎么不止血,会……会……”说着,拿眼望着他。
萧生正心潮澎湃之际,望见她如此眼眸,那股气血再也压抑不住,忽然低下头,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脚。
邵素因方才误会,倒也没有尖叫,只是被他握着十分难受,想把腿抽回,可哪里抽得动,见他脱下自己的绣花鞋,又脱了绸缎棉花袜,那俏生生的小脚宛如白莲般露在眼前,只是脚腕处已然肿了一大块,青紫成一片,遂小心翼翼地摁住,不停按摩……
邵素见这汉子如此,倒也不疑心其他,这样军士对跌打上应有独到功夫,正要张口问:“可能医治?”忽然脚步又是一痛,邵素“啊”了一声,只听“咔吧”一声,似乎是骨头对接的声音,顿时觉得那肿处虽然也痛,却也不象刚才那样钻心,心知必是这汉子给接上了的,总是心性冷薄,也微微生出一丝感激,结结巴巴道:“你……还是先止血吧。”
却见那汉子一言不发,一动不动握着那只白莲,邵素以为他还要为自己按摩,忙道:“我接上了,你……还是先止血。”那汉子却不理她,低着头,温柔地一点点抚摸,忽然捧起来放在自己嘴边,发狂地亲吻,邵素一愣,皱了皱眉,心道看了那么多书,倒没看过这样的治法,这唾液也能治肿胀不成?
忽觉得脚上沾染了汉子的唾液,点点触觉里竟生出几丝xx,不由脸红,道:“你……你……这法子能治吗?”那汉子不答,依然捧着她的脚疯狂亲吻,邵素越看越不对,终于知晓其意,脸上宛如火烧,忙用力往回抽右腿,道:“你……你……放肆!放开!”
可哪里挣得过着力气,右脚生生被在他死死握在手里,心急如焚之际,忽然摸到身边有块石头,拿起来便掐去,那石头正落在萧生的伤口上,萧生着了痛,微微有些清醒,抬头却见美人眸染流波,粉面含羞,虽然眸敛怒气,却是生平未曾见的仙姿丽色……
本来萧生并非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