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我是蒋介石的女儿 作者:千莎草(晋江原创网vip12.7.6完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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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算作是意外的话……
☆、你的固执,我的执着
和年轻的外国小伙子一直聊到下午两三点的时间。瓜瓜才得以回去。回去以后,她开始收拾行礼。行礼收拾完后,就抱着膝盖坐在床头边等待。等待晚上,等待天亮,然后等待着回南京……
无事可做的等待是难熬的。使人变得心头空落,着急。窗外的余晖打落在床头柜上。瓜瓜实在是等待得要难受死。只好下去床,到书柜里抽出本书来看看。但是回到床上随手翻看了几页之后,实在是没法看下去。落在眼里的每一行字似乎都是虚渺的,怎么也入不了眼底,就那么虚渺的飘啊飘的。脑子里全是从东北到天津,和张学良有关的画面。
瓜瓜有些崩溃。忍不住的抱起枕头,用力往自己脑袋上撞了几下。只是枕头软绵棉的,撞在脑袋上,除了感觉有什么东西罩了上来之外,实在连一丁点的酸或痛都没有。瓜瓜认命的放弃折磨自己,一头直接拉过被子钻了进去……
让自己躲进黑暗中,仿佛这样就能好过点。
白天,那个年轻的外国小伙子只说自己是英国王室中的人,至于自己的名字,倒是非常的不想提。看得出来,他提到自己父亲,兄弟的时候,眼里的表情挺难受的。至于他口中提到的他的哥哥,威尔士王子。瓜瓜倒是多少知道了点。此人1910年被立为英国王储,20岁时主动服役,于一战中立了不少军功,受到许多国的政界领袖好评。只是这样一个人不知什么原因,到后来越来越沉迷于女人和酒,在人们的心中,印象急速打下滑坡……
晚上的时候,何以默的表妹特地前来送别。也多少免去了点瓜瓜面对众人的尴尬。这个女孩叫方怡云。只蔡公馆舞会那一面之缘,印象较为深刻。所以瓜瓜并没有忘记她。她又对何以默上心,瓜瓜就更留了点注意力。边吃饭的空档,边腾出时间来跟她聊聊。从闲聊中得知,何以默的父亲和女孩的父亲乃是早年拜把兄弟,并不是有血缘关系上的表兄妹。两家一直来往密切,生活忙碌的时候,也还常会书信,电话往来。女孩小的时候对何以默是一见倾心。说起一见倾心,在诸多人看来,这实在是很不可思议。是想,一个小女娃对生活本就懵懵懂懂的,何况是感情这样复杂的东西。瓜瓜却只喝了口茶后,微微的一笑……
在她看来,生活越是懵懂,感情却是越单纯。
送女孩回去的时候。女孩特地拉住了瓜瓜,瓜瓜惊奇了下。想着自己跟她虽然有半会的闲聊。却还没熟悉到这个地步。
“我可以和你单独聊聊吗?”女孩问。
瓜瓜点头。
和女孩一起出了大门,走上一条安静宽敞的街道。
“我打小喜欢表哥。”何以默不在身边,面对同是女孩的瓜瓜,方怡云说出这样的话,倒是一点不害羞。有点出乎瓜瓜的意料。
瓜瓜陪她慢慢地走。边转头看她。
“表哥温柔体贴,照顾人也是无微不至。尤其对我这个表妹。曾一度以为他也是喜欢我的。我曾在心里偷偷开心了很久。也许就是因为太开心了,让自己总是沉溺于幻想中,才没有很快的发现,表哥经常的一个人安静的沉思。他望着天空,望得很远远,思想似乎已经穿透了浩渺的云汉。那一刻的他让我害怕,他像一阵风一样,给我不安,捉摸不定的感觉。也许是加上一层军人的身份,表哥打小学习军事,让他身上有了一种有别于一般大男孩的干练,果敢,沉稳。面对战争,站在万人军队前,他眼底表现出来的肃杀,带军随蒋总司令一起北伐,战中指挥若定,立下的战果。突然让我有了一种害怕失去他的恐惧感。这样的他,身处军人的世界,离得我好遥远。”
瓜瓜看看女孩。轻叹了口气,实在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好。她说话的内容挺让她震惊的。在这之前,因为何以默是何应钦的儿子。再加上蒋介石和何应钦之间的紧密关系,瓜瓜一直不厚道的以为,何以默这个少将地位,多多少少靠着点他父亲的关系,蒋介石特地给予的……
原来北伐之战时,年纪轻轻的何以默便已带军打仗,亲身经历了战争的残酷与痛苦……
“表哥心里深爱着一个女孩。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这个女孩和他在日本东京认识的。当我问他这个女孩喜欢他吗?!”说这句话的时候,女孩深深看了瓜瓜一眼。
瓜瓜不说话。
女孩深深看了瓜瓜一眼,接着说:“表哥说,这个女孩心很坚固,坚固得近乎无情。她从心底深处拒绝着任何人的靠近,固执的把一个人关进阴暗的小房间,无论别人怎样请求,她就是任性的不愿不把门哪怕是打开一条小小的细缝。”
女孩眼里有心痛,慢慢走着,继续说:“这个女孩坚固得近乎无情。却也是狂热的,无情只是她的表面,是她不由自主的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一种变动方式。他一直称赞这个女孩善良,坚固也只是表面,心里却是非常脆弱。我不知道这个女孩是谁,但是我好羡慕她。表哥那么深的爱着她,为了这份爱,他忍受了多少痛。”
女孩转过头望住瓜瓜:“我自私的幻想表哥能把感情转移给我,可是不可能。所以,每当看着他痛苦,痴痴想着那个女孩的时候。我又不得不放下爱,忍着痛,祈求老天让那个女孩看看表哥。”
方怡云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瓜瓜还不明白的话。就真是头号傻瓜了。面对女孩又痛又盼的目光。她却只能若无的深吸口气。
“你还是祈求老天让你表哥忘了这个女孩吧,如他所说,这个女孩的心坚固得近乎无情。她甚至不敢承受爱,更不敢去爱。即使偶尔的一次心防被摧毁,那也只是意外中的意外。”
瓜瓜对女孩说。也对自己说。
张学良就是她最大的意外。这个意外已经让她胆怯。对这个意外,她太缺少抵抗力量……
瓜瓜很震惊。女孩口中的蒋语旋性格实在和她太像了。固执的关着自己,用冷漠,淡然将人拒之门外。不是刻意,而是冷淡,固执是她们自我保护的一种不自主的本能方式……
震惊蒋语旋和自己性格太过相似的同时。送女孩上了车。瓜瓜一路回到张学良的帅府。四角天色已暗。天空有几点星光。楼层的几个房间灯亮着。瓜瓜找到自己房间的路,上楼梯的时候,一只手忽然从角落里将她拉了过去。
瓜瓜本能想大叫的时候,一头被拉进一个结实有力的怀抱,身体被一双手臂用尽所有力气的固定在怀里。
闻着这个突然拉过她的人,身上熟悉,稳重的气息。带着点夜色空气的潮湿。瓜瓜很快的辨认出这个人。
一时震惊得没法说话。
☆、回到南京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瓜瓜此时此刻避都来不及的张学良。明天就要回南京了,她不想继续纠结下去。遇事,做事拖拖拉拉,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挫败的轻叹了声。
瓜瓜慢慢的推开他。
“夜已深,回去睡吧。”她声音静静的,睫毛抬起望他,样子有些疲倦。
“语旋。”张学良喊她。
“爹爹的脾性,你应该很了解。他说到就能做到。”瓜瓜侧过身去,目光盯住远空孤寂的星光看,诚恳的道:“再者,我不是那种愿意一生单为一个男人而活的女孩,我的爱必须是完整的,这个完整你永远给不了我,因为你在说心里有我的同时,心里还有其他的女人。”
张学良无法反驳。只能倍感无力的看着她。
“如果不能给我完整的爱,那么就请放了我,更放了你自己。”瓜瓜冰冷的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上了楼梯。
黑暗,层层往上的楼梯隔开了他们的距离。断了他最后抱有的一丝希望。听着她脚步声越离越远,张学良呆呆的背靠在墙上,除了心痛,还是心痛。他自认为已经活得很潇洒。面对战争,他可以指挥若定,面对百姓的流离失所,他可以毫无顾忌的痛哭一场。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面对那样悲惨的局面,这只是空话。三分心思游戏于人间的过程里,他的感情没有失败过……
也从来没有这么心痛过……
是啊。
为什么他的心要这么痛!
第二天一早。赵一荻就急忙忙的起来给瓜瓜和何以默送别。张学良一起来了,和何以默两人互拍了下肩膀以示珍重。张学良看瓜瓜一眼,努力克制着,仍是没能藏住心底的痛和不舍。他走到她面前,还没做什么,说什么。瓜瓜抢先开口道:“张司令,谢谢你和赵小姐多天来的照顾。时间不早了,我爹爹估计已经等得着急了。我们得尽快的赶回去。”
瓜瓜冲他们每个人礼貌的道了别。就拉何以默一起登上了列车。
望着他们登上列车。
张学良苦苦一笑。她比他活得更潇洒。潇洒得有点冷血了。这样的冷漠倒是显得他不够彻底。她说得没错,他心里有她,甚至说他从来没这样爱过一个女孩。但是他的感情确实不完整,在爱她的同时,他放不下赵一荻……她从来不是一个性子温和的女孩,至少不是表面所展现在众人眼前的那种,她很要强,很坚固……
这样一个要强,坚固的女孩,不可能成为一个单为男人而抛弃一切的小女人……
列车隆隆的开起。
今天的天气不怎么好。一直快到中午的时候,天色还暗暗的。连带着让人心情也好不起来。索性车厢内有温暖的灯光,瓜瓜可以故意忽略掉窗外,将注意力转移到温暖的灯光上。
何以默和她对面而坐。
单独的两个人相处下来。瓜瓜看他一会,惊奇的发现,短短的半月,何以默比初见时的他成熟了很多。给人的感觉,不怎么像略带成熟气的大男孩了。虽然还是有那么点,但是举止,神情明显的深刻了不少……
“怎么这样看着我?”何以默修长的手指支住下巴,好笑的问。
瓜瓜收起惊奇的目光。跟着笑笑。身子一歪,懒洋洋的往沙发里靠进去。眼睛望着天花板,用回忆的口吻感慨道:“自从出了南京,一切发生得就像梦,更像真实的电影。”
何以默嘴角扬起,好看的笑着,走过来,也歪着身子靠进沙发里,打趣的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感慨了?”
瓜瓜头靠在沙发上,偏着看他一眼。又赌气般的转回去,反问:“怎么,不行吗?”
何以默开心的笑。手用力在她头发上揉一下:“这才对,这样才该是个小丫头应有的样子,偶尔堵堵气,撒撒娇。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好。”
他的口气轻柔,宠宠的。弄得瓜瓜很不好意思。忽然想起昨天晚上,他的表妹方怡云说过的话,忍不住的替何以默感到不值。她活得实在有些没心没肺。这样没心没肺的女孩,有什么值得眷念的……
她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是遇上感情这回事,再有理的事也会变得没理。所以瓜瓜忍不住在心里替何以默感到不值后,沉默得没有把心里想的说出来。
通过电话知道自己的女儿今天回南京。蒋介石激动得一夜没睡好。一大早的天还没亮,就催促着厨房准备好吃的晚饭。等蒋语旋回来吃。厨房的各位分工负责人都知道一大早起来,忙活着晚餐。实在不合情理,但谁叫这位蒋主席脾性古怪,又因最近事务忙,心情不太好。一不小心说错话,可能就会被强令卷铺盖走人。所以一个个都识相的不敢乱讲。默默埋头苦干!
一路回南京的列车上。瓜瓜想了很多。想着回南京,见到蒋介石后。是不是该叫他一声爹,或爸爸。再热情点,就是抱住他的胳膊,跟他温柔的说说话……讲讲一路从南京到东北,再从东北到天津,那些个离奇又轰轰烈烈的故事。还有自己一夜间因为被记者们误论为张学良新相好而在报纸头条一展伟大形象的“光荣”事迹……
想归想。在它还没有变成实际行为之后。它还只是停留着人们脑袋里的一种具有期待意义的想法而已。而这些具有期待意义的想法要去真正的付诸实际实在是太难了。想多少遍,默默在心里练习多少遍,都是没有用的。瓜瓜没事躺在沙发里,几乎已经把想法默念了一百遍。已经滚瓜烂熟了。
但当真正的站在蒋介石面前时,她立即舌头被打上了结,怎么也说不出口那么充满热情的话来。
蒋介石依然一身休闲的白衬衫。光头短须,看着瓜瓜。眼里的神情是充满期待的。想着这么多天来,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心,瓜瓜是真心的想叫他一声父亲。可是和蒋介石相处的时间真的不是很长,真的是没办法适应他对于自己的父亲身份。
终于在心里挣扎了一段时间,还实在叫不出口,瓜瓜只好忏悔的放弃。她除了抱歉,还是抱歉